章節字數:3311 更新時間:16-02-03 18:12
段月蕭吃過早飯,跟盧劍齊和薛寒墨溜達著來到常威鏢局。
守門的進去稟報後,領著幾人往院裏走。
王岸生正在院中帶著鏢局裏的武師們練武。
他不認識薛寒墨和段月蕭,但是昨天在定岩莊見過,知道是盧劍齊的朋友。
“盧莊主來此,可是有什麼事?”王岸生問。
“不知令郎可醒了?”盧劍齊雖然知道王君彥沒醒,但也不好直接說我帶人來給你兒子治病。
提到王君彥,王岸生愁容滿麵,歎氣道,“鎮裏最好的幾個大夫都看了,都束手無策。”
盧劍齊微笑,一指段月蕭,“我這位朋友精通醫術,不如讓他看看?”
段月蕭給王岸生的印象,就是一個相貌出眾的翩翩公子,所以心裏不大信得過,但是盧劍齊一片好意,也不好回絕。
“那就有勞這位公子了。”王岸生帶著眾人往後院走。
段月蕭當然看見王岸生那個不信任的表情了,心下不爽,就想掉頭就走,卻被薛寒墨拉住了,抬頭瞪了薛寒墨一眼。
薛寒墨這個無辜啊,心說老頭你真沒眼光,這人是多少人想請都請不來的。
常威鏢局沒有千陽派那麼大,院落布局也簡單,幾人穿過一個跨院,就來到王君彥的住處。
王君彥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除了臉色有一點晦暗之外,看著還好。
段月蕭上前給王君彥把脈,慢慢地蹙起眉頭。
王岸生在旁邊看著也不奇怪,鎮上有名的老大夫都是這個表情,本來也沒對這個年輕人抱什麼希望。
盧劍齊和薛寒墨當然與他不同,看見段月蕭皺眉,不由得正色起來。
段月蕭又翻看王君彥的眼皮,然後抬起王君彥的頭,看他後腦。
“怎麼樣?”薛寒墨問段月蕭。
段月蕭放下王君彥,淡淡的道,“快死了。”
王岸生頓時不悅道,“這位公子為何出言險惡?其他大夫分明說脈象平穩,沒什麼大礙。”
段月蕭看也不看他一眼,聲音冰冷的道,“他們說什麼,關我何事?”
“你…”王岸生氣結,但礙於盧劍齊,又不好發作。
盧劍齊在旁邊打圓場,“段兄此話怎麼說?”
段月蕭依舊麵色淡漠的道,“中的冥花毒,這種毒,中毒後的前兩個時辰,會雙目赤紅、嗜血癲狂,如果沒有解藥,兩個時辰後,便會昏厥,三日後由內而外腐爛化膿而死。”
盧劍齊皺眉,他見到王君彥的時候的確雙目赤紅,狀若癲狂。
王岸生更是聽得心驚肉跳,心裏懷疑段月蕭的醫術,卻又害怕這個年輕人說的是真的。
薛寒墨看著段月蕭,語氣肯定的道,“你能解吧?”
段月蕭瞥他——你說呢?
王岸生一聽,急忙向段月蕭施禮,“還請公子救小兒一命。”
段月蕭挑起嘴角,笑的邪魅,“你不是不相信我麼?”
“這…是老夫淺薄,請公子寬宏大量,為小兒解毒。”
王岸生的確不是很相信段月蕭說的話,但是凡事隻怕萬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段月蕭沒有說話,麵色冷漠,並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王岸生將目光投向盧劍齊求助。
“額…勞請段兄將王公子救醒。”
盧劍齊看段月蕭,那意思——我們不是說好了麼?
段月蕭看他——本公子現在心情不好,不幹了。
薛寒墨在段月蕭耳邊輕聲的道,“你不是好奇他為什麼有那麼多暗衛嗎?待會可以問啊。”
段月蕭想了想,嗯,這個主意不錯。
從懷裏拿出針包,給王君彥驅毒。
直到王君彥吐出一口青綠色的血,緩緩睜開眼睛,段月蕭取下銀針,遞給王岸生一顆藥丸,“用水化開,喂他喝。”
王岸生見王君彥醒了,欣喜若狂,急忙接過藥丸,連聲道謝,叫人打來溫水,喂王君彥服下。
段月蕭示意盧劍齊,有什麼就問吧。
盧劍齊上前一步道,“王總鏢頭,可否讓在下問王公子幾個問題?”
王君彥此時看著氣色好多了,虛弱的開口道,“盧莊主想問什麼?”
“請問王公子是否記得前天晚上的事?”
王君彥臉色一變,點了點頭。
“王公子那晚為何會去城外樹林?又如何身中奇毒?”
王君彥回憶了一下,道,“那天晚上我突然醒過來,就看見窗邊有個黑影閃過,便一路追出去。追到樹林中,前麵的黑衣人就不見了,突然有什麼東西在我的頭上紮了一下,我就覺得有些暈眩,恍惚看到有幾個人過來,有個聲音一直在耳邊說,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盧劍齊又問,“王公子可看清黑衣人的樣貌?”
王君彥搖頭,“那人身量不高,蒙著麵,看不出男女,背影…我好像在哪見過…”
盧劍齊眼睛一亮,“王公子好好想想,在哪見過?”
王君彥皺眉想了好久,突然抬頭,“我想起來了。”
眾人看他。
“前幾日我在街上遇見一個異域的商人賣朱砂,有一個人從身邊走過,嘴裏嘟囔著一句,“一群俗人,最好的顏料是人血。”
王君彥緩了口氣,接著說,“他當時的語氣特別森冷,我就回頭看了一眼,隻看到一個背影,穿著千陽派弟子的衣服!”
王岸生一聽,怒道“千陽派?我與他桑莽素無仇怨,為何要害我兒?!”
“王總鏢頭冷靜,王公子出事的前一晚,千陽派少當家命喪七棵柳,我想你也聽說了吧?此事頗有蹊蹺。”盧劍齊道。
王岸生哼道,“他兒子死了,就來害我兒子,豈有此理?”
盧劍齊回頭對薛寒墨做了個無語的表情,已經不想跟這個沒腦子的說話了。
倒是王君彥在一旁勸道,“爹,孩兒也隻是看到個背影很像,並不能肯定就是千陽派的人,而且就算是千陽派的人,也不一定跟桑掌門有關啊。”
薛寒墨看了王君彥一眼,這兒子倒是有點腦子。
“王總鏢頭,既然王公子醒了,在下就不打擾了。”盧劍齊告辭。
王岸生再次跟段月蕭道謝,親自將人送出大門。
盧劍齊心想,看來要再走一趟千陽派了。
轉頭就看見段月蕭正看他呢。
段月蕭輕柔一笑,絕色傾城,盧劍齊卻莫名感覺背後冒涼風。
“盧兄答應我的事可以兌現了。”段月蕭笑道。
“段兄有事需要在下幫忙?”
段月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訓練有素的暗衛?”
盧劍齊剛要開口,段月蕭補充道,“我想盧兄應該不會隨便編個理由才是,墨墨還在呢。”
“額…”盧劍齊轉頭看薛寒墨。
薛寒墨也看他——你自己答應的事,他要是求證,我也不好撒謊不是。
盧劍齊無奈,“咱們回去再說。”
定岩莊中,盧劍齊緩緩地講完自己的事。
段月蕭有些驚訝,沒想到盧劍齊的身份竟然這麼出乎意料。
“所以你打算一直呆在定岩莊?”段月蕭問盧劍齊。
盧劍齊喝了口酒,雲淡風輕地道,“也不是啊,再過幾年,劍飛長大成家了,這定岩莊就交給他打理,我就做個雲遊天下的自由人。”
他轉頭看段月蕭,“聽說段兄雲遊四方,到時可要向段兄請教哪裏好玩。”
段月蕭輕笑,“天大地大,好玩的地方太多了,盧兄一定會喜歡。”
薛寒墨看著兩人大有惺惺相惜的感覺,開口道,“算我一個!”
盧劍齊揶揄他,“你是寒星寨少主,以後寒星寨要你當家的,少跟著參合。”
薛寒墨不滿,“有那七十七個暗衛跟著,我看你能自由到哪裏去?”
盧劍齊瞪他,“你這是嫉妒我。”
“我才不會嫉妒這種整天被人跟著的生活。”
段月蕭淺笑,仰頭飲盡一杯酒,誰又能真正的了無牽絆?他一個人這麼多年,還不是被那個人找到了。
……
這幾天盧劍飛都沒有休息好,時刻擔心蘇喬,做夢也夢見蘇喬向他求救。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一會醒,一會睡,好晚才起床。
洗漱完,頂著兩個黑眼圈去找盧劍齊,被告知盧劍齊和薛寒墨他們出去了,而且鎮上又死了三個人。
盧劍飛心裏著急,那些人簡直喪心病狂,蘇喬在他們手裏不知道怎麼樣了?
越想越呆不住,他決定還是出去找找蘇喬,不能這樣在家幹等著。
盧劍飛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晃蕩,路過以前最喜歡喝酒的酒館,也沒有興趣進去,他忽然發現,這七柳鎮如果沒有蘇喬,還真是沒什麼樂趣。
目光四處搜尋,一個賣玉石的小攤販手裏的玉佩,吸引了盧劍飛的注意。
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盧劍飛一把奪過玉佩。
“唉,你這人…?”之前拿著玉佩的小攤販話還沒說完,就被盧劍飛拽住前襟,拎到眼前。
“這個玉佩哪來的?”盧劍飛瞪著眼睛,盯著眼前的人。
“什…什麼哪來的?我家祖傳的。”小攤販磕巴的道。
盧劍齊翻手讓他看玉佩,隻見玉佩的背麵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古字小篆——蘇。
“這玉佩分明不是你的,最後問你一遍,這玉佩哪來的?”盧劍飛暴怒。
“好,我說,我說”,小攤販著實被他的暴怒嚇住了,感覺下一秒要是不說實話,他就會掐死自己。
“是一個黑衣人剛賣給我的,說是撿到的不值錢,就要了三文錢。”
“人呢?”
“剛走啊”,小攤販急忙道。
轉眼瞄到從遠處一個布莊出來的人,伸手一指,“就是那個人。”
盧劍飛轉頭,也看到了那個行色匆匆的黑色背影,扔下小攤販,追了過去。
追著那個黑衣人轉過兩條街,就見那人走進一家古董店,盧劍飛也急忙跟進去。
一直跟著盧劍飛的暗衛剛要跟進去,從斜岔裏竄出兩個黑衣人擋住他。
暗衛暗道不好,快速擺脫兩個黑衣人的糾纏,急忙衝進古董店。
古董店裏一個人都沒有,盧劍飛早已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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