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進擊的兵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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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M 笨蛋,蠢死了的笨蛋!

章節字數:5230  更新時間:16-02-23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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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聽到利威爾這樣跳躍性的回答,瞬間啞然了。她怎麼覺得自己有種跟不上對方思維的錯覺?還有,眼前男子這副奇怪的自豪嘴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耐打很值得他高興嗎?

    甩去腦海裏多餘的雜想,安娜為自己戴上手套,拿出準備好的醫具,等著開始動手治療病人。她努了努下巴,示意利威爾撩起少年的襯衣。

    利威爾見狀,將雲雀恭彌的衣服拉到肩胛處的位置。之前那件染血的衣服早已被他丟掉,如今少年身上這件新的白色襯衣,是他回來後幫對方替換上的,仔細一摸,上麵還有些許汗水滲透過的痕跡。

    安娜用刀剪開原先給傷口做的簡單包紮後,露出了盤亙在少年後背上的兩道張牙舞爪的傷口,白皙瘦削的後背可以讓人清晰地看到撕裂得很深的傷口,內裏泛著絲絲的血紅,卻是不會再往外流出血了。

    利威爾的眸子沉了沉,目不轉睛地盯著呈現在自己眼前的傷口,看出它們比自己當時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要嚴重,由於最初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再加上後來少年不要命的戰鬥,使得傷口往外撕開了不少。

    安娜沒有說話,神情專注地給傷口做消毒清理。

    利威爾一手握住還在沉睡中的雲雀恭彌的一隻手,一手放在他的脖頸側下意識地緩慢撫摸著,雙眼則看著安娜的動作。少年沒有一點的動靜,被握住的手無力地擱著,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力量,脖頸處的動脈可以探到血液的流動,不激烈,就像平靜的河流一樣。此刻難得沉靜而乖巧收斂的一個人,就好像一隻熟睡著且無意識地收起了鋒利爪子的貓兒一樣。

    消毒藥水四散的味道刺得利威爾忍不住皺了皺鼻子。他慢慢地呼吸著,盡量讓自己適應縈繞在鼻翼間的味道。

    “等一下,你現在是要下針了?”看到安娜拿起穿了線的銀針,利威爾開口喚住,皺眉向她確認道。

    安娜點了點頭。這難道不是明擺著的事實麼?

    利威爾盯著泛著銀光的針,既細長又尖利,想到它要刺入少年的皮膚,他不由得就覺得很痛,更何況對方還受著傷,“安娜,等會下手的時候,你要輕一點。”他神情鄭重地提醒道。

    安娜還以為利威爾要說什麼,聽到這樣的話後,頗為無奈地看著他,“利威爾,我這是要縫針,完全沒有你所說的輕一點還是重一點的事情,隻有落針準不準這一回事。”至於縫得好看不好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準的話……會如何?”利威爾追問道。

    “若是不準,就隻能拆了再重新縫。”安娜倒是非常樂意為他解疑。

    利威爾看了看她,“那一定要準。”

    安娜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給他,“你這麼緊張幹嘛,以前也不是看過我為傷員縫針嗎?放心吧,我是一名優秀的醫生,職業水平還是很高的。”末了,她算是安慰了一下男子,希望對方放心。

    聽到安娜的話,利威爾不再出聲。安娜見狀,開始為雲雀恭彌縫補傷口。她的動作有條不紊,銀針在她的手中來回穿梭,隻是剛起了兩下,那細針已經被血染紅,安娜手上戴著的手套也逐漸沾上了斑斑的血跡。

    當利威爾看到針頭穿過少年身上的血肉時,心頭忍不住就是一跳,手上不由得用力握住了人。回神後發現自己用力抓住了少年的手時,他連忙鬆開,虛握住,怕抓疼了人。

    原本沒有出血的傷口到底還是被血侵染了,鮮血沿著猙獰的傷口蜿蜒遊走,宛如烙在背部上的紋跡。

    “你這樣盯著,我感到壓力很大。”安娜在抽空給自己擦汗的間隙,看到利威爾那專注盯著自己的目光,不由得調侃道。被身邊的家夥這麼一副認真的表情盯著,還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利威爾聽了,頓了一下,而後不自在地將目光略微移開,注視著背上的傷口。

    “我問他怎麼傷到的,他說忘記了……”一會後,他嘴唇微張,低聲說道。利威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隻是忍不住開口了。

    安娜瞧了一眼閉目的少年,一邊繼續手上的工作,一邊點評道:“想不到雲雀的記性會這麼差。”嘖嘖,到底要有多健忘才會不記得這樣的事情。

    利威爾嗤了一聲,就她的話反駁道:“這家夥不是記性差,而是懶得去記。無關緊要的人或者事,他都不會浪費一秒去記下。”如此任性妄為又目中無人,偏偏這個人卻是一直這麼活過來的。還有,明明早就記得他的名字,卻又一直不喊,害他上一次一聽到就止不住地開心。

    安娜側目了一下,男子這是解釋給她聽還是在抱怨少年?聽語氣,好像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揍死他,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不讓人省心的家夥。”利威爾想起少年過往種種讓他怒火攻心的行徑,就氣不打一處來。隻是後來,如他自己所說的,已經習慣了,也就覺得理所當然,雖然他偶爾還會被對方氣得想咬牙掐人。

    安娜瞥了利威爾一眼,想起少年打麻醉針前屋內發生的事情,又看到他此時兩手放置的地方,不由得嚴重懷疑男子此刻所說的話。要真如他說的那樣恨不得揍死人,怎麼剛才還要像個傻子一樣讓她下手輕點?雖然很是不信,但安娜也沒有直說,嘴上還寬慰著對方,“雲雀還小,年齡都不到18歲呢。你是成年人,平時就多讓著他一些。”

    利威爾聞言,不再說話。

    許久之後,完成任務的安娜終於長籲了一口氣,給後背的傷口纏上紗布後,接著又幫雲雀恭彌處理了一下手上的舊傷。

    “這次的傷勢很嚴重,養傷期間就別出岔子了,你要好好盯著他,別讓他亂來。”安娜用力眨了眨使用過度的雙眼,真是有夠累的了,稍後她還要回去察看其他病人的情況和整理堆積如山的病曆,這估計得忙到第二天了。

    利威爾聞言,點了點頭。

    看到安娜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利威爾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立刻叫住她,“我想知道,他這樣子會留疤嗎?”他望了一眼少年,向她詢問道。

    “留疤是男子漢的證明。”安娜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利威爾沉默了一會,緩聲道:“他這個樣子……留疤了不太好。有什麼方法可以避免?”一想到少年原本完好的後背以後都會盤著兩條刺目而醜陋的疤痕,他就忍不住皺眉。

    安娜想了想,覺得少年的臉蛋長得這麼好看,身上有疤了確實不好,“有空去我那裏取藥膏,等他的傷口拆線後就塗上。”那藥膏可是稀缺的東西,她還想著囤貨呢。

    “謝謝了。”利威爾向她感謝道。

    安娜揮了揮手,離開了房間。她決定先回去眯一會再起來繼續奮鬥,否則真會過勞猝死的。

    等安娜離開之後,已是淩晨的時候。利威爾麻利地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後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去洗澡。洗完回房之後,整個人倒是意外精神了一些。

    利威爾盤著雙腿坐在床上,單手支著下頜,出神地望著沉睡的人。襯衫遮去了雲雀恭彌後背的情況,仿佛人是沒事的,仔細一看,才能瞅到衣服下微微突起的纏著紗布的輪廓。因為趴臥的姿勢,少年的半邊臉頰陷在白色的枕頭裏,另外半邊則麵朝著男子。碎發自然地垂落著,遮去少年的部分額頭和眉眼,唯有唇鼻在燈光下一覽無遺。

    看到少年纏了紗布的手,利威爾執起它,認真地觀察著。手上的傷並不嚴重,紗布隻纏了一層,他可以聞到藥水的味道。少年的手是白皙的,骨節分明,他輕輕捏了捏對方手指的關節,覺得自己指下略微用力,就可以輕易地將它們捏碎。待捏得差不多了,他又摸了摸少年的指腹和修剪得整齊的指甲。他拿著對方的手和自己的手仔細比較了一番,發現對方的手不如自己有力。這個意外的發現,讓利威爾的心情大好。

    研究完少年的手,他的目光轉向了對方的臉龐。

    想起安娜剛才的話,利威爾有些憤憤地伸出自己的食指,戳了戳雲雀恭彌的臉頰,低聲道:“你倒是說說,我讓你還讓得不夠嗎?!”讓到現在,他都將這個人不自覺地納入自己的羽翼了。利威爾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欠了這個可惡的家夥,才導致如今這樣的境地。

    沉睡中的人自然是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這次實在是百年一遇的大好機會,由於雲雀恭彌被打了麻醉針,利威爾此時才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向少年上下其手。若是往常在對方清醒的時候,別說戳臉,就連摸個小指頭都成問題。想到這裏,利威爾不禁有一種撿了大便宜的感覺。指下的皮膚柔軟而溫熱,一戳就陷了進去,他戳了幾下後,指尖下的皮膚就微微發紅,在蒼白的臉龐上甚是顯眼。大概是由於男子的動作,少年眉頭微皺,似乎很是抗拒對方這樣的動作。

    “嘁,真像貓一樣。”即使沒有意識了,少年的身體還會做出反應,就像被擾得開始炸毛了一樣。利威爾捕捉到雲雀恭彌的動作,低哼了一聲,然後將食指移到少年的眉眼處,一寸一寸緩慢地撫開那皺著的眉頭。

    少年因為男子這樣安撫的動作,眉頭一點一點地平緩下去。利威爾見了,微微勾起了嘴角,而後撫摸著剛才被自己戳過的臉頰。摸著摸著,他驀然想起了塔樓裏那夜發生的插曲,一件隻有他知曉的事情。

    那天深夜,天有些冷了,少年睡著的時候下意識地蜷縮起身體。利威爾想到他淋了雨還受了傷,又怕他還會著涼,於是就起身將烘幹的鬥篷取了下來,打算給對方蓋上。當時他一個沒注意,腳下被毯子一絆,整個人突然就向著少年倒下去。

    因為是意外的突發狀況,故而利威爾也不免一驚。兩人相互間的距離非常短,利威爾眼看著驟縮的距離,想到自己即將壓上睡著的人,身體的神經瞬間做出最快的反應,右膝立刻著地,同時伸出一隻手,手肘彎曲,在落地的一刹那撐在對方的臉頰旁邊,堪堪停住了自己下跌的趨勢,另外一隻手還拿著鬥篷。

    ——實在是有驚無險!

    就在利威爾準備長籲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身手敏捷的時候,他回神抬眸的瞬間,登時呆住了,兩眼直愣愣地盯著近在咫尺的臉龐,他和少年近得幾乎沒有一絲的縫隙,更要命的是,利威爾發現自己的嘴唇就貼在對方的臉頰之上。這個突發狀況外的驚人事實,讓他的腦袋登時罷工,同時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氣都不敢喘一下。

    利威爾的雙眼一動也不動,瞳孔裏隻有雲雀恭彌的臉頰特寫,就著些許火焰的亮光,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年臉上細小的絨毛,眸光略微上移後,入眼的是一雙閉著的鳳眸,眼尾處微微上勾,細長的眉梢比往日平緩柔和了些許。不知道是否因為受傷的緣故,少年並沒有醒來,隻是沉沉地睡著。

    唇下貼著的小塊皮膚有些涼。意識到自己在無意間親了少年這個事實的時候,利威爾隻覺得心髒突突地直跳,撐著地的手差點沒力。他憋著氣,將手肘慢慢地撐直,一點一點地拉開兩人的距離,唇也逐漸離開了少年的臉頰。隨後一個側扭,他利落地翻坐在了少年的身邊。幸而他沒有穿上靴子,赤著的雙腳才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

    利威爾將手上的鬥篷給少年蓋上後,就這麼望著對方呆坐著,胸膛處的心髒依舊在蹦蹦地跳,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他伸手,用力按住胸口,試圖努力平息那可惡的竄動。

    隻是親到了臉頰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純粹是無心之過。他在心裏來回默念道,非常不遺餘力地寬慰著自己。一會後,他忍不住抿了抿嘴唇,上麵似乎還有殘留的氣息,涼涼的。

    因為想起那天深夜的事情,利威爾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又開始亂跳了。他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將目光從雲雀恭彌的臉頰上移開,然後落在了對方的嘴唇之上,少年的唇甚是好看,隻是如今那嘴唇上是略微的泛白和幹燥。利威爾盯著它,沒辦法再移開視線了。

    不知道它是否也是涼涼的。

    抱著這樣的疑問,鬼使神差的,利威爾傾下身,將頭靠近少年,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唇輕輕貼上了對方的唇。貼上之後,他就立刻停住,不再動了。拂過臉的是溫熱的鼻息,那是少年的呼吸。

    這樣好像感覺不出來。利威爾如此想著,於是唇上稍微用力,壓了上去,兩唇相貼的地方有些熱,和臉頰的涼是不一樣的。得出結果之後,他鬆了鬆眉頭。看到雲雀恭彌幹燥的唇,他禁不住張嘴,舔了舔對方閉合的唇瓣,希望濡濕它們,隻是效果甚微。利威爾一個不滿,索性將手肘支在床側,撐住下傾的身體,又張開嘴,舔了上去,這是這回,他舔舐的範圍擴大,似乎想把對方的嘴唇都舔遍。少年的唇很柔軟,削薄的唇輕抿成一條線。利威爾的動作有些笨拙,在開始的時候,由於要顧忌睡著的人,他還按捺住自己,唇上的動作很輕,然而,舔了幾次之後已是完全忘記了這麼一回事,隻是憑著本能在舔舐著對方,就好像剛學會進食的野獸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利威爾舔了舔少年的唇角,而後將自己的唇抵著對方的唇,緩慢摩擦著,看到上麵由蒼白變得有些紅潤,還有明顯的水光之後,他才略微感到滿意,停了下來。

    停下之後,利威爾略微喘了喘氣,有些意猶未盡地咂舌,然後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臉上滿是困惑的表情,不明白它為什麼跳得比上回還要嚴重,好像要破膛而出一般。這樣奇怪的生理現象,是他所完全無法明白的。

    是不是再舔幾下,胸口處那可惡的心跳就會平複正常呢?

    利威爾嚴肅地思索了一番,決定付諸行動,檢測一下這個可能性。秉持著強烈的求知精神,於是他又毫不猶豫地舔上了少年的唇。這一次他舔得很慢,就好像在品嚐美味的食物一樣,看到對方的下唇有細微的小傷口,利威爾頓了一下。他記得那是舊傷,當時的少年在戰鬥的時候咬傷了自己。

    “笨蛋,蠢死了的笨蛋!”明明自己就是笨蛋一個,還好意思罵他蠢。利威爾朝著沉睡中的少年輕罵了一句,而後舔上了那道傷口,唇下似乎還殘留著鮮血的味道,這不禁讓他憶起當時趕到戰場時看到的驚險情況。想起少年的行為,他一怒,忍不住在上麵懲罰性地輕咬了一口。對方似乎感覺到不適,蹙了蹙眉,頭顱向下晃了一下。利威爾看到後,立刻鬆開咬住的唇,安撫意味地親了幾下。

    半響之後,利威爾挺直了身軀,死死皺著眉頭,緊盯著少年,胸口處那可惡的心跳不但沒有平緩,還更加激烈了,胸膛裏好像有一把暗火在燃燒,燒得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也在發熱一樣,連帶呼吸也不順暢了。

    苦苦思忖了約莫半個小時之久後,利威爾神情嚴肅地歸結出了一個結論——自己肯定生病了,否則身體不會這麼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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