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68 更新時間:16-03-19 15:09
天津是婉容度過美好童年時光的都市,這裏有她熟悉的一切,天津相比京城而言更能給她暇想感和舒適感。
“哇!”旅途的勞累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婉容一踏進天津的新居“露香園”,心中不由發出內心激動地慨歎。
如果紫禁城的一切裝飾過於精雕細刻令人生畏的話,那麼這個露香園一切裝飾猶如行雲流水一般通暢自然。
婉容纖細手指一一細心撫過英國惠羅公司全歐式的家具,給婉容有意想不到的視覺衝擊和新喜。
臥房金頂彰顯皇家的身份外,更給人豁然開朗的感覺,不像紫禁城的金頂給人不可碰觸的威嚴。
活潑的婉容來到這裏,東看西看,讓一切都顯得有活力了起來。
皇上的臥房在二樓西側,皇後的臥房在二樓的東側。
而淑妃的臥房在後麵,淑妃一看到自己的臥房小而且遠離皇的住處,臉上立即浮起了不悅的神色。
“為什麼要我住在這個破地方!我不住在這個破地方!”文繡在房裏東砸西砸地歇斯底裏地叫道。
“主子,主子,您小心點,小心點,千萬別這樣,讓人看著笑話!”太監勸道。
“我先問你,明明說好讓我住在西廂房,為什麼要讓我住在這個破地方?!”文繡叫道。
“這西廂房是派上用場了。”太監答道。
“西廂房派上什麼用場了?!”
太監吞吞吐吐不知該不該說。
”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就把你地舌頭給割了!“文繡指著那個老太監厲聲叫道。
”這西廂房是皇後娘娘在西廂房裏麵放了行李,我也沒辦法。“太監無奈地答道。
”皇後娘娘,我就知道是她,她住在東廂房,行李放在西廂房!難道她的行李比我這個淑妃還重要麼?!她是皇後娘娘,難道她的行李也是皇後?她這是在故意擠兌我,我偏不買這個賬!。。。。。。。。。。“
婉容在走道間聽見了文繡的不滿,心裏心疼極了,可是沒辦法如果自己不推她一把,她沒辦法獲得自由。
皇上與皇後還在一片欣賞露香園的驚喜之中。婉容到了加蓋的四樓看到了健身、球室、琴、棋、書、畫、歌舞等一應備全的休閑場所。
“皇上,這裏很好,這裏我特別地喜歡。”婉容說道。
“人常說臥虎藏龍,這裏才真正是也。”溥儀也一掃往日的陰影。
這露香園是清代兩湖統製張彪於1915年所建的豪華宅院。溥儀很感謝這位前清遺老是這樣忠心,特賜名為“張園”。
原本高深莫測的露香園現在是人氣旺盛,皇親國戚,太監女侍和侍衛都將張園擠得滿滿的。門外也掛出“清宮駐津辦事處”的匾額。
一時間天津各界名流都想到張園會會這個年輕的皇帝,都想目睹絕世的皇後的驚豔容顏。
不再有龍袍鳳袍的束縛,不再有繁複隆重的禮節,溥儀與婉容都有輕鬆愉快的感覺。他們穿著最洋派的時裝。
一連多日來,婉容在天津如魚得水,哪兒好吃,哪兒好玩,都要溥儀陪著,溥儀也樂此不彼,逛夠了百貨公司,玩瘋了遊樂場所,在隻允許他們參加的外國人舉辦的高級會所,婉容跳夠的了舞。紅酒、香檳、咖啡,一切西洋的美味,婉容痛暢地品嚐。
全國軍閥首領及軍事要領都要會會曾經對他們而言,根本難以見到的皇上。全國前清各官員也特地到天津送上厚禮。
溥儀一天正在小會議廳裏看報,一聲又一聲有節奏的腳步聲朝他走來。
”咚!咚!咚!”腳步聲終於在他不遠處停了下來。溥儀不經意地抬起頭,用一種特別不解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特別妖嬈嫵媚的女人。
“您是誰?誰讓您進來的?”溥儀麵對這樣的一個女人,滿臉疑惑地問道。
“皇上!我是婉容啊!”熟悉的聲音,甜美的語調,絕美的身材包裹在青綠的絲綢旗袍下,旗袍從立領、襟邊、盤扣、下擺,無不行雲流水般襯托這個玲瓏有致的身材。
卷曲的嫵媚的燙發,細而黑的高跟鞋,還有一雙薄薄的雙唇塗上豔麗的紅唇。
“是皇後,我以為哪個電影明星來了呢。太漂亮了,太摩登了。”溥儀放下手中的書,快步來到婉容的身邊,緊緊地將婉容摟住。
窗外一個身影一閃而過。那個身影急速地走著,到了後花院停止,拚命撕下樹葉,淑妃的眼睛全是傷心的淚花,她不懂,為什麼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皇上都隻對婉容上心。她穿得那麼洋氣,她也要!
一場婉容與文繡之間購物大戰開始了。
婉容燙發,淑妃也燙發。
“原來燙發可以這樣地漂亮。”在理發店,文繡對著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已發出嘖嘖地讚歎聲。
“這該死的高跟鞋。”淑妃穿著高跟鞋走路是東一扭西一歪的。她不知這高跟鞋這樣難受竟然還有那麼多名媛、明星爭先恐後地穿。更不懂為什麼婉容穿上高跟鞋卻更神氣似的。
淑妃好不容易穿上高跟鞋,穿上緊致的旗袍,燙著發,擒著小包在女侍為蘭的挽扶下,來到二樓,她現在有一個理由可以見到皇上了,因為她也換了新裝了。
“皇上!”聲音細如蚊蠅。
話則落音,淑妃就是東倒西歪的。婉容聽聞淑妃的聲音,也挑戰似的從皇上的臥房出來了。
“哈哈哈哈……“婉容一看到淑妃大笑起來,淑妃也跟著笑,自己的煥然一新的樣子也令她大吃一驚了。
溥儀定睛一看,原來是淑妃。
“您怎麼也換裝了,看來這天津確實是養人的地方,就是癩蛤蟆也能變成天鵝。”淑妃很鮮有地看到溥儀很有笑意盈盈的樣子。
“皇上,皇後,我燙了最摩登的發式,我也穿了高跟鞋。是真的變成天鵝了?”
婉容笑得更加暢快。
溥儀也笑了起來。淑妃不知為什麼他們那麼好笑。
“有的女人頭上戴一朵花就是明星,有的女人頭上戴一朵花就是媒婆,而有的女人頭上戴一朵花則是乞丐。”婉容笑著說。
淑妃回道:“皇後,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話您就直說。何必繞彎子,淑妃聽不明白。”
“塘兒,過來。”這是婉容養的一隻寵物狗。
“淑妃,我不是說您,您的頭發像不像塘兒。還有您胸沒有胸,屁股沒有屁股,脆弱的門板一個,穿什麼旗袍,不是所有的衣服,是女人都穿得好看的,我的語也許不中聽,但是卻說的是實話。您看您這個樣子,丟不丟人。”婉容一口氣說著。
“那您不也是燙了發,也像阿迪?”淑妃不服氣地回了一句。
“我會傻到人狗不分嗎?阿迪的身上全是卷曲一個死結的球,您仔細看看您燙的頭發都是這樣一個解不開的球,您不覺得我是實話實說嘛,我是燙得大波浪,如海浪一般,柔順優美,要知道西施效顰是什麼意思?”
“您!”一個字卡在喉嚨裏,淑妃怒氣地看著皇後。那隻狗很凶暴朝著她怒吼。
“您以後想購物可以,隻是別把自己弄得不像人。”溥儀似乎好笑淑妃的樣子。
淑妃氣得臉色灰暗,掉過頭,卻不想重重地摔一跤。
溥儀與婉容更是笑得樂不上嘴,阿迪也是拚命地撲向她。淑妃氣得扔掉高跟鞋,打著赤腳走出皇上的會客廳。
“哼!為什麼都是您做得對?”淑妃氣不打一處來。
一連多日,淑妃再也不購物,不是看書,就是獨自一個人對著鏡子狠狠地扯著這個太彎曲的頭發。
淑妃總是聽聞和看到皇上與皇後同座一輛車外出,被邀請參加各種名流晚宴,那種風光的晚宴,從來就沒有淑妃。
“皇上,我也是您的女人,也是您明媒正娶的,您為什麼這樣對待我?”淑妃怨恨又漸漸鋪展開來。
溥儀與婉容在張園過得特別自在的生活,沒有在紫禁城的束縛,沒有了在醇王府的拘束,有的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卻不想一道陰影在婉容心裏揮之不去,原本快活無憂的生活有了淡淡而又深入內心的糾結與忌諱。
忠心耿耿的張彪,竟然是兩麵人,於反清的朝庭通輯重犯孫中山私交很不錯,1924年冬,正是馮玉祥架起炮火,拿起槍,要皇上出宮時,馮玉祥邀請孫中山及夫人宋慶齡一行到北京,經過天津時,就住現在的張園,一住竟然是二十四天,那時張園也是風光無限,當時的曾刺殺皇上父親的汪精衛、北洋軍奉係首領張作霖、前總統黎元洪等各界國人士,都來拜見孫中山。
“孫中山、宋慶齡,一對政治夫妻。”
“他們也是住在這裏,我們也是住在這裏。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與奇跡呢。他是清朝通輯的反朝庭的重犯,如今卻成了人人口中尊重的國父。而我們統治中國三百年的大清卻隻剩下了自己了,卻同樣住進這裏。會不會有什麼詭異的地方呢?”婉容擔心自己深不可測的未來。
“不同的人物,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命運,不同的道路,水火不相容的兩類人卻住進相同的地方。如果有機會,我倒想見見這位孫夫人。”婉容喝著咖啡暗想道。
在得知這樣奇跡時,婉容就想,有一天她會離開這裏的。張園不可能是她最後的歸宿。
“啟奏皇後娘娘。”李體育走進來對婉容說道。
“起來吧,什麼事啊?”婉容笑著說道。
“謝娘娘。”李體育站起來接著說:”卑職是來呈請娘娘為黃河災民捐獻的。“
”這件我也聽說了,我想捐出我最心愛的珍珠項鏈。“婉容說道。
”娘娘人真是好。“
”別打趣了我,你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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