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79 更新時間:24-10-02 19:36
2010。8。26星期四小雨
聽班主任說今年一年級的新生特別慘,他們軍訓還在進行,下雨也不停止,樣樣都要達到軍人的標準,稍微丁點錯誤,拳打腳踢皮帶抽地過去,比周子瀟她們那時慘多了。
開學比她們早,軍訓比她們那時長,她們隻軍訓五天,兩頭掛才五天!正式訓練就三天時間,加上最後演練才五天!那樣想也不正規。這屆新生比她們訓的時間長,教官比以前的更嚴厲,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聽說桂省全民皆兵,不知是真是假,小學生軍訓都是日常,到了初中高中軍訓時還可以摸上搶,打幾發子彈,多少兒女當兵的夢想,中學就實現了。
他們這些高三生,為沒趕上而慶幸還是悲傷呢?想想這秋初的天,是否是上天可憐那些魔鬼訓練的學生呢?這雨下到什麼時候才停啊?到9月1號就停了吧。
現在還規定熄燈後不準吃東西、玩手機,禁止打開電燈寫字、看書、寫作業、洗衣服等,隻讓睡覺,否則的話,就要扣分,真是嬌情。寢室裏的流動紅旗誰想要,雖說納入了班級扣分標準,但它又不是班級流動紅旗。
班主任還說可以摘幾朵花或買幾盆夜來香,熏熏寢室,充滿好氣息,有個好心情,真是可笑。女生寢室需要嗎?也許吧。
高三的中午吃飯時間提前了十分鍾,高二的推遲了五分鍾,也不擠了,隻是飯菜貴得比HX,甚至超過HX了,還不怎麼好吃。
總之現在生活還算可以,基本就是快樂並痛苦著,隻是老師講課不像催眠曲一樣催著睡覺就更好了。
今天第一節晚自習下課,車與路就開始日常一問:“有一個字,百分之九十的同學讀錯,不信問問四周?”
周子瀟聽見了,轉頭向後問:“什麼字?”
他寫了一個“譯”,“怎麼讀?”
周子瀟說“翻譯”的“譯”第四聲,也不難啊,有什麼難的,她迷茫了,問“怎麼不對嗎?”
他笑著說:“你讀對了”,然後同桌問:“什麼?”
“翻譯的”譯”第四聲有什麼不對嗎?”
夏穎:“你不是河南人吧,我們都讀譯第二聲”。
“誰說我不是?不就是方言讀第二聲嘛,到普通話我還是讀四聲的,這很好區分啊。”她也就語文拿的出手了。
語文啊,隻是讀多了就不對了,現在才發現,越是學習,不會的就越多。現在一大段句子,讓你找一個錯別字就很難,很多自己都不確實。即便對了,別人答案不一樣,就又改了,不堅定自己的毅念。比如呼天搶(qiang)地搶即頭撞的意思,容易念成搶東西的搶;強詞奪理、強顏歡笑都讀三音,黔驢技窮的“技”不是“計”策的計……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還是夏穎提醒的她;計日程功,也記不清楚了,龍門望族的“望”還記不起呢,以為是“旺”。
這語文真是越來越多的詞語寫錯,記錯,讀錯,還有其他什麼,這樣想著就熄燈了,寢室管理開始了。
她的襪子還沒洗,腳還沒洗,現在放學就回來寫日記,路燈熄滅了,可還沒寫好,隻能借著黑燈瞎火來記些感受了。
睡覺真是一件好事,比記英語單詞,詩詞好多了。
2010。8。27星期五陰轉晴
太陽初露光芒,便又被烏雲遮住了,本來就要晴的天氣,繼續不改他那涼涼的表情,即使心情好,讓太陽與人們相見,也被西來的風吹得無影無蹤。
上午的時候麗萍的同桌,是位複習生,來問周子瀟三中現在收學生的情況。
丁蒙蒙說:“現在開學了,又沒參加考試,怎麼能進去三中上學呢?”
要去三中上學的是從新疆回來的學生,也許是王夢告訴那複讀生她之前是三中畢業的吧,因為她的現代漢語詞典第五版上寫著:
【今日我以三中為榮耀,明日三中以我為驕傲。T城三中08。8。12】
“不考試也可以進去,找找熟人,托托關係,請客吃飯,至於考上的隻要交學費和跨區費就行了,當然如果成績好,年級前一百名免跨區費。不過,三中已經開學快半個月了,不知道還招不招生?”
這些年頭,許多初中也開始早早開學,真讓人受不了。話說回來,她以前一向看不起請客吃飯托關係進班的學生,那不是靠真本領進去的,當年她和穀雨一起來學校的時候,她來的就是這一套,結果入學考沒她考得多。也許就是入學考刺激到穀雨了,也許就是擔心她看不起穀雨,她很是不服氣又有什麼用。入學兩年每次考試穀雨都是年級前五十名內,周子瀟在一百左右,最後期末考試免跨區費的時候,周子瀟的三百跨區費都沒有免過,而穀雨每次都不拿,要不要說天道好輪回呢!
還是她沒用心學習?她很用心了好不好!奈何智商是個好東西。至於那新疆回來的學生學習好不好,就不知了,但從丁蒙蒙那語氣中可聽出不算很好。恨自己一時腦熱說她也許可以找找初三班主任,初三班主任號碼換了沒有都不知道,他還記得三年前自己班的學生嗎?
“但我不一定找到他的號碼,找到了再給你吧。”
“行,你找找啊。”
其實也可以去五中,教學質量都差不多,隻不過三中這幾年考上一高的人多,好學生慕名而來,來了考上的更多,來而複往,它的名聲就更大了,現在進去估計更難。
初三班主任的號碼現在還記在筆記本上,至於哪個筆記本就記不清了,也許是丟的那個呢?等她去找的時候,卻發現上麵並沒記班主任的名字,隻有高一班主任的,失望之極,隻能說對不起了。
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讓學校少一次不正之風,也是她說大話,什麼事也記不清,就開始吹,世事啊,總是這麼無序。
就像這天氣一樣,“久陰大霧必晴”,誰也擋不了,這是不是大自然的神奇?這是真理,也是常識。
感覺世界就這麼虛偽,也是這麼冷淡,現在這社會連最後一片淨土,南極的冰川都開始融化了,何況是人類居住的陸地上的樣子呢。
可見社會發展到一定時候,腐敗的風氣就會漸漸形成,要想改良這種風氣,是多麼不容易,光靠一人是不行的,但如果這事發生在她身上,她又該如何?如果是她當初要轉到一個好學校,沒有通過入學考試,真的就甘心回去見以前的小夥伴,離開自己的發小嗎?無解。她沒考上是否還要花錢請客托關係呢?穀雨進來因為三中有熟人,而她隻是孤單一人而已,家裏也沒什麼的親戚、朋友,連應門五尺之僮也沒有,談何(期功強近之親)有暢舒的路途、預料好的前程?
一切都隻有自己的掌控而已,命運還是要由自己決定的,就像當初選擇到這裏來上學了一樣,縱然後了悔,也沒有後悔藥,讓她回到後悔以前。
2010。8。30星期一晴
沒想到今天的語文課讓周子瀟大吃一驚,語文老師講得普通話一點也不標準,基本上是他那的方言。不是,剛開學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熟悉了之後這方言夾雜著普通話它就出現在課堂上了?這樣全班除了車與路和班長,其他同學都會被同化的,上課也不用普通話了,就很無語。
判斷不出語文老師是哪裏人,但確定是本州人,因為這裏人太多了,多少中原話都能聽懂,但就是有那麼一點點別扭。
現在他們班語文講的是異形字和規範字。今天黃老師講了三洪(鴻)福,跌宕(蕩)起伏,殺一儆(敬)百,括號內的都是以前用的字,而現在通用的標準說是括號外麵的字。
黃老師說:“我在另外一個班講課時就被講出個道理,在我們班裏講我改變主意了,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國家說這標準,咱就按標準寫。不要問我,要是錯的,字典上幹嘛還加上括弧,幹脆去掉不就得了。”
周子瀟正鬱悶,同桌夏穎說,“這不是叫規範字嗎?那樣寫正確嗎?我想洪(鴻)福這兩個不都對嗎?在看《鹿鼎記》時,韋小寶祝皇上洪福齊天就是這個洪,但我又不確定鴻是錯的,可見它是不標準的,因為現在常用的是洪。”
於是夏穎同學舉手,就向老師說了這一情況:“這不是要寫規範字嗎?就是我們現在通常用的,過去用的都是不太規範,用的少甚至不用,就淘汰了。”因為老師講了這括號內的是不規範字,這正是抓住了信息,老師就說:“對呀,上麵不是寫著的嗎?這叫規範字,這大標(前)題不是挺大嗎?三字挺黑的,就是看不見,那現在問題就解決了……”什麼什麼巴拉巴拉……
那肯定要想:“我也想起來了,你就是沒聽見,可讓她聽見了。”說的是周子瀟,這下她也明白了,不就是現在用的字嗎,以前有用過,它現在不用了,所以以前的叫不規範字。
在此之前,說到棉花的“棉”和連綿的“綿”,老師講的是,棉是不去籽的,綿是去籽的,常綿不是這個“綿”嗎?是蔣玉還是張瑞說棉被的棉呢,好像老師沒聽見,還說去籽與不去籽,然後周子瀟這個媒介就問:“老師,那棉被的棉呢?”
老師愣了一下,問同學們:“對,這棉被的”棉”怎麼解斷釋?”
同學們七嘴八舌,後麵的男生說:“有不去籽的棉被。”
有人說:“誰見過棉被的芯是不去籽的?”
“棉花做的,和棉花有關,當然用棉花的棉。”
大家亂成了一團,老師說:“那我解釋錯了,這我也犯錯?”同學們大笑,“還是高中生不能忽悠呀,忽悠也忽悠不住,我不忽悠了,你們就是太較真。好,咱講下一題。”
於是歸入正題,老師讓學生到黑板上作題。周子瀟和車與路,也就是她那一列人到十四排,結果她有兩個詞沒改過來,一個是犯而不校的“校”,改成了較,另一個忘了。車與路則有兩個改錯了,一個是兄弟不和的和,本來對了,他改成了合。同學們做的基本上還可以,回座位後才發現原來車與路的字比她好看得好多呀,那家夥還說間架結構呢,同桌夏穎的間架結構也好,就她不行。
本來她覺得她的字還可以,這一對比還差那麼一點,唉,高中生恐怖如斯,她的字還是要繼續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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