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51 更新時間:16-05-12 19:28
在自己的小屋安靜的修整了一天後,翎羽找到了萬花穀的名醫,以尋求通經脈複習武的方法。那花穀弟子緊蹙眉頭,半晌才告訴他他氣脈已盡,隻得疏他氣脈之後再看。翎羽沉默了一會,還是謝過了大夫付了銀子。他解開上衣,赤裸著的上半身讓花穀弟子吃了一驚。多恐怖的傷口他都見過,唯獨翎羽,整個上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還有未愈合的傷口因為脫衣的動作而裂開。小腹上一道深深地刀疤貫在其上。
這花穀弟子終究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曲少俠,恕在下冒昧,你這是。。?”
翎羽垂了眸,深吸了一口氣:“實不相瞞,曲某前段時間一直被人試毒,這才截了經脈。還請大夫不要對他人提起。”
那花穀弟子點頭應了,替翎羽止了血之後金針而下刺激穴位。翎羽先嚐試著順了氣道,一口殘存的瘀血被咳出之後,他頓時便感覺自己的身子輕了些許。在翎羽和花穀弟子共同努力之下氣脈終是順了,而他一開始身上所表現的陰毒之氣也消散了不少。他再三謝過了大夫,拿著那花穀弟子給他開的方子抓完藥之後回到了他那小小的竹屋,製了一隻蟲蠱,派出去傳書退出浩氣盟。
翎羽那丐幫摯友得知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他家,急吼吼的推門進來,人影沒看見嗓門先是到了:“翎羽!翎羽你怎麼回。。。。”當他看到翎羽的樣貌時卻猛然呆住。
“啊。。白墨。沒事。”翎羽端坐在案前笑了笑。
“別開玩笑了,你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到底去哪兒了?你這一頭白發又是如何來的?”
麵對白墨的關切和焦急擔心,翎羽突然有些想哭。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能讓翎羽哭出來了。“我都說了沒事,你還信不過我?”
“不是墨信不過你,你這不清不楚的回來就退了陣營,氣色大衰,換了誰都得問問你何事吧?”白墨走過去站在翎羽身邊,抬手搭上他肩膀,平時懶散的目光此刻凝視著他。“跟我說說,嗯?”
翎羽沉默了,好一會恍惚的目光才聚焦回來。“毒氣所侵,頭發久而久之就白了。這段時間我被囚著當做試毒的對象,導致經脈被截,武功盡廢被放回來。”他的語調很平靜,眼底沒有任何波瀾,眼裏也沒有光彩閃爍。白墨沉默了。是誰?唐十謙嗎?白墨沒有問。
翎羽抿了抿雙唇,然後抬頭看著他:“白墨,你今天有任務嗎?沒有的話能不能陪我待一天。”這話說的很輕,最後一句輕的白墨都快聽不見了。白墨聽得心裏一揪,彎下腰抱住了翎羽。
“好。”他說。
白墨陪著翎羽靜靜坐著,從翎羽的表情裏,白墨沒有讀出任何信息,他覺得翎羽少了點什麼,整個人的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沉默許久的翎羽撐著頭轉過臉來看著白墨,陽光照射下的他臉龐映上的金色讓白墨有些發愣。不對。。。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翎羽。麵前這個人,眼神黯淡無光。
“中午不妨就在我這小屋裏吃點什麼?我這麼長時間沒回來,屋裏都落灰了也沒來得及收拾,別見笑啊。”語調恢複了白墨上次見他的時候的溫和。翎羽越是這樣,白墨就越擔心。敏銳的自覺讓白墨感覺到越發的不安。翎羽雖然平時也待人溫和,但是前後感覺上的差異讓他吃驚不小。
他這個人性子直,著急是真著急,二話不說扛起翎羽就出了門,助跑幾步一蹬地大輕功帶著翎羽飛起來,穿行林間最後一踏竹枝高高躍起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他自己的住處。正值正午,他一進家門安頓好翎羽進了裏屋匆匆忙忙的喊著一個人人名,此人正是給翎羽醫治的那名花穀弟子。被喚作溫黎的人從裏屋趕了幾步出來,一頭墨色長發自然散落,一枚精致的玉飾頭帕鬆散的紮著。眉眼間都透露著儒者的氣質。
“黎,這是我入江湖以來最好的摯友,他消失很長一段時間再回來就成了這樣,能不能麻煩你幫。。”白墨話還沒說完,溫黎便抬抬手打斷了他。“今日我已幫他醫過,他浸毒太深外加心疾太重,我幫他通了氣脈,至於能不能再習武還要等他服用我給他開的方子一段時間之後再下定論。你正好也認識他,他現在情況糟糕的很,先讓他在咱們家調養一段時間,我也好及時的治療如何?”
“好。這方麵我不懂,依你便是。”白墨走到床邊坐在床沿,微微蹙著的眉頭寫盡了焦慮。“翎羽,聽見沒有,溫大夫讓你在這兒好好歇著。”翎羽想要坐起來又被白墨按了回去。
輕歎一聲之後,翎羽合上雙目:“白墨,別去找他。這事已經結束了。”聽到翎羽這麼說,白墨猛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就算出了那件事,跟你也沒有關係,他把怒氣遷於你身上,你沒有責任受著!”
“如果這樣他心裏能好受一些,我倒無所謂,更何況我這不是還活著麼?況且。。。我喜歡他。”翎羽又笑了,笑得艱難。一邊的嘴角掙紮幾下挑起,帶著另一邊的彎出一個微乎其微的弧度,他睜開眼看向床邊的白墨和站在一旁的溫黎,“那就勞煩溫大夫了,翎羽也是給你們也是添麻煩了。”隨後溫梨合眸。一張精致的臉孔消瘦蒼白,下唇還留著咬合留下的血痕。一頭白發散在枕頭上,睫毛隨著呼吸起伏而微微顫動著。白墨抬頭看了看一直站在床邊的溫黎,溫黎上前一步替翎羽掖了掖被角,示意白墨進屋說話。
進了裏屋,白墨攬過溫黎,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溫黎沉默了良久,最終抬手理了理白墨前簾的頭發,指腹撫上他蹙著的眉頭:“墨,明日我便帶著翎羽回花穀,長安不宜他再住。我醫術再高也醫不得心疾。他若想治愈心疾,必須再麵對唐十謙。”白墨握住溫黎的手湊到唇邊輕輕一吻:“我知道,你帶他去吧,等我這裏處理完分舵的事便去找你。”
翎羽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這是翎羽這段時間以來睡的第一個踏實覺,身心俱疲的他頭一次感到絕望。十謙。。。十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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