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532 更新時間:16-05-30 22:46
次日晚上7點,李警官如約而至。當他到達約定的地點的時候,禦英生早就在那裏等待多時了。
李警官張口詢問禦英生有什麼安排,禦英生隻表示,等一個人。
不就以後,有個人的身影從遠方慢慢靠近,輪廓漸漸的清晰,原來是諸葛仲來了。
李警官已然好久都沒有見到諸葛仲了。看見諸葛仲,他有些意外。禦英生看出了他的疑惑,他說道:“他也該參加這次談話,畢竟他也是一個‘華生’嘛。
諸葛仲看到李警官也在場,顯然也有些意外,可我的朋友並沒有給他們站在那裏意外的時間,也沒有解釋到底要幹嘛,就拖著他們進了附近的咖啡廳。
禦英生從容的喝著咖啡,他今天要的是高純度的濃縮咖啡,另外兩個人都很受不了那種奇怪的咖啡,唯獨禦英生喜歡。
“諸葛仲,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這裏喝咖啡嗎?”
“恩,我也正在想那天的事情。”
“時間過的也真快啊,一晃都那麼多天了。”
“是啊,那還是案件才發生的時候,這個案件也真是棘手。”
“何止棘手,簡直就是焦頭爛額。”李警官這時插話說。
隻是另外兩個人都沒有接李警官的話,他們兩個人都在專注的喝咖啡,氣氛變得有些沉靜。
“諸葛仲,你覺得凶手是什麼樣的人?”
“聰明,細心,大膽,反偵察能力極強。”
禦英生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我還要說一點,有極強的應變能力。”
“我覺得聰明和細心已經包括了這個呀。”
“不不不。”禦英生搖了搖頭,“我之所以單獨說是因為某些時候我幾乎都可以抓住他了,但是他臨時做了某些事情,又讓我無法懷疑到他了。”
另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顯然沒有明白禦英生的話。
“你們都不明白嗎?”禦英生問到,“算了,算了,我們還是不說這件事情了。還是想想那天的事情吧,自從那天以後,你就成了我的助手了吧,諸葛仲。“
“是啊,那天以後。”
“說起來,也是命運啊,我們那天能在那裏相遇,在黑夜之中相遇,你差點就打了我呢。”
“你不是也一樣嗎。”
“我當時以為是凶手重返現場了呢。”
“凶手重返現場應該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吧,現實中應該不會有的吧。”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從這幾年辦過的案件來看,這種行為基本上是沒有的。”李警官在一邊補充。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除非他是為了某些東西。”
“東西?”
“比如說,他犯罪的時候所使用的凶器,被遺留在了現場,他總要想個辦法把他拿走吧。”
“這可不好說,他可以當時就帶走啊。”
“如果他當時帶不走呢?”
“這種情況應該不多吧,凶器如果是很一般的小刀啊,手槍啊之類的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揣著走啊。”
“可是有的凶器就不是手槍啊,比如說這個案件一開始所使用的凶器,不論是冰錐還是幫凶H太君都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帶走的。”
另外兩個人並沒有說話,他們看著禦英生,不知道禦英生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我說這些,其實是想說,我調查了黃明在案發當晚的不在場證明,他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的。”
“為什麼要調查當晚的?”
“還不明白嗎?回收凶器啊,凶器就被放在那裏,如果不趁著當晚來回收第二天說不定就被發現了。”
“對啊。”
“所以說,黃明殺人我覺得是難以站得住腳的,相反,當晚可以出現在學校裏麵的人就有重大的嫌疑。”
“你說的,好像真的是我一樣。”諸葛仲說道。
“我們不妨來做一個這樣的設想,你真的就是凶手,我說了,隻是設想而已。”
“好吧,當多了偵探,當一當凶手也是不錯的嘛。”諸葛仲顯得很有興趣。
“當天晚上你就是來回收凶器的,你應該是來拿那個什麼H太君的,恩,但是當我看見你的時候你並沒有拿著什麼H太君啊。”
“是啊,我並沒有拿到,可能是就此放棄了吧。”
“不不不,別著急。”禦英生慢條斯理的說。“我記得你當時,還帶著拿個什麼,網球拍,是不是?”
“是啊。”
“你說你是去打網球的,順便來這裏饒了一圈,但是可能拿其實隻是你的說辭,其實那個隻是網球拍的套子而已,裏麵裝的並不是拍子,而是H太君吧。”
“你說的,也算是有可能吧,那我就是凶手了,可是我有一個問題啊,你不也有可能是凶手嗎?”
“對啊,你真是厲害,竟然把矛頭指向了我,可是在案發的那天早上,我是不具備到現場設計那些機關的時間的,這一點你不要忘記了,而你,那天早上驅車從淩未緒家取走東西到達學校裏麵後,是可以把那些事情做完的,不是嗎?”
“就算你說的都對吧,你不會真的打算就指認我是凶手吧。”
“當然,我們隻是玩玩而已,對了,我說一個話題你不要介意啊,你還真是一個負責人的人啊,在分手了以後還幫助淩未緒拿東西。”
“我就是喜歡保持一些男人的風度,這有什麼不好嗎?”
“沒有,沒有什麼不好,隻是我覺得這風度真是可以超越一切啊,你們在分手以後不是已經如同仇人一般了嗎?你們上次在操場上吵架時是這麼說的吧,可以對自己的仇人保持風度你也真是厲害啊。”
“我曾經一度對你們的事情表示很遺憾,但是現在看來,是我過於擔心了,你們的關係我看好得很啊。”
“我們已經分手了。”
“這隻是表麵上而已,如果你們兩個人不聯合起來,這個案件就沒有辦法了。”
“等等,等等,你是說,他和那個瘋瘋癲癲的淩未緒,一同實行了這起案件,他們就是案件的凶手。”李警官不可思議的說。
“是吧,我也覺得很奇怪,他突然說出這麼奇怪的話。”諸葛仲很無奈的說。
“可是這很不對誒,他們早就已經分手了啊,而且關係那麼僵,他還打過她,這樣的兩個人怎麼聯合嘛?”
“我剛才不是說到了嗎?那隻是表麵上的。”
“他們的分手,給我們呈現出了一種愛之深,恨之切的情況,也就是說在旁人看來,他們的分手使他們從此成為了路人,不,應該說是仇人。可是事實卻不然,他們的分手也是案件的一部分,是早就有所預謀的精心策劃。”
“我會那麼無聊,策劃分手這種事情嗎?”
“應該說是你們,而且這件事情根本不無聊,而且是當時十分必要的,可以說是一石二鳥吧。”
“一石二鳥?”
“我現在就一步一步來說明。”禦英生喝了一口水,“首先,我們對於這個案件有幾個錯誤的認識,第一就是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我們覺得是仇人,其實是親密的無比的戰友。還有一個誤解就是關於淩未緒的繼父,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我們最初看來,他是一個無私的人,資助淩未緒的媽媽,這麼好的人要哪裏找,但是實際情況呢?“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找到的那個女人?”禦英生問李警官。
“記得,就是他曾經去追求的那個女人,後來被他嚇走的那個?”
“是的,她說過什麼?”
“她說他的控製欲太強了,強到可怕,想要掌控一切。”
“我了通過警察了解了一些事情,昨天才了解到的,你們知道的吧,有錢的人總會喜歡開一些酒會,他們總是會聚在一起,談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另外兩個人,李警官好奇的看著禦英生,而諸葛仲卻表現的有些急躁。
“我了解到,禦英生的繼父曾經參加過一個宴會,而那個宴會很湊巧,黃明的父親也參加了,並且當時黃明也在場。”
諸葛仲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我詢問過黃明的父親,他們聊了些什麼,我了解到,如果黃明的父親和淩未緒的繼父在生意上合作,那麼將會創造很好的效益,淩未緒的父親的公司也會進一步擴大。然後,注意,然後才是重點,他們順理成章的聊到了兒女的問題,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黃明的父親也在為黃明的問題而頭疼,這時候淩未緒的繼父從中看到了商機。”
“商機?”
“他當時就說起了他的女兒,說來也巧,黃明好像表現出了不小的興趣,其實他對所有的女人都有興趣,不管怎樣,淩未緒就這樣將要被他的繼父給推銷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淩未緒與他分手,是她爸爸的功勞?”
“這個我不敢說,我覺得還有一個更加深層次的原因,你記不記得那個女人逃跑的時間。”
“大概是,恩,案發前的兩個星期,大概是5月15,16號的樣子。”
“我記得就在五月十八號,那天我們去買東西,我注意到那個奇怪的男人,他跟蹤淩未緒,然後過了一天,他們兩個的感情就出現了問題,你要注意,這兩件事情的發生時間,其實相隔不遠。”
“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淩未緒的父親,他使勁追求的女人,躲起來,再也不想要見他了,這令他感覺到非常的失落,所以他將他的這種失落加載自己的繼女身上了。”
諸葛仲隻是沉默著。
“我知道這是很難麵對的,但是這就是事實吧。”
“你是想說,她的爸爸勒令她和我分手,就是因為自己失戀了嗎?”
“禦英生點了點頭。”
“哼,這是多麼荒唐的說法,淩未緒是他的女兒,他自己失戀,卻勒令自己的女兒與我分手,這種事情,在邏輯上怎麼可能講的通呢?”
“按道理來說是講不通的,這裏我無法證明,隻是我的推測,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人說的話,他有另一個情婦。”
“記得。”李警官達到。
“她說她偶然間聽到過他說電話,‘呀,是你吧,想我了吧,我會好好的疼愛你的啊,不要慌。’他是這樣說的沒錯吧。”
“沒錯。”
“他說話的方式很奇怪啊,說了很多個‘呀’字,其實蠻不自然的,我問過與他有關的兩個人,他們都說,他在平常的生活中也並不是很喜歡用‘呀’這個語氣詞。他這麼說有些怪異,不是嗎?。”
“我想了一下,李警官那天在淩未緒家中調查時有一個小小的細節啟發了我,他看到淩未緒房間裏有一張紙上寫有一個名字:Cecilia。他拿著這個名字去問過淩未緒的媽媽,這是淩未緒的英文名字,隻有他們家的人才知道。我昨天又差人去詢問了一下,他的繼父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麼他會不會是這樣說的呢:Cecilia,是你呀。。。。。。。。”
“所以那個女人隻聽見了一個‘呀’字,就誤以為也是一個語氣詞了。”
“哼,無稽之談,你的這種說辭,可以當做證據嗎?”
“也許不能,但是我看的很清楚,淩未緒的情緒變化。”
“情緒變化?”
“淩未緒以前是一個怎樣的女孩,許多同學都是知道的,性格內向,不善交際,不與他人溝通與交流,獨來獨往,但是自從與你在一起以來,他變得開朗,積極,樂觀,陽關,變成了人人心目中的女神了。”
“直到她和你分手,與黃明在一起,我體會的出來,淩未緒又變回以前了,雖然她說過她是為了錢才和黃明在一起的,但是她其實並不開心的,為什麼不開心,如果為了錢找到黃明,那她應該是高高興興的。就是因為那不是為了錢,是被強迫的。她那段時間又變回以前的淩未緒了,沈夢婷也有過這種感覺。被這種不可抗力所強迫,除了他的繼父,還有誰呢?”
“你說他強迫她,他憑什麼強迫她?”
“醫藥費,淩未緒她媽媽的病需要巨額的醫藥費,這些錢都是她的繼父所承擔的。”
禦英生沉著的回答著諸葛仲的各個問題,諸葛仲有些失去耐心了,“我要走了,你說的與案件無關,我隻是在這裏浪費時間而已。”
諸葛仲站起身來,轉身往回走,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影,是淩未緒。
“你,怎麼會在這裏?”
“放棄吧。”
“你說什麼?”
“不要再硬撐了,他們都知道了。”
“你都告訴他們了。”
“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未緒。。。。。。。”
“對不起,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去殺人的。”
“不,這不關你的事,我知道,都是他的不對。”
“你自己可以抗的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所承受的壓力,那個人畢竟是她的繼父啊,協同你殺人,這本來就不是淩未緒可以做出來的事情,違背她的本性啊。”
淩未緒的眼睛紅紅的,旁邊還有著黑眼圈,很明顯是沒有睡好覺,她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你贏了。”諸葛仲笑了笑,“沒想到還是敗在你的手上了。”
“你十分的了不起,說實話,以我手上的東西,還未必可以擊敗你,所以我隻能尋找突破口了,沒辦法。”
周圍進啦的許多警察,為首的警察很嚴肅的希望諸葛仲跟他們走一趟。
“最後告訴我一件事情吧,如果不是未緒,你能不能抓住我?”
“也許真的不能吧。”
“好吧。”諸葛仲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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