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羅的一生因你而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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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宮廷內變(1)

章節字數:8112  更新時間:16-08-19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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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一生,幾乎都會經曆好幾個至關重要的時刻,至關重要的抉擇。

    十六歲那年,鐸羅經曆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個重要時刻,第一個重要抉擇。

    事情是這樣的。。。。。。

    生活本來很平靜,或者說她的生活本來很平靜,更準確的說,不論邊境地區是否混亂以及混論程度如何,身居腹地郡主的她,則不需要為此擔憂。

    但是,那一年卻發生了一件看似和她無關,卻間接影響了她一生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漠北高原的匈奴大單於換成了一個年方三十的彪壯男人。

    匈奴大單於繼任之後,或許是為了樹立威信,或許是為了挑釁中原王朝,總之,率領漠北高原各個部落,在短短一個月後洗劫了邊境線上的幾乎所有的中原百姓。

    這些邊境上的百姓,老弱病殘的幾乎都被當場殘殺,年輕貌美的女性則被當作商品一樣被帶到匈奴腹地進行售賣,青年男人則被當作奴隸進行了拍賣。

    這種事情,幾乎每一年都會發生,但是今年的規模卻史無前例。

    今年的事,自然引起了中原王朝的高度重視。

    是戰?是和?

    朝堂上幾乎每一天都在圍繞這個主題爭執。

    主戰派主要包括楨妃的父兄,以及楨家的世交柳家等。

    主和派主要包括國相等。

    威武壯觀,氣勢磅礴,金碧輝煌的勤政殿內,浩浩蕩蕩的聲音此起彼伏。

    “匈奴不除,邊境永無安寧,微臣建議即日派兵出征漠北,”楨妃的父親端王爺態度很是明確。

    不過,話語剛落,就遭到國相堅定的否決,“匈奴乃遷徙部落,常年居無定所,貿然出兵,非但不能將其一舉殲滅,反而會惹怒他們,如此一來對於邊境居民更為不利。再者,遠征隻會勞民傷財。”

    龍席上是一位四十歲模樣的男人,一副萎靡之狀,明顯對於國事毫不關心。

    他所唯一關心的事是哪個愛妃能夠早日為他誕下一個皇子。

    該給誕下皇子的愛妃封一個什麼樣的封位為妥?

    皇後?

    他甚至動了更換皇後的念頭!

    也難怪,後宮一日都沒有安寧過。

    對於這個皇帝而言,後宮比前朝更糾纏複雜。更準確的說,是皇帝的全部身心都不夠處理後宮之事,更別提前朝之事。

    最近,後宮中有一件事情,鬧得可比前朝中議論的邊患之事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事便是:四妃中的柳妃懷孕了。

    而且,已經懷孕三個月之久。

    不過,消息是前不久剛剛放出來的。

    可能是,柳妃害怕皇後毒害她的胎兒,故而遲遲未敢公布自己懷孕的喜訊。

    皇後毒害皇子之瘋狂,在宮中除了皇帝,人盡皆知。

    這也就是,這些年,為什麼宮中隻有公主才能活著長大的根源。

    因為皇子,都注定活不過周歲。

    而柳妃,這一胎,禦醫已經說了,就是皇子。

    消息一出,各宮再也沒有安枕過,特別是柳妃的鎏姝宮和皇後的紫軒殿。

    皇上,同樣睡不著覺。

    他已經四十,再不誕下皇子,將來可能後繼無人。

    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無後都是大不孝,何況是一代帝王?

    此時此刻,他已經按捺不住了,頻繁的抬頭望著天色和旁邊的劉公公,好似迫不及待要去鎏姝宮走一走。

    公公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可是,朝廷上的事情還沒有議,他也隻能替皇上幹著急。

    “還有一件事情,臣覺得甚是奇怪,近日來,城中突然多出很多匈奴人,雖然他們都是喬裝打扮過的,但是匈奴人的秉性還是一目了然。城中突然多出這麼多匈奴人,臣擔心,他們是要對皇上不利,以臣看,不如將城內的匈奴人,全部抓捕?”楨妃的父親再一次發表了不容商榷的提議。

    提議一出,當即就遭到了老對手國相的反對。

    “雖然我們和匈奴人,場年征戰不休,但是商品貿易卻從來沒有中斷過。依微臣之見,這些不過是一些商人而言,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商人的數量不可能突然翻番,以臣看,萬不可掉以輕心,皇上,必要時刻,即便錯殺誤殺,也不該放過對方。”

    爭執愈演愈烈。

    不僅主戰主和的雙方代表在爭執,就連雙方的其他成員也加入了這場爭執。

    最後,皇帝被吵得頭昏腦脹,隻能一次次的向公公發出求救的目光。

    公公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裝作什麼都沒看見,隻能低聲下氣的朝著國相和端王爺討饒到:“王爺和國相想來也都是為了社稷著想,不過今日,”說到這裏,公公的目光特地朝著皇上撇了撇,目的就是將兩位大臣的目光帶到那裏,“不如就到此為止吧?朝會之後,還勞兩位大臣再合計合計,爭取早日達成一致的觀點。”

    皇帝和大臣之間又相互了說了些許客套話,朝會就這樣結束了。

    朝會結束之後,皇上自然是要馬不停蹄趕去探望柳妃的。

    “擺架鎏姝宮,”勤政殿外,伴隨著劉公公一生悠長空曠的唱叫,鑾駕浩浩蕩蕩出發。

    整個隊伍,長達十來米,奢華無比,氣派十足。

    而此時,正直陽春三月,春暖花開,江水融化,魚鴨跳躍。

    柳枝吐牙,綠草茵茵,人著輕紗。

    萬物一片生機之狀!

    鑾駕輕微的起伏著,列隊井然有序的行進著。

    半空中除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和轎夫粗喘的呼吸,隻剩下皇上與劉公公隔三差五的說話聲。

    “柳妃若是這次真能給朕誕下一位小皇子,朕以後可就再也不用在老祖宗那裏聽她念叨了,”年過四旬,留著兩道八字胡的皇帝,笑不攏嘴的說道。

    轎子,還在一起一伏。

    轎夫的喘息聲,還在若隱若現。

    “皇上福壽無疆,柳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連太醫都說了是位皇子,那到時候肯定是位皇子。至於太後那裏,皇上更是無須擔心,皇上正當壯年,後宮娘娘又各個都年輕貌美,還愁膝下無子,後繼無人?”公公,任何時候都要挑中耳的話說,任何時候都要用討巧的口吻說話。

    這是他的責任和習慣。

    勤政殿是皇上辦公和召開晨會的地方,那裏距離柳妃的鎏姝宮有五百米的距離。

    話語間,鑾駕已經到達鎏姝宮宮外。

    劉公公的吆喝聲再起,依舊是歡快悅耳的曲調:“皇上駕到。”

    幾秒的光景,宮門外已經井然有序的跪滿了十來個太監和宮女。

    卻唯獨不見柳妃來迎駕。

    起初還以為是娘娘需要打扮一番或是有孕在身,耽誤了時間,可是時間拖得越久,劉公公臉上的焦急就越明顯。

    “你們家主子呢?”走到掌事太監身旁,彎下腰低聲問道。

    索性,這個時候,皇帝還在閑散的打量周邊的春景,劉公公常舒了一口氣。

    “柳妃娘娘身體不適,”隻聽,掌事太監小聲說道。

    什麼?

    柳妃娘娘身體不適?

    劉公公頓時慌了,急聲催促道“那還杵在這裏做什麼?趕緊去請太醫啊?”

    聲音太高,驚擾到了皇上。

    皇上的目光帶著幾分疑慮朝著這邊轉來,與此同時,下了轎,“怎麼了?柳妃身體不舒服?那怎麼沒人來報?”

    皇帝動怒了,一腳踢開掌事太監,怨氣衝衝直奔鎏姝宮內。

    掌事太監忙不迭的的追上去,但是並不敢阻擾皇帝的前行,而是焦急忙慌的解釋道:“是娘娘不讓告訴您的,說您最近為國事勞心傷神,不應該再讓您為娘娘肚子裏的孩子焦急。再者,皇後已經派人送來過藥了。”

    可能是皇後這兩個關鍵字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總之他停下來步伐,轉而衝著掌事太監確認到:“皇後來過?還是送藥?”

    掌事太監擰著眉點了點頭,一副難以啟齒又痛不欲生的表情。

    其實,他也隻能是這副表情。

    因為,後宮娘娘小產之事時有發生,每次發生都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這個嬪妃狀告那個嬪妃,說自己就是吃了那個嬪妃送來藥或食物,出現腹痛。而那個嬪妃又說這個嬪妃是在陷害她。

    後來,為了提防這種事情再發生,皇上便下令,一旦某個嬪妃懷孕,其他嬪妃包括皇後在內沒有他的允許,不準私自去探望,更不準送任何食物、藥品、用品。

    也難怪,皇上方才會動怒。

    “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在很多外臣眼中剛愎自用的皇帝,隻有在對待宮女和太監的時候,才像個高人一等的主子。

    這個在很多外臣眼中剛愎自用的皇帝,卻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個這樣的人,當然也從來沒有這樣的言辭傳入過他耳中。

    “一個時辰前的事情。”

    皇後送藥?

    柳妃腹痛?

    兩者放在一起,皇上沒有辦法不慌亂。

    轉身邁出大步,直奔正室。

    正室,是鎏姝宮內光線最好,麵積最大的屋子,也是柳妃居住的地方。

    左右側室除了廚房和便是宮女和太監住的地方。

    皇帝推門而入的時候,柳妃自然是一臉煞白的躺在床上,頭上汗涔涔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真的是喝了皇後的打胎藥才變成這樣,知道的自然知道那隻是一出戲。。。。。。

    “愛妃?愛妃?”皇帝就像丟了心肝寶貝似的,直驅臥房,摟起柳妃放入自己的懷中,一邊用宮女遞上的繡花白手帕抹去柳妃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心疼的柔聲問道,“愛妃,怎麼樣了?可千萬別嚇唬朕。快告訴朕,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腹痛?”其實,這個時候,皇帝心裏想的,可不是這麼簡單,而是:如若,柳妃這個孩子保不住了,年過四旬的他很可能再無子嗣,如此一來江山社稷誰人繼承?除此之外,免不了今後日日又要被太後念叨。

    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哪還能顧得著柳妃?

    劉公公機靈,當然,在皇上身邊辦差,沒有一個是不機靈的。

    不需要皇上叮嚀,早已派人去太醫院請太醫去了。

    太醫接到是柳妃腹痛,自然不敢怠慢,火速收拾醫藥箱,直奔鎏姝宮。

    這不,皇上前腳剛進正室,後腳太醫就氣喘籲籲而來。

    “皇上,太醫來了,”公公還是象征性的彙報了一下。

    畢竟,情況在急,也不能失了分寸,否則來日皇帝若是追究下來,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快讓人進來。”

    公公一邊出去請太醫,一邊趕走室內閑雜人等。

    人少了,室內的空氣,頓時也通暢多了。

    幾秒鍾的功夫,董太醫已經跪在地上,為柳妃開始診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董太醫眉宇間,而董太醫則時不時挑一挑眉毛。

    這是什麼意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可是急壞了。

    “你倒是快說啊,太醫院養著你們,不是要你們吃閑飯的,柳妃的肚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雖然皇上已經年過四旬,可這臭脾氣還是和二十歲時一樣。

    一旁的柳妃可能是裝不住了,也可能是害怕太醫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言辭,機敏的搶走了話語權。

    滿臉委屈的看著皇帝,可憐兮兮的說道:“皇上,臣妾沒事,皇上近日有政務都夠處理,就不要再為臣妾勞心費神了。至於皇後,肯定也是為了給皇上分憂,才會特地送安胎藥給臣妾喝。隻是,那藥臣妾喝了一口,就覺得和以前太醫給臣妾開的安胎藥不是同一味道,故也就沒敢再多喝。這件事情,還望皇上不要怪罪皇後,想來即便那藥真的有問題,也不會是皇後下的手腳,一定是底下的奴婢一不小心沾了什麼髒東西進入。”

    別看柳妃現在正在可憐兮兮全神貫注的說著這件事情,其實,她的心底卻在盤算著另一件事情。

    那便是:紫陽公主已經溜出宮三天未歸來的事情。

    其實,今日,皇後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無奈,柳妃隻好用腹痛來推諉。

    豈料,皇後走後竟然著人送來一碗安胎藥。

    這藥,柳妃可是萬萬不敢喝的。

    後宮的爾虞我詐,她可是比皇帝更清楚。

    別說是皇帝明文禁止不準她吃任何嬪妃送來的東西,就算是皇帝沒有叮嚀,她也會自己照做。

    現在,腹中胎兒倒是無恙,不過,紫陽公主可是溜出宮三日了。

    最重要的是,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對了,紫陽呢?怎麼這兩天不見她來給朕請安?”突然,皇上這樣說道。

    柳妃著實嚇了一跳,瞬間臉色煞白。

    這可如何是好?

    實話實說?

    也罷,隻能實話實說了。

    “她那個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從您上次跟我提過要將她許配給少將軍,她就隔三差五逃出宮去瞧她那未婚夫。唉,這孩子,還真的將人家當作自己的丈夫了?”

    “女孩子,怎麼能這麼不矜持?”皇上些許生氣道。

    “這還不怪您和太後,將她寵成了這樣?”柳妃耍起小性子來。

    這話隻能這麼說,隻有這樣說,才能將自己的罪責推得一幹二淨。

    將罪責推到皇上和太後身上,皇上自然怨不得別人了。

    “那皇後來這裏所謂何事?這個皇後,朕看她是從心不想當了。越來越不將朕的話放到眼裏,還敢來送藥?”皇帝悶氣沉沉的埋怨道。

    “皇後來這裏,自然是來責怪臣妾沒有教育好公主,”柳妃滿臉委屈的說道。

    皇上輕輕的撫摸著柳妃的背,當作安撫。

    一切看似虛驚一場。

    一切看似又恢複了平靜。

    不過,皇帝還是決定一會擺駕鸞鳳殿,好好的警示皇後一番。

    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有一番話要特地對柳妃叮嚀。

    輕輕的挽著柳妃柔如棉的手,柔聲說著:“再過七個月,你就要為朕誕下皇子了。朕答應你,等你一誕下皇子,朕就立即封他為太子,再封你為貴妃,不,是皇貴妃。”

    一句既出,柳妃自然第一時間叩頭致謝,室內的其他仆人包括太醫,除了要向皇上說些恭喜的台詞,自然還需要向柳妃說一些恭賀的台詞。

    柳妃和皇上在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大賞眾人。

    一番大賞之後,鎏姝宮才算真正平靜下來。

    。。。。。。

    在後宮,幾乎每個宮都要往別的宮安插眼線,目的就是要知道對方最近在做什麼,和什麼人有來往,得到了皇上的什麼賞賜還是觸怒了龍顏。

    鎏姝宮柳妃娘娘不假時日就會晉封的事情,搶在皇帝到達鸞鳳殿之前就傳入了鸞鳳殿。

    奢華無比的鸞鳳殿內,長著一雙細長如狐狸眼睛的皇後,此時此刻正在氣急敗壞的叫罵,這個時候為她梳妝打扮的奴婢可就遭秧了,不是被掌嘴就是被一腳踢飛。

    “賤婢,活得連頭都不會梳了?”

    “賤婢,說,你是不是鎏姝宮派的來細作?”

    叫罵聲不絕於耳。

    這個時候,唯一能夠和皇後搭的上話的,也就隻有閻公公了。

    閻公公是這裏的掌事太監,也是皇後娘娘的遠房親戚。

    不過,他和眾人一樣,對皇後隻有懼怕和討好。

    不過,平日裏,在其他太監和奴婢眼中,他算是活得最神氣的。

    平日裏,太監和奴婢都在拚了命的討好他,隻求他在她們被皇後處罰和辱罵的時候,能夠替他們說句好話,能夠勸勸皇後的怒火。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這個時候,閻公公自然需要站出身來替那些奴婢說話,“娘娘,咱們鸞鳳殿的人,那可都是老奴一手調教的。別的不能保證,要說衷心是絕對沒有問題。再說,就算借她三個膽,她又怎麼敢跟娘娘作對呢?別說是她們一個小小的奴婢,整個後宮,哪個娘娘敢跟您作對?就拿現在懷了孕的柳妃來說,娘娘要她喝藥,她敢不喝嗎?娘娘去教訓她沒有教育好長公主,她敢大聲說一個不字嗎?”

    一番話,終於將皇後逗開心了。

    皇後長舒一口氣,剛才那一幕的不快,權當是過去了。

    不過,皇上要冊封柳妃為皇貴妃,這件事情,可是萬萬不能過去的,也過不去的。

    皇貴妃?

    哼,下一步,那可就是皇後了?

    誰能保證,皇上不會因為小皇子的緣故更換皇後?

    “這個賤人,馬上就要爬到我頭上來了,這件事情,你得馬上聯係我父親,讓他幫忙想想辦法。宮裏,一時半會,我肯定是插不上手,最好讓他能夠找一些柳世雄父子貪贓枉法的罪證,在朝會上參他們一本。隻要柳世雄父子遭難,柳妃在宮中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再者,她的兄長和侄子若是遭彈劾,她還想成為皇貴妃?就算來日當真生下小皇子,那最多也就是個妃位,”皇後鄭重其事的衝著閻公公叮嚀道。

    閻公公豈敢怠慢,正兒八經的點頭答複:“這件事情,以老奴看,就應該這樣。還是皇後娘娘高見,這件事情若是擱在老奴這裏,就算十天半個月也想不出這麼好的主意,以後還是要向娘娘多學著點才是。”

    “哼,還想當皇貴妃?到時候她兄長遭殃,就讓我兄長聯盟官員給皇上施加壓力,不準皇上加封柳妃那個賤人。本宮就不信皇上這條細胳膊能擰得過朝中那幫大臣的大腿?哼,”皇後趾高氣昂的叫囂道,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好像,事情已經朝著她謀劃的那樣在發展了!

    不過,話語剛落,殿外就響起劉公公的聲音,“皇上駕到。”

    什麼?皇上來了?

    皇上終於來她了?

    皇後頓時喜上眉梢。

    要知道,皇上已經一個月沒來鸞鳳殿了。

    雖然太後再三叮嚀,要皇上多陪陪皇後,說畢竟皇後是一國之母,而且皇後的兄長可是國相,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但皇上每次都隻是嘴上答應。

    “快,看看我今日的妝容,還夠美嗎?”皇後一邊笑盈盈的對著鏡子忙不迭的整妝斂容,一邊焦急忙慌的向閻公公問道。

    “娘娘今日可是去過鎏姝宮的。”

    閻公公這話,隻需要說這麼一點,皇後就會意了。

    也對,去鎏姝宮之前,怎麼不得精心打扮一番?

    雖說方才準備午休,弄散了一些頭發,不過也絲毫不影響大局。

    “娘娘,趕快去接駕吧?皇上可是難得來一次,若是讓他等急了,沒準就去了別的嬪妃那裏,”閻公公低聲提醒道。

    皇後再次對著鏡子整妝斂容,然後依依不舍離開鏡子。

    不過,她剛剛邁出殿外,就意識到皇上來這裏,不是來取樂的,更不是來探望她的,從他那陰鬱的臉龐中,她就知道他是來責怪她的。

    哼,她知道肯定是來責怪她沒有他的允許就去了鎏姝宮。

    最重要的是,還私自送藥給柳妃。

    哼,這一點,她早就想好了應對之計。

    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計。

    “藥,是你派人送的?”果真,皇上悶氣沉沉的問道,看樣子準備訓斥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進殿的打算。

    “那藥,可是臣妾在懷孕的時候,太後親自給臣妾送來過的。方子一模一樣不說,熬藥的太醫都是同一個人,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太醫院打探,”說到這裏,皇後美滋滋的咧出一抹笑,整張臉上都寫著‘哼,跟我鬥,還嫩了點’。

    短暫的停滯後,謙和地補充道,“如果不是太後的方子和太後信得過的太醫熬的藥,臣妾是萬萬不敢給柳妃的。”

    既然如此,皇上自然也不好多說,隻能悶聲悶氣的說道:“即使如此,想來,柳妃腹痛,也不是那碗藥的緣故,或是吃了別的不該吃的東西。”

    “想來也是如此,太後總不至於要謀害自己的親孫兒,您說是不是,皇上?”

    “那是如此,”皇上麵露窘迫的說道。

    “還有一件事,臣妾不知當不當說?”皇後掌握了主動權,明顯占據了上風。

    “你說吧。”

    皇後露出幾分犯難,表現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到底是什麼事?”皇上擰著眉催促道。

    “還不是長公主的事情?”皇後憂聲埋怨道,“長公主,已經十五歲了,可不能繼續瘋瘋癲癲的像個野丫頭一樣。據下人彙報,單單這個月,她就私自外出五次,這一次更過分,竟然三天了還沒有回來。臣妾真擔心,這件事情又要傳入太後耳中,到時候免不了又要被太後訓斥臣妾失德。臣妾被太後數落倒也無妨,隻是到時候長公主的生母柳妃也會被訓斥。柳妃可不比臣妾,她現在可是懷有龍裔在身。所以,今日,臣妾才不得不冒死違背皇上的執意去鎏姝宮,請柳妃妹妹好好管教長公主,也好給二公主做一個好的表率。儷嬪可擔心死了,擔心二公主會像長公主一樣,成為一個瘋瘋癲癲的野丫頭。”

    話語剛剛結束,不遠處便響起長公主爽朗的聲音:“嗬嗬,原來皇後娘娘背地裏是這樣說我的,這一回可算是叫我逮了個正著。上一次我問您是不是背地裏說我是野丫頭,您還死活不承認,這一回,您可沒話說了吧?”

    被當麵戳穿,皇後自然一臉尷尬。

    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半笑似哭的模樣真的好尷尬。

    “長公主又說笑了,皇額娘哪裏說你是野丫頭了?不過是底下那些下人胡亂嚼舌根罷了。皇額娘剛才隻是告訴你父皇,別的人背地裏都是這樣說你的。向你父皇建議,今後好好叫人調教調教你。”

    “我才不,皇阿瑪就喜歡我這樣,對不對?皇阿瑪?”長公主理直氣壯的朝著皇帝質問道。

    皇帝隻能笑哈哈的點頭,“是,沒錯,朕就喜歡長公主這樣沒有半點心機的本色。人,就應該這樣。”

    其實,長公主可是剛剛才從宮外回來的。

    本來,還想回宮之後,好好的給母親說一番自己此次在宮外的所見所聞,沒想到就被柳妃逼著前來鸞鳳殿請安。

    長公主要說的這件事,可真的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是一件改變了她一生的事情。

    是一件改變了中原王朝和漠北匈奴的事情。

    也是一件改變了故事的主人公鐸羅郡主一生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

    城中,不是突然之間多了很多喬裝打扮的匈奴人嗎?

    長公主此次外出,就遇到了其中一個。

    那日,長公主約好與柳少將軍,也就是自己的表哥在郊外桃花潭相見,可是行進的一半的時候,馬突然就像瘋了一樣,胡亂奔跑起來。

    當時,可把長公主嚇壞了。

    以為,小命那一刻就要掛掉了。

    不成想,竟然遇到了一個喬裝打扮的匈奴人,被這個人給救了。

    此人彪壯威武,騎馬追上長公主的馬匹之後,一躍身就跳到了長公主的馬匹之上。

    一邊收攏韁繩,一邊緊緊摟住長公主安撫長公主不要慌。

    那一刻,長公主竟然真的不慌了。

    現在想來,長公主都不敢相信那一幕是真的。

    那麼危險的時候,竟然會有人跳到她的馬上來。她相信那個人不是一個老好人,就是一個呆子,不然就是愛上她了想要英雄救美。

    基於前兩者的可能性都太小,她也隻能姑且相信是第三者。

    雖然很感激對方的救命之恩,可是,她可是公主,可不能隨隨便便以身相報,再者,她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

    當然,如果是在少將軍之前認識這個男人,她想她一定會愛上他,即便他是一個匈奴人。

    但是,她不會嫁給他,因為他是一個匈奴人。

    自小,她就聽聞匈奴人常年騷擾中原邊境,鬧得中原邊境民不聊生。

    換句話說,自小,她就對匈奴人充滿反感和仇視。

    不過,對於救了她的小命的這個匈奴人,她倒是一點都不反感,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並不是所有的匈奴人都是傳說中的那樣壞。

    其實,她還不知道救她的人,就是漠北高原腹地的匈奴大單於。

    她更不知道,此次,匈奴大單於暗訪中原,除了考察中原的軍事實力,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娶一位中原的公主為妻。

    索性,對方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然一定會點名要求。

    不過,若是和親,長公主,自然是首當其衝的被選擇。

    何況,二公主隻有十三歲,如此年幼,根本不適合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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