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牌法則  死亡的奏鳴曲

章節字數:4811  更新時間:16-10-31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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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怪物機器頭上連接的鉗子刺向自己時,林悔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不甘的是,她明明還沒有得到救贖,憤怒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要受到這般待遇。

    等待了許久,在無奈與之充斥的刹那,林悔做好了死的準備。

    可就在做好死的準備時,疼痛感卻沒有到來,心裏不禁有些慶幸,想著:“塞爾維亞其實還挺人道的,連殺人都不讓將死者感到痛,想想,還是挺有心的。”這麼想著,眼睛不由自主的睜開了,心中極其想要一探究竟,究竟是什麼方法能讓人感到不痛呢。

    可就在她睜眼的刹那,整個人都呆住了。

    怪物機器頭上的鉗子在林悔眼前飛快地飛舞著,鉗子有很多,每一個鉗子裏都是林悔的幾縷頭發,有種做SPA的感覺。

    眼前的境況,愈發讓林悔感到不解,“難道他們並不是要殺我,隻是想給我理個發?”突然的想法,讓林悔自己都感到想笑。

    此時看似沒有危險,但林悔還是不敢亂動,萬一本來是沒什麼的,突然自己一動,莫名被傷到了可不劃算,不能作死,林悔想著,乖乖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敢不動。

    在旁人看來,林悔的那個造型,真的有種說不出的扭曲美感。

    SPA結束時,已是一小時後,期間,沈名優和13名司法員一直在一旁盯著。

    “花燃,結果如何?”沈名優忽然開口。

    名叫花燃的怪物機器收回頭上的鉗子,退回到沈名優身後,“請轉告覃耀司法官,明天來鳳館拿報告。”語罷,轉身離開了密室。

    林悔本來覺得機器人和人交流,語速與聲音,應該會有些生硬,誰知,叫花燃的怪物機器,卻讓她出乎意料,花燃說的非常流利,隻是聲音語氣依舊是機器人獨有的,一聽就了然。

    看著離開的花燃,沈名優回頭瞪著林悔,皺了皺眉頭。

    一旁的清秀女子,默默走上前,解開了林悔手腕上的鐵索,小聲道:“你可以離開了。”

    “哦!”林悔愣愣地看著清秀女子,一臉莫名其妙。

    在經過沈名優時,林悔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厭惡,那種厭惡感,赤裸裸的,毫無掩飾之意。

    清秀女子蒙上林悔的眼睛,牽著她的手,向密室出口走去。

    本來以為隻是普通的密室,誰曉,跟著清秀女子,起碼經過了五六個拐彎口,一路,林悔也不敢多言,默默被清秀女子牽著走,走了大概15分鍾,清秀女子才停下了步伐,林悔知道,自己已經出來了。

    摘下眼罩的刹那,一抹昏黃的餘暉射進了林悔眼中,林悔不適的低頭揉揉眼睛,這時,清秀女子的聲音出現在身後,“不要企圖記住不該記住的路,密室的入口和出口可不止一道。”

    林悔聞聲,沒有答話,隻是握了握手中的眼罩。

    “我叫沢木,今天很高興,見到了傳說中這屆的唯一入校生。”

    林悔轉身,盯著沢木微笑的臉,“你……”

    “剛才是正常的入校能力測試。”沢木打斷林悔的話,“也是對你個人身體的體檢,隻是和其他學生有些不同罷了,但並無其它,還有……”沢木走到林悔跟前,盯著林悔的眼睛,微笑著道:“今天的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即便是你最親近的人,司法協會可是會一直盯著你的一言一行。”

    看著轉身離開的沢木,林悔擦了擦手心的汗,真是個危險人物,明明是笑著,話的威力卻比那些繃著臉說的人,要令人發寒百倍。

    離開贖罪樓,在經過贖罪廣場時,心中突然有種難言的無奈悲壯感,那種無可奈何的無力與不願,開始慢慢向林悔襲來。

    天色已進黃昏,櫻花大道的櫻花依舊絢爛,在經過意象化時,思源死的地方,林悔心中開始湧起一陣強烈的恐慌,“今後的生活到底會是怎樣?來到這裏,到底是對還是錯?”這是林悔來到塞爾維亞後,第一次對自己曾經的選擇開始出現質疑。

    昏暗的房間,漂亮的落地窗,被白色的沙質窗簾給遮的死死的,沈名優看著眼前的男子,坐在棕色的複古木質桌前,低頭正研究著手中的報告,神色難辨,身前的手不自覺的又握緊了一些,吞咽下口水,挺直身板,才道:“花燃讓您明天去拿報告。”

    “時間!”男子依舊盯著手中的報告,語氣不冷不熱道。

    “沒說。”

    男子忽然抬起頭,饒有興致的盯著沈名優的嘴,良久良久。

    沈名優被盯得有些發麻,下意識的用手擦了擦嘴,不太確定問道:“請問,我嘴上有東西嗎?”

    “沒有,我隻是在想,擁有這麼漂亮嘴唇的人,為什麼會是個啞巴!”

    看著男子眸中的寒光,沈名優的手不禁又緊了緊,立馬低頭躬身,“對不起,是我的失誤,兩分鍾後,一定給您結果。”

    男子聞言,低頭繼續看手中的報告。

    沈名優偷偷抬頭,輕掃一眼男子,見男子沒答話,又行了個禮,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擦了擦手心的汗,拿出電子手表,撥通了一個號碼。

    “沢木,現在立刻給我問清楚,明天幾點到花燃那裏拿報告,一分鍾內給我結果。”

    “知道了!”沢木掛掉電話,飛奔到鳳館。

    此時的花燃在研究室內,正準備進行內部係統檢測,還好沢木趕到及時,問清時間,撥通號碼。

    沈名優在房間外,焦急不已,見沢木來電,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接通電話,“幾點?”

    “上午九點整。”

    “知道了!”掛掉電話,整理了下校服,才輕輕叩響了門扉。

    “請進!”房間內傳出一個清亮的男聲。

    聞聲,輕推開門,關上,緩步走到桌前,“花燃請您明天上午九點整,到鳳館4樓拿林悔的能力檢測報告,報告完畢。”

    “知道了!”

    沈名優聞言,心中舒了一口氣,鞠了一躬,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林悔來到食堂時,人都已經用完餐離開了,空蕩蕩的食堂,到讓林悔有些不習慣,自己的喜歡的豬排飯窗口已經貼上了售罄二字,心中一陣失落。

    轉身打算離開食堂時,柏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打算去哪兒啊,挑食可不是好習慣!”

    “我……”被抓了個正著,林悔不好意思的轉過身,低頭不去看柏青。

    柏青知道她性子很倔,有時會倔的有些極端,如果自己最喜歡的豬排飯沒了,那麼她寧願不吃,即使餓死都會無所謂,她就是那種對喜愛食物異常偏執的人。

    生氣的瞪一眼林悔,將她拉到餐椅上坐下,轉身到加熱室的微波爐中端出豬排飯。

    看著冒著熱氣的豬排飯,雖然色澤沒有剛出鍋時那麼亮澤,但依舊是豬排飯,林悔開心的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放了一塊在嘴裏。

    柏青看著隻有在喜愛的食物麵前才會露出笑臉的林悔,滿心無奈,但又不自覺的跟著開心起來。

    櫻花大道上,沢木緊跟上沈名優的步伐。

    “名優,你對林悔這事怎麼看?”

    沈名優不以為意道:“你說的是提前意象化的事,還是能力檢測報告得明天拿的事?”

    “我們都是當即檢測完,立刻就能出報告,她卻要到明天。”沢木若有所思道。

    “你覺得思為什麼隻選她一人,明明這屆是有50個錄取名額的,思卻偏偏隻選了林悔一人,你覺得是為什麼?”

    沢木看著沈名優不太確定道:“思想和塞爾維亞家族開戰?”

    沈名優似笑非笑的看眼沢木,“鬥爭早就開始了!”

    “如果家族贏了,就能把覃耀這顆礙事的棋子抹掉,名優你不就是名副其實的司法官了。”

    “沢木,你可別小看了咱們塞爾維亞的音樂王子,畢竟,如果他沒有能力,家族和思又怎麼會選擇他呢!”沈名優咬咬牙,“今日受的氣,今後一定百倍奉還,覃耀,今後咱們就看看,到底誰指揮誰!”

    沢木看著沈名優眼中閃爍的光芒,微微一笑,挽上沈名優的手道:“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我能相信你嗎?”沈名優這樣問道。

    沢木露出一個暖人的微笑,“但信無妨!”

    沈名優知道,即便她這樣說,但,她對她的信任是永遠不會變的,從兒時認識她起,她就知道,她擁有著比大人還要堅定的信念,比起那些成天說把諾言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轉眼就忘掉的所謂大人,沢木絕對要強百倍,她是真的把諾言看的比生命重,而且嫉惡如仇,這就是她為何剛進校,就能被選為司法員的原因。

    每屆有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入司法協會,然而都一一落選,上一屆中,她有幸與沢木一起被選中,因而才得以逃脫那場可怕的遊戲,如今想來,都背脊發涼,這是一所可怕的高校!

    看著差不多已經空空如也的食堂,羽織端起果盤,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的視角,正好可以清晰的看到林悔的一舉一動,看著正在狼吞虎咽的林悔,羽織不禁開始懷疑自己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才會對這個吃貨感興趣,還大老遠從校舍跑來觀察她。

    羽織自認為是一個孤高傲慢的人,對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充滿了厭惡,令她重新再次正眼看這個世界是什麼時候呢?拿起一顆草莓放進嘴裏,視線卻始終沒有從林悔身上移開,大概是她出現的時候吧,準確說,是在得知有這麼個人出現的時候。

    思為何要選中她?她究竟有何特別之處?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這些疑問一直困擾著羽織,她是一個對疑問特別反感的人,所以無論何事,她總要一查到底,直到答案明了為止,對於真相,她總是有異於常人的偏執。

    “砰!”

    羽織掃一眼突然扔在自己眼前的餐盤,眉頭微蹙,整張臉都快成寒冰了,但很快,這種反感在臉上消失了,拿起水果盤上的叉子,一臉若無其事的插起一塊牛肉吃了起來。

    沈名優見狀,那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請問你是這裏有問題嗎?”指指自己的腦袋,“讓座你不懂啊!”

    羽織連看都沒看沈名優一眼,語氣平和道:“不好意思,恰巧我也與你想法一致,隻是不同的是,我以為我又回到了人類進化時期。”

    沈名優聞言,大怒,這不是拐著彎的罵自己嗎,“嘴皮子挺硬,就不知道身板硬不硬了,正有股火沒處撒呢,正好!”

    “承蒙誇獎!”羽織冷冷一笑,“我這人有個壞毛病,明明有各種惡毒的話可以講,卻偏偏懶得教訓那些犯賤的人。”

    沈名優許是當官久了,對於這種言語性的挑戰本來就看的很淡,隻是不久之前在覃耀那裏受了氣,此時正是不悅的時候,來食堂吃個飯,卻發現自己常坐的專座被人占了,本來稍有熄滅跡象的火源一下就被點燃了,不由分說,一把將餐盤丟到桌前。

    平時一般識趣的人很快就道歉,並讓座,誰曉,這次卻遇到了個硬茬。

    沢木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熱鬧,絲毫沒有勸架的意思。

    林悔和柏青坐在座位上,看著不遠處的情景,食堂本來就隻有她們幾人,加上沈名優動靜那麼大,很容易就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羽織!”柏青一臉莫名的看著窗邊坐著的女子。

    “你認識?”林悔有些疑惑。

    柏青點點頭,“和我們同屋的。”

    “同屋。”

    “我們隔壁房間的,她怎麼會在這裏,還和沈名優吵了起來,我記得她一向不怎麼出門的,就連黑貓警長出馬,都搞不定她。”柏青歪著腦袋,一臉莫名其妙。

    “我們還是去勸一下吧,小悔!”觀看了半天形勢的柏青突然這樣道。

    林悔對她忽然轉變的態度有些沒反應過來,隻是“恩”了一聲,就見柏青猛地站起身,向爭鬥漩渦裏的兩人走去,林悔看著上前的柏青,也跟了上去,她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何況她堅信,世界上沒有無故的禍端,更沒有絕對的弱者,因為弱者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處於劣勢的。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二位,校舍的第一聲鍾聲已經響起。”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柏青,本來火勢就凶猛,可當聽到校舍鍾聲已經響起時,臉上的怒氣立刻消散了。

    林悔看著突然平靜下來的兩人,心中一陣疑惑,鍾聲,什麼鍾聲,仔細一聽,外麵已經放起了音樂,隻是,那音樂聽得人頗有些不快,很是沉重。

    “ThePhantomOfTheOpera,咚咚咚咚咚咚……”

    “歌劇魅影?”想著,回過神,羽織已經從座位上站起,端起果盤,麵色比剛才平靜了許多,在經過林悔身邊時,冷冷的看了林悔一眼。

    皆大歡喜,見羽織離開,柏青、林悔也轉身打算回校舍,但林悔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對,看了看一旁的沈名優和沢木。

    可就在轉身的刹那,林悔的餘光好像掃到了什麼,如星星般的一個亮點在身側旁閃爍著,“那是?”

    林悔突然頓悟,立刻轉身,快步衝到沈名優麵前,一把抓住了沈名優的右手,尷尬一笑,“那個,也許是我看錯了,司法員怎麼會偷襲呢,是吧?”

    突然被林悔一握,沈名優感覺自己有些使不上力氣,左手握緊拳頭,狠狠的瞪了眼林悔。

    沒走多遠的羽織,聞聲,回頭,狐疑的盯著兩人道:“怎麼了?”

    “沒事,她的胳膊好像不小心扭到了。”林悔打圓場。

    “是嘛!”羽織冷聲道,隨即,轉身向食堂門口處走去。

    見著羽織已走遠,林悔才放開了沈名優的右手,行了個禮,拉著柏青快速離開了。

    柏青有些莫名的質問林悔,到底怎麼了,林悔卻隻是笑笑,什麼都沒說。

    “名優的力量好像被消減了呢。”一直站在一旁觀看局勢的沢木笑著說道。

    沈名優低頭看眼自己的右手,沒有說話,側身,端起桌上的餐盤,“音樂快結束了,再不回校舍,可就麻煩了。”

    “對哦,那走吧!”沢木上前挽住沈名優的胳膊。

    忍著有些發麻的右手,心裏的怒火漸起。

    沢木輕撇一眼臉色冰冷的沈名優,抿嘴笑了笑。

    

    作者閑話:

    三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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