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896 更新時間:17-02-27 10:19
“……醒醒,快起來!”
雷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牢房的地板上,欄杆上的門柱已經被打開了,獄卒也在這裏。雷冰怕他心懷叵測,於是慌張地爬起來,踉蹌著往自己的床邊靠了靠。
“你這是怎麼弄的?渾身都濕透了,難道這牢房裏漏雨了嗎?”
“沒,沒有。”雷冰順口回應了一聲,他哪有心情去理會一個看管自己的獄卒,滿腦子都是昨天夜裏在井水裏的畫麵……
當時的雷冰用一隻手死死地拽著懸吊在轆轤上的井繩,另一隻手控製著於縣身下木桶的平衡性,為了讓已經受傷昏迷的於縣能夠安穩的浮在水麵上,他隻能這樣拚盡全力的在水裏掙紮著,急切地盼望著宋原的到來能讓事情有所轉機,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卻向著對自己不利的發向發展:宋老並沒有成功製止花盜,而且井裏的水也在不斷上漲,再加上之前被花盜弄傷的正是拉著井繩的這條胳膊,已經沒有其它辦法挽回將被井水淹沒的局麵了。筋疲力盡的雷冰聽著水井上麵兩人之間的對話,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事情:這個黑袍人叫花盜,是王老漢的徒弟,他這樣做肯定以為殺害王老漢的人就是自己和於縣,再加上他和宋原之間好像還有什麼誤會,感覺隻靠宋原這樣苦口婆心地勸說根本行不通。如今眼看著井水馬上就要漫過雷冰的鼻子了,他必須要做點什麼才是。於是雷冰使出最後的一點兒力氣喊出了一句話,“其實最初找我們來傑村的不是宋老,而是一個叫王雪的大娘,我現在已經知道她就是二十多年前投井自殺的那個王妃了。”花盜根本不相信,雷冰隻有按照花盜的意思描述了一下投井王妃的樣子。
“很瘦的模樣,瓜子臉,眉毛又細又長,睫毛有些卷曲,還有大眼睛,雙眼皮,鼻梁英挺……”
雷冰已經沒了力氣,全身凍得也已經沒有了知覺,抓井繩的手開始慢慢向下滑動,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掉進了井水裏,而於縣沒有他的幫助也從木桶上翻了下來。
他們在井水裏緩緩的下沉,當然雷冰已經無法再繼續說話,無法再繼續呼吸,隻覺得心裏空空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掙紮了,井水任意地擺動著他的身體,而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於縣從身邊慢慢沉過卻無能為力。當雷冰在生死邊緣徘徊之際忽然間覺得井水好像有了溫度,暖暖地包裹著全身,難道這就是人在死亡前的自我安慰嗎?他閉上了眼睛,張開雙臂等待著自己心跳停止的那一刻……
“我為什麼會在牢房呢?對了,難道是精粉所能維持的時間到了,讓自己化險為夷返回到這裏的?”雷冰一邊思索著一邊從床上的包袱裏翻出宋原給他的另一套衣服,準備把身上的濕衣服換掉。
“啊,好疼啊!”雷冰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胳膊上的傷,他發現那個地方又紅又腫,已經無法正常活動了,隻要稍稍用力就會疼痛難忍,他的心裏依舊犯嘀咕,“我這是什麼命啊,剛逃出青磚塔就被人給盯上了!那個叫花盜的人出手真狠,幾拳就把於縣的臉打成了那副慘樣。哎,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對了,於縣他人呢?應該也返回來了才對啊!”
雷冰換完衣服後,開始急切的四下尋找於縣,當他要跨出牢房門柱的時候被獄卒攔住了。
“你哪都不能去,今天你需要再去一次法庭,還是跟我走吧!”
“我在找和我關在一起的那個夥伴,他叫於縣,您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他呀,剛才在你沒醒的時候,已經有人送他去法庭了。”
雷冰聽到於縣也已經返回來了,心裏特別高興,急切的想快點見到他,“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們也過去吧。”
獄卒帶著雷冰走出牢房後交給了看守,嘴裏還不停地數落著,“宋老把你帶來傑村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反正你剛到這裏就出了這麼多的事。現在連他都死了,哎!”
“宋老死了?”雷冰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怎麼死的?快跟我說說。”
“到法庭就知道了。”看守隨口說了一句,押著雷冰直徑來到了審訊廳隔壁的小屋內。
雷冰感覺有些不太對,便尋問身旁的看守,道:“你不是應該把我帶進去,等待開庭審理嗎?”
“不準說話,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等著傳話吧。”看守有些嚴肅的回答道。
雷冰焦急等待著,從審訊廳裏時不時地傳來鄭書的聲音,法庭上的審訊已經開始了。
“……快說,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都做了什麼?”
“師父死了,昨天晚上我在他老人家仙逝的地方祭拜頭七了。”這次木籠裏坐著的居然是花盜。
鄭書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殺宋老?”
“不對,我沒有殺宋老,”花盜仍是一臉懊悔的表情,“但是確實是因為我受傷的。”
“隻是受傷?你居然還在狡辯,昨天我們感到亞區村口的時候宋老已經死了,當時隻有你一個人在場,不是你殺死的還會有誰?”
原來那時候宋原倒地後不久鄭書真的趕到了現場,但為時已晚,受傷的宋原已經沒有了氣息。很快地,鄭書讓人叫村丞派人勘察了現場,並把當事人花盜帶回了青磚塔。
花盜一肚子的委屈卻再也說不出來,對於法官的問話他選擇了沉默。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那麼我開始宣判……”
“等一下,”陪審團裏有人舉手發言,“法官大人,你覺得他這樣是認罪嗎?在坐陪審團的各位也不能信服啊!有沒有相關的有力證據呢?”
鄭書遲疑了一下,“你是?噢,對了!愛出風頭的曹大小姐有病在身,今天法庭是由她的妹妹替班的。來人啊,快把證據拿上來,叫我們這位曹二小姐看一看。”
審訊廳旁的小屋內,雷冰很是擔心於縣的傷勢,可看守在身邊死死地盯著,他隻能默默地在心裏祈禱了。
法庭上,鄭書叫人打開一個小盒子擺在陪審團麵前,“或許大家看不到這盒子裏的東西,但大家一定都認識。”
陪審團的多數人用手觸摸之後,便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了。
“難道這是冰封石片?”
“應該是的,這手感肯定沒錯。”
“這種東西好像隻有……”
“肅靜,”鄭書邊用木錘敲了一下桌子邊說道:“沒錯,這就是村裏三年一屆的藥王大賽上花盜用來參賽的作品——冰封石片,這種石頭無色無味,形狀類似一層薄薄的冰片,而且表麵特別的光滑,如果不是放在這個證物盒裏,大家肯定一時半刻拿不住。不過,他製作出來的這種石頭至今並沒有運用到生活當中去,所以慢慢地淡化出大家的視線,如果現在還有人在使用的話,就隻有其本人了。這幾塊冰封石片就是在宋老受傷的地方找到的,估計你事先早就把冰封石片安放好位置,然後用計把宋老騙到了井邊。你現在這種全身無力的狀態說明已經中了棉冰丸,宋老平時就把這種東西帶在身上,所以應該是宋老知道你不懷好意,你們爭論之餘便開始大打出手,你中了宋老的棉冰丸,而他踩到了你的冰封石片,致使其腳下不穩頭碰井沿當場死亡。”
花盜緊張地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不,我真的沒有殺宋老。法官大人,請容我把事情詳細的說一下可以嗎?”
“請便!”鄭書說話的同時轉身向旁邊的人揮了揮手,表示接下來的事情需要記錄一下。
花盜開始了他的長篇敘述,“前幾天,我剛剛刑滿三年就被提前放出了青磚塔,出塔後不久便得知師父被宋老帶來的兩個外村人給殺死了,但因為證據不足隻是被關了起來。我感覺氣不過,為什麼他們在大街上殺了人卻存在沒有走出房屋的證據呢?於是找到了當時唯一的證人,就是那個叫吳用的,當然找到他很容易,因為他是村裏的更夫。經過我再三尋問他才告訴我真相,由於他對行凶者的恐懼所以才在法庭上說了謊,其實殺害我師父的人不是那兩個外村人,而是村裏鼎鼎有名的宋老。據他講,宋老一直惦記著師父村監的位置,才會有讓自己的孫子宋創找來兩個外村人合謀殺害了我師父的事情。後來我給了吳用幾塊冰封石片,他才答應如果再次出庭會承認做偽證的事情,這樣的話真凶就能得到懲戒,師父的在天之靈也會得到安息。轉眼師父的頭七就到了,於是冒雨去了亞區村口師父慘死的地方,想告慰一下師父。沒想到的是,我在那裏見到了宋老,於是……”
雷冰聽到這,心裏突然一緊:“他好像沒有把遇到我和於縣的事說出來,為什麼?”
法庭上,花盜隻是把案發現場自己誤會王老漢的事情說了一遍,始終沒有提到雷冰、於縣二人。
鄭書又在發問,道:“照你所說宋老在當時已經告訴你我會去他家嘍?”
“是的,我現在已經知道殺害我師父的人不是宋老也不是那兩個外村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大家聽信了吳用這個小人的讒言,所以我沒有理由殺害宋老,至於在水井邊發現的冰封石片也應該是吳用所為,請法官大人明察。”
“好!我現在正好有很多事情想谘詢一下吳用,”鄭書命人把吳用帶進了法庭,“吳用啊,你在這個法庭上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吳用剛想張嘴說話卻突然周身發抖四肢抽搐,很快便癱倒在地。
法庭上頓時亂哄哄地,鄭書忙叫現場的精學員查看吳用的情況,但吳用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報!”那人回稟。
鄭書忙問道:“怎麼樣?”
那人搖了搖頭,“他事先在牙洞裏藏了不知名的毒藥包,剛剛的情況是他故意咬破中毒所致,已經救不活了”。
“祖要,你是村裏研究《傑村速成》最好的精學員,難道不知道那藥包裏是什麼東西嗎?”鄭書也過來查看情況,“連氣息都沒了,先把他放一邊吧,我們的法庭還在繼續。”
“吳用死了?”眾人一片嘩然!
鄭書吩咐祖要把吳用暫時安置在一邊後,接著再次用錘敲桌提醒大家,“安靜一下!花盜,現在吳用已經死了,這可是死無對證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曹二小姐想要再次舉手發言,卻被鄭書阻止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大家都明白,這件事的關鍵人物就是吳用,而且牽扯的人也很多。那麼讓我們就把收集到的所有證據都帶到這個法庭上來,希望可以讓大家看清楚整件事的真相。”
很快,審訊廳裏熱鬧起來。雷冰、於縣二人被帶到了法庭上,帶到法庭的還有幾個證物盒,裏呢究竟是什麼?花盜並不在意這些,隻是當他看到雷冰、於縣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過很快地掩飾了過去。
“好啊,既然都準備妥當了,這就開始,首先就從這個關鍵人物吳用開始吧。前幾天,我們的村監被人殺害在亞區村口,報案人就是吳用,他指證了雷冰、於縣,但由於宋老提供了雷冰、於縣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二人暫時被關押於青磚塔。就在昨天晚上,宋老也死在了同樣的地方,事件當事人花盜指出的還是這個吳用,並指出雷冰、於縣二人並非殺害村監凶手,如今吳用已死,死無對證,原本案件已經進入僵局的狀態,但我作為一個法官眼睜睜的看著傑村的元老們一個個死去,不可能無作為。”鄭書說話語氣一直很平穩,他站起來從證物盒裏拿出了一件東西,“大家看,這是什麼?很眼熟吧,不錯!就是村監被殺案現場的唯一證物——吊墜,它證明了殺人者就是雷冰、於縣。不過,大家再看一看這又是什麼?”
大家順著鄭書的意思,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另一個證物盒……
“又一個吊墜,這麼特別的東西怎麼會有兩個?”
“或許原本就是兩個,可能他們一人有一個吧!”
曹二小姐也跟著眾人議論著,“他們幾個的問題其實很好解決的,讓大家看一下宋老房間裏的那塊雙晶脂自然就會清楚的。”
鄭書聽到這些後,走到審訊廳放有巨大銅碗的一個角落,把剛剛拿起的雙晶脂放進了碗內不知明的液體中,“那麼,現在我就讓陪審團的各位看一下宋老屋裏這塊雙晶脂的內容。不過,我要提醒一下大家,你們都是青磚塔的公職人員,我隨時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看了之後千萬不要驚慌。”
隻見碗裏發出一道亮光直射到屋頂,呈現出巨大的一個圓形影像,沒錯,影像所顯示的就是雷冰和於縣剛剛來到宋原家閣樓二層的情況。
“什麼?傳說的災難就要來了?”
“原來那兩個外村人是來拯救村子的嗎?”
“我感覺不是,沒聽他們自己講的嗎?是妖妃帶他們來的,而且剛剛來村子沒幾天就死了三個人。”
“就是就是,這隻是宋老的一麵之詞,妖妃已經投井十多年了,他們怎麼會看得到。再說了,災難在哪兒啊?當年的妖妃就是災難,他們兩個更是災難!”
“當年妖妃的事,連村監都差點受到牽連!如今怎麼又出現了,難道她投井沒死?”
……
看完雙晶脂所呈現的當晚影像,眾人有些坐不住了,根本沒有心情再繼續討論接下來的案情。
“大家不要吵,”鄭書大喊了一聲,接著說道:“關於當晚他們三個人所說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議。現在我們討論村監死亡的時間,據村查官上交到村丞府的驗屍報告所示,他是在當天半夜前後被殺的。我們再討論一下雷冰和於縣來到宋家閣樓的時間,剛才的雙晶脂所示為傍晚日落之後,既然他們這段時間一直是在房間裏的話,根本就沒有時間作案。接下來我們再說一下他們剛剛進入這塊雙晶脂視野時的情況,大家看看他們二人有沒有配戴吊墜,很明顯這東西是戴在脖子上的,而根據影像顯示自從當晚他們進屋起至第二天村衛押他們來青磚塔為止,二人的脖子上都沒有佩戴。那麼我們回到法庭上來,大家來看一下於縣的脖子,上麵是不是有幾道異於皮膚的痕跡?那是由於他常期佩戴吊墜的結果。上次法庭上他們交代過了,來村裏之前吊墜就已經送給城南的一家麵館的老板,隨後我們去調查了一番,通過對那家麵館裏的夥計、賬房、廚子、雜工等人的證言可以斷定,這件事情況屬實,麵館老板手裏的吊墜也在這裏,大家看一看吧。”
鄭書拿著兩個幾乎一樣的吊墜在陪審團麵前展示著,“如果不仔細看這兩條吊墜根本看不出區別,但是剛才我說過,因為於縣長期佩戴此吊墜,脖子上早就已經有了一道痕跡。也就是說,吊墜的鏈條上也會有被人佩戴過的跡象。”
眾陪審開始發言……
“這條吊墜的鏈條由於長期佩戴已經有磨損的地方了,那條雖然也不完美,但一看就是照這條的樣子做出來的,它一點也不自然。”
“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這兩個外村人和宋老。”
“不錯,此人心腸太歹毒了。”
“大家安靜!”鄭書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曹二小姐,你可有話要說?”
“照現在的情況,所有的事情都向著對吳用不利的方向發展,接下來你不會說這些案子都是已經死掉的吳用所為吧?你的證據隻能說明雷冰、於縣二人是無辜的,但不能證實就是吳用所為啊!你把事情推給一個死人算怎麼回事啊?大家都應該知道吳用為人老實本分,一向從不打架惹事,如果他和花盜之間有一個是殺人犯的話,我相信大家不可能選吳用。”
“好樣兒的曹二小姐,讓你們曹家三姐妹任何一個人來做陪審團一員都是我們審訊廳的光榮,更是傑村的幸運。不過,我這裏有直接指控吳用說謊的證據。”鄭書又從證物盒裏拿出一塊雙晶脂放進了審訊廳角落的大銅碗裏,而這次圓形影像揭開了吳用不為人知的一麵。
事情要從雷冰和於縣被關進青磚塔那天說起,雖然當時的天空已經下起了雨,但村裏打更的任務不能耽誤,每天準點報時已經形成了慣例。這天吳用和往常一樣,從村裏的置物處取來木棒和鑼之後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可當他打響落更後沒多久,突然從他身旁閃出一個人。
這人一身綠色道袍,頭戴鬥笠,背對吳用,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今天的事情辦的不錯,吊墜的出現已經成功把那兩個外村人送進了青磚塔,教主他老人家說了,待你完成任務後重重有獎賞,隻是宋原那個老東西太礙事,你要防著點,關鍵時刻可以讓他消失。”
待來人說完話,吳用拱著手彎下腰畢恭畢敬地回答道:“請教主他老人家放心,辦這種小事兒小的肯定手到擒來,一定能把缺少的那支卦簽弄到手……”
“哼?小事!”來人一副怪罪的腔調,“別再給我出什麼差錯,上次在麵館盜《城南史記二十載》的時候就被人發現了,還好沒出什麼大亂子,不然你的心上人就會更加遭罪”。
“不要,不要啊!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吳用不顧地上的泥土急忙跪下磕頭謝罪。
當吳用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對方已經消失在夜色中了,他直起身來在原地站了良久,好像在盤算著什麼。這時,宋原急衝衝地從自己家出來,連院子裏的大門都沒關便向村子的深處走去。
“這老家夥是要幹什麼去呢?村監的那套老卦牌已經被我拿來了,不知道這個多事的老家夥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不管了,看看那支老卦牌裏缺失的卦簽會不會在他家裏。”躲在一邊的吳用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心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偷偷溜進宋原家的院子直奔閣樓,可他把屋內翻了個遍也沒發現要找的東西。
“你在幹什麼?”
吳用聽到說話聲後緊張的跪在地上,大聲喊著:“宋老饒命啊!我隻是一時糊塗……”
“什麼宋老啊,是我!”這是剛才那個綠袍人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吳用來到了閣樓,“誰叫你來這裏的?宋原那個老東西一向謹慎,不會輕易把掛簽放在家裏的,可能他會隨身帶著。再者說,你忘了他家裏有放雙晶脂了嗎?如果被他發現的話你就死定了。一會兒,會有個人來找你,這人你認識,村監在青磚塔裏的徒弟,已經被放出來了,聽說村監被殺是你報的案,如今和我一樣跟著你的打更聲找來了,很快就會到這裏。”
吳用依然很緊張的抬頭看了看,發現綠袍人根本不在現場,正當他好奇的四下尋探的時候,對方又發怒了,“看什麼看?還不快滾!”
“是,是,小的知錯!”吳用邊回應邊往閣樓下跑去,離開了院子。
吳用剛剛來到大街上,發現遠處正走來一個人,“花盜果真來了,我得想個辦法應對一下才是。”
沉思片刻後,吳用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很快開始了他的計劃。因為吳用在法庭上的說詞根本站不住腳,於是他又精心編造了一個故事,把殺害王老漢的嫌疑轉到了宋原身上,讓花盜對宋原的恨深入骨髓,巧合的是雷冰、於縣剛剛逃出青石塔的當天便碰到了花盜。
那天晚上天降大雨,吳用仍然準時準刻出現在了傑村亞區的村頭,當他準備打響更點的時候發現遠處水井邊有人。吳用伏身於背人處定睛一看,原來是花盜和宋原在那裏爭論,他仔細地聆聽著爭吵的內容,悄悄地靠近水井。突然,吳用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撿起來才知道這是已經找了很久的那支缺失的卦簽。
吳用見到卦簽高興極了,準備趕緊告訴一直死盯自己的那個綠袍人,可剛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他心裏在嘀咕:“我不能就這樣走了,不然回去肯定又要被罵。”想到這裏,吳用從身上拿出前幾天花盜送給自己的幾塊冰封石片向著水井的位置投了過去……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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