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忠實的保鏢

章節字數:8411  更新時間:17-02-27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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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磚塔是個審訊和關押犯人的地方,關押在這裏的每一個犯人都是通過相應的法庭做出強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過的,這種法庭就設置在審訊廳。青磚塔的審訊廳一般都非常寬敞,可以容納很多人,審訊廳的周圍還設有很多間小屋子,法庭上所涉及到的證人都會暫時被單獨隔離在這些小屋子裏,而且每間都有專門的看守。在法庭開審時,法官會提前把關於案件的所有資料都準備好,然後交給村丞審查並做成案宗,而收集資料和開庭審理都是由法官來完成的。為了保證審理出來的結果盡量做到公平,法庭上還會有三組陪審團一並出席,每個組代表著傑村裏相應的區域,每組裏還會有一個專門質疑法官的角色,官方叫她們質疑官,如果質疑官本人因故不能出席法庭的話,可以介紹一位大家信得過的有能之士來暫時替補一下自己的位置。法官所出示的證據隻要能夠消除所有質疑並得到陪審團人數三分之二的認可,那麼案子的最後審判就會有效。

    在傑村裏,法官扮演著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他幾乎會出席所有的法庭,當法官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就會讓村丞派人來協助料理相關事宜。如今青磚塔的審訊廳裏格外熱鬧,大家都在吃驚地關注著一塊雙晶脂所記錄的內容。

    “這塊雙晶脂,”曹二小姐清了清嗓子,接著說:“我們的法官大人,您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塊雙晶脂呢?”

    “這要感謝宋老,”鄭書想到已經辭世的宋原不由得眼睛濕潤了,他把右手攥成了拳頭,然後拱起食指的第二關節頂了頂鼻尖,待情緒平緩後,接著說道:“吳用舉報雷冰、於縣當天宋老就感覺事情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他提議在吳用打更的木棒上隱蔽的地方安裝一塊雙晶脂來觀察吳用的近況,因為吳用下班回家之前都要向置物處上交打更用具,所以在吳用不知道的情況下安裝這塊雙晶脂幾乎沒什麼難度。”

    “宋老他是個多麼細心的人啊,還處處為我們村子著想!”

    “就是就是,隻可惜被吳用給害死了。”

    曹二小姐立即反駁道:“各位陪審先靜一靜,先不要胡亂評論,我們聽聽法官大人怎麼說吧。”

    鄭書見時機已經成熟,便不慌不忙地說:“現在開始宣讀關於花盜殺害宋老一案的最終結果。通過打更用具上的雙晶脂可以證明本案嫌疑人花盜無罪,本庭宣布立即釋放。更夫吳用蓄意殺人條件成立,由於犯人已死本案該當了結。本案涉及的村監被殺案件中,證人吳用謊報案情,雷冰、於縣無罪,當庭釋放。”

    宣判結束後,雷冰、於縣、花盜三人全部獲得了自由,不在受看守的約束,雷冰和於縣又走到了一起,他們兩個人都在關心著彼此,相互問候著。當眾人以為事情完美解決的時候,鄭書卻擺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現在解釋一下關於宋老所說災難的事,大家都知道,傑村在二十年前遭受過一次災難,後來因為老者的寶物才有了能消除瘟疫的異林,而老者當時留下的是三件寶物,至今隻用到了其中一件,其它兩件卻不知道做什麼用的。這是因為二十年前的那場災難並沒有真正的消失,瘟疫隻是表麵的,更可怕的是那些大家不知道的災難,或許很快就會浮出水麵。”

    曹二小姐搶著發言,“雙晶脂我們都看了,那個綠袍人的目的很明確,故意陷害雷冰和於縣,拿走了宋老一直苦苦尋找的卦簽,還有那個什麼教主,他要《城南史記二十載》和村監的那副老卦牌有什麼用呢?如今吳用撿到了那支卦簽,肯定也會交到他們手上的,也就是說這些人已經拿到了老者的第二件寶物,他們不會用《城南史記二十載》幹什麼壞事吧,難道真的像宋老所講,傑村的災難會再次降臨嗎?村監和宋老都已經死了,還有誰能阻止呢?”

    聽到這裏,陪審團已經炸開了鍋,都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悄悄說著什麼,但鄭書依舊一副鎮定的樣子,隻見他緩緩地抬起手來指了指雷冰和於縣。

    “對了,宋老的雙晶脂裏提到過,雷冰好像說過自己被妖妃……不,我是說被那個投井的王妃引導過,可以在靜心節毫發無傷的來往於異林,並且還撿到了缺失的卦簽。聽宋老的意思,那支卦簽就是《城南史記二十載》的鑰匙,雷冰已經成功的打開了老者的第二件寶物。”曹二小姐沉思了片刻之後,似有所悟,“所以說,法官大人!宋老把雷冰他們找來是正確的了?”

    鄭書回答道:“這是自然,當我看到宋老拿來的這塊雙晶脂的時候,我就斷定他們不是凶手。因為他們為了能解開鑰匙上的迷團,正準備第二天去找村監幫忙呢。其實上次法庭結束後,宋老曾冒雨找過我,也就是吳用打更木棒上雙晶脂裏宋老匆忙離開家的原因,那天他和我說了很多重要的事情。除了監視吳用之外,宋老還是此次法庭上所有證人證物的締造者。”

    曹二小姐疑惑的問道:“證人證物的締造者!您為什麼這樣說?”

    “根據花盜在服刑期的表現,讓他提前出獄,這也是宋老的意見。他說吳用為人老實本分,容易被人利用,但他做事沉穩,要想查出事件的前因後果就必須想其它辦法。而花盜呢,他是村監的徒弟,性格單純直帥,如果讓他知道村監逝世的消息,他一定會去找吳用,經過花盜這麼一折騰,吳用肯定就會露出破綻,隻有這樣打更木棒上的雙晶脂才會記錄下有用的信息。”鄭書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迅速來到陪審團眾人麵前,接著說:“現在宋老不在了,但他一生的意願需要有人去完成,不然災難降臨的話,恐怕整個傑村都會不保啊!大家有什麼好的提議呢?”

    “我們怎麼辦?聽說二十年前的那場災難村裏死了很多人。”

    “是啊,具說那時候我們的村子非常富有,在城南可是屬一屬二的,乃至在全國的村子裏麵都能排上個前幾名,瘟疫到來僅半個月的時間,村子就完全變了樣子,到處一片狼藉,仿佛每家每戶都能聽到病痛的呻吟聲,大家都怕被傳染,以至於沒有人敢出家門。別說吃的東西,當時就連喝口水都非常困難。”

    “都別說了,我就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當時的那種恐怖至今我都忘不了!”

    “我不想再呆在村子裏了,我要搬出去……”

    “好啦,大家都別吵了!”雷冰大喊了一聲,在場的人們都停止了討論,把目光轉向了他,“大家聽我說,災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所謂的災難還沒有出現大家就已經沒有勇氣去麵對了。你們都看一下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已經沒有了自信,失去了自我的認可。宋老和我講過,傑村是這裏每個人的家園,以前的國王把這裏放棄了,可大家沒有放棄,大家都感恩從二十年前的瘟疫中活了下來,感恩養育著自己的這片土地。如今家園有難了,我相信大家也會用盡自己的所有力量去保護它,而且也一定能做的到!”

    雲縣也壯著膽子喊了一句,“冰哥說的沒錯,不然我怎麼會和他來這個村子,吃多了沒事幹嗎?當然不是,我們是從宋老那聽說了傑村的故事,打心裏佩服與災難鬥爭的各位,更想結交這樣的人做朋友。當得知傑村的災難並沒有真正的過去,為什麼我和冰哥還要來傑村呢?一是為了還沒有見麵的朋友,二是想從大家的身上學習到戰勝困難、克服災難的自信心。但是,當我來到這裏,並沒有看到我所希望的,不僅這樣,還莫名其妙地被當成了殺人犯。”

    “不好意思啊,都是我的錯,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願意幫助你們去完成接下來要完成的事情,將來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不離不棄,一直追隨在你們左右。”花盜聽到雲縣在報願來到傑村的遭遇,連忙向他和雷冰表示歉意,並轉身向眾人解釋道:“大家也聽我說幾句,昨天晚上在村頭水井邊宋老已經和我交代過了,如今雷冰確實已經是《城南史記二十載》的主人了,但這是一本殘書,需要主人去完成對它的撰寫,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隻有完成任務後村子裏的災難才會過去。大家應該堅強起來,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幫助他們兩個才對!”

    “剛才是亞區的案子,我沒有發言。如今事情已經涉及到全村,大家都說的這麼熱鬧那我也想講幾句。”

    說話的這位是陪審團寧區的質疑官——齊莫,因為青磚塔審訊廳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法庭審理的案子發生在傑村哪個區域,就會由哪個區域的質疑官帶頭發言質疑,因為各區域的質疑官對其所不在區域的相關情況不是很了解,所以如果隨便質疑就會鬧出笑話。

    齊莫把自己要說的內容早已整理成了一紙手稿,他端正的站起來,看了幾眼手裏的稿子,接著說:“我覺得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那個綠袍人,看他在雙晶脂中的表現,估計已經把《傑村速學》中的東西全部都記住了,而且運用自如,可這個外村人……不,不好意思!我指的是雷冰,他隻是剛到這個村子,還什麼都不懂,如果把傑村的未來教給這樣一個人是不是明智?當然了,他憑著運氣成了《城南史記二十載》的主人,但是他能再次靠這種運氣找到綠袍人並打敗他嗎?李賞,你也是這個法庭的質疑官,別隻坐著,也說句話啊?”

    “我……”李賞雖為質疑官,平時在法庭上卻很少說話,甚至案件涉及到他所帶表的區域時也隻是寥寥數語而已,但他的話一般都能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現在有人要他發表看法,寡言少語的他終於要站起來開口說話了,“我想說的是,大家沒必要去擔心什麼即將到來的災難,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宋家閣樓上雷冰和宋老所說的內容,事情發展至今我覺得‘投井王妃’和卦簽才是關鍵,而雷冰又和《城南史記二十載》聯係到了一起。接下來的事情,也隻能交給他去調查了。剛才曹欣也分析過,宋老把雷冰他們找來是正確的,這點我也同意。”

    “既然李賞也同意曹二小姐的觀點,那麼齊莫你認為呢?”鄭書插嘴問道。

    齊莫依然不放心的樣子,“我想聽聽如果把事情交出後,他們會有什麼樣的打算。”

    這時的審訊廳裏異常安靜,法庭上的人們都想聽一下雷冰接下來會說些什麼。隻見雷冰把袍袖抖了抖,然後把雙手插到了衣兜裏,其實他是為了不讓大家看出那隻受傷的胳膊才這樣裝出很自然的樣子,因為他暫時還沒有找到向大家解釋為什麼受傷的理由。

    “我也沒有什麼很好的計劃,現在也是一頭霧水。雖然我是《城南史記二十載》的主人,但是在村外的時候就被我弄丟了,剛才在看打更棒上那塊雙晶脂的時候我才知道卦簽也丟了,不過,這些東西丟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宋老說過,我手裏的卦簽就是《城南史記二十載》的鑰匙,而我帶著鑰匙看了那本書所以我就成了它的主人,即使它不在我的手裏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改變,所以綠袍人的如意算盤打錯地方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查出那支卦簽上所指的卦象,必須要搶在那個什麼教主之前,不然我們就會很被動。”

    於縣有些無奈的說:“村監被人害死了,已經找不到能看懂那支卦簽的人了,這人這樣做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們再繼續查下去!”

    “沒關係的於縣,”花盜安慰道:“你忘了?村監可是我的師父,這種小事找我就可以了,隻是那副老卦牌原本一直是師父在用,後來因為不全了才被他收了起來,至於缺少的是哪支簽我並不了解。可如今卦簽再次弄丟了,雙晶脂也沒有完整的記錄下它的內容,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我記得,”雷冰急切地說:“我記得上麵的內容,可以給你畫出來。”

    花盜有些不相信,“師父的這副卦牌一共有一百零八支簽,簽麵共分為吉、上、平、下四大類,每一大類裏麵又會包含多支卦簽,裏麵的內容並不是文字所載而是點字,這些點字的對應位置要非常精準,不然很容易串簽,一個外行人很難記得住這些的!”

    雷冰忙解釋道:“我別的本事沒有,唯一的優點就是記憶力好。”

    “太好了!既然這樣,雷冰畫出卦簽內容,然後讓花盜來解出上麵的卦象不就可以了嘛。”鄭書聽到這,高興的說道:“快!快把紙和筆拿給雷冰。”

    在一旁的筆錄員主動的走出來把手裏的紙和筆交給了雷冰,可當他正要轉身往回走的時候,突然有人從他身邊閃出,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衝雷冰而來。

    “小心!”花盜眼疾手快,迅速把雷冰拉到了一旁,而那把匕首正巧插到了他的身上。

    大家定睛一看,這人正是剛剛牙藏藥包倒地不醒而被定為死亡的吳用,現在的他見勢不妙急忙撒腿就跑,逃出了審訊廳。

    “祖要,這是怎麼回事?吳用怎麼會突然醒過來呢?”鄭書一邊追向審訊廳外,一邊大喊道:“快!來人啊,快跟我把吳用追回來。”

    “法官大人,我也沒有弄明白吳用他為什麼會這樣。不過,花盜好像……”正在為花盜查看傷勢的精學員祖要叫住了鄭書,“他好像快不行了,需要緊急治療。”

    “那你趕快啊,叫我能幫上什麼忙啊?”鄭書不耐煩地回答道。

    “他這是中了磊鬆葉的毒。”

    “磊鬆葉?”鄭書吃驚地停住了腳步,稍稍沉思了一下,想起了傑村曾經發生過的磊鬆葉中毒事件……

    那是王妃投井後大概一年左右的樣子,傑村裏突然出現了很多的傷寒病人,其症狀和禍害全村的那場瘟疫很相似,全身軟弱無力、腦門發黑,眼睛總是無神地盯著一個地方,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如果沒有人照管的話,他們除了偶爾從嘴裏發出幾聲病痛的呻吟聲之外就剩下傻呆呆地躺著了。

    後來是村裏的一個大夫看好了這種病,這個大夫其實是個外村人,他是跟著國王一起來到傑村的,是個專門為王族看病的大夫,平時並不輕易給村裏的人們看病,後來跟著大家一起走過了瘟疫肆虐的年代,當他見到這次病人的症狀,非常肯定的告訴大家這不是瘟疫,而是一種中毒現象。接著,他獨自一人去了一次異林,很快的他找到了治療的辦法,自製了一種叫做“白傲”的藥丸救了大家。他向大家解釋說,這種毒是磊鬆葉造成的,大家並不需要驚慌。

    這件事在傑村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都說這個大夫醫術高超,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大夫借故離開了傑村再也沒有回來過,白傲的配製方法也跟著變成了謎團,還好村丞有心,把僅剩一點的白傲收了起來交給了鄭書,希望讓他找到能照樣子研製出配方的人。

    為此鄭書專門成立了“精學會”來研究異林的動、植物和那套叫做《傑村速學》的書,希望可以找出製作白傲的方法。可事情過去很久了,人們並不知道那位大夫嘴裏所說的磊鬆葉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更不要說能夠化解這種毒的配方了。

    “段迎,你帶領著他們快去追吳用,務必在他逃出青磚塔之前把他抓住。”鄭書對身邊的人說道。

    “是!大家都跟我來。”

    段迎帶著一隊人出了審訊廳去抓捕吳用了。

    “祖要,你稍等一下,我辦公桌裏有白傲。”鄭書迅速來到他的座位上,打開桌子上的抽屜,在一個證物盒裏拿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祖要,快拿過去給他服下吧。”

    祖要有些猶豫,“法官大人,這樣不好吧,這可是……”

    “別廢話了,救人要緊。”鄭書大聲嗬斥著。

    “您這樣可是會受處罰的。”祖要依舊有些猶豫。

    “還是我自己來吧,”鄭書把藥丸放到花盜嘴裏,“快把他扶到你的精修室休養吧。”

    祖要按照鄭書的吩咐帶著花盜剛剛離開審訊廳,追拿吳用的段迎派人回來見鄭書。

    “抓到沒有?”

    “抓是抓到了,可是……”

    “可是什麼?”

    “還是您自己看吧。”來人把抓到的人帶了進來。

    “怎麼會有兩個‘吳用’?”鄭書疑惑地問道。

    來人回答道:“不止兩個,有人在其它地方也見到了‘吳用’,現在還在抓捕中。”

    其中一個“吳用”連連說道:“不用再抓了,他們發現的那些‘吳用’都是假的,我才是真的。”

    “他瞎說,我是真的!”另一個“吳用”說道。

    “報!”就在兩個“吳用”爭吵不休的時候,段迎大聲在門外稟報。

    鄭書走出審訊廳,發現段迎已經抓捕到了七八個“吳用”在門外待命,於是問道:“你們都是誰?”

    “你眼瞎嗎?我是吳用啊……”

    “他說的不對,我才是真正的‘吳用’。”

    “我是……”

    鄭書的一個問題使現場立刻亂作一團,他們都稱自己是吳用本人。

    “究竟是怎麼回事?”鄭書有些驚慌。

    “我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段迎回答道:“法官大人,您不如把祖要叫過來谘詢一下或許他可能知道。”

    “我當然知道,”祖要從不遠處趕來,“我把花盜安置好就往回返,在路上就聽說了這件事,我懷疑他們這是中了屏心濟的毒才這樣胡說八道的。”

    “原來是這樣!”鄭書急忙拉出其中的一個“吳用”,緊接著在他臉上就是一巴掌,對方開始眼神迷茫,身體搖晃不定,鄭書待他逐漸清醒後問道:“快說你是誰,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是這裏的看守。發生什麼事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大家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中午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沒覺得哪裏有問題呢!”對方無奈地回答道。

    “吃午飯?”鄭書接著問道:“那個時候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要這麼說的話,我在飯堂吃飯的時候突然覺得特別困,趴在那裏睡了一小會兒,後來……”

    “不好!”鄭書有些慌張地大叫道:“來不及了,我們得趕緊去巷首,不然吳用就要逃掉了。”

    雷冰聽到門外的動靜,於是打開門跟了過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問道:“法官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剛才為什麼說吳用會逃掉呢?青磚塔不是一直看守森嚴的嗎?”

    “雷冰啊,你先在這裏呆會兒,等我抓到真正的吳用再來和你解釋吧。”鄭書沒有回答雷冰的問題,而是吩咐段迎繼續追捕剩下的“吳用”,把抓到的所有“吳用”全部關押起來,還親自帶著一隊人急衝衝的向青磚塔下層奔去。

    於縣湊到雷冰的耳邊小聲說:“發生現在的情況,我估計吳用使用了易形湯!肯定是趁著看守們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在飯堂釋放了瞌睡粉製作成的毒氣,然後在飯食裏搗鬼。”

    雷冰同意於縣的看法,“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鄭法官所說的那個‘巷首’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

    “我說一下吧,可能你被押來這裏的路上已經看到了,在青磚塔周圍分布著很多通向四麵八方的小巷。如果沒有在塔裏記錄或是沒有經過允許要想從這裏出去就必須選擇其中一條,可不管你選擇哪條小巷都會遇到霧門。為了防止這裏的犯人逃走,在有霧門的小巷裏都設有很多機關,這些機關隻有塔裏的公職人員才知道躲過的方法。所有的霧門都連接著同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巷首,那裏是青磚塔的最後一道防線,走出巷首才算真正的離開了青磚塔。現在,鄭法官要直奔那裏,說明青磚塔裏的看守已經困不住吳用了。”曹二小姐曹欣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陪審團中走了出來。

    “巷首這個地方這麼重要嗎?”雷冰好奇的問。

    曹欣回答道:“當然!我剛才說過了,這是青磚塔的最後一道防線。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不能小覷了這個吳用,估計他已經逃過了看守的追捕,如果他闖過了小巷裏的機關,要想再抓住他,就隻能靠巷首了。我擔心的是,最近村裏一直在下雨,通往巷首的霧門可能會出現故障,必須要有人去通知那裏的看守把霧門檢修加固一下,不然吳用就能輕鬆地逃離青磚塔了。”

    雷冰聽到曹欣的話之後,焦急地自語道:“事態這麼緊張,可鄭法官剛剛下樓,怎麼可能趕在吳用之前到達巷首呢?”

    “用那個方法啊,”於縣再次在雷冰的耳邊小聲的提醒道:“那張紙不是隻用了很小一部分嗎?剩下的好像還在你身上。”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雷冰再次向曹欣提問道:“曹二小姐,是不是現在到那裏通知看守就可以了?可是,吳用逃出青磚塔已經有一會兒了,現在檢修加固霧門還來得及嗎?”

    曹欣回答道:“來得及,霧門的檢修加固都非常簡單。等一下,難道你有辦法了?”

    雷冰點了點頭。

    曹欣仍然很失落的樣子,“就算有也沒用,那裏的看守隻聽從鄭法官的命令,你去了也是白去,根本沒人會相信你的話。”

    “如果再加上我們呢?”

    “齊莫、李賞!”曹欣吃驚地說道:“你們什麼時候也湊過來了?”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我怎麼能坐得住呢?你和我再加上李賞,這樣的話那裏的看守應該相信了吧。”齊莫回答道。

    “應,應該沒問題,可是……”一貫按標準規定嚴格要求自己的齊莫居然主動離開了座位,還要破規章與巷首的看守員交涉,曹欣仍然感到有些差異。

    李賞不耐煩的說道:“別廢話了!雷冰,快說說你的計劃,接下來打算讓我們怎麼做呢?”

    幾個人聽著雷冰訴說著什麼並連連點頭,很快大家便同意了他的提議準備開始行動了。這時,於縣卻表示自己不能去,“冰哥,畢竟那張紙是有限的,這次去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留在這裏等你們吧。”

    “嗯!你身體還很虛弱,不去也好,要照顧好自己啊,我們走了。”雷冰說完,四個人手拉手閉上眼睛,成功完成了全部瞬移。

    因為《傑村速學》中並沒有記載與瞬移有關的內容,所以法庭上的眾人看到門口發生的這一幕都覺得太新奇了,就連祖要都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雷冰,一個來到傑村不久就被關進青磚塔的人,居然有讓人在原地消失的方法!恐怕在場的人中隻有於縣明白這當中的原委,他為雷冰再次成功瞬移而感到高興。可他的臉上卻是一副非常不自然的樣子,緊接著整個人暈倒在了審訊廳的門口。

    祖要見狀急忙去查看,發現於縣和剛剛在法庭上的吳用一樣,已經沒有了呼吸,於是自語道:“怎麼又一個?”

    這時有人來到審訊廳,“報!”

    “法官大人已經出去了,”祖要見來人陌生,便問道:“你是?”

    來人回答道:“小的是村丞派來傳送口信的。”

    “出什麼事了嗎?”祖要邊俯身觀察著於縣的狀況邊說道。

    “稟報祖精學,村裏出大事了!”那人驚慌道。

    “我這裏正忙著呢,”祖要急躁的問道:“有什麼事?快點說啊!”

    “因為村監被害的案子還沒有查出來,所以他死後一直停放在村丞府的存屍間,即使頭七已過卻依然不能入殮下葬……”

    “這些我都知道啊,說重點!”祖要不耐煩地打斷了來人的講話。

    “是,是……這,這些您是知道的,可今天上午看守在例行查驗房間的時候,卻發現村監的屍首不見了,而且村裏有很多村民出現了中毒的現象,經村丞大人查看,確定那是磊鬆葉的毒!他懷疑這兩件事可能和青磚塔現在要審理的案子有什麼關聯,於是叫小的前來通知。”

    “又是磊鬆葉!”霎時間,祖要的心裏猶如被驚濤駭浪洗禮了一番,“村監、宋老都死了,鄭法官因救花盜而動用了白傲,他這是犯了村規,將來會被關進監獄的。三位質疑官也被雷冰帶了出去,現在村監屍首被盜、於縣更是毫無征兆地沒了氣息,村裏又發生了磊鬆葉中毒事件,而白傲的製作方法我還沒有研究明白。這可怎麼辦啊,村裏要大亂了!”

    

    作者閑話:

    *小提示:整部書內含有一個文字小遊戲,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試試。

    下次更新: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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