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116 更新時間:17-04-26 13:44
“你今兒,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阮容起盤坐在榻上,已經去了束腰的衣服鬆鬆垮垮地在身上罩著,語氣裏充滿了戲謔,挑著眉問道。
蘇蕭離兩手揉著肚子蜷在椅子上,無比怨憤地看著榻上的阮容起說道:“你也不知道攔著我點兒。”
“不讓你吃點苦頭怎麼行?怎麼,還想不想吃了?”阮容起從榻上下來,走到蘇蕭離的身邊,一邊給他揉著肚子一邊問道。
明知道蘇蕭離一看到桂花糕就忍不住,阮容起還是吩咐人源源不斷地送進來,弄得蘇蕭離晚飯都沒有吃一直在啃著桂花糕,待到胃裏終於裝不下了才喝了幾杯茶解渴。阮容起這次實在是故意的,不欺負作弄這個人,今夏該多沒意思。
蘇蕭離任由阮容起溫熱的手掌給他揉著肚子,這才感覺好一些了,沒有了往日的公子氣質,“大”字形地在椅子上張開了手腳,把最柔軟的部位展露給了阮容起,沒有絲毫的防備。
阮容起看了他這個樣子,唇角微勾,本該覆在蘇蕭離肚子上的手緩緩下移,隔著衣服觸到了蘇蕭離敏感的部位。
蘇蕭離被他這樣一戲弄,立馬蝦米一樣彈了起來弓了身子。
“可不行,今天晚上肚子痛。”
阮容起輕笑,在他的胯下狠狠地掐了一把,道:“明日讓太醫給你開兩副瀉藥,讓你知道什麼叫‘一瀉千裏’。”
“你怎麼那麼惡心。”蘇蕭離皺著鼻子責道。
“嗯?”阮容起尾音上揚地質問,同時伸了手向蘇蕭離的後方探去。
蘇蕭離悶哼一聲,把腰扭了扭想脫離阮容起的挑逗,結果阮容起抬過了另一隻手,把蘇蕭離的腰身扣得緊緊的。
蘇蕭離掙脫不過便又罵道:“你這混蛋。”
阮容起笑得愈發燦爛了,沉著聲音道:“你這嘴。”隨即俯下身子含住了蘇蕭離還欲辯解的唇,用力吸著,直到蘇蕭離快透不過來氣了,開始用手拍阮容起的肩膀這廝才鬆了口。
“一股子桂花味。”兩人這嘴離開之後阮容起便說道。
蘇蕭離那臉憋得通紅,咳嗽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喘回了氣,道:“你要親死我?”
“這死法怎樣?”阮容起腆著臉問道。
蘇蕭離鼻子都快氣歪了,恨恨地道:“好,好得很。”
阮容起手上動作還是不停,蘇蕭離也終是忍不住了,拽過眼前的阮容起,兩手撫開他身上鬆散的衣服,環住了他的背,將自己的胸膛熨帖在他的胸膛上道:“你可真是煩,白天煩,晚上也煩。”
“那你這麼抱著我幹什麼?”阮容起故作不解風情。
“你少廢話,帶我到床上去。”蘇蕭離這身上是越來越燙了。
“怎麼,你的胃不疼了?”阮容起還是逗他。
“早都被你氣好了,你去不去?”蘇蕭離快怒了,一口向阮容起的脖頸咬下去,當時就出了一排紅紅的牙印。
阮容起一邊抱起蘇蕭離一邊說道:“我明日就帶著這牙印出去辦事,皇上你猜別人會怎麼說?”
蘇蕭離管別人怎麼說呢,今天這仇勢必要報回來,一口不解氣就多咬兩口。
阮容起被咬出了些許戾氣,甩了蘇蕭離在床上,不由分說地解了他的發冠,扯開了他的衣服,扔在地下,死死地把他壓在自己的身下,以極近的距離望著他的臉。
蘇蕭離見阮容起就隻是這樣看著他也不動作,忽然感到有些好笑,道:“獵物就在嘴邊,你倒是真能忍。”
阮容起雖然知道自己不會那麼快就死去,但對於眼前這張臉還是充滿無限貪戀的,他希望自己能這麼一直看下去。
“怎麼,你忍不住了?”阮容起聽了這話,歪了歪腦袋問道。
蘇蕭離扭了扭被阮容起壓製的身子,小腹痛脹,確實是有些難受的。
“少廢話,這回該我問你了,你是做還是不做?”
阮容起笑意從嘴角蔓延到眉梢,支了身子,掰開蘇蕭離的兩腿,沒有任何猶豫便沒了進去。
蘇蕭離被這忽如其來的快感淹沒了,隨後醉生醉死,一歡千愛,什麼也管不得了。
待到雲雨過後,兩個人已經渾身是汗,蘇蕭離把頭歪在阮容起的胸前,似睡非睡。
“皇上。”阮容起試探性地輕輕問道。
“嗯?”蘇蕭離還在迷離之中,聲音也有些飄。
“把皇位給我。”阮容起道,聲音堅定,不容拒絕。
“嗯••••••嗯?”蘇蕭離聽了這話反應了一下才感覺不對,困意一下消了大半,抬起有些沉重的腦袋問他:“你說什麼?”
“我說,你把皇位給我。”阮容起又重複了一遍,把字咬得很清楚,一下一下敲著蘇蕭離的耳膜。
蘇蕭離眨著眼睛看著阮容起平靜如水的眸子,那裏不曾波濤洶湧卻暗藏逆流,片刻後,他才道了一句:“好。”
阮容起聽他應得幹脆倒是帶著幾分驚訝,問道:“你不問問為什麼?”
“我隻知道你不會害我。”蘇蕭離道,眼裏的堅定讓阮容起心裏泛暖,和緩了眉眼,將眼前這人擁到了懷裏。
“你準備,什麼時候登基?”蘇蕭離把臉貼在阮容起的胸膛上問道。
“倒是不急,算了日子怎麼也要兩個月以後。”阮容起把下巴墊在蘇蕭離的頭頂緩緩說道。
“理由呢,總不會讓我直接讓給你吧。”皇位不是小事,總不能說給誰就給誰,考慮到如此,蘇蕭離問道。
“這你先不必擔心,到時候自有辦法。”阮容起道。
蘇蕭離“哦”了一聲又道:“那這兩個月我得過好皇上的癮,該使喚誰就使喚誰,尤其是你。”
阮容起笑著用下巴撞了一下蘇蕭離的腦殼道:“好好好,但憑皇上吩咐。”
蘇蕭離側耳聽著阮容起的心跳聲,抬頭在他的鎖骨上咬了一口,道:“睡吧,晚了。”
“嗯。”阮容起雖應了這一聲,卻是聽著蘇蕭離平靜而均勻的呼吸聲,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早,阮容起還是先起了,穿戴妥了之後推開了房門,眯眼看了一會兒剛剛露出些晨光的天空道:“紀公公,你一直以來藏得真好。”
殿外陰影處,緩緩走出來一個人,佝僂著身子,低低的帽簷遮去了他臉上的神情,聲音倒是無限地恭敬。
“阮將軍。”
“那日晚間,你怕是故意要我看見你的吧。”阮容起問道。
那日與寧王的家宴,回來的路上他和蘇蕭離兩人曾去挑了麵具,也就是在那時,阮容起看到了與眼前這人同樣佝僂的背影。
紀公公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這樣沉默地立著。
“今日正午,流雲閣。”阮容起扔下了這句話,轉身便走了。
待到陽光已經灑得刺眼,蘇蕭離才懶洋洋地起了床。
“皇上可想吃些什麼?”紀公公一邊伺候蘇蕭離更衣一邊問道。
蘇蕭離揉了揉肚子,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桂花糕。”
紀公公正係著衣帶的手一滯,差點沒笑出來,心想這還真是一專情的主。
快到正午時分,紀公公給其他仆人交代了些事,便換上便服出宮去了,他很少在白日裏這樣在大街上走著,看街上熙熙攘攘人群和樂,當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流雲閣的人一如既往地多,阮容起那兩個小廝與紀公公是相識的,見他跨進了門檻便迎了上去,不失禮數地將他引到了阮容起的隔間內便闔上門退下了。
兩人眼神相交,阮容起示意紀公公坐下。
“我隻是想問,你是誰的人。”阮容起開門見山地問道。
“先帝的人。”紀公公微微頷首平靜答道。
阮容起皺了皺眉,他猜不出來紀公公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紀公公貌似看出了阮容起的心事,開口說道:“先帝臨終之前曾經囑咐過老奴,說大將軍您城府頗深,無法完信,若有一天您有一天,加害於皇上,便要老奴除了你。”
阮容起聽了這番話怔了怔,旋即笑道:“那紀公公這麼明確地挑明身份是要除了我嘍。”
紀公公勾了嘴角,笑得謙和:“先帝怕是怎麼也想不到您和皇上會是這樣的關係,老奴是想跟將軍說,老奴也老了,以後的事也管不了了,阮將軍,今後的事,將軍放手去做就是了。”
阮容起聽這話就知道,紀公公將昨晚他說的話聽了去,雖知如此,倒也不鬧不怒,反而很佩服眼前這個人。
“紀公公若是能殺我,想必武功是一等一的。”阮容起道。
紀公公不答,仍舊謙和地笑,謙和卻不顯低下。
“那麼如此,我想求紀公公一件事。”阮容起接著道,“蘇蕭離這性子若是怒起來,可能也就紀公公拉得住。”
紀公公知道了阮容起的意思,說道:“阮將軍但請吩咐,老奴定會盡力。”
從流雲閣出來,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熱得人心裏發悶,一如很多年前的那個夏天。
紀公公跟在先帝身邊服侍有近三十年了,從年少,到年老,直到將先帝送走。
先帝很少笑,從年少時起,眼睛裏、心裏就藏了很多事情,誰也不曾看透。作為長子的他順理成章地登上了帝位,為了固位,削減了蘇姓的各方羽翼,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甚至親手殺了蘇蕭離的母親,甚至這麼多年來將蘇蕭離寄養在阮家,沒有看過一眼。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紀公公沒有見到先帝後悔過,從來是手起刀落的主。
也就是在先帝去世的前幾天裏,紀公公才頓覺先帝這一生的落寞。
一介帝王,縱是披著華麗的衣袍,背影卻蒼桑地像一個遲暮的老人。
“護好蕭兒。”先帝對著清冷的月光說了這四個字。
那是紀公公第一次聽到先帝柔了聲音,他知道那四個字的意味。
“皇位還是傳給蕭兒,阮家那兒子輔佐著,不求他豐功偉業,你替我保他一世平安。”
紀公公應著。
“還有,他母親的事情,就不必告訴他了,有些事,他不知道反而更好。”
紀公公點頭:“皇上放心。”
先帝又皺眉思了片刻,低聲似是在自喃:“應是沒有什麼別的事了。”
幾天後,蘇蕭離在懵懂之間坐上了那明黃色的龍椅。
先帝叱吒了一輩子,心狠手辣,玩弄權謀,蘇敬飛的性子倒真有些像他。先帝若是有靈,也不知對現在的局麵滿不滿意,對他的決定滿不滿意,紀公公一邊在日頭下走著一邊在心中想到。
微微直了直弓了多年的腰,紀公公臉上帶了一絲笑意,可是聖上,交給阮容起可能是最好的保護蘇蕭離的辦法了。
江茴數著日子,又是九天了。
“你別神情這麼緊張成不成,我什麼疼沒經曆過。”阮容且笑他。
“你別逞能。”江茴打了一盆熱水,放在了桌上說道。
“誒誒誒,江茴你看你這像不像是我要生了,你來給我接生?”阮容且看著玩笑。
江茴把剛剛準備浸濕的方巾甩在了阮容且的臉上,道:“疼死你算了。”
阮容且揭下臉上的方巾,嘿嘿笑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榻,道:“你過來坐吧,讓我抱著你。”
江茴拿眼睛睨了他,卻乖乖走了過去,坐在阮容且的身邊。
日頭轉了一圈兒,倆人也大眼瞪小眼地待了一天,結果阮容且今天身上確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沒數錯啊。”江茴皺眉道。
“嗯,你沒錯,可能••••••人家不餓吧。”阮容且有些犯困,纏在江茴的身上迷迷糊糊地答道。
“別是你在忍著吧,你難受就和我說啊。”江茴捧著阮容且的臉搖著。
“您高看我了,我哪能那麼不動聲色。”阮容且道。
“那怎麼辦?”江茴問道。
“你怎麼還盼著它咬我呢?這蟲也有自己的脾氣,無事。”
阮容且嘴上雖是這樣說,心裏卻有些擔憂,千針不再啃噬他,很有可能是已經和他的血液融為一體了,這輩子怕是都取不出來了,這是千針的一大風險,隻是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幸運”地趕上。
見江茴那眉頭都快擰出花了,阮容且笑著抓過他捧著自己臉的那雙手,湊到他耳邊道:“別想了江大俠,該幹嘛幹嘛吧。”
江茴紅了臉,活脫脫一個害羞的孩子,不過阮容且可不這麼認為,這家夥力氣可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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