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調戲

章節字數:3888  更新時間:17-04-27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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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不喝?”

    “阮容且,你一定是故意的,少放點黃連能死嗎?”

    阮家兩兄弟又開始吵了。

    “我少放點兒你就死了,快喝快喝,別讓我舉著了。”

    江茴剛收了劍,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個人。

    阮容起冷著臉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接過了碗。一晚藥咽下,阮容起那表情都能去驅鬼了。

    “你還得多活兩天不是?”阮容且看著他這表情,壞笑著說道,“不過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高訴蘇蕭離?”

    “為什麼要告訴他?”阮容起反問,他那舌頭應該還是苦的,說話的時候字都咬不清楚。

    “你能瞞得住?”阮容且聽他這聲音知道他苦得難受,抓起桌麵上的茶壺倒了盞茶給他。

    阮容起一邊將茶水在嘴裏咕嚕著一邊點頭,片刻後才將茶咽下,說道:“你和江茴,別等到過年了,今年秋日就離開吧。”

    “怎麼這麼急?你趕我們?”阮容且不滿。

    “嗯,我煩你。”阮容起平靜應道。

    阮容且聽了這話立馬轉身,對著看熱鬧的江茴道:“江茴你聽見沒有,大將軍煩你了。”

    江茴擺出了一副“我懶得搭理你”的神情,搖搖頭走掉了。

    阮容且嬉皮笑臉地目送江茴離開,轉過頭倒是一臉嚴肅地對阮容起問道:“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阮容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回應道。

    “別裝傻,你快說。”阮容且催道。

    阮容起飲盡了茶,劍目眯得狹長,活像一隻多謀的狐狸。

    “也沒什麼,隻是這江山該易主了。”

    阮容且微低著頭沉默了片刻,這話的分量有些重,他不得不細細品嚼。

    “江山怎樣變換我管不著,隻是大哥,你真的舍得?”

    “不舍得。”

    “永思。”蘇蕭離輕聲喚道。

    “嗯?”小娃娃那聲音像是個糯米團子,又甜又糯,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對自己的名字做出反應。

    “手裏的東西給我。”蘇蕭離假裝嚴肅地對他說道。

    小娃娃搖頭,把手背到自己的身後,一步步後退。

    “快給我,小心傷了自己,真是一眼沒看著你就會惹事。”蘇蕭離嗔怪道。

    小娃娃手裏抓著蘇蕭離的扇子不放。

    蘇蕭離索性盤了腿坐在地下。

    “頑劣。”

    小娃娃眼裏帶了笑意,似一方琉璃般潔淨,見蘇蕭離坐下了便一下撲到了他的懷裏。蘇蕭離趁勢奪了扇子收起,可不敢再讓蘇永思碰到,若是觸了扇上機關,這小娃娃可就不一定傷在何處了。

    蘇永思此刻也不管那扇子了,用力向蘇蕭離的身前拱著。

    蘇蕭離被他那毛茸茸的小腦袋拱得胸口癢癢的,就勢仰麵躺在了地上,蘇永思便也趴在了蘇蕭離的胸膛上,隨著他的呼吸上下緩緩移動。

    陽光傾瀉有些刺眼,蘇蕭離打開了手裏的扇子遮住了些許陽光才勉強睜開了眼,那白玉扇墜在陽光下晃蕩著,似萬年寒冰,不暖不化,不悲不喜。

    這扇墜蘇蕭離從來沒有仔細研究過,雖是阮容起送的,但據他所說,那也不過是別國的貢品,他不過順手給他帶了過來。

    陽光穿透這寒冰一般的玉,蘇蕭離見這玉裏麵好似有些東西,不像是玉裏的雜質,倒像是人為封在裏麵的。

    蘇蕭離心生好奇,一把抓過還在半空中晃蕩的那塊玉,仔仔細細地看了遍,這才發現在這玉的上部和下部各有一個極細的小孔,蘇蕭離估摸著拿針線貫穿這兩個小孔,這玉便是可以打開的。

    想到這部蘇蕭離就急不可耐了,摸著胸前趴著的小娃娃的腦袋,毫不手軟地拽下了一根頭發。

    小娃娃被薅了頭發,不樂意了,立馬在蘇蕭離的胸口咬了一口。

    “你這娃娃,當真是小氣,我就借一根頭發。”蘇蕭離輕拍著他的頭一半安慰一半抱怨地說道。

    蘇永思也便不再管他了,他在蘇蕭離胸膛上趴得正舒服。

    蘇蕭離把那根頭發插入了小孔中,那玉在他的手中似是微微動了一下。蘇蕭離手指緩緩用力,那玉便在蘇蕭離的手中變成了兩半。

    那兩半的玉中間各有兩個墨黑的字。

    貪醉

    好色

    蘇蕭離看著這四個字,吃吃地笑了。

    “我以為,以你這蠢笨的模樣,這輩子都打不開這玉了。”阮容起的聲音在蘇蕭離的腦袋上方響起,嚇得胸膛上的蘇永思抖了一下,支起身子坐在了蘇蕭離的身上。

    阮容起拎起了蘇永思道:“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這姿勢也是你能待的?”

    “不正經。”蘇蕭離一邊起身一邊罵道,“這玉,是你設計的?”

    阮容起點頭,道:“你覺得怎樣?”

    蘇蕭離“嗤”地笑了一聲道:“這幾個字真是好。”

    “你倒說說看,好在哪裏?”阮容起挑眉問道。

    “皆是罪過,逃不掉的罪過。”蘇蕭離用拇指揉搓著玉上的兩個字說道。

    人性本淫,不必介懷,人生多欲,不必掩飾。沒有幾個人能逃脫情欲二字,既然逃脫不了,何不痛痛快快地體驗一番,或是欲火焚身,或是求而不得,總比清清寡寡地徒留一世來得痛快。

    蘇蕭離將兩半玉又重新合在了一起,道:“我得好好留著,這可是一有意思的物件兒。”又側彎著腰,揉著腳邊立著的蘇永思的腦袋說道:“沒想到你還是有慧根的。”

    成天被阮容且灌著那堆苦藥湯子,阮容起雖然沒有再吐過血但是快要被折磨得吐膽汁了。

    現在他是一看見阮容且就覺得舌根發苦,於是最近這幾日,幾乎是天天就在皇宮裏泡著。

    蘇蕭離當真是樂意阮容起賴在這裏不走,這段日子南疆聞寧王威名近來倒是安分得很,連帶著今夏風調雨順,真真是個好年頭。

    於是這朝中下至大臣上至天子都樂得清閑,把蘇蕭離閑得都養起了蟈蟈。

    那蟈蟈翠綠色的,日頭照著屋裏哇啦地聒噪一氣。

    蘇永思沒事會隨便拽了兩根草去逗那竹籠子裏的蟈蟈,那蟈蟈凶得很,被逗得急了便一下咬住了那草,在籠子裏胡亂地跳。

    “你小心些,別把手伸進去被他咬了。”蘇蕭離對那小娃娃道。

    小娃娃沒有反應,繼續和那蟈蟈就著一根草開始拔河。

    “得,反正你也聽不懂,等到被咬到了就該長記性了。”蘇蕭離又自言自語地歎道。

    蘇永思和那綠油油的大蟲玩得正盡興,蘇蕭離也就不再去管他們了,轉了臉見阮容起坐在椅上,手裏雖拿著一本書卻支著腦袋睡著了。

    蘇蕭離嘴角泛起笑意,不自覺地勾畫著這人白發蒼蒼,滿臉溝壑的樣子。

    蘇蕭離拿起一塊寒玉放在了阮容起的身邊,那玉采自天山,玉身終年寒冷如冰,這炎炎夏日捧上一塊極是解暑。

    不過蘇蕭離怕這寒氣太重,沒有將玉離阮容起太近,隻是恰到好處地遠離,絲絲涼意踏著暑氣,舒服得很。

    也不知怎的,蘇蕭離總覺得阮容起最近很累,心裏有好些疑問也沒得空好好問問他。

    阮容起睡得很沉,偶爾睫毛會動一下,許是做了什麼夢吧,蘇蕭離出神地看了一會兒又晃了晃腦袋,把那些淩亂的思緒趕走。

    雖是夏日午間,蘇蕭離卻沒有一絲困意,想起待到秋日是要去靜靈寺祭祖的,便在桌上鋪了一張白紙,拿著一卷經書抄了起來。

    “如果有一天,我親手把你殺了,那在臨死之前,你會作何感想。”

    阮容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靜靜地看著蘇蕭離寫字,手裏把玩著那枚寒玉。

    突然冒出的這一句讓蘇蕭離執著毛筆寫字的手抖了一下,一個好好的“心”字被他這一抖寫毀了。

    蘇蕭離索性擱了筆,挪去案上的虎頭鎮紙,提起那副字,一邊抖著一邊責道:“你看看,你這忽然的一句嚇我一跳。”

    阮容起未語,淡淡地看著蘇蕭離,直看得蘇蕭離後背有些發毛。

    “怎麼,你還要我給你寫一篇歌功頌德的文章來稱讚你殺得好麼?”蘇蕭離一邊團著那張寫壞了的紙一邊說道。

    “皇上若真肯寫那就太好了。”阮容起調侃道。

    蘇蕭離放下了筆,又抽出一張宣紙問道:“你這是要,始亂終棄嗎?”

    阮容起放下了手中執著的書卷,用鼻音嗤了一聲道:“這萬事之始,是夠亂的,亂似煙雲迷亂。”

    蘇蕭離鋪好紙,用手一遍一遍地撫摸著,底下眉眼說道:“這話你該在我死之前問我,你若真要殺我,記得給我留出些時間來對你囑咐幾句。”

    阮容起目光深邃地望著蘇蕭離,手中得清涼之感襲上心頭,一下連著一下地敲著。

    蘇蕭離再次蘸好了墨,翻開了經書,執筆。

    可是手隻是在半空中懸著,不知該如何下筆。那毛筆似是蘸了太滿的墨,兀自從鼻尖滴下了一滴,落在宣紙上,綻開一朵墨花。

    阮容起將眼前的這一切收了眼底,記在心上。

    氣氛正一點點凝重著,蘇永思卻提了一個空空的竹籠子跑了進來,滿頭的塵土看上去甚是狼狽。

    蘇蕭離本是看著娃娃和蟈蟈鬧得歡,怕吵到了阮容起,便把他趕到了院子裏自己耍去了,此刻看了他這模樣,蘇蕭離沒忍住,“噗”地一下笑出了聲。

    “和蟈蟈打架都能輸,你這孩子也太慫了。”蘇蕭離邊笑話他邊向他走去,彎腰摘掉了這娃娃頭上的兩片草葉子。

    蘇永思滿眼的委屈,本來看那蟈蟈在籠子裏挺悶的,想放它出來待一會兒,結果開了籠子,這大蟲立馬就跳走了。蘇永思追著它滿院子的跑,還是讓那大蟲跑丟了。

    “看來下次不能養蟈蟈了。”蘇蕭離提著殘缺的竹籠子歎道,又喚來紀公公帶著這好似剛剛撿來的孩子去洗個澡。

    阮容起眼觀著這孩子,覺得這性子與平常人家的娃娃很是不同,一來執拗堅韌,二來又很少哭鬧,早慧聰穎得很。這娃娃以後的發展當真是不好說。

    隻是人各有命,難以左右。

    阮容起在心裏感歎了一番,起身,踱到了蘇蕭離的身後,張開雙臂環住了他。

    “你幹嘛,門都沒關呢。”蘇蕭離道,語氣中帶著一點嗔怪。

    “無妨,不做,我隻是想抱一會兒。”阮容起道,說著便收緊了自己的雙臂。

    蘇蕭離被這胳膊箍得有些喘不過來氣,借口道:“這天太熱。”

    誰知阮容起早有準備,小臂上抬,那快寒玉便從蘇蕭離的脖頸處滑入,那玉觸感級涼,貼著蘇蕭離的胸膛一路滑了下來,冰得蘇蕭離弓著身子哆嗦了一下,也就不自主地往阮容起的懷裏縮了一縮。

    “你也太壞了點。”蘇蕭離一邊扭著身子取出滑到了腰部的那塊玉,一邊向阮容起罵道。

    “現在才知道可是有些晚了。”阮容起道,說話間呼出的氣息盡數吞吐到蘇蕭離的耳郭,弄得他不自主地歪了歪頭,輕笑了一聲。

    兩人說話間,阮容起的一雙手在蘇蕭離的腰間揉捏著,或輕或重,時快時緩,似是在安撫又似是在挑逗,弄得蘇蕭離不住地用鼻音呻吟了兩聲。

    “好聽。”阮容起聲音沉沉,吐了兩個字在蘇蕭離的耳邊。

    蘇蕭離聽著這略帶情欲的語氣煞時紅了臉,連忙斂了那淫亂的聲音,微啞著嗓子說道:“你可是說不做的。”

    “不做,我就是揉一揉,你最近可是圓了一些,好捏。”阮容起說道,嘴邊噙著一抹笑意。

    蘇蕭離這臉更紅了,一直紅到耳根。

    “最近事少,養胖了些,你捏就好,別說話了。”蘇蕭離道。

    阮容起哪能答應,他這剛剛覺得調戲蘇蕭離是這麼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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