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68 更新時間:17-03-31 07:25
晁風笑出聲,二貨居然也可以煽情,扭頭看他時,卻撞上了他的眼睛,突然就從裏麵看到了自己,於是尷尬的轉頭看向天空。
餘雷沒有轉移視線,而是咯咯的笑,“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大男人討論這個太矯情了。”
晁風腹誹,媽的,是你挑起來的,還敢說。
“對了,我問你,你也是17歲吧,今天咋沒上學了?”
“哪你為什麼不上學了?”晁風反問。
“我是請假來緬懷故人的。”
“我休學了。”
餘雷看了看晁風的家,估摸著肯定是家裏太窮輟學了,沒好意思說真話,就說自己休學了,於是擺出一副我知道,但我不同情你的表情。
“那你爸媽了?”餘雷接著問。
“我爸媽在城裏工作。”晁風不想讓餘雷知道的太多,因為他們還算不上朋友,即使是朋友,也沒有義務。“那你爸媽了?”
“我爸媽是軍人在部隊工作,我家就我一個。”
餘雷倒是不忌諱,有什麼就是什麼,他認為交朋友就應該坦誠相待,所以沒必要遮遮掩掩。
晁風定神的看著餘雷沒敢說什麼。
餘雷又問:“那你不上學,以後怎麼辦?在這也沒什麼出路,要不要到省城來,我給你介紹工作保證又掙錢又輕鬆。”
這樣他就可以經常去找他了,還可以把他介紹給他的好兄弟。
晁風知道餘雷的話沒有惡意,所以也不計較,“我不去,也不需要你幫我安排工作,我的路我自己走。”
“我沒有給你安排,我是關心你。”
“那就把你的心好好的關起來。”
“你咋說不通了,我是為你好?”餘雷一著急爆脾氣就上來,凡是和他逆著幹的,都沒有好下場,可晁風不能打。
“不用你為我好,管好你自己就行。”說完,晁風拍了拍餘雷的胸口。
“我路數多,你跟我保證不吃虧。”
“你路數再多,也沒有我要走的路,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晁風長歎一聲,迷茫的眼神在天空尋找。
餘雷大喊:“不行,你必須跟我走。”好說不行就來強的,我就不信了把你弄不走。
晁風捂住餘雷的嘴怕吵到爺爺,冰涼的手和濕熱的氣息,讓兩個人同時一個機靈,晁風快速的鬆手,餘雷卻開始回味那隻大手的清涼。
“你是我的誰?你說跟你走就跟你走。”
餘雷見過擰的,但沒見過這麼擰的,好日子不過,偏要留在山溝過苦日子,於是輕聲道:“我是你的朋友、兄弟,我是真心想著你。”
晁風臉上泛紅,“不用你的真心,管好自己就行,一看就知道你成績不好,還有臉關心別人。”
“誰說我成績不好,我全科第一名。”餘雷說這句話其實虛的很,眼睛不停的閃爍,他心想,我餘雷講義氣,就憑這點你晁風就得服我。
晁風看了一眼,談談笑沒說話。
餘雷整理了一下情緒,強壓住怒火,但搭在晁風肩上的手有些僵。“要不要當兵啊,我讓我爸把你好好安排一下,你以後還可以考軍校。”大不了不要麵子去求老爹,餘雷這次是真豁出去了。
晁風一聽更不幹了,本來就想的是不靠關係,現在又要他靠關係,那去了也沒意義,於是打掉餘雷放在肩上的手說:“今晚的飯脹多了吧!莫名其妙,懶得理你,”說著就往屋裏走。
“你去哪,我話還沒說完了。”
“去睡覺。”
睡覺,餘雷原地傻了半天,渾身火燒火燎的。
“我睡哪啊?”餘雷明知故問,這裏雖然房間有三四間,但都是鎖著的,所以一定是和晁風睡。
“你去睡豬圈,雞圈也可以。”
“今晚我想跟你睡。”餘雷淫笑著說。
晁風本來就是要和餘雷睡的,但一聽餘雷的話汗毛都豎了。
餘雷兩大步追上晁風,笑眯眯的走進了臥室。
走進臥室,晁風指著床,“你睡那頭,我睡這頭。”
“不行,我有腳臭,睡一邊好了。”
“少廢話,去洗腳,不洗腳就想上我的床美的你。”
餘雷悠閑的依在木櫃邊,“洗了也臭。”
“那就滾去睡豬圈。”晁風不敢妥協,從小到大就沒和別人在一起睡過,今晚旁邊多一個人,心理本來就慌,哪還敢睡一邊。
“求你了。”餘雷懇求道。
晁風假裝沒聽到,“還有,睡覺不準說話不準動,動一下就去和豬睡。”
“你也太恨了吧,偶爾翻個身總可以吧!”
“不行,夜裏蚊子多,也不準開蚊帳上廁所喝水,如果出去了,就不準進來。”
“憑什麼?”
“就憑這是我家。”
“你法西斯專政,你、、、、、、,哎呀。”
晁風直接擰起餘雷的耳朵往門外拖,“洗操,再把腳洗幹淨。”
餘雷摸著耳朵和晁風的手,色色的挑眉,“一起洗?”
晁風手裏的力度加大,“你先洗。”
餘雷算是知道了,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長這麼大也沒受過這欺負,以前都是他欺負別人,現在是被欺負,心理頓生一萬個不爽,於是暗自磨牙,等會我就不停的翻身把你折騰夠,等過了後半夜你睡死了,我就換到你那頭和你一塊睡。
洗完澡,兩具魁梧的身軀躺在一張小床上,肌膚和肌膚經常觸碰,晁風煩惱的怎麼都睡不著,於是他就狠捏餘雷的腿,餘雷疼的嗷嗷叫。
“疼疼,明天肯定紫了。”
“你再動就滾。”
“不是我的錯,床太窄。”
“那你滾去睡豬圈,那兒大。”
餘雷老實了。
過了一會兒,晁風還是不放心,把身上的毯子卷成一條線,放在中間,“你過線,我就讓你死。”
餘雷,“、、、、、、。”
夜色慢慢將兩個人沉靜了下來,些許間有輕微的鼾聲,仿佛是給沉靜下來的大地一絲生命的讚歌,寂靜的星光也透過玻璃窗映在地板上,把房間映射的格外晶瑩剔透,這個時候正好是做賊的好時機。
餘雷慢慢的爬到了晁風的身邊,定定的看著安詳的他,而這時,星光正好灑在他的臉上,把本來白皙的皮膚和精致的五官,照的更加漂亮,餘雷頓時有一種想個造物者寫讚美詩的衝動,這人長大也太俊了。
餘雷不知道看了多久,才躺在晁風傍邊睡下,一隻手穿過晁風的脖頸,然後往身邊輕輕一拉,晁風便安穩的滾到了他的懷中,睡得更沉,就這樣晁風枕著餘雷的肩膀,餘雷抱著晁風進入了同一個夢。
太陽總是起的很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時,最先發現的一定的公雞,清脆響亮的聲音,響徹怎個山林,那些喜歡夜晚的生物也終於舍得靜下來,因為陽光下的生物正在召喚新的一天。
晁風被雞叫吵醒,朦朦朧朧的揉了揉眼睛,看見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裏,而且還摟的很緊,晁風一聲嘶吼以光速推開餘雷坐了起來,看著還在熟睡中憨態可掬的餘雷,一拳就砸在他的胸口,餘雷頓時胸口抬起,眼睛掙得大大的,然後捂著胸口哎喲哎喲的叫喚。
“誰呀!他媽的不想活了。”顯然餘雷忘了,他還在屋簷下。
“媽的,誰讓你睡過來的?”
餘雷看清晁風後,才艱難的冒了一個字,“疼。”
“說,誰讓你過來的?”晁風想到昨晚還被他摟著,又補了結實的一拳。
“哎呦,我我我夢遊。”
晁風俯視著躺在床上捂著胸口的餘雷,“你找死。”
“疼。”
餘雷平躺著,看著怒氣的晁風,兩人的氣息相互噴在了對方的臉上,眼神也在此刻不約而同的相撞,本來晁風是想繼續罵人的,但被這一幕逼得紅了臉,然後迅速的下了床。
餘雷捂著胸口,現在接收的不是痛,而是心的狂跳。
晁風怒斥,“滾起來,你今天不是要上山嗎?”
餘雷佯裝一副懶散樣,“這才幾點啊,我在家都是自然醒。”其實他在家都是6點準時起床,和大院裏的士兵一起出早操,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晁風繼續喝道:“快的給我滾起來。”
餘雷眯起眼睛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才6點,你也再睡會吧!”說著就去拉晁風的領口。
晁風一下惱了,“你不起是吧?”說著再次拳頭伺候,“起不起?”
餘雷用手接住晁風砸過來的拳頭,“死都不起。”
結果兩人就這麼你一拳,我一掌的鬧了起來,就在這時,晁文生的房門聲傳來了,晁風迅速收回拳頭,他對這等懶民是沒有辦法了,於是自己往屋外走。
餘雷見晁風撤手來了猛勁,一把把晁風揉進了自己懷你。“再睡一會兒。”
晁風能清晰的聽到餘雷心髒的跳動聲,臊了他一張大紅臉,“滾開。”
“再睡一會兒。”
“老子收留你,你還反了。”
餘雷笑笑,又把晁風緊了緊,“一起睡。”
晁風狠下心一股大勁把餘雷拖下了床,在餘雷倒地的一瞬間又補了一腳,餘雷疼的哇哇叫。
“你現在可以接著睡了。”說完,便不理地上的傻子自顧自的去洗漱了,餘雷見狀趕緊追了出去。
晁文生已經在廳堂整理東西很久了,一個破爛的迷彩背包裏,全是他的家當。
“爺爺早。”兩人異口同聲勝有默契。
晁風煩悶的耷拉起臉。
“你們也起來了。”晁文生拖著老長尾音,麵容和善的說。
“是啊爺爺,早睡早起身體好,我習慣早起了。”
晁風腹誹,厚臉皮癩子王,你他媽剛才還要死要活的睡到自然醒,現在就習慣早起了,真你媽會演。
“是啊,年輕人就是應該早起,這樣才有蓬勃的精力與體魄,不錯,好。”晁文生豎起了大拇指。
餘雷不好意思的撓頭,眼睛眯成一條線,笑的一個青春。
晁文生背上背包,大步向門口走,又想起什麼,回頭對晁風說:“小風,你也應該多學學你同學,看人家多謙虛。”
“我學習他?”如果現在晁文生不在,晁風肯定要把餘雷的厚臉扒一層。
“爺爺我沒那麼好,我應該多向晁風學習。”
“你還來勁了是吧。”
“你看你,別人多謙虛。”
“他。”
“好了好了,”晁文生又提了提背上的包,“不早了,我也該出門了,早飯在鍋裏你們自己去吃。”
“爺爺慢走。”餘雷殷勤的揮了揮手。
晁風真想踹死這個沒皮沒臉的演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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