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回春聖手

章節字數:4923  更新時間:08-01-29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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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雅苑書房。

    “哈哈,爹,這‘殤少主’也不若外間所傳嘛。見麵不如聞名啊。”離落傲不無得意的笑著。

    “落傲啊,你說這老三會不會是有什麼後著啊?”離飛翼不無擔心的說著,盡管他也是滿臉的得意,但是心裏卻有少許不安,可也瞧不出什麼來。

    “後著?他能有什麼後著,這兩個廢物不學無術的,現在讓他們占了都城的酒樓,以後出個什麼小亂子的不還得要人收拾不是?現在就讓他們倆先玩玩,也好擾亂擾亂老三,到時也方便我們行事不是。”看著老爹一副擔心的樣子,離落傲滿臉邪笑的說著心中的美好景象。

    “嗯,說得也是。先讓他們忙亂去吧。落傲,南麵的生意處理得如何了?”放下心裏的擔憂,離飛翼關心著兒子的生意。

    “已經安排好了,以後隻需每年巡視一番即可。”

    “如此便好,現在老三的勢力越來越大了,再晚怕是難以收拾了。落傲啊,這些日子你先好好安排下,往後的事可容不得岔子了。”

    “是,孩兒多謝爹的教誨。”

    “嗯,你且下去休息吧,這一路也累了吧。”說完正事,離飛翼就讓離落傲去休息了。

    “孩兒告退。”

    這邊三兄弟商量著接管一事,那邊離飛翼父子正自樂著詭計得逞,而離飛揚則仍然是靜臥窗邊榻上。看著窗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直到,煥將他抱到床上去時。

    “你說,殤兒在想什麼?”

    “……”並不在堂上的粉骨煥顯然不知道主子在問什麼。

    回過神來的離飛揚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揮揮手讓煥退了下去。

    花月樓

    “喲,四公子今兒個怎麼有閑情來我這花月樓啊?”花嬤嬤一臉訕笑的迎上前。

    “花嬤嬤取笑了,在下此番前來是為著琴瑟姑娘。”離落卿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那不堪入目的笑容。

    欽,怎麼又是琴瑟,這離府的人這是怎麼了?平日個從不見這些個人出入風月場所,今天來也就罷了,還都是找琴瑟的。“哎呀,可不巧了,琴瑟姑娘今兒個病著呢,不便見客,四公子不如改日再來?”心裏嘀咕歸嘀咕,這笑可是沒有半分減少。

    “花嬤嬤有所不知,在下正是為此事而來。在下三哥今日聽聞琴瑟姑娘病臥不起,又知在下略通黃白之術,便托了在下前來為琴瑟姑娘診治一番。”

    “對喔。是花嬤嬤我糊塗了,忘了離四公子可是咱都城有名的回春聖手。”想著今兒個好不容易請來的大夫,開的藥服下去這麼久也不見有什麼起色,心裏怎麼也還是擔心的,這下可好,有了這都城有名回春聖手,琴瑟這下有救了。

    “花嬤嬤誇獎了。”

    “四公子,這邊請。”花嬤嬤趕緊前麵引路。

    看著榻上的女子,離落卿心裏疑問重重。這般柔弱的女子眉頭卻那樣沉重,是什麼讓她如此為難。想著想著,不覺出了神。

    “四公子,琴瑟這病,可要緊?”屏風外,花嬤嬤不無焦急的問著離落卿。

    “花嬤嬤不用如此焦急,琴瑟姑娘這是心思憂鬱偶感風寒所至,並無大礙。”離落卿忙收斂心神,走至桌邊,一邊寫著藥方,一邊回答花嬤嬤的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花嬤嬤放心的鬆了口氣。轉身對綠枝說,“綠枝,你隨四公子跑一趟,去取藥吧。”

    “那小姐怎麼辦?”綠枝並不領命,白天還有滿月彎月兩個丫頭侍候著小姐,這會兒滿月彎月都到大廳侍候著去了,她一走誰來照顧小姐啊。

    “無妨,在下一會讓人送來便是。隻是還請花嬤嬤準備一處清靜的地方,好讓在下的人為琴瑟姑娘煎藥。”

    “不敢如此勞煩四公子,這藥差人送來就好,我自會著人煎藥。”花嬤嬤有絲惶恐的回道。

    “花嬤嬤無需客氣,在下這藥方不同於他人,還是在下著人煎藥比較妥善。”

    “這樣……那就有勞四公子了。”

    “告辭。”辦完事,離落卿也不久留。

    “綠枝,送四公子。”花嬤嬤兀自氣惱綠枝方才的不聽令。

    “是。”綠枝雖然氣惱花嬤嬤的惡意指使,但這會是送給小姐看病的大夫,也不敢得罪了人,隻得從命。

    翌日下午,花月樓。

    睜開眼,琴瑟的頭痛得忍不住輕哼一聲。聽到聲音,屏風外的綠枝趕緊跑了過來。

    “小姐,你醒了,可擔心死綠枝了。”一見琴瑟醒了,綠枝一咕腦的說著自己的擔心。

    “嗯……”張張嘴發現自己的嗓子幹澀得有些發疼。

    “哎呀,是綠枝糊塗了,綠枝這就給小姐拿茶水來。”聽到琴瑟嘶啞的聲音,綠枝連忙跑去倒水。

    喝了水,琴瑟的嗓子總算好了點,“綠枝,我這是怎麼了?”

    “小姐啊,你可嚇死綠枝了。昨兒個,我瞧你天過正午的還沒起身,就進來瞧瞧,結果你正發熱呢。我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花嬤嬤進來了,請了大夫來,可是你吃了藥也不見好。到了傍晚,離府的四公子來了,聽嬤嬤說是殤少主讓他來的。這四公子的醫術可真了得,吃了藥不到三個時辰,你就不發熱了。”唧唧喳喳的像隻百靈鳥一樣。“啊,對了,小姐,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粥來,四公子昨天吩咐了,你這會得吃清淡的東西。”說完就跑了出去。

    琴瑟微笑著搖了搖頭,綠枝十歲就跟著自己,如今四年有餘了,卻還如初見時的活潑。不似自己,這兩年已不複初時的無知了,心境也似老了許多,再也不是那個一臉開心說著報恩的自己了。想到這,不禁又是一陣心酸,當年為爺所救,如今也說不上是幸或不幸了。

    “小姐,來,綠枝扶你起來。”來不及多想,綠枝歡快的聲音便已回蕩室內。

    扶了琴瑟起身,綠枝轉身拿來一碗粥,開始喂琴瑟。這丫頭現在可不似麵對花嬤嬤時的那般冷若冰霜了,一張小嘴不停歇的說著對琴瑟的擔心。

    正吃著,門外傳來花嬤嬤的詢問聲。“綠枝,琴瑟可曾醒來?”

    聞聲,綠枝一臉厭惡的前去開門,“小姐醒了,這會正吃粥呢。”冰冷的聲音傳進內室,琴瑟不禁又是一笑,卻聽綠枝又換了開心的聲音,顯然看見了花嬤嬤以外的什麼時候人。“四公子你來了,小姐才醒呢,您的藥可真厲害,小姐昨兒個半夜就退了熱。快請進吧。”

    看到綠枝那個變臉,花嬤嬤可是氣得不行,其實她也不明白綠枝為什麼就跟自己不對盤,打她來了花月樓自己就沒見她給過自己好臉色。她也真不明白,這麼個小丫頭為什麼對自己就這麼大的敵意。可這會當著四公子的麵她也不好發作,忍著心裏的怒火轉身對著身後的離落卿說:“四公子,請。”

    “花嬤嬤,請。”離落卿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昨兒個他就瞧出這綠枝似乎並不把這花月樓的當家主事放在眼裏,這會兒他更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進了屋,離落卿探了脈。“琴瑟姑娘已無大礙,今天再吃一貼藥就可大好了。”

    聽了離落卿的話,花嬤嬤那是喜笑顏開啊,“有勞四公子了。”

    “琴瑟謝過四公子。”琴瑟也起身向離落卿道謝。

    “琴瑟姑娘不必多禮,在下也是受人所托,琴瑟姑娘該謝我三哥才是。”想著三哥,不禁想起昨夜琴瑟緊皺的眉頭,會是因為三哥嗎?

    “三哥?”顯然,琴瑟現在還不知道眼前的四公子是何許人也。

    “在下是離落卿,離落殤是在下三哥。”離落卿想到眼前的玉人兒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忙報上名號。

    “離落卿,回春手?”輕念著離落卿的名,琴瑟回神問著。

    “可不是嘛,就是回春手。琴瑟,可多虧了四公子啊,要不,這會嬤嬤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你昨天那熱發得可叫個厲害……”

    “花嬤嬤,那還不是請不來好大夫,要不小姐能受這麼多苦麼?”綠枝不理琴瑟的眼神,出言打斷了花嬤嬤的長篇大論。

    “綠枝,休得無理。”琴瑟皺眉看著綠枝,不明白,綠枝為什麼就瞧花嬤嬤不順眼。

    “既然琴瑟姑娘已無大礙,在下就不多打擾了,還請姑娘好生休息。”壓下心裏想多留會兒的想法。遞上寫好的藥方,離落卿出言告辭。

    “花嬤嬤,有勞你送四公子。”琴瑟瞪眼看著綠枝,對花嬤嬤說道。

    “不敢有勞花嬤嬤遠送。”離落卿推辭著。

    待花嬤嬤和離落卿出了門,琴瑟瞪著綠枝也不言語。綠枝緊抿雙唇低著頭,不敢說話。半晌,終於忍不住向琴瑟告饒。“好小姐,你就饒了我這次吧。”拉著琴瑟的衣袖,綠枝一臉的小可憐。

    “唉。”琴瑟也知道多說無益,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次見她改了。

    綠枝見小姐鬆了口,趕緊說道:“小姐,我去給你拿藥。”說罷,也不等琴瑟回答就跑了出去。琴瑟看著這丫頭,也隻能再次歎了口氣,拿她沒有絲毫辦法。

    轉首望著窗外,琴瑟又想起了那個麵帶微笑,卻笑不及眼的男子。看來自己真的引起他的注意了,自己前天一語成讖,昨天早上玉錦前來探問,晚間又讓他四弟來。這份情,自己怕是注定要辜負的吧。可自己又何嚐願意呢。聽著門外傳來綠枝的腳步聲,搖搖頭,不願再去想這惱人的事。

    傍晚,離府竹舍裏。

    “三哥。”離落卿跟在玉錦的身後走進竹舍的書房裏。

    “四弟。玉錦,上茶。”吩咐完玉錦,離落殤看了看屋外,“二哥沒有一起來嗎?”

    “哦,沒有,我剛從花月樓回來。”說到這,離落卿又想到了那個皺著秀眉的玉人兒,話停了停。離落殤沒有注意到離落卿此刻若有所思的表情,隻是狀似不在意的喝著茶。很快,離落卿回過神來,繼而續道:“琴瑟姑娘已無大礙,隻要好生休息兩日就無事了。”

    聽到他的答案,離落殤暗自鬆了口氣。“四弟不妨先看看這幾本帳冊,等二哥來了,我們再開始吧。”

    “嗯,也好。”離落卿收整心緒接過離落殤遞過來的帳冊認真的看了起來。

    片刻後,離落慕也來了,離落殤開始教他們怎樣查閱帳冊。

    這一夜自無話,而城西的雅苑裏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爹,聽說老三前兒個破天荒的去了趟花月樓,為的是那個叫琴瑟的舞娘,第二天老四也去了花月樓,也是找的琴瑟,隔日又去了次。你看這事?”未盡的話,讓人無限猜測。

    “前些日子,老三弱冠之禮時你沒趕回來。老頭子花了大心血,請了琴瑟過府獻藝。”

    “哦?”離落傲滿臉疑問的看著自己的爹,那表情仿佛在說:一個舞娘,值得爹這麼說嗎?

    把兒子的疑問看得一清二楚,離飛翼接著說道:“這幾年你不在都城自不知道,兩年前花月樓繼琵琶之後出了個琴瑟,這琴瑟可比當年的琵琶有過之而無不及。短短時日,都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這琴瑟姑娘卻從不以真麵目示人,每次獻舞皆白紗遮麵,且從不出樓獻藝,那日可是首次出樓。”

    看著兒子沉思,離飛翼又再開口,想要提醒這個太過自大的兒子。畢竟這三年來離落殤的能力他可是看在眼裏的。

    “落傲,且不說老三的能力如何你尚未見到,單隻老爺子這份心,也足以讓你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聽到父親的勸告,離落傲不禁有些不以為意。自打五年前接管自家生意以來,離落傲哪件事不是讓人無話可說,如今一個從沙漠裏的鑽出來的黃毛小子,自己還能怕了他不成。不過是長子嫡孫,自己又何懼之有。“爹,不過是長子嫡孫,大伯不也是長子嫡孫,可現如今不也是……”

    “住口。”離飛翼少見的一聲大喝,打斷了離落傲的未盡之詞。

    見離飛翼一臉怒容,離落傲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是孩兒多嘴了。不過爹,昨兒個你也瞧見了,老三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還不是鑽進了你我設下的圈套中,連大伯也無計可施不是?”

    昨天詭計得逞的短暫興奮讓他忽略了離飛揚的異常之處,兒子現在的這番話讓離飛翼想到了昨天離飛揚少見的多言,卻在自己兒子中計時不與插手,實在有些讓人猜不透。他決不相信他那聰明一世的大哥會看不出來他心裏的打算,隻是,為什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唯一的兒子落入自己的圈套中呢?

    “你說你大伯為什麼不插手呢?”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離落傲聽了父親的問題,也陷入了沉思中。但他畢竟沒有見識過大伯的厲害之處,覺得父親現在的擔憂實屬多餘,而且這些年來的成就,讓他心裏的自得越來越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於是,開口為自己的父親解惑。

    “爹,你看大伯是不是在……那件事之後就沒有了鬥誌了呢?”停了停,終於還是沒有勇氣再觸碰到那個禁忌。

    “沒有了鬥誌?是這樣嗎?”想了想,實在沒有個頭緒,於是甩去了滿腹的疑惑,再次問到。“你還聽到些什麼?”

    “聽說頭天老三去花月樓要見琴瑟時,被琴瑟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第二日派玉錦去時,果見琴瑟臥床不起。到晚間時,大概是我們吃完飯不久之後,老四就去了花月樓,為琴瑟診治。今兒個下午還再次去看望過。”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全數說了出來,靜靜地等著爹的回應。

    “老四向來與老三有所來往,這樣看來,應當是老三讓老四去的花月樓。落傲,讓人盯住花月樓那邊,這個琴瑟或許可以為我們所用。”離飛翼慢慢地說出了心中的計策,但隻怕是聰明如他也沒有想到,這花月樓的琴瑟本就是為了他離家而來吧。

    “孩兒也正是這樣想的,爹還有什麼吩咐沒?”

    “先這樣辦吧。”離飛翼揮退了離落傲,心中卻還纏繞在離飛揚昨天的表現上,怎麼也不願相信自己大哥會像兒子所說的那樣失了鬥誌,如若真是那樣,那老爺子呢?他又是什麼想法?難道他是想試探落傲,還是想看看老三的能力?

    花月樓,二樓的廂房裏,離落殤帶著墨兒,硯兒再次來到了這裏,一樣的還是在等待著琴瑟的到來,隻是不同的是,這次卻是琴瑟相邀。想來,真如老四所說,休息兩日便也就好了吧。

    敲門聲響起,繼而一道甜膩的聲音傳了進來,“殤少主,琴瑟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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