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22 更新時間:17-11-02 09:50
大楚是個人傑地靈之處,經曆戰亂紛爭、天災人禍,最終還是締造了一個盛世江山。這塊土地上有過許許多多的傳說,也發生了許許多多的故事,其中不得不提的是大楚紛亂時出現過的四位才子。這四個人皆是善文善武,從小就是大楚最有名的學館之中的翹楚,少年便名揚四海。更為湊巧的是,這四子都有了或淺或深的關係,他們分別是莫府莫歇、寒家寒濟、白閣鷺飛、風氏風月,這‘莫寒白風’四家本也就是這天下舉足輕重的四族,四家的一舉一動都足以讓天下人驚動。
其中,風氏與白氏一族幾代前有表親關係,寒白兩家又是一貫婚姻結盟,莫風兩家都處彭城世代為鄰成友,他們的子孫後代都會送進同一學館成為同窗,那這四家關係如何不消細說。
大楚十七年,正是寒濟和白鷺飛從天昭回楚的那一年,也是大楚戰亂頻繁的那一年。
白鷺飛回楚就去了彭城拜訪故人,去的是莫府。那時恰逢莫歇帶兵離開彭城,請了風月出山來坐鎮,風氏低調,能請動他不易。
傳說中,風月公子的‘風月’名稱由來並非是‘風花雪月’的‘風月’,而是袖內乾坤,掌中風月的‘風月’,謙雅如玉是謂君子。民間流傳的話本裏,風月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眼中是十年前的初春,冰雪初融的一個清晨,空氣中染著晨露和著初芽的泥土氣息,早春的嫩綠從岸邊一株柳葉上最先抽出。風月一襲淺黃衣衫,那著晨間尚未落的淡月色,也是東邊尚蒙在雲層裏的初日的顏色。他手裏拿著一把輕巧的折扇,扇上提字,極佳的毛筆字出自他手,一身的書卷氣,眉宇間難掩年少的張揚和意氣。他就這樣不緊不慢得出現在彭城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中,要了一壺青梅酒,然後轉身,走了。
城中的傳言不少,風月本就是氣度不凡之人,何況他年少成名,偏偏大隱於市,讓人更加好奇。說他是謀士,不如說他是山林隱士更為妥當。
“一個真正的謀士怎麼可能是正人君子呢?”風月要當真君子。真君子也好,假小人也罷,反正在白鷺飛看來,這兩種人都是一丘之貉,都不如一個真小人來得坦然。
寒濟和白鷺飛到達彭城的時候,本以為是莫歇來迎,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風月。
白鷺飛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呦,難得、難得!風月公子如今肯出山了?”他們間夾著一層遠方表親,自然關係不淺,自幼也是互相調侃習慣了。
風月施了一禮:“有失遠迎,見到我,可覺得意外?”
“意外倒不算,隻是多年不見,你倒是絲毫沒變啊。”白鷺飛說著,回頭見寒濟也迎了上來:“風月兄,我們也好久不見了吧。”
風月笑了笑:“是啊,許久不見你的字寫得越來越好,趁這次有空,我要好好討教才是。”
白鷺飛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一絲端倪:“等等!當年我們離開學館都許久未有機會再見,你們兩個莫不是書信來往許久?”
風月看了看他:“是啊,怎麼?我以為寒兄都告訴你了……”
“那也就是寒濟知道我們來彭城會見到你?”
“是啊,前幾日我收到寒兄手書,便在回信中告知了彭城情況。莫歇他們早已出發前往荊城,臨走之前猜到你們回來,所以囑托我在此招待。”
白鷺飛竟都不知道,連忙去質問寒濟:“你為何都不告訴我?”
寒濟倒是坦然:“隻是覺得沒必要和你說這些,反正我們都會到達彭城,見了麵自然知道。何況,你也沒有把你與莫歇暗中聯手的事告訴我啊。”
“你!也對,說與不說都是你的事,和我無關。”白鷺飛說著就不再理會,將身後的羨章領到風月麵前,“章兒,按輩分你應該叫他‘叔父’。”
“叔父好。”羨章看了看風月,乖乖得叫了一聲。
風月沒想到會見到一個小孩子,蹲下身來看著他:“真乖,叫什麼名字?”
“羨章。”
風月笑著將自己身上一塊玉佩解下來遞給他,然後站起身對白鷺飛說:“你倒是瞞了許久,孩子都有了也不說一聲,來得匆忙都沒能準備一份見麵禮,這玉佩不嫌棄就給他了。”風月說著又笑道,“我還以為依你這性子和寒兄這輩子都不肯和好了,小時候你就老和他吵,我還擔憂你們成親後也還會如此,如今看來竟是我白擔心一場。”
“你別誤會!”白鷺飛解釋,“這孩子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你說什麼?”風月極少顯露出這般震驚的神情,不確信得問了一遍,又暗暗去看寒濟的臉色。
寒濟點頭:“他沒說錯,這孩子頂多算是他們白家的,和我自然是沒關係。”
風月有些尷尬得岔開了話題:“咳咳,路途遙遠你們也累了,我們去莫府再聊……”走進去的時候,看了看莫府外河岸邊的景色,想著,今年的春色還真是綠啊,咳……
到了莫府,風月和他們聊起此次莫歇帶兵意圖推翻如今掌政的越朝一事,羨章就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玩木頭做的機關盒子。
如今是戰亂連年,大楚四分五裂,諸侯起兵,前有昏君被伐後來又是越王稱霸,結果這個越王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專會收刮民脂民膏,還殺害了不少諸侯和族人,當初白鷺飛的祖父不願意將機關秘術交出結果就慘死在了越王手裏。
“莫歇跟我說,你將白家在天昭的內應都調給他了?”風月問白鷺飛。
“沒錯,推翻越朝本就是大家都希望的事,現在看來,越王怕是蹦躂不了幾日了。我反倒是比較擔心天昭,畢竟這種情況下,若是那邊的人插進來隻怕會引起更大的戰事,到頭來死傷的都是無辜百姓。將天昭的勢力掉出來,至少可以看住那一邊,而且眼下天昭也是多事之秋,隻怕顧不上別的。”
寒濟說道:“風月兄此次出山,可是也來幫助莫兄的?”
“對啊,你怎麼也來了,看來還是莫歇麵子大,要是我來請你,你多半是不肯出來了……”白鷺飛也調笑道。關於風月和莫歇還有一段往事,他們兩個是竹馬之交,本來也是從小定親的,是後來風月和莫歇都要悔婚,不然的話,說不定莫羽還要叫風月一聲‘爹’呢。
“和莫歇沒關係,是因為他有個堂侄機緣巧合當了我的徒弟。我既然收了這個孩子為徒,自然有事也難推脫了。”
白鷺飛奇怪:“堂侄?我怎麼沒聽說莫歇有個侄子啊?”
“那孩子叫莫子逸,說來話長,以後再跟你慢慢講……”
這裏三人正在說話,突然聽到角落裏‘砰——’得一聲,原來是羨章玩木盒子太專注一不小心頭撞上了牆!
“怎麼了?”白鷺飛連忙回頭看。
寒濟將羨章抱過來了:“沒大事,他不小心撞到頭了。”
“沒事吧?”
羨章倒是不怕疼,還咧著嘴笑:“不疼,我把盒子解開來了,嘻嘻!”他高高舉著小木盒,炫耀似得給白鷺飛看。
風月想起之前他們說的話總覺得有幾分尷尬,輕咳一聲:“寒兄的氣度,在下確實自愧不如……”
“什麼?”寒濟本來還奇怪風月為何突然說了這句,又想到他們前麵說的那些話就反應過來了,“你……別是誤會了什麼吧?”
“誤會?”
“……白鷺飛之前說這孩子和我沒關係的意思是,這孩子是收養的。”
“是這樣啊!”這就怪不得了,風月笑了笑,“確實是我誤會,很抱歉。沒想到小鷺會去收養一個孩子,我隻當他不喜歡小孩子的。”
白鷺飛把孩子抱過來:“這件事也是說來話長,我以後跟你說。行了、行了,既然莫歇的事情已經說好了,那麼我們就先走了。”
“如此著急?”
“我的意思是,寒濟會留下來把其他事情和你說清楚,我帶著章兒先回白家。”
“回白家?”
“對啊,我總不能把他帶回寒家吧。你看跟你還沒講幾句你就已經‘誤會’了,要是這孩子被寒家的人看到了,那得‘誤會’成什麼樣啊!何況,我本來就打算讓章兒進白家……”
風月此人做事從不急,也不願意讓白鷺飛這麼快走:“從彭城回去還要幾天的路程,不如先住一晚再走,否則莫歇他們也會怪我沒有好好招待。畢竟現在莫府交給我看著,我總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吧。”
“也好,那隨你安排吧。”
寒濟倒是又看了看風月:“其實以風月兄的才能,更應該隨軍才是。”
“子逸是我徒弟,因此有些事我不推脫;但是亂世紛爭我終究是不想參與的。說白了,我隻是山間草莽,並無那些雄才偉略,也不想講家國大義,就且讓我一人躲清靜吧。”關於風月的事又是一樁陳年舊案,暫且按下不提。
寒濟也就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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