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00 更新時間：17-05-30 13:59
5
我站在醫院走廊上，手裏的報告灑了一地。鼻梁被兩隻鏡鼻狠狠的壓著，難受的沒辦法呼吸。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近視了，一開始喜歡戴著眼鏡裝斯文，後來鏡片越來越厚，壓得鼻子喘不過氣，於是試著接受模糊的世界，最近因為臨近畢業事情繁多，我買了隱形眼鏡。
以前衛孖宸不是嘲笑我帶著個啤酒瓶底，就是嘲笑我是半個瞎子。。
哈，瞎子。
我笑笑，俯身一張一張地撿起地上的報告。
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衛孖宸。
“江依，你在哪裏？”
“醫院。”不善於撒謊的我老實回答。
“醫院？”衛孖宸好像有點急。
“市眼科醫院對麵的咖啡廳。”我向對麵看看，糾正道。
“等我。”
“嘟嘟嘟嘟嘟。”
我掛掉電話，沉沉的點點頭，然後朝對麵的咖啡廳走去。
衛孖宸很快就到了，一身職業套裙緊緊的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如瀑的黑色長發被她靈巧的挽成了一朵，額，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深色的臥蠶，就連高光筆也遮不住的黑眼圈。
她隻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裏的我，對視幾秒後才朝我走過來。
我靜靜的看著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那白皙的脖頸，那，傲人的雙峰，以及，那雙緊緊糾在一起的手。
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沒有多久，她站在我麵前，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我坐著，她站著，這個高度，我正好可以撫上她的小蠻腰，而我也就這麼做了。
“衛孖宸，怎麼樣才可以知道，我是否喜歡你？”這個問題，我找不出答案，一向聰明的衛孖宸，請你告訴我。
衛孖宸吸了一口氣，揪在一起的雙手終於放開，而後捧起我的臉，吻了下去。
沒有伸舌頭，隻是輕輕的吮吸。
“這是提示，江依，你不笨，你會知道答案的。”衛孖宸說完後就瀟灑的離開了。
我回味著那個輕輕的吻，開始認真的思考答案。
沒過多久，我又看到了沈尤，可能是我思考的太過入神，竟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坐到了我的對麵。
“江依？江依？”沈尤在我麵前揮著手，叫著我的名字。
“住手，沈尤，我看到你了。”我推推眼鏡，打算繼續思考那個問題。
“江依？你近視？”
“嗯，很多年了。”沈尤似乎沒有打算離開，我隻能暫停思考。
“所以，你不記得我是因為你根本不記得我的樣子？”
“我見過你嗎？”我不明所以。
“我們班，金融一班，學生會板報設計，吉他社海報設計，舞台劇服裝設計，等等，很多場合我們都見過的，甚至是，”他看看我，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道，“甚至是那次在男更衣室，可是，每次見麵你都不認識我。”
除了男更衣室的囧事，我有參加過這麼多活動嗎？我隻記得我在畫室裏昏天黑地的畫畫，或者就是參觀每一屆畢業生的作品展。
看到我迷茫的一無所知的樣子，沈尤繼續道，“每次，你都是跟著衛孖宸來的，除了衛孖宸，你從不跟其他人不主動說話，隻是低頭作設計，而我，我有幾次都跟你主動搭訕。”
哦，是了，我沒參加過任何社團，衛孖宸就不一樣了，她走到哪裏都很受歡迎，我喜歡做設計，她參加過得社團的所有設計都會交給我來做，偶爾也會帶著我去社團走動。
“抱歉，我不喜歡戴眼鏡，”我解釋道，“展館那天，我帶了隱形。”
沈尤牽強的扯了下嘴角，自嘲的笑笑，他稍微扭了下頭便發現了另一張椅子上的檢驗報告，他想看，我沒有阻止他。
“所以，你？”
我實在是佩服他，密密麻麻的英文和各項醫學名詞他很快就看懂了，既然看懂了，還問？
我聳聳肩，“癌症。”
“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我不明白，結果已經在這裏，還要什麼然後？
“江依，你，我要告訴衛孖宸。”沈尤說著就已經放下報告，另一隻手掏出了手機。
“沈尤，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我不喜歡別人多管閑事，也不喜歡被別人強迫著做自己不情願做的事。眼前的男孩很懂我，我承認，他比衛孖宸更能看透我。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他怎麼就不明白了呢？
“沈尤，謝謝你懂我，但是以後不用了，我不喜歡虧欠別人什麼，再見。”我起身告別，在拐角處將那疊沒用的紙扔進了垃圾桶。
6
衛孖宸早就買了她自己的房子，位於市中心地段高層的一個三居室，其中一件幫我改做了畫室，長時間畫畫的人必須有一個自己的畫室，另外兩間是我們的臥室，作為苦逼的學生黨而言，衛孖宸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和衛孖宸最喜歡的話就是，“我們回家。”這個家雖然小，不熱鬧，但是這裏沒有我爸媽無休止的爭吵聲，也沒有她爸媽喋喋不休的埋怨。我計劃著畢業後養一隻貓咪，一隻狗狗，當然，到時候肯定是衛孖宸幫我養，然後靠著大大的落地窗，畫畫，那感覺就像生活在雲裏霧裏，飄飄然的。
每當想到這裏，我就不想再去流浪，畢竟，誰不願意安穩的生活？
因為學校的展覽，我已經有一周沒有回過那個家了。電梯勻速上升著，我不安的心跳也趨於平緩。
玄關密碼是我和衛孖宸喬遷新居的日子，用她的話說，那是一個新的開始，她拜擺脫了她的苦難，我也擺脫了我的。
衛孖宸在家，看到我進門，那件剛被她脫下的西裝小外套遭到了蹂躪。
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
我換好鞋，走過去，接過她手裏的外套扔到沙發上，拉著她轉身走進了臥室，她的臥室。
衛孖宸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所以她的臥室有一麵大大的立身鏡。
我把她拉到鏡子麵前，隔著厚厚的啤酒瓶底看著她，沒有了高跟鞋的她比我低了幾公分，我很滿意，我解開她挽在頭發上的那根長長的東西，她的長發立刻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我愛不釋手的撫摸著，不夠，急切的繞到她身後，親吻著，呼吸著，她的發香。
“我，我很喜歡。”我近乎癡迷的說道。
“因為你總是短發，所以你喜歡我的，，長發？”衛孖宸被我的動作搞糊塗了。
我並不理會她，雙手順著那長發滑到了她的腰際，嗯，比我看到的還要細，我撫摸兩下，又繞到了前麵，摸索著她的襯衣紐扣，一個一個打開，衛孖宸被我包圍在懷裏，不得動彈，也不敢動彈，隻能任由我擺布。
雙手在她細膩的肌膚上遊走，很快就觸到了她的雙峰，真的，很大，是我一直羨慕的而又沒有的，我急不可耐的脫掉她的襯衣和她的內衣，長發也被我撥開，露出細小的脖頸，我輕輕的吻著，雙手停留在她的胸前。
常年畫畫的手已經不似同齡少女的那般細膩，指腹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繭子，十分粗糙的觸感讓衛孖宸有點戰栗。
“其實，我更喜歡的是這裏。”我的嘴唇一刻也離不開她的身體，支支吾吾的呢喃著。剛認識不久時，有一次我和衛孖宸一起睡覺，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的身體，那時候的我是個假小子，哪有什麼胸部，可是她就有。
“你很美。”我在她耳邊輕語。
衛孖宸終於笑了，我沒有看到，但她親吻著我的嘴唇的她的唇，分明是咧開的，於是我的舌頭占盡了先機，將她一掃而空。
衛孖宸是個不服輸的女人，在她將我壓倒在床上時，她毫不客氣的摘掉了我的眼鏡，突然失去光源的我本能的抓住了眼鏡不放，她鬆手，在我耳邊柔聲哄道，“小依，我喜歡你的眼睛，乖啊，摘掉。”
我一把推開她，“我去換隱形。”
衛孖宸呆愣著看著我逃進廁所，下半身的短裙子沒有了拉鏈的束縛，寬鬆的掛在她的腰上。
我換了隱形，終於感覺有光了，想到衛孖宸那傻女人，我一刻不停的轉身離開，結果竟然一頭紮進了兩坨海綿裏，我稍微退開一點，便看到衛孖宸一絲不掛的站在我麵前。
“小依。”
我笑笑，拉著她退回洗手間，然後坐到了洗手池上，“衛孖宸，讓我好好看看你。”
在她進入我的時候，我才明白，秦俊傑的愛撫沒有帶給我欲望，並不是因為我自認為的性冷淡，而是我已經渴望衛孖宸很久了，久到潛意識裏隻認可她，而將其他一切可能排除在外。
第一次的我們都很瘋狂，從洗手間到浴室，從浴室到客廳，哦，包括那扇大大的落地窗，最後到臥室。
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痛，隨手抓了衛孖宸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後準備畫畫，路過客廳的時候瞄到了那扇落地窗，竟然沒有拉窗簾，雖然是高層，但仔細想想仍是心有餘悸。
畫筆流暢的滑動，所到之處都會留下柔美的線條，很快一幅畫就已經完成。我抱著雙臂欣賞著，想起老師講過的弗洛伊德的關於“性”的理論：“堅持性欲乃是人類一切成就之源泉。”嘖嘖，我有點可以理解以前看不懂的裸體藝術了。
一雙手從背後環抱住了我，曖昧的呼吸在我耳邊吞吐，“在畫什麼？”
衛孖宸這個女人，肯定還沒有睡醒，我扭頭，果然，她閉著眼睛在我臉頰邊磨蹭。
我將畫筆指向畫紙，“你自己看，這是一幅你可以看得懂的。”
衛孖宸沒有學過畫畫，竟然也看不懂畫，這一點讓我很是無語。
不過她的智商還是可以聽出我話裏的諷刺，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於是，她笑了，不老實的雙手從裙底探入，糟糕，我忘記這女人從來不穿內褲除外的任何有襠的衣服。而我現在，竟然連內褲都沒有穿。
她壞笑著，一隻手挑逗著下麵，另一隻手有力道的揉著我並不顯眼的胸部，嘴裏還不停的叨叨著，“寶貝兒，讓我好好幫幫你，幫你變大好不好。”
死女人，我一臉羞愧的扭著脖子，堵上了她那張討厭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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