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037 更新時間：18-03-12 17:19
李白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木椅上，眼睛被黑布給蒙起來，嘴裏也被塞了塊布，隻能發出鳴唔聲。
李白不知自己何時被帶到這兒，對方是如何悄無聲息的將自己綁在椅子上，而不讓自己察覺。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將李白的思緒打斷，李白即便看不見也能憑著聲音，找到聲源。
腳步聲越來越大，李白知道有人進來了，在聲音止住的瞬間，李白明白那人此刻就在自己身前，但卻不知是誰，皺了皺眉，想開口問對方，才想起自己無法開口說話。
然而對方仿佛知道了李白的想法，伸手將李白嘴裏的布給拿了出來，依舊不發任何聲音，仿若不想讓李白知道自己是誰一樣。
嘴裏的布條被拿出的瞬間，李白仿佛得到解脫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你是誰，這兒是哪，為何將我帶於此地？」急切的問道。
那人沒有回應李白的問題，隻是邁開步伐離開了，李白不知對方要做什麼，反正肯定不會是好事就對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回來了，似乎還帶來了什麼東西？李白不知，但卻能靠著聲音判斷。
「猜猜看我是誰阿。」對方低沉的聲音響起。聞聲李白似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一般，吼道：「你是狄仁傑……」話語中夾染著怒火。
對方聞言啊哈哈的大笑起來，將蒙住李白雙眸的黑布條解開、取下。
當黑布條被拿開的瞬間，李白便將雙眼睜開，映在眼前的是一臉笑容的狄仁傑，咬緊牙根李白怒視著狄仁傑。
狄仁傑對此隻是給予李白一個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而這笑容更是讓李白憤怒，雙眼都瞪的通紅、泛著血絲，卻像沒有知覺一般，不肯讓幹澀的眸子休息。
「太白你就這麼厭惡我嗎？」狄仁傑的眼裏閃過一絲淒涼，「我是哪裏比不過越人？」說著便蹲了下來，伸手去撫摸李白的麵容。
聞言李白沉默了……
李白不知自己為何厭惡狄仁傑，隻知心裏有個聲音告訴自己：狄仁傑是個心狠手辣之人，而秦越人則是自己喜歡的人。
那麼隻因這樣就去討厭與喜歡一個人？「不。」許久李白憋出了這麼個字。
聞言狄仁傑嗬嗬一笑，一巴掌打在李白的麵容上，眼裏是滿滿的悲憤與悲涼。
霎那間李白隻覺臉上是火辣辣的疼，抬頭看向眼前的狄仁傑，李白隻覺胸口一緊，眼睛也有些發酸，隨後竟落下兩行淚。
狄仁傑本就直視著李白，在看見李白麵上的那淚兩行時，非但沒有半點心疼反倒隻覺厭惡與做作。站起身來，狄仁傑從適才拿來的箱子裏取出一把匕首，在走回李白眼前，眼裏是滿滿的嘲諷，「李白你知道你現在這樣隻讓人惡心。」語氣冰冷的讓人發寒。
李白看著眼前散發冰冷的狄仁傑，除了心疼外便在無其他想法，「懷英？」眼裏竟是悲傷。
「別這樣叫我。」狄仁傑大吼，握緊手裏的匕首，眼裏是滿滿悲憤與不諒解，「這隻會讓我想起你是怎麼對我的。」咬緊牙根，狄仁傑閉上雙眸。
聞言李白不禁眼神無光，臉色也黯淡了下來。沉默了許久，李白帶著歉意的說出「對不起」三字。
「對不起？」狄仁傑重複了李白的話語，睜開雙眸怒視著李白，「有用嗎？」深呼吸口氣吐出，「你給我的傷害不會因此淡去，傷口也不會痊愈。」語畢走到李白身後，將匕首抵在李白脖頸上。
李白閉上眼，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沉默不語，麵容有些猙獰。
「無話可說了？」狄仁傑將匕首往李白的肉裏進了些，鮮紅的血液就這麼流露了出來。
李白皺了皺眉，忍著脖頸上的疼痛，「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很痛苦阿。」頓了頓李白繼續說：「當知道自己深陷明世隱的局，中了他的蠱時，你知道我有多麼痛恨自己的無能……」咬緊牙根，李白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聞言狄仁傑周身依舊散發著冰冷，「那又如何。」語氣冷漠，「那麼你明知我喜歡你，為何又要給予我希望，在將我推入穀底，看著我爬不起來的樣子很好玩、有趣嗎？」怒視著李白，「別告訴我這也是明世隱的局。」閉上雙眸，狄仁傑的身體顫抖著，除了憤怒與心寒再無其他情緒。
「不是的……」李白閉上雙眸，感受著脖頸傳來的疼痛感，微微喘息著。
「那是什麼。」狄仁傑將匕首拿開李白脖頸處，舔拭上頭的血液。
聞言李白再次陷入了沉默……
當真是因為深陷明世隱的局才如此的嗎？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不論如何都是李白傷害了狄仁傑，要不是李白狄仁傑也不會死於李元芳刀下。
想到這李白更是不知該如何麵對狄仁傑，錯在自己，而受罪的卻是對方，要是今天立場反過來，自己會原諒嗎？當然是不可能。
「對不起……」如今除了抱歉外，李白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同狄仁傑說什麼。
「除了道歉外，你還能說些其他的嗎？」狄仁傑撇了李白一眼，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要我原諒你也行，我們來玩個遊戲，隻要你可以撐到最後。」語畢對著李白微微一笑。
「好。」李白沒有多想便答應了狄仁傑，隻因這是唯一能得到狄仁傑原諒的方法。
「可別後悔。」狄仁傑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那麼遊戲開始。」語畢嘴角不禁上揚了幾分。李白聞言總覺得自己一定是傻了才答應，但一想到因果循環，難道不是自己應得的嗎？
狄仁傑從箱子中取出了皮鞭，便再度走回李白身前，對著李白微微一笑可也僅僅隻是須臾，狄仁傑又是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孔，抬手就給了李白一鞭子，但這樣似乎無法消除狄仁傑的怒氣與怨氣，握緊手裏的皮鞭，狄仁傑又是給了李白好幾鞭。而李白一直咬緊牙忍著，身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喘息著，仿佛這樣疼痛感便不會那麼重一般。
許久狄仁傑停下了鞭打李白的舉止，將皮鞭丟於一旁，拿起適才放於一旁的匕首把玩了起來。
李白全身都在顫抖，皺了皺眉微弱的喘息著，身上無一處不是火辣辣的疼痛感，時刻的折磨著李白的神經……
「太白你說人的血液是固態的還是液態的呢？」說著還對著李白微微一笑，那張好看的麵容上此刻竟夾雜著困惑。但在李白看來無非就是披著天使皮毛的惡魔。李白不語，隻是直勾勾的看著狄仁傑，似是在等待一般。
狄仁傑見此也不怒，隻是將匕首抵在了李白的麵容上，嘴裏喃喃著：「國民老公。」眨了眨眼狄仁傑收起了笑容，「如果這張好看的麵容毀了，還有人會這麼認為嗎？」說著嘴角不禁上揚了幾分，狄仁傑便用匕首在李白的臉上做起了畫來。
李白依舊皺眉不語，「這樣能得到你的諒解，在多的疼痛都是值得的」，如此想著李白仿若任人宰割的娃娃一般。
狄仁傑見李白沒有半點回應，隻是任由著自己對其肆虐，不禁皺了皺眉，眼裏也帶了絲絲的心疼，似是心軟了一般，但此刻打退堂鼓不就又同之前一樣了嗎？如此想著狄仁傑又再次掛上了惡魔的笑容。
「還記得當初你對我說什麼嗎？」狄仁傑吸了口氣吐出，似是在平緩自己的情緒。
李白搖了搖頭不語。
見此狄仁傑說：「你說我的眼睛像明月一樣。」說著便將手摸上了李白的右眼滑過。
李白下意識的將右眼閉上，用著左眼看著狄仁傑，眼裏有著名為悲傷的情緒。
「可你卻又對著其他人說著同樣的話。」狄仁傑眼裏閃過一絲淩厲，將手深入李白眼裏將李白的右眼挖了出來，拿在手裏把玩了起來，半眯著眼看著李白，眼裏是滿滿的笑意。「太白你的眼睛可真美，像湖水一樣清澈，可是你確拋棄了我。」霎那狄仁傑隻覺怒火中燒，一個握拳便將手裏的眼珠弄爆，將手掌打開，上頭是細小的肉渣和黏稠的血液，皺了皺眉，狄仁傑對著眼前猙獰著的李白，「真可惜。」如惡魔一般的話語。
李白此刻右眼留著血淚，緊緊的閉著眼睛忍著眼上傳來的疼痛，「對不起。」許久依舊是句抱歉。
聞言狄仁傑隻覺來氣，又是道歉除了道歉就不能說點實際的嗎？如此想著的狄仁傑將束縛著李白手晼的麻繩解開，「給你個機會，要繼續遊戲還是離開。」語畢轉身背對著李白。
對此李白愣住了。繼續還是離開，李白不明也不知如何回應，隻是愣愣的看著狄仁傑。
見此狄仁傑也不等李白的答案，說道：「不說那麼就繼續遊戲吧。」眼裏是滿滿的冷漠，「當初如何對我，我就如何對你。」語畢狄仁傑不知從哪拿來了顆藥，塞進了李白嘴裏，讓其吞下。
李白吞下藥後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全身漸漸無力、意識也愈來愈模糊。用著僅存的意識，李白吃力的抬頭看向狄仁傑，便失去意識的昏倒在地。
看著倒在自己眼前失去意識的李白，狄仁傑再也裝不下去了，一個倉皇跪倒在地，伸手撫上李白空洞的右眼，若有所思。「你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你。」如此喃喃自語著。
狄仁傑將手收回站起身來，拍掉身上的塵土，「那日是李元芳誤傷了我，而你卻因而將我殺害。」眼裏是滿滿的悲傷。
一切的一切雖說是明世隱的局，但身處在局中的你，當真無感嗎？如此想著狄仁傑不禁落下兩行淚。
沉默了半響，狄仁傑收起了悲傷，臉上再次掛上那惡魔般的笑容，「很快就會解脫了。」說著麵部表情不禁柔和了幾分，「如此便兩不相欠。」語畢握緊手中的匕首蹲了下來，拿起了李白的其中的一隻手將其砍掉，在小心翼翼的放於一旁。如此的舉止直到四肢都載斷為止。
看著失去四肢依舊昏迷著的李白，狄仁傑笑了且笑的撕心裂肺，「然而對你而言這不過就是場夢。」語畢啊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眼裏是無止盡的悲憤與哀傷……
嘴裏喃喃著，似是再說什麼。
猛然的睜開雙眼，李白腳用力一蹬，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額上與背上都被汗水浸濕，下意識的李白撫上了自己的右眼，在確認自己的四肢是否健在，「還好還在。」語畢放鬆一般再次躺到在床上，若有所思。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帶著疑惑李白思考了起來。
明明李白已經消失了，又何來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真是狄仁傑陰魂不散在作怪？然而很快的李白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閉上雙眼李白沉思了半響，便睜開雙眸，「狄仁傑你果真是我的阻礙。」如此說著李白的臉色不禁黯淡了下來。
「害你的是他並非是我。」嘴裏喃喃道：「而我也並非是無情之人，我隻是遵從著自己的使命行事罷了。」眼裏閃過一絲悲傷，「當一切畫下終止符的那刻，便是落幕之時。」如此說著的李白眼裏閃過一絲淩厲。
李白坐起身來將鞋穿上，便走到房門處打開房門，看著屋外一層不變的景物，腦海卻是夢裏狄仁傑的種種模樣，和那句「兩不相欠」遲遲在腦海裏回蕩著，不肯散去。
「好個兩不相欠阿、狄仁傑。」如此說著李白不禁流下兩行淚，「一但故事結束，所有的一切便就此終結。」語畢眼神淩厲。
不過給那個主角的時間也要到了，不知他的決定如何，是殺還是不殺呢？如此想著李白哈哈一笑。
李白有十足的把握，狄仁傑一定會同意，畢竟他即使拿自己開玩笑，也不可能拿李元芳開玩笑。狄仁傑自己可以困於書中，但李元芳絕對不行。
風平浪靜的早晨，李白隻覺刺眼的讓人嚴惡，咬緊牙走出房間，便去洗刷。
——到頭來你們誰也救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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