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532 更新時間:18-04-05 21:03
狄仁傑一早起來便發現了一事,那就是今天的李白和平時有些不同,該怎麼說呢,應該是多愁又或者是善感?對此狄仁傑表示困惑與不解,於是就問了扁鵲,得到的是……
扁鵲說:「可知西域樓蘭?」
聞言狄仁傑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畢竟狄仁傑不知這個李白的和他認識的那個李白,是否一樣,而同樣的狄仁傑也不知道,這個西域樓蘭是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西域樓蘭。
扁鵲見此,搖了搖頭,狄仁傑不知原由,扁鵲則繼續說:「李白和懷英第一次見麵是在朱雀門,那時的李白二十、二一歲,帶著滿懷的才華踏入了長安,並用他那把青蓮劍,在朱雀門上刻下了欲上青天攬明月。」扁鵲閉上雙眸,「而他們的第一次邂逅,總結來說很糟,但也僅僅隻是懷英單方麵的。」漸漸的陷入回憶。
「小夥子你可知在朱雀門上刻字,該付出什麼代價?」狄仁傑依舊穿著那身官服,手裏拿著王朝密令,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散發著一身酒氣的少年。
少年迷糊間似是聽到了狄仁傑的聲音,循著狄仁傑的聲源,走到了狄仁傑身前,並伸出了一隻手,抓著狄仁傑的間,努力的睜開沈重的雙眸,想要看清眼前人一般。
狄仁傑皺眉,抖了抖肩,想讓少年鬆開,怎知少年又加大了力度,對此狄仁傑無奈的在內心想道:醉了還這麼有力?如此想著的狄仁傑,下一秒就聽見了少年聲音,霎那間僵在了原地。
少年說:「你是月亮嗎?」說著身體也搖晃了起來,一個沒站穩竟跌進了狄仁傑懷裏,甚至將狄仁傑撲倒在地。
狄仁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就驚覺自己被眼前的少年撲倒,而一旁全是自己的下屬,頓時青筋直冒,恨的牙癢癢,但也隻能告訴自己:不能同喝醉酒的人計較。便讓其中一名下屬,將少年帶回狄府的一間空房,讓其休息,待明日在問罪。
聽到這書狄不免帶上了一絲困惑,「照越人你這麼說,他倆是如何搭上的呢?」書狄頓了頓繼續說:「我可不認為,這個狄仁傑被當眾撲倒,還會願意接進李白。」
「自然。」扁鵲歎了口氣,說:「女帝懷才是眾人皆知的,仁傑你那的武曌自然也是吧。」
狄仁傑點頭,扁鵲見此繼續說:「事後,李白因為女帝的關係住進了狄府,起初懷英恨不得將李白趕走,但在一段時間的相處下,竟也漸漸的被李白的才能給吸引。」如此說著扁鵲再次陷入回憶。
李白每天都看著狄仁傑早出晚歸,不免有些在意,在李白的記憶中,當官的不都是貪贓、濫用職權,欺壓百姓的嗎,但狄仁傑似乎和那些做官的有些不同。是哪裏不同,一時間李白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看著一身疲倦的狄仁傑回來,李白立馬衝了上前,「狄仁傑你說你每天早出晚歸都幹什麼去了,衙門也不管,是要那些申冤的人怎麼辦?」和狄仁傑相處不到一周說真的李白不了解狄仁傑。
聞言狄仁傑很想對李白翻白眼,但還是忍下了這樣的衝動,「雖說陛下讓你在寒舍落腳,但不代表你可以對我指指點點。」語畢狄仁傑也不想搭理李白,便越過李白到廚房燒水,想早早洗完澡休息。
對於狄仁傑的態度,李白表示不爽,「什麼態度阿,當官了不起阿。」如此叫板著,還刻意放大音量,為的就是想讓狄仁傑聽到,「不全是庸官嗎,百姓的疾苦,何嚐看到,又曾想過讓百姓脫離苦海。」眼裏閃過一絲淩厲。
遠處的狄仁傑也確實聽見了李白叫板的聲音,霎那間一股惆悵感席卷身心,狄仁傑也因此落下淚珠,藏的太多,不免在無人的深夜因此共鳴而服軟。
書狄聽到這,不免有些氣憤,「這個李白怎麼可以這樣,用他自己的看法就去斷定一個人。」眼裏是對峽穀狄的憐憫。
「確實。」扁鵲的眼裏閃過一絲心疼,「依稀記得那日直到宵禁結束後,懷英依然沒有回到狄府,對此李白有些心急,畢竟懷英一向都很守時的,不可能如此……」
宵禁的警示鍾已是最後一聲了,李白依然沒看見狄仁傑的身影,不免有些擔心,也顧不上什麼宵禁不宵禁的,拿起青蓮劍便出去找人。
在長安的街道上找了許久,連個貓狗的影子都沒看到,更別提狄仁傑的身影了。對此李白更是心急了,突然一種想法湧入心頭,「莫不是出事了?」,如此想著的李白,不免擔心了起來。
雖說兩人沒有認識才短短的不到半月,但在這半月的相處中,李白足以認識狄仁傑的為人。像狄仁傑這樣為百姓付出不求回報的官本就不多,更別提每日每夜,一年四季都在為整個國家操心,甚至將百姓當成自己的家人。如此都是其他官無法做到的。
如此想著的李白,在穿過一條暗道時,發現了狄仁傑。狄仁傑此刻身上無一處不是皮肉傷,衣物紛紛被鮮血染紅,模樣看來觸目驚心,霎時間李白感覺世界都靜止了,心跳也隨之加快,痛的難受。半響才緩過來,想到要讓狄仁傑就醫,但都宵禁過後了,到哪找醫管呢?
當李白還在思索,如何讓狄仁傑得到完善治療的時候,狄仁傑迷迷糊糊間將雙眸睜開,氣息為弱仿若下一秒便會消失一般。
李白見狄仁傑醒來,急忙問狄仁傑可有那兒不適,狄仁傑看著一臉著急的李白,不免覺得好笑,但如此的舉止卻驚動了傷口,痛的狄仁傑倒吸了口涼氣。
對此李白隻覺自己的心痛的愈發難耐,明明受傷的不是自己,為何會痛,此時此刻的李白不懂這是什麼感覺。
「所以李白在這時就喜歡上了狄仁傑?」書狄困惑的問。
「或許。」扁鵲淡淡的說:「畢竟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愛上懷英的,說不定在他們初遇的那天,他便已經愛上了懷英也不一定。」
書狄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那麼之後又是如何?李白有將狄仁傑帶入醫管嗎?」眼裏是滿滿的擔憂。
「後來懷英被李白送到了我這兒,索性並無大礙。」
「還好。」聞言書狄鬆了口氣,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不像之前那般緊張。「那麼越人之前所說的西域樓蘭又是如何?」
「這就是我接著要說的了。」歎了口氣吐出,扁鵲的眼裏是藏不禁感傷,「李白和懷英,因為適才我同你說的那件事後,漸漸的關係不在像之前那般互看兩相厭,甚至在幾度深交過後,各自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可那時的他們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隻是一味的任為不過是朋友間的關係。」說到這扁鵲閉上了雙眸,「依稀記得那日李白同懷英告別,準備回故鄉探望親人,之後便準備定居於長安……」說到這兒扁鵲的思緒非若漂回了那日……
狄仁傑和扁鵲、李元芳三人,站在朱雀門外,送別著李白。
「懷英,白這次回樓蘭探望完親人,便回長安同你廝守終身。」李白望著狄仁傑微微一笑。
聞言狄仁傑麵頰微微紅潤了起來,「狄某等著你回來。」眼裏是藏不禁的溫柔,「你要記住大唐永遠是你的家,長安永遠歡迎你。」瞇了瞇眼說道。
李白聞言抱住了狄仁傑,嘴角也不禁上揚了幾分,「謝謝你懷英。」語畢便放開了狄仁傑,拿起了幹糧坐上了馬車。離開前還不忘對狄仁傑說:「等我。」
狄仁傑微笑著目送李白離開,直到李白的身影消失在眼簾底下。原本帶著笑容的麵容也隨之黯淡了下來,對著身後的扁鵲和李元芳說道:「回去吧。」
「懷英真的沒關係?」扁鵲擔憂的看著眼前的狄仁傑。
「越人你指什麼?」
「讓李白就這麼回樓蘭,懷英你不會忘了,李白的故鄉早已被……」扁鵲話還未說完,便被狄仁傑打斷,「我知道。」淡淡的說著。
「那麼你還……」扁鵲不解。
對此狄仁傑沒有回答,隻是邁開步伐,往衙門的方向走去,見此扁鵲和李元芳相互對看了一眼,便也跟了上前。
聽到這兒,「所以李白的故鄉怎麼了?」書狄不解的問道,眼裏是滿滿的疑惑。
扁鵲搖了搖頭,吸了口氣吐出,說:「被大唐的軍隊消滅了。」眼神有些哀傷。
「為什麼?」對於扁鵲的答複,書狄更是不解。
「因為樓蘭王室的人,用人民為引做實驗……」扁鵲將手握拳,「而這樣的舉止會威脅到大唐,甚至是人民的安危。」語畢一拳打在了牆上,似是在發泄什麼一般。
聞言書狄眼上染上了悲憤,「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吼道。
扁鵲搖了搖頭,「仁傑或許對你而言會覺得不公平,但你必須已執政者的立場來看待事情,一個國家之所以會強大,其中必定會有等量的犧牲。」說著扁鵲拍了拍書狄的肩,「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同樣的今天換做是你,你的選擇又將是如何?」說著扁鵲看向了書狄,沉默不語。
聞言書狄陷入了沉思。如果今天自己是峽穀狄,那麼自己的選擇又將會是什麼?然而想破了腦子,書狄依然沒有個標準答案,書狄無法在愛人與人民之間做選擇……
時間仿佛禁止了一般,扁鵲和書狄兩人似是都陷入了沉思。許久書狄開口,打破了寧靜的氣場,「如果這樣李白回到故鄉後自然知道了故鄉被滅的事情吧,那麼他不恨狄仁傑嗎?」心口處仿佛被千針紮到一般,痛的難耐。
「李白自然痛恨著懷英。」頓了頓扁鵲繼續說:「但他們的愛情一波三折後,最終李白原諒了懷英……」
聞言書狄不免再次羨慕起了峽穀狄。如果今天換做是自己遭遇了和峽穀狄一樣的事情,那麼他會原諒自己,甚至繼續愛著自己嗎?答案是——誤解。
扁鵲看著發愣的書狄,有些心疼的說:「李白這時應該還在吧,不如去找他,順便安慰下他吧,雖說這家夥總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偶爾還那麼作死,但他其實是個很孤單的人……」
會意。書狄向扁鵲道謝後便按著扁鵲所說的方向走去,不意外李白此刻就坐在墳前,手裏拿著壺酒,眼裏是書狄沒見過的悲傷。
霎那間書狄猶豫了,不知是否要過去,畢竟書狄不是真正的峽穀狄,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打不定主意,書狄就這麼幹巴巴的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李白發愣。
終究還是李白看不下去,「懷英可是有事找白?」出聲叫了叫,還在沉思的書狄。
書狄恍惚間似是聽到了李白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李白此刻正看著自己,下意識的書狄扭頭,想假裝沒看見李白。
對此李白無奈的笑笑,「懷英如果不過來,便隻好自己過去了。」說著還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聞言書狄看了看李白,似是下定決心一般,邁開了步伐,往李白的方向走去。
李白看著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書狄,有些無奈,「懷英可是有事?」問道。
書狄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李白見此皺了皺眉,「讓我猜猜。」說著便將書狄拉入自己懷中,「因為樓蘭的事?」頓了頓繼續說:「扁鵲告訴你的。」
聞言書狄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其實懷英不用在意的,都過去了,況且你現在失憶,忘了也好,都是些傷心的過往。」李白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裏的哀傷早已出賣了他。
書狄看著這樣的李白不免有些心疼,下意識的說出:「你是我的愛人,我自然得和你同甘共苦。」此話一出書狄隻想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但轉念一想,如果這樣能讓李白放下,那麼什麼都值了。
李白搖了搖頭,嘴角不禁上揚了幾分,「謝謝。」沉默了半響,李白撇出了這個詞。
「我才要謝謝你呢,太白。」
兩人坐在墳前,書狄將頭靠在了李白的肩膀上,「太白,問你一事可好?」
李白點了點頭,見此狄仁傑繼續說:「你為何選擇了狄仁傑,而不是你的親人?」
聞言李白笑了,「我的親人、家鄉都不複存在了,而我此生的掛念就隻剩你狄懷英一人,如果在連你都失去了,那麼我李白的信仰又將在何方呢?」李白反問。
書狄聞言哭了,嘴裏喃喃著一句又一句的感謝之意,不知是替峽穀狄道謝還是自己。
李白閉上雙眸,腦內都是那日的畫麵……
青蓮劍被其主人無情的刺入,治安官胸膛的位子。待李白回過神來,便看見眼前的一切,頓時害怕與無助的感覺席卷而來。
李白將青蓮劍抽出丟於一旁,小心翼翼的讓狄仁傑枕在自己手臂上,順勢慢慢的坐於地麵。
「懷英為何不躲開。」李白知道依狄仁傑的實力,一定可以躲開的,但卻不明白狄仁傑為何不躲開。
「李白別被仇恨蒙蔽了。」狄仁傑忍著疼痛感艱難的說道:「隻要你想,大唐依然歡迎著你。」微弱的喘息著。
想到這李白微微一笑,嘴角也上揚了幾分,「懷英白此生不能沒有你。」眼裏是一種名為幸福的情緒。
「太白我也是……」書狄對著李白微微一笑。
太白如果你知道,我不是你所知的那個狄仁傑的話,你還會對我說著這樣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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