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癡兒

正文  第五章 救人

章節字數：1395  更新時間：18-03-26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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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香晚來一步，眼睜睜看著自家少爺跳進湖裏，登時嚇得三魂沒了七魄，一麵疾步小跑，一麵高呼救命。隻可惜此處僻靜無人，一連呼了幾聲也沒人回應。

    她回頭望了一眼湖麵，咕嘟咕嘟幾個水泡之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阮歡言不會遊泳，而且一向懼水，平日裏連見了池塘都要繞道走，哪知今日會做出這樣不要命的事情來。

    添香一下就失了陣腳，慌亂不已地向前跑去。盡管她也不會遊泳，但在那種情況下，誰都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正是因為誰都無法做到袖手旁觀，在添香還沒抵達湖邊之前，另外一個旁觀者已經搶先一步做出動作。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抹黑影飛過，緊接著又是噗通一聲。秦封緊隨其後，跟著阮歡言的步子，隨他一同跳入了水中。

    他猛吸一口長氣，似箭一般紮入水中，在渾濁不清的湖底摸索了片刻，終於尋得了阮歡言的身影。

    他先是遊到近處，從背後將阮歡言打昏，而後攬住他的脖頸，將他帶離水麵。好在阮歡言體型嬌小，身材偏瘦，而且事先又被打昏，在湖水中沒有鬧騰，秦封很快便將人救出，放在岸邊進行緊急救治。

    適時，添香也已經來到岸邊，跪在阮歡言身邊不住地哭：「少爺……少爺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可千萬別嚇我啊少爺……」

    趁著添香嚶嚶啼哭的時間，秦封也沒閑著，他猛力按壓阮歡言的胸部，將他肺中的汙水擠出，如此反複數次。俄而，阮歡言狂咳一陣，這才勉強算是撿回一條小命。

    添香急道：「少爺他沒事吧？」

    秦封道：「性命無憂。」

    添香鬆了口氣，拿著手絹不停地拍撫胸口。雖說阮歡言不招人待見，但他好歹也是名門之後。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添香的命也得一起陪著搭進去。

    「早知道我就不追他了，不過就是一兩個包子，吃了也就吃了，能到哪裏去呢……」

    添香拿著手絹擦擦眼睛，情緒上來，似是還要啼哭。秦封聽著這話，麵上無甚表情，心裏卻已分明，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小孩，就是阮家那個羞於啟齒的幺子。但他跳湖的真正原因，卻不單單隻是因為包子。

    鑒於此事秦封負有很大責任，一向正義至上的他沒法丟下阮歡言不管，於是便一把將阮歡言背起，示意添香指路：「閑話少說，先回房洗漱。」

    「對對對……」後知後覺的添香連忙帶著秦封，一路回到西廂閣。兩人一前一後，走得馬不停蹄，倒是比阮歡言逃跑時還要快些。

    三人回到屋內，又是一番折騰。西廂閣內人手本來就不多，又因為今日宴請貴客，將下人調出去大半。添香找了半天，愣是沒能找到可以幫忙的丫鬟和小廝。

    秦封和阮歡言身上都是湖水，裏衣外衣全部濕透，若是不盡快沐浴更衣，難保不會感染風寒。

    添香早就看出秦封身份不凡，但她一時之間也不敢細想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柳連蝶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阮歡言出去衝撞客人，可是到頭來，小少爺不但闖了大禍，而且還將貴客弄得滿身是水。眼看宴席開始在即，秦封這一身行頭卻根本沒法麵見世人。到底該如何是好，添香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

    皇上不急太監急，相比於添香，當事人秦封倒是顯得鎮定得多，側目向添香吩咐道：「熱水，衣物，郎中。」

    「可是……」

    添香還欲多言，卻被秦封打斷：「要快。」

    她不敢得罪貴客，隻能按照秦封的吩咐，替他燒水，借衣。安頓好一切之後，這才到府外去請郎中。

    她甚至都來不及告訴他自家少爺平時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洗澡，要想給阮歡言沐浴一回，簡直比登天還難。平日如果不是四五個小廝壓著按著，根本沒人能夠馴服他乖乖洗澡。

    臨走之前，添香透過窗紙，望了一眼屋內，隱隱約約看不分明，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懷著不許忐忑不安的心境，她終於還是離開了西廂閣。

    作者閑話：

    古文必有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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