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章節字數:6030  更新時間:18-07-17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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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曄的劍死死的抵在我的心上,那是玲瓏鎖的位置稍有不慎我必死無疑,帝修左手的妖火已經燃起,他若是動手不出半刻鴻隱就會趕來,到時候就真要放花軍重歸人世了。

    “有曄,我來不是找你打架的。”我看著那乾元劍,出了一身冷汗:“如今這三界可有一項大的變數,我來是與你說此事的,你若是殺了我,到時候三界生靈塗炭屍橫遍野,可別怪我沒來提醒你。”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他的劍深了一分,我忍了隻是看著他:“你若是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死了這三界也是要和我陪葬的,你也得陪我死。”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果然惜樓聽見這話總算是站出攔住自家師尊:“師尊他說的確實是實話,那花軍有變事關三界,不可不信啊!”

    “花軍?”有曄皺了眉頭,他對著花軍可是再熟悉不過了,輝諸兩次滅門之災都是花軍所為,如今花軍有變?會是什麼變數?有曄的劍沒有移開,倒是帝修趁著他思忖的功夫,甩手一道火球直衝有曄胸口,我暗叫不好身子被人拉的一晃正撞在帝修的懷裏,他居然反身直接把我推回正殿,祭出後溪竟然想與有曄打上一場,我急急的從後邊攔住他,轉身橫在他們之間。

    “帝修,你不可動手,我們要以花軍為重。”夾在二人之間我隻覺的隨時會粉身碎骨死的極慘,隻是這花軍的事若是壞了,我們都要死的很慘。

    聽我這樣說,帝修還是不肯收手,倒是有曄的劍氣減了幾分,“難不成你的花軍真的出了什麼亂子,你居然也會息事寧人了。”有曄信了就好辦了。

    我回頭看著有曄,背對著帝修掩下他的戾氣:“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不然我在魔界安逸的很,為何要跑來輝諸找死,實話告訴你,我的花軍開始反噬了,等到我不能控製它們的時候,它們就會反攻三界覆滅眾生,輝諸世世代代說的是為了天下眾生,那這天下有如此的危難,你是管還是不管。”

    “反噬?”有曄仔細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許的驚異一閃而過:“你怎麼還會帶著玲瓏鎖,你不是用明樓的屍泉衝破了它嗎?”

    “破是破了。”我說道:“隻可惜某位大人又賜了我一個,你還是不要看我這玲瓏鎖,羨慕也給不了你,倒是這花軍確實需要你幫忙,我們得借一步說話。”我避的是帝修,他避的是惜樓,一個火氣太盛,一個心思不穩。

    有曄也明白,隨我向玉溪偏殿走去,那二人被擱在身後,我隻盼他們不要打起來,帝修可不懂什麼是手下留情,有曄是玉溪峰主對這裏自然比我熟悉,我跟著他到了一處殿房,他停下轉身看著我,反而扣上我的脈搏,略略停了一刻放了手,“我沒騙你。”我甩甩手:“我身上多了玲瓏鎖卻少了魂魄,這個鬼樣子是控不住花軍的,所以我必須在它們完全反噬之前,把花軍渡給惜樓,他是我的血肉至親身上有半塊花軍玉佩,剩的一半我融進了心脈,要用你們輝諸煉化妖邪的歸墟爐把我玉佩練出來化給惜樓。”我先說了大半隻盼他能先收了疑心。

    “你倒是相信我。”有曄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看著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替我的同門報仇。”

    “你就是想幫他們報仇,也會先幫我了結花軍。”我笑道:“我活了千年看人走眼了不少,但我知你是心懷天下的聖者,不會置蒼生於不顧,我不是什麼好人隻可惜也不是想亂了三界的人,你知道鴻隱的心思,他敢和魔界勾結毀了輝諸,就說明他的野心不小,以後花軍渡到惜樓手上,還望你多看著他些,不要被旁人利用。”

    “惜樓是我徒弟,我自然會照看他。”有曄還是不見半絲的情義,隻是說道:“不過,那歸墟爐我也不知道在何處,還要花些時間找到,你的花軍可還得撐住。”

    “無需再找了。”我有些心虛:“那東西在輝諸禁地,是鴻隱藏的,因為欽原問他要過這東西,他可不肯給。”這話是謊話,不過我也不會良心不安,畢竟他們也不值得真心對待。

    “這害人的東西還搶著要。”有曄不屑的說道:“不過是個化人魂魄的邪物。”

    “是不是邪物,能幫我們就好。”我說道:“你也無需輕看它,隻要你幫我取了歸墟爐剩下的我來。”

    “我答應你。”有曄思索之後說道:“不過,歸墟爐取出來之後得在我手裏,惜樓是我徒弟,你們渡花軍到他身上我得看著。”

    我想了下也不覺有什麼壞處便說道:“自然,隻要你能取出來,不過有件事要告訴你,你得扯個謊騙過你徒弟。”

    “騙?”這是有曄今夜第一次喜怒於色。

    “對,騙。”我笑道:“我來的時候騙了惜樓你也應該聽到了,我要是完好無損的回去,他一定起疑,我這外甥可見不得我好,你回去就告訴他,因為這玉佩我與他心意相同,若是殺了我他也會受傷,所以要先把我關起來等日後再說。”

    有曄陰晴不定的看著我:“這般謊話我不屑說,你在這兒好好藏著,少說些謊也就不必一個個的圓了。”他拂袖而去像我說了什麼笑話,我悶聲跟在他身後,畢竟有求於人忍了他的脾氣也就好了。

    回去的時候,那被落下的兩人早已等不及,急匆匆的湊過來,我倒是慶幸這二人還未打起來,惜樓像是要問什麼,卻隻是被有曄瞥了一眼就不在說話,反倒是帝修喋喋不休的問個不停,我踹了他一腳讓他安分。

    “事情就這樣定了。”有曄臨走時恩賜般的說道:“你先在輝諸山待著,等我找到歸墟自會來玉溪找你,反正你對這輝諸再熟悉不過總能找到藏身的地方,比其他處安全。”

    我了然的點頭,帝修想說什麼被我一把按住,有曄嫌嫌地看了一眼,帶著自家徒弟禦劍離開,帝修一把推開我作勢便要追上去,被我死死攔下,這是輝諸的地盤我真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你就是想和有曄一爭高下也不是現在。”我說道:“凡事以大局為重,你幾時變的如此任性了!”

    帝修冷冷的看我一眼,我心中一驚放了手,帝修沒有在追上去,隻是淡淡掃了一眼輝諸的夜色,轉身回了正殿,我無奈隻好跟了他回去,我想他與輝諸或者有曄之間應該有什麼不死不休的怨仇,帝修是小孩子心性肆意妄為的很,但絕不是如此不顧是非的。

    不過說起來,這輝諸自立時以來和魔界的過節不是一星半點的,都隔了血海深仇,像欽原和鴻隱之間相互勾結的,實在是少數,可是帝修就是有滔天的恨也得給我忍到花軍事了,如此想了,我們那夜就在玉溪正殿草草住下,待第二日天將明的時候,我搖醒了帝修帶著他從暗道去了後山,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青天白日的就大大咧咧的在人家正殿上晃悠也是找死,從暗道出去的那一路,帝修好奇的很,說道:“我倒是越來越覺得這輝諸好玩了,你看這些暗道可不像是正派的作風。”

    “各門各派都有保命的暗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頭也不回的答道,嫌他多事。

    “有幾條保命暗道是沒什麼奇怪的。”帝修戲謔道:“隻是這暗道修的連自己人都不知道還要怎麼保命?”昨夜我是和他說過輝諸暗道多是死道無人得知。

    “也許隻是普通弟子不知罷了。”我想了想看著他說道:“別忘了,輝諸可還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密道多是為了那些事修的,若是人人皆知才是不好辦的。”

    “果然這白道的正義也不過是水麵浮萍。”帝修跟上了我,笑道:“隻是為了掩去他們底下的淤泥而已。”

    “白道魔界都是如此罷了。”我不知道他為何這個關頭斤斤計較,輝諸若是真的滅門,白道勢必動亂到時候魔界也不會好過。

    “可是魔界比他們坦蕩的多,魔界殺人見血,他們殺人連刀也不用。”帝修舔了舔嘴唇,神色暗了不少:“用紙上虛無的條文大道,就能把人生生逼死。”

    “不過,魔界正道均為害人,那用什麼辦法又有什麼區別。”我看著他:“莫非你覺得那些把不會水的人丟進水裏溺死的人比用刀劍將人斬殺的劊子手更為高尚不成。”

    “你總是有理去說別人。”帝修搖搖頭:“那你怎麼不回三千年前說服那時候的自己,也省的這些事了。”

    “我就是真的回到三千年也不會勸自己的。”我說道:“本就是他們步步緊逼,我還能讓自己等死不成。”

    “那就先省省你那些空話吧!”帝修看著我:“也就是你在輝諸呆的久,留下的臭毛病。”

    帝修一向不喜歡被人說教,我知趣的閉了嘴,帶他出了那密道,我說過那暗道直通的是玉溪的後山,那地方也是我喜歡的,枝繁葉茂多的是藏身之處,隻可惜現在也是滿目蕭瑟枯草橫生,滿山的枯石斷溪連隻蝴蝶也不見,我可以化作蛇藏在這裏,那帝修又如何,他自己還有那隻鳥怕都是麻煩。

    “我可以化作原身。”我看了一眼帝修,他正逗著他那隻“救命恩人“正眼不抬一下:“你和這隻鳥也變化一下吧!免得被輝諸的人發現。”

    “溪魚可以幻化成其他鳥的樣子。”帝修摸著它的羽毛:“可我不懂變化之術,而且我是人身入魔,沒有什麼原形可以擋。”

    “人身?”我吃驚不小,魔多是由妖修煉而成,如我如欽原,不過行的都不是正派的法子,自魔界立世也有幾個仙人毀道入魔,不過這人身入魔我雖是聽過也從不信的,沒想到帝修居然就是人身。

    “別說笑了。”我不信:“人界於魔界世代烽火不斷,人又豈會舍身成魔,況且人的魂魄壽命時運都是歸天道屬地府輪回,要是入魔界可是要毀天道逆輪回的,你太高看自己了吧!”

    “你怎知我沒有如此?”帝修湊了過來,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正是夏末天未轉涼,但觸手的衣料卻傳來極深的寒意,仿佛衣物下麵是雪山寒潭,冷不可見噬骨冰涼,我猛地抽回了手:他居然沒有心跳,三界之內那怕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也是有心跳,他為何沒有,又不是什麼死屍!

    “自我入魔的那刻,心就不跳了。”帝修淡然的說道:“這便是你說毀了天道逆了輪回的後果吧!我以為魔界如我這般的應該很多,卻不想這麼多年也隻有我一個,你說我本不歸魔界的,如今我入了魔算不算是天命。”

    “天命歸於魔道?”我嘲笑道:“那你這天命可是萬年難得的。”

    帝修笑的溫柔不像是平日的他,他的手還放在心上,過了半晌他突然對我說道:“你說也是怪了,為人的時候厭棄過這顆心,嫌它太容易痛太容易受傷,可入了魔之後,旁的沒變多少單單這心再也不會疼了,反而時候久了有些想念心痛的感覺了。”

    “因為心若不會痛了,關於痛的回憶也會慢慢的消息。”我說道:“你念的不是心痛的感覺,而是隨著它的記憶。”

    “你當年入魔的時候也是如此嗎?”帝修難得和我正正經經的說話,“我的心可沒不跳。”我看著那隻後溪虎視眈眈的盯著我:“不過,心確實好受了不少,連著以前的好多事也忘了。”

    “那就好。”帝修笑道:“知道我為何於你交好嗎?因為我們皆是被逼成魔,也都手刃了仇人。”帝修第一次同我說這樣的話,剩下的他不說我也不必問。

    玉溪山上荒涼,我隻能讓帝修先躲回了暗道,帝修這人一向的不安分,我也並不指望他能老老實實待著,不過好在這輝諸弟子人人自危都躲在主峰,這偏峰也是無人前來的,我等帝修進了密道,就幻了蛇身下了玉溪,如今這主峰不能進,我隻能先去千伏機看看,畢竟歸墟爐是不是在禁地我也不確定的,若是聞淵在別處用後溪布了陣法也不是不可以,思來想去,這輝諸除了禁地大概也隻剩千伏機還能藏些秘密,帝修說那些的妖邪都煉化了,我雖說不知歸墟爐的威力有多大,但上次為了元擎冉去那裏的時候,那些妖邪著實還剩一些,聞淵死後難道一個不剩嗎?再多的猜想也是虛妄,終究還需親自看看,好在那地方不在禁地,我還能混進去。

    我到了千伏機的時候確實聞不到一絲妖魔的氣息,隻是那風從裏吹出卻帶著腥臭,我貼著青石慢慢遊了進去,輝諸四處雜草橫生但偏偏這裏卻無半片草芽,反而冷的滲人我自然是不信那些死去的妖魔魂魄作祟,畢竟他們的魂魄早已成了別人的修為,隻是此處確實有些怪異,我在裏麵遊走了一番,正如帝修所說裏麵無半個妖魔,但貼著地麵我卻覺得身下冷的嚇人,還有絲絲腥氣蔓延,莫非這千伏機地下別有洞天,我用魔氣下探,地下卻是空的一片,我化成人身,俯身看那地麵,普通的青石板密密鋪了一層,腥氣和寒氣源源不斷的用了上來,我懶得找入口又想著四下無人,直接提氣劈了魔氣下去,好在這石板沒什麼禁術,竟裂了一道大口,那難聞的氣息更是熏得眼痛,我捂住鼻子退了幾步,等到氣息變淡順著那處望向下麵,當即把我驚的退了一步,地下竟是細細碎碎的一片血紅的眼睛,我再探頭仔細看時,才看清這居然是上千條白色的怪蛇,我本是為蛇,白色的蛇也不是沒見過,隻是那些白色竟然沒有鱗片隻是蒼白的一層表皮覆著,不像生物反倒透著死色的白,連著那通紅的眼睛也帶著怪異,就像是雪地中的兩攤血跡看不出半絲的鮮活,若不是它們四下扭動,我定以為這是一群的屍體,我咽了下口水,那些蛇像是知道頭頂上的空曠,一個個向這邊爬來,一層層的堆了起來竟是要滿過那破了石板,如同傷口處的鮮血爭先恐後的從那處湧了出來,很快漫過石板麵整個千伏機的腥氣濃像是凝固,我心中知道不好,慌忙向外跑出卻是已經晚了,那些蛇出了地麵如同水流一般順著我的腳麵滑到外麵碰到那日光竟一條條又化成了白氣,可裏麵的依舊不知死活一般撲了出去,仿佛那是什麼極樂之境,我手腳冰冷的站在那裏,從那些蛇出來直到又化為白煙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手腳寒意未散又重歸了平靜,若不是地上那裂開的大洞我還以為自己是白日夢了一場,隨著那些白蛇散去這千伏機的腥氣與寒氣也開始慢慢褪去,我不知道這些蛇到底是什麼,白道魔界都未說過世間有這怪異之物,我不信它們是魔畢竟魔息未曾動過,倒是玲瓏鎖有絲絲的暖意泛起,這倒不是常事。

    我總覺的自己是壞了什麼大事,就連忙趕回了輝諸,出千伏機的時候天邊一色的紅,竟然已是黃昏,可我來的時候明明是早上,這一來一回難道費了一天不成,我不敢遲疑急急回了玉溪,帝修居然安分的坐在密道裏等著。

    “出事了?”他見我一臉的神色慌亂,得意的問道:“叫我不要惹事,你倒是自個州官放火了。”

    “我去千伏機了。”我平複了呼吸說道:“那地方地下是個大坑,全是蛇。”

    “蛇?”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是你的同類嗎?你慌什麼?難道那些蛇有古怪?”

    “那些蛇沒有蛇鱗。”我說道:“而且它們是白色遇到光就化成白煙。”

    “遇光化煙。”帝修正了臉色:“你可看清了!”

    “千真萬確。”我點頭,覺得這事情怕真是不簡單。

    帝修皺了眉頭,想了半晌慢慢說道:“據我所知不論魔物還是修士皆不會遇光化為白煙,遇光化為光的隻能是仙,你說那蛇是身白紅眼無鱗,我倒是懷疑那些是山神,輝諸的山神!”

    “輝諸有山神?”我吃驚不小,這山神之說我的確未曾聽過,若是輝諸真有山神,怎麼這麼多年未曾祭拜一次。

    “修道名山必有山神護佑才可修仙。”帝修說道:“你不會覺得輝諸師祖會隨意選一個凡山吧!我從一些古書上看到過,輝諸師祖在這山中遇到升卿真人,隨在此立派修道,那升卿就是山中大蛇的別名,我猜那個真人應該是個地仙,不知為何元身化為千萬條小蛇,真身分了法力自然被分的支離破碎的,被小小的石室困住也是說的通的,你算是無意間放了它也是好事,不過這輝諸靈脈已斷,就是山神出來也回天無力了。”

    “可我未曾在輝諸見過什麼祭拜山神的大典。”我說道:“再說那山神不見了,難道輝諸不會去找嗎?那石室也不是什麼隱蔽的地方。”

    “我也隻是猜測罷了。”帝修看著我認真的說道:“不過這件事情我看著不好,這幾天你還是老實在這兒陪著我吧!等解了花軍的麻煩,你若是還念念不忘我們再去探尋一番,你看如何?”

    “我不是什麼好奇,隻是覺得心裏有些怕,好像做錯了什麼大事。”我說了實話:“我這人別的差了些,但對危險的預測可是準的很。”

    “我知道。”帝修垂下了眼,低聲說道:“我也覺得心裏不安的很,這事情越想越奇怪,不過現在多想也沒用,我們現在關鍵是花軍,等這要命的事辦完,再有什麼怪事等著咱們,那就接了便是。”

    帝修說了咱們,我覺得新奇,他倒是沒想置身事外,“好。”我應了,隻當這是我們的約定卻不想一語成讖無休無止。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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