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45 更新時間:19-01-27 19:20
冬天過去了,大三第二學期的暑假來臨。好友找到了她的愛情。而柳清澄,終於存夠了錢,也終於可以出發了。
青城火車站,柳清澄一手扶著箱子,一手撥著電話,等待對方的接通。
她和楊秋水約定今天一起從青城火車站出發,然後直接去西藏。
可柳清澄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了,楊秋水的電話卻遲遲不肯接通。
柳清澄有些急了,眼看著還有半小時就該進站了。於是,柳清澄又重播了一次。
幸好,這次,電話被接通。
“秋水,你到哪了?”柳清澄拖著行李箱準備站在顯眼的地方。
可是,電話那頭卻沉默了。良久,楊秋水說到:“清澄,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做回文藝女青年了,你把我的票退了吧。”
“為什麼?”柳清澄暫時還是比較淡定的,畢竟楊秋水不是別人,她把她看得很重。
“清澄,本來呢我是我和你約好了去西藏。可是,林夕突然來了,說要帶我去上海。你知道的,迪士尼不是在上海開了嗎,我以前就幻想著能去那裏,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所以……,所以下次我再陪你去西藏好不好?”
楊秋水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稀疏的頭發,慘白的臉色,尖掉的下巴,深陷的眼眶……,看來,她終究是不能陪她去了。
“秋水,你真的是和林先生去上海?”柳清澄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忽然想到,自打楊秋水談戀愛之後她便有些變了,柳清澄一時沉默,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清澄,你會不會怪我和他走不和你去西藏啊?”楊秋水試探著問道。
“那得看你從上海回來給我帶些什麼了?”柳清澄想到“見色忘友”的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哎呀,清澄你最好啦。我當然會給你帶上海的好吃的,好玩的,或者再幫你勾搭一個帥帥的男人……”
“我先不和你說了,我要進站了。”柳清澄拖著行李一邊往裏走一邊從包裏取出身份證火車票等。
“記得注意安全啊,隨時保持聯係!”楊秋水剛說完那頭就利落的掛了電話,楊秋水苦笑,她還是她。
柳清澄看著窗外的風景沒看多久便有些累了,她再想會不會是自己已經開始高原反應了,於是她從包裏翻出紅景天,一看說明,要提前十天喝,柳清澄索性又將它放回包裏。閉上眼睛,養養神。
“咱們來玩牌吧?”柳清澄對坐的一個女生提議道。
“行啊。”女生旁邊的男生附和道,隨即他又向坐在柳清澄旁邊的男生說到:“阿莫,你在神遊啥呢,看著窗外老半天了,別看了,來玩牌了。”
“我就是很期待這次的蘭澤佛卡藝術展,聽說沒有人見過這位大師本人,像這種藝術展也隻有工作人員負責。真希望這次去拉薩能見到他,那我們這次的雜誌肯定能火一把!”
“唉,這些大師們就愛搞些神神秘秘的,你說他們是不是故弄玄虛啊!”女生已經洗好了牌,頗有些氣憤的說到。
“難道是大師本人相貌長得實在是太醜,害怕大家見了他的真麵目後影響他的作品?”
女生旁邊的男生一臉認真的分析到。
“切……”其餘兩人給了他一個不善的語氣詞。
柳清澄原本就是在養神,並未睡著。聽她們聊天時,她就睜開了眼睛,因為她聽到了一個詞,一個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名字。
“你要一起玩嗎?”阿莫看了眼正盯著他們玩牌的女生說到,阿莫雖然和她坐一排,但二人卻從上車到現在也沒說過一句話。
阿莫以為她會拒絕的,卻沒想到她和他們玩了很久的牌,而且牌技不差。
“你們說的蘭澤是一位做佛卡的大師?”柳清澄淡淡問道。
“是啊。”坐在對麵的男生答到,柳清澄聽其餘兩人叫他海子。
“他一直在西藏?他在拉薩?”柳清澄繼續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業界裏對他的行蹤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神秘。”阿莫一邊摸牌一邊說到。
“也沒準真的是故弄玄虛。”柳清澄開著玩笑到。
“怎麼會?他做的佛卡那真的是獨一無二的,那種技法沒有時間的錘煉是不可能做到的!”坐在海子旁邊的女生—玲子認真的說到,顯然已經忘了她自己剛才也說人家是故弄玄虛的。
“你去拉薩幹嘛啊?”阿莫從包裏取出一瓶水準備喝,喝了一口水後阿莫又從包裏取了包巧克力,放到柳清澄的桌子上。
阿莫見柳清澄看著自己便解釋道:“聽說吃點巧克力有助於緩解高原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謝謝。”柳清澄確實難受便隨手拿了塊巧克力吃著。
“不打了!”玲子突然大聲說到,並看著窗外。
柳清澄也順眼看了過去,外麵天已經黑了,隻能看到些遠方的斑斑點點的亮光,也不知道是誰的屋子的燈光照亮了此刻的黑夜。
“也去做回文藝女青年唄。”柳清澄並未忘記他剛才問自己的問題並學著好友的語氣說到。
“給,這可是內部票哦。”
柳清澄接過票看了眼,正是他們剛才談論的大師的佛卡藝術展。
“謝謝。”柳清澄認真道謝後看到了票上寫的地點,似乎離自己住的地方有點遠,她想,也許她不會去那裏吧。
柳清澄一開始還能欣賞欣賞外麵的景色,藍色的湖泊,偶爾有幾隻羚羊在草地上奔跑跳躍,還有低低的天空上鑲嵌的一朵朵形狀各異的白雲,列車駛過,車軌旁開著的叫不上名字的鮮花……
很美,很異域風情。
可柳清澄可能真的起了高原反應,隻覺得頭暈乎乎的,想睡覺。
柳清澄睡了會兒醒來後發現坐在身旁的阿莫沒在座位上,對麵的玲子也不在,隻有阿海還在打著盹。
柳清澄又從包裏取出紅景天,她想喝了興許會起點作用的。
柳清澄靠在座背上,意識漸漸朦朧。
“我終於見到你了!奇怪,你怎麼沒變老呢?”
柳清澄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人笑著說到,她明明記得他比他大八歲的,他現在都是快三十的人,怎麼還是像他二十歲的時候?
“我才二十歲啊,我怎麼就老了?”
柳清澄見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好笑的看著自己。
柳清澄更納悶了,他說他二十歲,可她都二十二了,她還比他大?
柳清澄突然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可是看了半天她似乎又根本一點都沒記住他的模樣,於是柳清澄問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蘭澤!”
“我是蘭澤,你竟然都不記得我了!”
男子的語氣肯定又帶著幾分傷感的味道。
漸漸地柳清澄隻覺得好熱,好熱,熱得她都有些快呼吸不了了。忽然,她睜開眼,自己竟在一片火海中,在尋找剛才那個說自己就是蘭澤的人卻怎麼也找不到。
柳清澄心裏又急又焦躁,他剛剛明明就在自己麵前的啊……
“快醒醒。”
“呦,她好像發燒了。”
“玲子,快,我記得你負責帶藥品的,快取點退燒藥出來。”
“阿莫,你就爛好心。跟她又不熟,卻對人家那麼好。”玲子不情不願的從包裏翻找退燒藥。
海子看她慢吞吞的動作也有些急了,忍不住催了聲:“玲子,你快點,我看她的臉都燒紅了。”
“就你們是好人,我是惡人,那你們給她找吧!”玲子說完看了眼阿莫便離開了座位。
阿莫也無奈,隻好對海子使了個眼色,於是海子去找玲子了。
柳清澄隻覺得一股子清涼穿過身體,掃去了不少剛才的熾熱焦躁之感。
“你可算醒了,這都快到站了。”阿莫看著身旁的姑娘雖然退了燒,可是臉色卻是卡白卡白的,沒有一絲血氣。便將麵包拿出來遞給她。
“謝謝,不用了。”柳清澄隻覺得渾身沒勁,她也是現在才意識到,原來昨晚自己發燒了,現在想了想夢裏的那個男人卻又怎麼都記不起他的麵貌。不過,她還記得當他說:“我是蘭澤,你竟然都不記得我了。”的時的傷感的語氣,不由得哪怕現在夢已醒,她也有幾分心悸。
“給,不知道你吃不吃這些。”柳清澄將包裏的吃的全拿了出來,有很多口味都是按照楊秋水的習慣來的,隻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來了這裏。
壓縮餅幹、泡麵、速食粥和飯、餅幹、巧克力、牛肉(豬肉、魚肉)幹,各種類型的豆幹,尖椒鳳爪,巧克力,酸奶。
“你竟然帶了這麼多。”阿莫看了眼基本上是一半口味清淡一半味道比較重,阿莫猜到這原本是兩個人的量。
“所以,你最好多吃點,這樣也免得我一會兒還得背著它們。”柳清澄笑著說到,過了會她又問道:“他們呢?”
阿莫知道她說的他們是指海子和玲子,阿莫拿了塊牛肉幹一邊吃一邊說到:“他倆出去找八卦了。”
“現在雜誌社競爭力比較大吧?”柳清澄問道。
“是啊,現在紙質版的雜誌社很難混下去,現在是互聯網時代嘛!”
柳清澄見阿莫說得悲觀卻並未看到他頹敗的神情,不由得笑到:“你們雜誌社肯定是國內有名氣的,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況且你們雜誌社現在肯定活得好好的!”
柳清澄開著玩笑道。
二人隨便聊這些話題,後來玲子和海子回來了。海子還是和之前一樣,憨憨的笑著,而玲子卻冷著臉對自己,似乎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
柳清澄倒沒覺得什麼,她隻是在想一個問題:她真的很讓人討厭嗎?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喜歡自己?
柳清澄沒想多久,坐了四十多個小時的車終於停了下來。
分別時,柳清澄謝過阿莫他們,阿莫和海子祝自己一切順利,玲子仍然沒有理自己。柳清澄朝他們笑了笑,也同樣祝福了他們。
柳清澄出了車站,便直接打開手機地圖,朝早已預定好的旅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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