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166 更新時間：25-04-01 03:26
111。真相大白
趙強低伏著瘦弱纖細的脖頸，跪在潮濕的青石板上，頭頂是巍峨的宮闕，腳下沾染著的是肮髒的汙泥。
華麗璀璨墜滿珠寶的宮燈，移動的光影在殿宇間搖曳，映照著趙強襤褸的衣衫。
三年了，他早已記不清上一次穿幹淨溫暖的衣服是什麼時候，更記不清上一次睡在溫暖柔軟的床榻上是什麼時候。
”抬起頭來。”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緩緩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睛，那是一個俊美無儔，頭戴金冠，衣著華貴的男人，整玩味的邪睨著他。
那雙眼睛的主人，他原本普通的連不知為什麼闖入趙強的腦子裏很熟悉，有很陌生，李恩德，和他一個寢室住了將近四年，睡在他上鋪，月底囊中羞澀會跟他借錢，會搶他喝剩下的的泡麵湯，如今的李恩德穿著一襲玄色龍袍，眉目如畫，唇角含笑，卻笑得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新來的？”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龍椅的扶手，目光落在趙薔……不！趙強的臉上，”抬起頭來，朕要看清楚。”
他強迫自己直視李恩德的眼睛，將所有的屈辱、怨恨、不甘都深埋在心底。
三年來，趙強從一個家境優渥，前途無量的名牌大學的大學生，淪為這深宮中最卑賤的浣衣女，受盡了淩辱與折磨。
但今天，是他等來的機會。
”奴婢姓趙，單字一個薔，薔薇花的薔。”他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現，在皇後娘娘的宮裏伺候。”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手指在扶手上頓了頓。我知道，這個身份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前朝太子是他的勁敵，而後宮，皇後，是他最痛恨的存在。
少年夫妻，日夜相對，一路相互扶持，愛意濃厚的倆人，誰會發現不了，自己愛人的芯子被人換了呢！
皇後那等聰慧果決的女子，在著三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弄回夫君。
”抬起頭來。”
李恩德又說了一遍，這一次，他的聲音裏多了一絲異樣的顫抖。
他緩緩抬起頭，學著跟奶奶一起看過的八點檔偶像劇小白花女主角的神態，努力讓自己的眉眼最大限度地綻放出柔媚，
趙強看見他的喉結動了動，看見他眼中的欲望在一點點攀升，這小子依舊這麼好色！
呸！趙強不覺在心中暗自啐了一口。
”你很美。”他緩緩站起身，走下龍椅，”比朕想象的還要美。”
他的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卻依然保持著完美的表情。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喉嚨裏流出，輕柔得像是情人的囈語：”陛下謬讚了。”
李恩德的手撫上趙強的臉，指尖的溫度燙得驚人。
趙強閉上眼睛，任由他的指尖在自己的臉上遊走。他感覺到李恩德的灼熱燙人呼吸拂過自己的耳垂，帶著一絲粗重。
”朕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子了。”他的聲音沙啞，”朕想……”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強心一橫突然抬起頭，主動叨住了他的喙。
這一吻來得如此迅猛，以至於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他的雙臂就將趙強緊緊箍住，誰也不讓誰，拚一個狠。
這一刻，他仿佛聽見了命運的齒輪在轉動的聲音。
就在這時，趙強的手悄悄摸向腰間。那裏，藏著一把鋒利的仿造成ys模樣的除祟降魔杵。
他緩緩的抬起手，對準李恩德的後心，電光火石之間，少女纖細的手腕被一股大力狠狠的嵌住，幾乎是條件反射，趙強奮力一搏，與李恩德扭殺起來。
“怎麼不裝了？你跟皇後那個老b子合作了？她答應給你什麼好處？能讓你不念舊情……趙強，別忘了，你和我才是這個世界的異類，我們才是一國的！”
趙強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仰頭看他。
“早就認出你來了！你一進來，我就知道是你！我可跟你一個宿舍，朝夕相處，在你上鋪睡了將近四年啊！怎麼可能認不出你！”
耳鳴聲充斥趙強腦中，場景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大三那年，臨近暑假的普通午後。
宿舍裏隻剩下刺耳的爭吵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耳邊回蕩。
爭打卻更加激烈……
“你他媽居然敢碰我的東西！那是我女朋友送我的！”趙強的眼睛通紅，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卻渾然不覺。
“我碰一下你的東西怎麼了？女朋友送的了不起啊！窮炫耀什麼！”對麵的李恩德冷笑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瘋狂，“這一年了，你他媽總是在我麵前裝逼，現在老子忍夠了！”
話音未落，趙強像一隻撲食的野獸般衝了上去，拳頭直接掄向李恩德的麵門。
李恩德早有準備，身體向後一仰，堪堪避開了這一擊，順勢抓住趙強的手臂，將其摔在了床上。
“砰！”床墊發出一聲悶響，彈簧發出刺耳的扭曲聲。趙強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右腳直接踢向李恩德的腹部。
李恩德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幾步，卻被趙強抓住機會，一把將其推倒在了宿舍裏冰冷的雨花石的地磚上。
而現在，趙強手裏的降魔杵被李恩德打飛在地，他撲倒了想要去撿降魔杵的趙強，狠狠的掐住了趙強過於纖細的脖頸。
“連你也要殺我！竟然連你也要殺我！”
而在過去……
“去死！”趙強撲上去，雨點般的拳頭落在李恩德的身上。
他的動作迅猛而野蠻，仿佛要把這些年積攢的怨恨都宣泄出來。
李恩德蜷縮在地上，試圖用手臂護住頭部，卻被趙強抓住頭發，猛地扯了起來。
“啊！”李恩德發出一聲慘叫，但下一秒，他抓住機會，膝蓋重重頂向趙強的腹部。趙強悶哼一聲，身體僵在原地，臉上閃過一陣痛苦的表情。
這一瞬間的停頓，給了李恩德可乘之機。
他抓住趙強的手腕，猛地將其甩開，隨後翻身而起，抄起宿舍的椅子，掄圓了胳膊就要砸下去。
“別！”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宿舍的門被猛地推開，傳來舍友一聲歇斯底裏的喊叫。
而現在，卻沒有人推門而入，阻止這場殺戮。
李恩德額前的發絲，滑落在趙強換了一身皮子的臉上，他們離的如此之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融，炙熱急促的呼吸，彼此交融，撲灑在對方的皮膚，灼熱，疼痛……
那時，李恩德躺在宿舍上鋪的床上，聽著下鋪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月光透過宿舍的窗戶灑進來，照在趙強的側臉上。
他睡得如此安詳，眉頭微微舒展，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李恩德知道他喜歡打籃球，每次訓練回來，汗水都會浸透他的T恤。
他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著汰漬洗衣粉的清香。
有時候，他會把衣服隨便搭在椅子上，側對著自己露出結實的肱二頭肌。
自己的目光會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裏，直到他轉過身來，他才慌忙低下頭。
”喂，發什麼呆呢？”他衝自己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自己隻是勉強回以一笑，心跳卻不受控製地加快。
他們是同一個宿舍的上下鋪，從開學第一天起，李恩德就對趙強充滿了好奇。
他總是那麼陽光，那麼自信，那麼英俊，學習遊刃有餘，家境殷實的大城市獨子，多才多藝，人緣很好，仿佛身邊永遠圍繞著一圈溫暖的光暈。
而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生，靠姐姐輟學打工，全家湊學費才能讀上書的泥腿子，來到大城市裏，孤獨，寂寞，拚盡全力學習，在人才濟濟的高等學府裏，依舊成績平平，他長相普通，性格木訥沉悶，甚至連和趙強多說一句話都會偷偷臉紅。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無法抑製內心對趙強的仰慕。
他開始偷偷關注趙強的每一個細節：他喜歡喝什麼口味的台灣奶茶，去食堂打飯，常打什麼菜色，他打籃球時會戴哪副顏色的護腕，穿那雙球鞋，他睡覺時會不自覺地把被角掖得整整齊齊，真是可愛……
李恩德記得，有一天晚上，他正趴在書桌前寫作業，突然聽到下鋪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轉頭一看，趙強正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卷泛著密匝柔潤之光的粉毛線，對著厚厚的針織大全的書籍，認真地擺弄。
月光，燈光混在一起灑在他的側臉上，他的睫毛在光暈下投下細碎的影子。
”你也會織毛衣？”他不由自主地問道。
趙強抬起頭，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沒辦法啊！姑奶奶下聖旨了唄，嗻，纏住了，家裏人總說我粗手粗腳的，她說寢室裏的小姐妹都有，要我也給她織個圍脖，天老爺啊！幸好隻是圍脖，所以我自己動手也行。”
李恩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趕緊低下頭，假裝專注於作業本，心如擂鼓，不知是嫉妒還是羨慕。
但自己的餘光卻忍不住瞥向他，看著他認真織縫的樣子，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毛線間靈活地穿梭。
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僅是在貪戀他的外貌，他顯赫的家世，幸福的家庭，更是在暗戀他的溫柔和體貼，隻恨這份溫暖，不暖自己。
“既然我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了他！讓誰都得不到！”李恩德癲狂凶狠的厄著趙強的脖頸，手中流沙越想用力留住，越流逝於指間，一如趙強殘燭柳絮般的生命。
可直到最後一刻，他的手還奮力夠向降魔杵，直到意識完全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趙強發現自己躺在戰壕裏，雨水順著破舊的盔甲往下淌。
他的喉嚨幹得發疼，血腥味在口腔裏揮之不去。
遠處仿佛有敵人的炮火還在繼續，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趙強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檢查身上，乎的站了起來，“啊！”短促的一聲驚呼，他又被人拉坐在地上。
“你不要命了！”
趙強轉臉便看到一張樸實憨厚的臉，男人焦急，壓低聲音的小幅度比劃，說著什麼，他在男人手裏舊劍的反光裏，瞧見，了一張完完全全陌生的男人模樣。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別喊！別喊！你別喊了！”
“今兒算最後一戰了！太子封地遭受我軍重創，彈藥殆盡，傷亡慘重，麵臨被全殲的危險，明兒一早，太子投降，咱就可以回家了。”
“別怕了啊！”
“太子？”
“對啊！你不會還不知道給誰打呢吧！也對！看你這樣也是被拉來的壯丁。”
“我也是被拉壯丁的，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家裏的婆姨和娃兒怎麼樣了。”
“你知道麼，我也姓李！我家太太太老爺跟現在後李朝的開國女帝是正兒八經的堂親，一個親爺爺的！”
“可如今因為親戚兩口子打架，我得來拚命！”
“天家夫妻齟齬，父子不和，卻連累著咱們這些人累死累活，誒——”漢子長歎了一口氣。
“太子年紀小，氣盛！當老子的關起門來教一教就好了！皇後是自己婆姨，女人嗎！哄一哄就好了嘛！幹麼下那麼重的手，都把人給打殘了。”
“誒！兄弟，看你麵這麼嫩，屋頭裏娶沒娶婆姨哦？”
“——”趙強混沌的搖了搖頭。
“娶婆姨好，有人知冷知熱，還有人給生娃娃，我家娃可聰明了！天資可好了！可比他老子強！是單靈根呢！不比他老子是三靈根雜靈根，誒呀，將來進了家附近的學宮，得哪位仙師的賞識，拜入其門下，我們家也算熬出頭了！”
”受死吧！”一個敵兵端著長槍神不知鬼不覺的衝到戰壕邊，黑光冷顫的槍尖正對著趙強的臉。
他感覺尿都快嚇出來了，渾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冒冷汗。
”動手！動手！”一個聲音突然從趙強側身後傳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砰”的一聲，一記法寶的擊空飛刀從自己頭頂飛過，打在戰壕的土壁上。
”偏了！”那個敵兵把槍尖偏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趙強借著這個機會，迅速爬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向他撲了過去。
”別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自己一邊撲過去，那漢子一邊瘋狂地喊著。
敵兵被趙強撲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感覺他身上的槍柄都頂在了自己的腰腹部。
”投降！投降！”敵兵的聲音很稚嫩在雨幕中顯得格外淒厲。
趙強感覺到身後的法器正在不停地晃動，隨時可能從他後背穿過。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猛地回頭，看見幾個穿著破破爛爛軍裝的戰友正端著雜七雜八的武器衝過來。他們手裏的武器對準了站著的敵兵。
”別過來！”敵兵終於催動了法器，風刀擦著趙強的耳朵飛了過去。
身下的敵兵借著這個機會，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他推下了戰壕，他的頭狠狠的磕在碎石上，滿臉的血。
緊接著，上麵有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掉進了齊腿深的積水潭裏。
”衝啊！”趙強聽見有人在喊。
一陣短促，激烈的廝殺，全程沒有超過一分鍾，聲音便結束了。
他掙紮著爬起來，看見端著武器衝過來的戰友們正橫七豎八的倒在泥土中，
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恍惚間，我分不清哪些是敵人的屍體，哪些是戰友的屍體。
他從一堆碎肉中，翻出了那漢子，此時的他，鮮血淋漓，氣息奄奄，口鼻流血。
“回不去了……”
“出來時，都瞧見家裏炊煙起來了……”
意識不受控製的變得模糊，甚至出現了幻覺，他仿佛回到了家，站在自家的田埂上，望著遠處熟悉的綠山綠水，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春天的陽光暖暖地灑在他的身上，微風拂過臉龐，帶來了一絲清涼。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鋤頭，心中充滿了滿足感。
“大山，快來吃飯啦！”妻子王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李大山抬起頭，看見妻子正站在門口，手裏端著一個木碗，碗裏盛著熱氣騰騰的苞米碎碴粥，桌上是鹹菜疙瘩炒兔肉，窩窩頭堆得冒尖尖……
孩子跟在妻子身後，天真無邪地笑著，手裏還拿著個柿餅。
“來了！”李大山放下鋤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快步走向家門。
他的腳步輕快……
寒冬冰涼刺骨的雨水打在他髒汙的，氣息全無的臉上，不甘願，不甘心，死不瞑目……
再之後，他是怎麼從戰場上活下來的……
對了，是被對麵那個人造人救了……
他還是當年，自己第一次見的樣子，黑夜裏冰冷的雨，拍打著屬於他卻令自己陌生的麵容，對麵的人黑色的長發，一米九多的身高，過於纖細的肢體，蒼白冰冷帶著無機物光感的皮膚，詭異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們的靈魂被這個世界排斥。”
人造人的聲音，是沒有感情的，沒有溫度的，詢問並陳述。
現在，遏詭戲嫿，飄飛在半空，地上的絲絹碎紙化作光粒飄灑圍繞在其周圍，複又慢慢化為一卷長畫，充斥半個天蓬。
嫿妖拿著浮現出顏文字的一段畫不，狠狠的貼到AN1900的臉上，那邊傳來拌嘴的聲音，一如在當年的不淨山上。
“我過分？誰過分？你過分！”
“你偷襲我！”
“……”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回不淨山？”
“……”
“裝傻是可恥的！”
“……”
“賣萌更可恥！”
“嗬嗬嗬嗬……”
一陣輕笑打斷了我與遏詭戲嫿之間的友好溝通，我一偏頭，便瞧見趙強用指尖摸掉唇邊的鮮血，笑吟吟的望過來，瞧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未來的人審美還真是奇怪，喜歡竹節蟲型的外觀。”
“也有其他款式的，不同的型號，不同的款式，你不是也見過。”
“……你不說我都忘了，一千年了，好多事兒，都記不得了。”
一千年，從他到這個世界，到被人造人帶上不淨山，到他們一起尋找救助聚集穿越者回山，一開始真好啊！
人越來越多，他們的勢力也越來越大，其中，還成了好幾十對新人，不淨山上幾乎每個月都要辦一次喜事。
人多了，水井不夠使，大家一起挖水井不小心挖出了一個飲水湖，沒月特定的日子，湖水便會變成鮮紅的一片，像染了血一樣。
新來的小孩說，這湖叫繡湖好了，他穿越過來之前玩的遊戲就叫這個名字。
後來怎麼變了呢，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日子一直很有盼頭，直到不淨山上內亂，繡湖裏真的染上了血……
“為什麼殺炩燁。”
“我沒有殺她，充其量也就是見死不救，沒人救得了她，底層的刺候間諜非要那麼上進幹什麼，她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秘密，穿越者，炩家的，李家的。”
“什麼？”
“李家提供原材料，炩家製毒販毒，分成李家七，炩家三。”
我不由心中大駭，更有了幾分猜測。
“原料……不老神藥的廢棄物，副產品，更或者不完全品……”
“你當我為何會轉身成一隻狐妖，不淨山……跟準確的說，穿越者裏又出現了叛徒。”
“……趙強，你反了禁忌，穿越者之間不能互相奪取對方的時間，你這是重演當年的悲劇。”
“我沒有辦法，時間不夠了。”
“疑兵之計，亦為最終反擊創造有利條件。”
“究竟是疑兵之計還是戰術漏洞，亦是為有野心之人的後續行動創造機會。”
“讓其他無辜的穿越者們在欺騙與生存之間艱難抉擇，摧殘他們的人性，以養蠱的方式麵臨當年不淨山上幾乎被全殲的危險。”
“麵對比死更加痛苦的威脅，在欺騙與生存之間艱難抉擇，在絕望中尋找生機，那種日子，你還要在經曆一邊……”
趙強沉默不語，表情微微的扭曲了一順，仿佛想起了什麼恐怖難忍的事兒來……
“抱歉，我不能縱容你，讓悲劇重演。”
一個呼吸間，我便來到趙強身前，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寒光從暗處射來，冰冷的箭尖直向我的要害而來，我隨手一握，便將那長箭拿捏在手中，無奈之感更盛。
“齊芍，就知道你也沒少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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