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769 更新時間:08-10-24 13:15
臨波別館。
隨心正與燕十三下棋,下的自然是跳棋了。令隨心惱怒的是,明明燕十三那日在劉七家中並未參與,一旁觀戰也是漫不經心,可是自打她與燕十三下跳棋,她便一直是輸多贏少。似乎隻是在高升客棧那夜第一回的平手,是她的最好成績,二人戰成三比三平。自此以後,便是每況愈下,如今,她若是十能勝三就已非常之了不起了。這令她無比鬱悶,她自認自己的水平不差,以前在學生時代,也是鮮逢對手。如今卻讓她不能不懷疑:許是大家都忙著去上網了,她所遇的不過是些臭棋簍子?
“不玩了,氣死人,步步被你占先。”隨心將木漆棋子一拋,坐在一旁,兀自氣悶。
燕十三牽了牽嘴角,正待說話,就聽得外麵腳步聲響。衛元朗人未到聲先至。
“隨心,這臨波別館住的可合心意?”
不等隨心起身,衛元朗已邁步走了進來。隨心笑道:“王府別院,你說我還敢不滿意麼?”
“下人們可有怠慢的?”
“怎麼會?反倒是太過盛情,我有些吃不消呢。”
“那便好,不然,便是我這個做主人的失職了。”
原來,衛元朗從他三哥那裏出來後,回到自己的桓王府,反複思量,終於想起自己在京城以東有一處莊院,頗為幽靜,不如設法讓隨心住在那裏,無論如何先將人留下來再說。於是第二日,他便來到高升客棧,邀隨心出遊,將她拐到了臨波別館。可喜的是隨心果然愛上館內的布置與周圍的環境,而且考慮到住客棧的確有些不便,再加上他一再保證,這別館是斷不會有閑人來打擾,隨心終於接受了他的盛情住進了臨波別館。
衛元朗見隨心住得滿意,心中也極為高興,這二日,他讓隨心自處也不來打擾,想著隨心住在別館內,享受眾人照顧,日子久的必定不願離去,到時一切便都好辦了。今日一問,隨心果然頗為滿意,心中得意,便提議隨心四處轉轉,目的依舊是希望隨心貪戀四下風景以及他王府的舒適環境。隨心無可無不可,便隨衛元朗漫步。燕十三在遠處悠然跟隨。
這臨波別館依山而建,背山臨水,別館後便是悠悠青山,山上有清泉,曲曲彎彎,順著山坡流淌,在山腰處彙集成一道瀑布傾瀉而下,形成山腳下一汪清潭。泉水甘洌,小潭清澈。隨心當日一眼便看中了這一處的風景,因而應衛元所請,住了下來。如今二人又漫步於此,聽得不遠處婦人用杵子搗洗衣物時發出的拍打之聲,混合著山間鳥雀的鳴叫之聲,顯得無比悠然平和。
“見過王爺。”一位挑水的男仆經過二人身邊,放下水桶向衛元朗行了個禮。
“罷了。”衛元朗擺擺手,那男仆重新挑起水桶,向館裏走去。
“他一日須往返多少次,方能挑夠別館所用之水?”隨心看那仆人遠去,道路高低不平,桶內不時有水濺出,忽然問道。
這種問題是衛元朗從未想過的,他雖然率性灑脫,對下人也不刁難,算得上是個寬和的主子,但這種事他還是不會管的,所以一下子被隨心問住了。
隨心本也就不指望他知道,隻歎了歎,又道:“想來這臨波別館一日也需用不少桶水,道路不平,如此往返也還是挺辛苦的,做下人的真是不容易。”
衛元朗聽隨心口中大有同情感歎之意,忙道:“我一年之中在此別館的日子不多,這別館多半是空著的,倒也用不到那許多,而且我待下人一向寬厚,我府上的例錢銀子也多過別府,他們可是非常感激的。”
隨心似笑非笑地看了衛元朗一眼,道:“六公子的為人我自然知道,隻是如果可以想些別的辦法,減輕些下人的負擔不是更好?”
衛元朗正是不知如何開口打探隨心還有些什麼能力,現在見隨心主動開口,語意似乎有解決的辦法,忙道:“如果能減輕些下人的負擔,我自是願意,隻是不知有何方法?”
隨心想了想,道:“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想,有劉七師傅在,至少可以做到不需仆人來回挑水,那些個洗衣女,也不必出館來這潭邊,既可以少走些路,也不必弄汙了這一潭清水。”
衛元朗道:“你想如何去做?”
隨心道:“六公子如果信得過我,就請容我在你這別館做些小小改動。”
衛元朗喜道:“有何不可?便是你將這別館拆了,也是不妨的。”
“那行,我們現在就去找劉七。”
次日,臨波別館便熱鬧起來,京裏的一些木工、泥瓦匠齊聚,在隨心的指揮與劉七的協助之下,便乒乒乓乓的開工了。於是就見別館之中,今日多個青石池子,明日添了個木頭架子;今日將園子裏青石板鋪的路掀了,明日又將臥室隔壁的牆拆了。別館內人人見了也是好奇,不知這原公子要搞什麼花樣。
隨心日日與劉七一起研究施工方案,她如此積極,一方麵是為了減輕仆人的負擔,一方便也是想看看,在這個時代,是否能按她的希望建一套盡可能人性化的居室,她想看看,現代的住房觀念在這裏究竟能有幾分行得通。衛元朗、燕十三自然日日跟隨,隻不過在這些人中,劉七才是內行之人,隻有他從一開始便切實體會到,隨心的各種構思中是多麼的科學與合理,對隨心是越來越佩服,對她提出的各種建議認真考慮,盡可能的還原隨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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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
劉七與一幫木匠正在臨波別館後的那道瀑布邊上,劉七命人抬了個大大的木製的圓架,正在安裝。
隨心與衛元朗在一邊觀看,燕十三遠遠地跟在後麵。衛元朗邊看邊問隨心:“這是什麼?”
“這就是我們那天在劉七那裏說的水車呀。”隨心答道,“劉七說了,今天先裝上試試效果,如果不行再進行修改。”
兩人看著劉七指揮著工匠們上上下下,終於,水車裝好了。泉水衝擊著水車的刮板,就聽著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水車徐徐地轉動起來。水鬥依次裝滿泉水,慢慢上升,當升到輪子上方中時,水鬥翻轉,將水傾倒入一邊橫出的木槽中,沿著高高架起的竹管,靜靜地向別館中淌去。
“耶!劉七,我們成功了,我們終於成功了!”隨心歡呼,跑到劉七身邊一臉興奮,“劉七師傅還是你最厲害!”
劉七笑道:“原公子,如果沒有你的巧思,我可是想不出這種好東西來,對了,我們可是早就說好了再也莫稱我師傅,不然,我劉七可要羞愧死了。”隨心嘻嘻一笑。邊上的一幹工匠們也都發出了歡呼之聲。
正在些時,遠遠地就聽有人道:“六弟,你這別館這些日子好熱鬧啊,大家這般歡喜卻是為何?”正是衛元琛帶著沈扶鬆與伍懷雲並幾個從人,走了過來。
一幫工匠們忙跪下道:“拜見靖王爺!”隨心立刻跳到了一邊,她不願行跪叩之禮,若還與劉七等在一處,未免太紮眼了。
衛元琛走到近前,一抬手,“免了,都起來吧。”眾人謝過,這才紛紛起來站立一旁。
衛元琛知道六弟衛元朗留下了隨心,便想著怎樣讓她為自己所用。奇怪的是頭兩日,衛元朗還往他府上來一下,雖然不曾有說服隨心的跡象,但到底也通個消息。可最近一段時日,衛元朗卻是蹤跡全無,隻聽說臨波別館內正在大興土木,幾乎將京裏的各種能工巧匠網羅一空。衛元琛知道多半與隨心有些關係,便也來到了臨波別館。初時,他隻道隨心貪戀此處的風景,衛元朗為了留下隨心故而投其所好,在館內再添些個別致的亭台之類,誰知,進到館中,從仆役口中得知,這館內的種種變化俱是出自隨心之手,雖然某些地方他還不甚明白有何用處,也驚訝於隨心的何來這許多古怪的念頭。後來聽聞衛元朗與隨心帶著劉七等一幹工匠,現如今俱在後山的瀑布處,他也動了好奇心,忙趕來後山看看,正趕上水車安裝成功,眾人發出一片歡呼。
衛元朗道:“三哥,你也來啦,這些日子我可都沒空上你那去。看,這可是隨心幫我這別館設計出的水車。嘿,隨心,你倒是說說看,這水車有何好處?”衛元朗希望隨心可以在他三哥麵前顯示才幹,況且,他也是真的不知道隨心的所有構想,所以便請隨心自己說。
隨心衝著衛元琛一揖,道:“給王爺見禮了。”
衛元琛笑道:“原師傅何須如此多禮,還請快快說說這水車的妙用,本王正等著聽原師傅的高論呢。”這話說得比起當初在寧安可是要客氣多了。
隨心淡淡一笑道:“這水車能做成多虧了劉七師傅與這許多工匠,我隻不過動了動嘴皮子,實在算不上什麼。”
劉七忙道:“如果沒原公子你的巧思,我劉七可做不出來。”
衛元朗也道:“就是,隨心,你也不必太過客氣了。還是快快說說這水車的妙用吧。”
隨心無奈,隻得指著瀑布邊道:“王爺請看,那邊的那樣東西,便是水車了。我們利用瀑布的水流之力,推動水車,引水上升,再以這架起的竹管引導,便可將這泉水引入別館之內,這樣,便無須仆役們辛苦擔水。”隨心邊說邊走,指點著沿途架起的竹管,眾人在後麵跟隨,大家又一起回到了別館之中。
隨心指著一根架設在青石小池上的竹管,竹管中已是嘩嘩地有水向外流出,“我將這水直接引入這池子,以後便也無須去潭邊漿洗衣物,隻在這水池中便可。這池上青石砌的洗衣板也是方便洗衣之用,如果能配上些皂粉之物,效果更好。這池下的圓孔,便將洗衣後的汙水通過這地下的下水道排出館去。”
隨心頓了頓,又指著另一條竹管續道:“那條竹管與這根一樣,隻不過是換了個方向將水引入廚房,這樣,廚房用水也不必另外擔取了。”
衛元琛聽了連連點頭,道:“果然是巧思,可省下不少人力。”
隨心點頭:“不錯,本來就是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那個高高的圓塔,又是所為何用?”衛元琛指著一個青磚砌成的圓圓的塔狀物問道。
“那其實是個鍋爐,本朝用大爐鍛造鐵器,我請劉七師傅幫我將之改造,這青磚之內有個大大的鐵爐,爐內注水,下麵以火燒之,日常沐浴之水便取於此處。那鐵爐一側有水管伸出,直接接到浴室。”說著,隨心將眾人領到浴室。這已是內宅,浴室也不太大,於是除劉七外的一幹工匠便留在外邊。燕十三也隻在門外負手而立,反正以他的耳力,裏而說什麼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便也不願擠在裏麵。
這浴室建得便如一水池,用漢白玉的石材砌成,池子一麵靠牆,牆上裝了兩根鐵管,中間合成另一個向上升起的管子,管子頂端向下彎曲,上麵還裝了個如蓮蓬一樣的東西。隨心指著浴室內的水管道:“這兩根水管可花了劉七師傅與一幹鐵匠不少工夫,鍛造彎曲頗有難度。”說著,她用手擰開左邊的一個閥門,水管中卻並沒有水流出來。隨心道:“這水管便是與那爐子相通現在爐內之水尚少,這裏便沒有水流出來,等到那鐵爐注滿了水,單靠水壓,便能將水源源不斷地引到此處,因此,這裏需安裝閥門,免得不用時,熱水白白浪費了。”
衛元朗也一直津津有味的聽著,他雖然日日與隨心一起,看她指揮工匠工作,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也是一知半解。這倒不是隨心有意藏私,隻是她認為這水車沒有做出來,許多東西說不清楚,再則,她也不耐細心說明,反正如果能做的成功的話,到時一用便知,無須解釋。誰知今日衛元琛來了,迫得她隻得解釋說明一番。此時,衛元朗便插嘴問道:“既然如此,那另一根水管,莫非又是將水引出館外,隻是方向似乎有此些不對?”
隨心搖頭道:“怎麼會?這一根是冷水管。那爐中所燒的熱水,必定不可能燒得剛剛合適,而且也無此必要。這根水管裏卻是直接引得是那後山的冷水,兩根水管在中間交彙,從中間的這根水管中流出來。通過閥門的控製,便可如個人心意,要熱便熱,要冷便冷。”說著,將冷水管上的閥門擰開,水立刻便從蓮蓬頭灑了出來,隨心調節閥門,便見那水流忽大忽小。
衛元朗讚道:“果然妙極!”衛元琛與兩位幕僚也是一臉讚佩。便是門外的燕十三也是目露異色。
最後,隨心領著他們來到臥室,臥室一側的牆壁被打掉,裝了扇推拉門,她將門打開,是一間小小的隔間。裏麵裝了個小小的便池和一個洗手池,洗手池邊置了個木架。隨心指著那便池道:“臥室內置放恭桶,即便是以布幔屏風相隔,點上薰香,依然會有異味。用這便池便不會有這些煩惱。這上麵有個水箱,箱中注水,水滿了,這閥門便會升起,便不會有水再進來。方便過後,將水一放,穢物俱去。水箱空了,閥門下降,便又會自動注水。”說著,隨心也演示了一遍,果然水箱空後,大家便又聽到注水之聲。
衛元琛歎道:“果然是鬼斧神工!”恭桶的不便,他也是知道的,隻不過是從未有人想過如何解決,王公貴族能用的方法不過是著人勤換多洗,多添點香料罷了,隨心這種釜底抽薪之策根本是聞所未聞。
這個浴室與方便之所實是隨心的心血所在,她自打來到這時代,一直對這裏的衛浴設備頗不習慣。木桶浴雖然不錯,但她是女子,一月之中總有幾日是不適用木桶浴的。而且如果是洗頭的話,無人幫忙還真是不太方便,她又不能將一頭煩惱絲盡數剪去。淋浴便是最好的解決方法。而這便池更是貫徹了現代的衛生理念。隻是若不是這一般能工巧匠,她原隨心能做的不過是紙上談兵。
眾人從臥室出來,都對隨心佩服得五體投地,議論紛紛。就聽得沈扶鬆道:“原公子,我觀那水車,似乎還可做別的用途,不知公子可有想過?”
隨心漫不經心道:“這水車本來就是為了灌溉農田所設計,我不過借來此處幫王府的下人們節省些勞力。”
衛元琛一聽,那可是治國之本,忙問道:“不知這灌溉農田又是如何操作?”
隨心看衛元琛一臉興奮,暗罵自己多嘴。轉而又一想,算了,如此一來,不知節約多少勞力,就當為平民百姓盡點力吧。於是道:“將這水車置於江河之畔,便可引江水灌溉農田……”還不等她說完,衛元朗便急不可耐的插嘴道:“用那些竹管將水引到田裏,真是好方法,既無須人力,速度也快了許多。”
隨心輕輕搖頭,唉!都是些不事生產之人,道:“我用那竹管,並將之架高,是因為王府所用之水,是要供人飲用的,澆灌農田何須如此?隻在農田與河岸間修些水渠,也就可以了。”衛元琛與兩個幕僚對看了一眼,皆是大喜。
隨心說了這許久,又渴又累,雖然別館的婢女給眾人奉上了茶水,可是隨心怕一旦坐下來,又是扯個沒完沒了,她還是不太願意解釋太多,多說多錯,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與其又弄出什麼事來,不如早走為妙。於是便推說自己忙了這許多日子疲憊不堪,向衛家兄弟倆告辭,說是要回去休息一下。衛家兄弟倆也有些話想私下聊聊,便沒有挽留。隨心懶洋洋的起身,燕十三也跟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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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鑾殿上,梁帝衛明璋正與群臣討論今年的收成問題。
梁帝道:“今年我朝連逢幹旱,稻米歉收,不知諸卿可有何良方?”
二王子衛元誠搶道:“南越向來是魚米之鄉,如今我大梁遭受旱災,他既是我大梁的屬國,今年,我們便讓越王多多供奉些米糧。自可解我國庫之危。”
左相秦錚上前道:“恭王殿下所言極是,這果然是目前解決國庫空虛的最好辦法。”
衛元誠一派的官員也紛紛點頭稱是。衛元誠一臉得意。
梁帝看看底下的官員,注意到衛元琛正低頭沉思,道:“元琛,你可是有不同看法?”
衛元琛也聽到了他二哥的奏表,心道,如果不是昨日聽了原隨心的一番話,想必他所能出的主意必也是如此,不能出其左右。如今卻大大不同,雖然今年已是入冬,別無他法。但明年開春,用上隨心所說的水車灌溉農田,大大提升了效率。他與沈扶鬆、伍懷雲等還研究出在山上修建蓄水池,依山造田等方法,以後就是遇上幹旱,也是不懼。比起依靠外邦,自是上上之策。正沉思,聽到父皇呼喚,忙出班奏道:
“二哥所說自是良策,隻不過如果年年依賴南越,終非長久之計,一旦我朝與南越開戰,這糧草問題便是後患。兒臣近日在家中反複研究,終於想出一些辦法,或可使我大梁永決後患?”
梁帝大喜;“哦?那你就快快道來。”
衛元琛道:“兒臣已將它寫在了奏章之上,請父皇過目。”
“快呈上來。”一旁的太監忙走下殿來,接過衛元琛的奏章,遞交給了梁帝。
梁帝當即打開奏折,細細審閱。看過幾段之後,梁帝頗為動容,不時拍案道:“不錯,不錯,果然不錯。”底下一班朝臣麵麵相覷,不知衛元琛的奏折上到底寫了些什麼,引得梁帝如此讚不絕口。
過了不久,梁帝抬起頭來,道:“元琛,這些方法可都是你想出來的?”
衛元琛道:“是兒臣的一點淺見,再與門下的客卿共同商討,最終得出這些方案。”
梁帝龍顏大悅,道:“有了這些個辦法,可解我大梁稻米生產之不足,百姓便可安居樂業,我大梁便再無後顧之憂。元琛果然是個治世之才,你門下的客卿也是不錯,可以考慮舉薦為官,也好為我大梁多做些貢獻。”
衛元誠在一旁聽了,臉色大變,父皇如此說,豈非有意傳位於三弟?
衛元琛心中高興,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拜倒於地,道;“多謝父皇誇獎,兒臣代家臣謝過父皇看重,兒臣會安排他們出仕,以報效父皇隆恩。”
梁帝撫須點頭,對工部侍郎餘敏道:“餘愛卿,這靖王的奏本,就轉到你處,按靖王所奏快快製定方案,著手實施,務必於明年開春在各地實行。天佑我大梁,我大梁再無糧米之憂。哈哈哈!”說罷,站起身擺了擺手,黃門官唱道:“退朝——”百官一齊跪送:“吾皇萬歲,萬萬歲!”梁帝笑著回宮去了。
衛元誠首先站了起來,麵色陰沉,對衛元琛道:“三弟好本事,得父皇如此褒獎,將來這帝位也非你莫屬了。”
衛元琛淡淡一笑道:“不敢,隻不過見父皇為國庫空虛煩惱,做兒臣的,盡自己一點力罷了。”
衛元誠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衛元琛回到王府,沈扶鬆等人忙上前詢問朝中的情況,衛元琛與他們一一講了,最後道:“多虧了原隨心所設計的那水車,不然便無法壓過我二哥的勢頭,也得不到父皇褒獎,如今父皇龍心大悅,對我是大大有利,總算是將之前的弱勢,扳了回來。你二人我也可安排入朝,多增些我在朝中的助力。”他轉頭對沈扶鬆與伍懷雲道。
二人大喜,忙道:“謝王爺栽培!”
衛元琛又道:“這原隨心我一定要收歸門下,為我所用。今日在朝堂之上,我不敢提他的名字,便是怕他被二哥拉攏過去,於我大為不利。”伍沈二人皆點頭稱是。
衛元琛暗道,如今便要找出這人的弱點,隻不知他原隨心的弱點究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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