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236 更新時間:19-04-03 18:35
原本周幸陽很尷尬的,因為出了這種事,雖然並不是對方的錯,自己也沒想過要怪王東,可怕對方會怪罪自己,一時之間躊躇不以,剛剛看到王東的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就這麼一愣神間,王東已經走到了周幸陽麵前。
周幸陽不安的眼神飄了飄,然後看著王東就對他說:“王哥我……”
“小陽,對不起啊,讓你出了這種事。”
“額?……”周幸陽原本想先道歉來著,卻被對方搶了先。
“剛剛靳總已經說過我了,我真的是覺得很抱歉,原本我隻是想你過去給瞿少敬杯酒,把這些有錢人哄開心了你以後小費會多點,這樣你也能輕鬆點,沒想到卻變成了這樣,實在太抱歉了小陽,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去做這種事了。”
周幸陽呆愣在原地,片刻後反應了過來連連擺手,慌忙說到:“不,不,不,不是的,王哥,你別這樣啊,是我自己太笨了,浪費了你的一片好意,是我要跟你道歉,害你被老板說了,真是很抱歉,王哥。”
王東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小陽的腦袋,不好意思的說:“小陽不用覺得抱歉,畢竟雖說我是好心,但卻做了錯事。”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靦腆的少年,王東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而且我是真心想幫你的,你比我弟弟小不了幾歲,卻比我那隻會啃老的弟弟強太多了,一直以來都隻依靠自己,你這樣懂事的孩子誰見了都會想幫你的。”
王東看了站在那等著的服務生一眼,對小陽說“那小陽我先去忙了,老板讓我去給剛剛那位醫生他們那桌送點東西,畢竟維護了我們的員工,要去感謝人家,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周幸陽聽到王東說的,馬上叫住了他:“那個,王哥,我,我要不要也和你一起過去?那個醫生看起來是個好人,我想去當麵謝謝人家,畢竟要不是那個醫生的話,我現在已經被瞿少他們打了。”
王東聽到小陽這麼說愣了愣,然後很認真的說:
“小陽,你過去不合適,一來那個醫生並不隻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主客,如果不是的話,雖然他是幫了你,不過人家跟朋友一起出來玩,卻出了這種事,說不定已經覺得很掃興了,你要是再過去的話,他朋友們說不定隻會更煩你;再來,那個瞿少現在也還沒走,坐在那玩呢,如果你現在走過去謝謝那個醫生,不就是在跟別人說你剛剛被人找了麻煩,是那個醫生幫你解了圍,不就是在打瞿少的臉嗎,那個瞿少一看就不是那種會一笑泯恩仇的人,你本來就得罪了他,現在要是再惹他,隻怕之後他再來玩,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所以說小陽,我代表酒吧過去謝謝他們化解了酒吧的騷亂就行了,你作為當事人不能過去。”
小陽聽後愣了愣,沒想到自己隻是很單純的想去表達謝意而已,後麵卻藏了這麼多的人情世故在裏麵,知道自己想法太過簡單,小陽立刻歉疚的衝王東頷首致歉:“王哥,真對不起!差點又給你添麻煩了,我想法太簡單了,還有,謝謝王哥,這麼耐心的跟我講這些事。”
王東說著又笑了,這次稍微用了點力揉小陽的腦袋“好了好了!你這又是感謝又是道歉的,你打算謝我到明天早上嗎?都說了我把你當弟弟,就一定會幫你的啊,以後不管有什麼事,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你的。另外,那個醫生的話,既然他是老板母親的主治醫生,你去問老板他在哪家醫院工作不就行了嗎?幹嘛一定要在這烏漆嘛黑的地方謝謝人家,白天去醫院鄭重其事的謝謝人家不也可以嗎?”
小陽被王東把一頭清爽的碎發揉得亂七八糟的,低著頭傻乎乎的笑了笑,輕輕的“嗯”了聲。
王東跟周幸陽打過招呼後,就帶著服務生往那邊走去,而周幸陽也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馳毅他們一群人正在被酒吧的MB們帶著玩嘴接紙巾的遊戲。遊戲方法是起頭的那個人嘴裏含一張完整的紙巾,然後下一個接的人從上一個人嘴裏用嘴去撕一截紙巾下來,能撕多大撕多大,不過不能用手,全程隻能用嘴,紙巾會被越撕越小,當輪到最後一個撕不下來的人的時候,那個人就輸了,就要被罰酒。
他們才開始玩沒多久,氣氛剛被帶動起來,都玩得挺興致勃勃的,每個人都很興奮。MB們也都是特別放得開的,什麼動作什麼姿勢都能玩得轉,哪怕紙巾隻剩了像指甲蓋那麼大的最後一小點了,也能湊到對方嘴皮子上舔一點走。就像剛剛流星一樣,原本要到他之後,他前麵一個人嘴裏的紙隻剩指頭那麼點了,其實本來應該是他被罰的,結果他硬是從對方嘴上舔下了一點紙巾,等輪到他後麵的白傲桀了,白傲桀左觀察右打量的看了半天流星嘴唇上那簡直跟米粒差不多大的紙巾,最後還是沒有想到辦法翻盤,自己就在流星得意洋洋的目光下幹脆的把酒喝了。所以說這遊戲其實就是比的誰臉皮厚,誰臉皮更厚誰就能贏到最後。
下一輪又開始了,這次更有意思,輪到蕭元浩接過紙巾後,紙巾就隻有威士忌杯杯底那麼大點了,不過如果小心一點的話其實也碰不到的。但是當他看到馳毅的臉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的時候蕭元浩還是沒繃住伸出雙手按住了馳毅的肩膀,其他人看到都已經在覺得很刺激的發出‘yoooo’的聲音了。
“毅,你等等,你真要接?”蕭元浩率先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出聲問到,他覺得自己已經在頭皮發麻了。
“要啊,為什麼不。”馳毅好整以暇的看著蕭元浩,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毅,我覺得還是等等,你先冷靜一下。”蕭元浩嘴裏含著紙和馳毅說話,一臉大家都是素質人,有話好好說的樣子。
“哈哈,浩,有什麼關係嘛,不會碰到的,再說了就算是碰到了咱倆也不虧啊。”馳毅明顯一副玩上癮了的樣子戲弄著自己的好友,雙手伸出反捏住了蕭元浩的手腕,接著就想湊上去。
“!!!”蕭元浩一看到馳毅有湊過來的動作就使勁往後躲,那姿勢跟恨不得把頭取下來用手抵遠點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我的天呐!阿毅你今天可千萬不能放過他!讓元浩圓了這麼多年想要一親芳澤的機會!哈哈哈哈哈!”白傲桀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在一邊拍桌狂笑著。
“唔唔唔!”蕭元浩簡直是要用盡畢生所學似的左突右進的閃躲著馳毅那和自己距離越來越近的大嘴唇子,當兩人嘴唇直線距離不到一厘米的時候,蕭元浩突然發力掙脫了馳毅一直抓著他手腕的手,反手就往馳毅身上的癢癢肉抓去,趁著馳毅往後躲的時候,一下子按著卡座軟墊就‘噌’的站了起來,飛快的說到:
“停!停!我認輸!我認輸!我認輸了!”邊說邊把雙唇間的紙巾取了下來,把桌上的酒杯端了起來。
馳毅還真是玩上癮了,他也站了起來,就想往蕭元浩那邊追去,他笑著說:“浩你可不能壞了規矩啊,隻有接的人認輸,哪有你認輸的道理,你看玩了這麼多輪哪個是前麵那個人喝的酒?你過來,咱倆繼續。”
“double!double還不行嗎!我把你那份也一起喝了!”蕭元浩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馳毅瘋起來怎麼還沒邊了!他可不想跟一個和自己一樣是個純攻,而且還是個一米八八的大壯漢對嘴!他會做噩夢的!
“哈哈哈哈哈!元浩你慫什麼!你倆在床上還不一定誰上誰下呢!哈哈哈哈哈哈!”白傲桀都快笑瘋了,他這倆朋友怎麼這麼好玩,他知道此刻的自己簡直毫無求生欲,不過,能看到這麼有意思的畫麵,求生欲什麼的見鬼去吧!
“……”蕭元浩看著在一邊落井下石的白傲桀恨得牙癢癢,雖說現在收拾不了他,可他已經默默的在心裏給白傲桀記上了一筆,笑吧笑吧,總有能讓你哭的時候!
就在他們一行人笑得前仰後合,馳毅半摟半抱半拉的和蕭元浩鬧作一團的時候,王東帶著服務生走了過來。
馳毅原本正看著蕭元浩,眼角餘光卻撇到了正向這邊走過來的人。見此情形馳毅鬆開了手,把蕭元浩放開了,然後冷冷的站在那等人走過來。明明已經被這突發狀況給影響了今晚的興致,他們竟然還敢找人過來再提醒他們一遍,很好,看來是真的想惹毛他。馳毅一臉的戾氣,他一手插兜,一手自然下垂,188堪比黃金比例的身高杵在那兒,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森冷的氣質更是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蕭元浩看到好友放開了自己,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看到了馳毅瞬間沉了下來的臉色,也往好友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王東帶著服務生走到了他們桌前,吩咐服務生把東西放下,擺好,再把他們的桌麵收拾整齊,做好這一切之後,王東站直了身體,衝著站在他麵前的馳毅和蕭元浩輕輕的頷首示意。
“什麼意思?”馳毅眼皮也沒有抬一下的冷冷的問著。
“您好,是這樣的,為了感謝蕭醫生今晚的出手相助,維護了我們的工作人員,靳老板讓我們給幾位送點酒水過來,聊表謝意,希望沒有攪了幾位的興致。”
“已經攪了,送這些東西過來是嫌我們還不夠膈應嗎?”馳毅斜覷著王東,很不爽對方擅自過來打擾他們的行為。
“毅”蕭元浩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馳毅的肩膀,示意馳毅態度溫和一點。然後越過他對王東說:
“我也並沒有做什麼,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必特意感謝的。”
王東從剛才看到的,以及剛剛來之前問過了負責這桌的服務生,知道了馳毅就是這桌的主客。雖然他似乎對剛剛發生的鬧劇已經十分不耐煩了,不過這位蕭醫生看起來跟他的關係並不一般,而且很好說話,如果直接跟這位醫生溝通的話,事情肯定要好解決一些。
“很抱歉蕭醫生,讓你們來酒吧玩有了很不愉快的體驗,但畢竟我們誰都不願意這種事情發生的,希望您能接受我們這微不足道的抱歉和謝意,各位下次來‘小夜半’一定不會再讓你們失望的。”
蕭元浩聽到對方這麼說,溫和的笑了笑,看了一下桌上的東西說到:“那好,東西我就收下了。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過小心翼翼,不會有什麼事的,回去幫我謝謝你們老板一下吧。”
“那太好了,蕭醫生,謝謝您還有您今晚所做的一切,您會永遠是我們‘小夜半’最尊貴的座上賓,期待各位的下次光臨。”王東說完之後又對著馳毅和蕭元浩微微頷首,帶著服務生轉身離開了。
“請等一下”蕭元浩突然出聲叫住了王東,等對方停下轉身之後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王東“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把這個拿給剛剛那個男孩子,謝謝。”
王東接過名片,點了點頭,爽快的應了,他低下頭看著手裏的名片,原來這個醫生叫蕭元浩,不過看到醫院名稱和職務的時候卻驚呆了,這個醫生竟然是聖林醫院副院長,那個規模不大,但是在業界口碑和名氣卻和規模成反比的聖林醫院?微微驚訝之後王東很快恢複了平靜,接著鄭重的把名片放好。不過王東並沒有很仔細的看清楚蕭元浩的名片。不然的話,他若是把名片翻了過來,一定能看到名片的背麵,那是跟正麵完全不同的設計風格。在那上麵隻有一片漆黑的底色,沒有任何多餘的設計,隻在名片的正中間用煉銀的顏色書寫著蒼勁有力的三個行書字體‘扁鵲堂’。
等王東走後,馳毅冷冷的哼了聲,走回去坐了下來,經過了這一茬,他現在已經沒有繼續遊戲的興致了。
“浩,你把你的名片給那個MB做什麼?怎麼,還嫌管的閑事不夠多?”馳毅翹著二郎腿,抄著手不讚同的看著蕭元浩“就不怕人家纏上你?到時候要是節外生枝,煩不死你。”
蕭元浩坐到了馳毅的旁邊,笑著扶了扶他的金絲邊框眼鏡,想了想說到:“不會的,那孩子看起來不是那種很有心機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找麻煩了。”蕭元浩拍個拍馳毅的腿,讓他放寬心“再說了,就算到時候我有麻煩了,毅你一定不會不管我的,不是嗎。”
馳毅無奈的看著蕭元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白傲桀反倒是很敢興趣的拿起了剛剛王東送來的酒,邊看邊發出嘖嘖聲“嘖嘖嘖,這靳遊可真是舍得,隨便送你一瓶勾兌的不就行了,竟然送了這麼好的酒,光這瓶酒就能抵得上我們這桌今晚所有的消費了,還綽綽有餘,不愧是裙帶關係,你這秦jia……”白傲桀正說著,瞥到了正勾著一邊嘴角衝他笑得涼颼颼的馳毅,連忙把嘴裏的字拐了一個彎咽了回去。
“嗬,嗬嗬,真大方哈。”白傲桀趕緊打了個哈哈把話給圓了回來,然後迅速的轉移了話題:
“不過這靳遊是個什麼意思?既然是要謝的話為什麼他不自己親自過來,隻是讓員工過來了,這樣不是顯得很敷衍,沒有誠意嗎?而且你們還有這層關係,他連個招呼都不過來打不合適吧。”
蕭元浩聽到後搖了搖頭,說:“他過來才不合適。”
“他剛剛之所以拿我做文章,而沒有說破毅的身份,就是因為知道毅怕麻煩,不能把毅牽扯進來,所以才這麼處理的,如果他這時候過來了,試想一下,酒吧一個普通的客人,送酒水送小食就夠了哪裏還需要他親自過來感謝的,這樣不是很奇怪嗎?那他剛剛為了不牽扯進毅所做的安排,不就成了無用功了嗎?”
白傲桀聽完蕭元浩說的,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個靳遊,做事情如此滴水不漏,不愧是秦家二哥看重的人。
“不過既然這酒吧的老板是靳遊,那也就是說這酒吧跟秦琛也有關係咯?”白傲桀看著馳毅,疑惑的問出口。
馳毅靠在卡座靠背上,略微沉思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被邀請來這家酒吧玩的事,而且在這之後秦琛也對他說過他是這家酒吧的VIP,讓他如果要過來玩的話直接把賬掛在他的名下就行了,酒吧自會聯係他銷賬的“不清楚,不過就算不是的話這家酒吧也有很大的可能性跟他有關係,不是股東就是投資人。”
馳毅拿起桌上的威士忌杯,搖了搖杯子裏的球冰,喝了口酒之後翹起了二郎腿,側頭和白傲桀他們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流星幾人一直在聽著他們的對話,暗暗的吃驚他們這桌的客人來頭竟然這麼大,而這位主客竟然還跟老板有關係,看來要是能把他們討好,今晚的小費說不定能突破他們的最高記錄。
就在這時酒吧裏的一個服務生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衝著流星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流星看到後秒懂了對方的意思,他和他的幾個同伴說了一聲後,湊過去吊著馳毅的脖子,用很黏糊的語氣說著“我們去上個廁所,馬上就回來。”說完就趴在馳毅胸膛上等他回複,等馳毅點了下頭同意之後,他和其他的幾個MB便一起站了起來往廁所走去。
白傲桀看著幾人的背影,轉過頭不可思議的問馳毅他們:“臥槽,什麼情況?MB做了下麵那個之後習慣也會變得像女的嗎?怎麼還跟女人似的上廁所都要一起去。”
馳毅擰著眉,瞟了白傲桀一眼。
“我說你這是什麼理論?隻有女人才能一起上廁所?”
“哪個男的會結伴上廁所的?怕迷路啊還是怕鬼啊?”
“嗬,說得好像你沒跟我一起上過廁所似的。”馳毅鄙視的看著白傲桀。
“我們一起上廁所那是為了比誰尿得更遠好不好,你覺得他們會幹這個?”
“嘖,毅,傑瑞,你們竟然還會比誰尿得更遠?你們是小學生嗎?”蕭元浩一臉嫌棄的看著兩人。
“沒有!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們現在都是比大小!”白傲桀趕緊反駁。
“噫——那也沒好到哪裏去。”蕭元浩繼續嫌棄的看著兩人。
“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是以前比呲尿還是現在比大小,這貨沒有一次贏過我。”馳毅傲慢的拿眼神瞟著白傲桀。
“你確定嗎?要不要現在馬上再去廁所比一次!”
“……”蕭元浩把手肘撐在自己的大腿上無奈的扶額,對兩人的心理年齡重新做了個評估,這倆真的就是小學生。
那服務生在把流星幾人帶到大廳後麵的一個休息區後,對他們幾人說著上麵的吩咐。總結下來就是那桌的客人跟老板有關係,出了這種事應該會玩得不盡興,要是他們能把人哄高興,好處不會少了他們的,那桌客人的賬單已經被銷賬了,讓他們隨便玩。
流星他們聽後了然的點了點頭,其實就算上麵不說他們也會使出渾身解數的把那幾個人哄開心的,不說其他的,就單單衝著他們出手大方,還有那反而是讓他們賺到的長相,就沒有不去討好他們的理由。流星他們幾人,到現在為止,就算是他們中拿的小費最少的那個MB,小費也已經有兩千多了。
流星幾人合計了一下,待會該怎麼帶著馳毅他們玩,沒有耽誤太久就回去了,回去之後,比剛剛離開時更為熱情,從結果上來看馳毅他們都挺受用就是了。
周幸陽回休息室之前先去了吧台那裏,找艾莉拿回自己的吉他,聽到自己說今晚不唱歌了之後,對方遺憾的表示‘今晚聽不到小陽唱歌了,好可惜’,在對方了然的表情和關切的問候裏,和對方道了聲明天見。
把吉他放在休息室的一角後,周幸陽走到房間裏唯一的那張小床前,背對床倒了上去,他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還心有餘悸。今晚要不是有那個蕭醫生幫了自己,自己肯定是要被打了,受傷倒是沒關係,自己沒有那麼怕疼。隻是如果受了傷,在學校的時候肯定是會被看出來的,要是自己在酒吧打工的事情被發現了,到時候不但獎學金會被取消,說不定自己保送的機會也會沒有了。自己以後一定要更小心一點才行了……周幸陽想著想著,意識慢慢的模糊,就這麼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周幸陽醒來時,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他看了看時間並不早了,就打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周幸陽手腳並用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休息室裏的桌子前,正準備拿起自己的東西,突然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名片還有一張便簽紙。看過便簽紙後,周幸陽知道剛才王哥來過了,見自己睡著了就沒有叫醒自己。他拿起了桌上的那張名片認真的看了起來。原來剛剛幫自己的那個蕭醫生全名叫做蕭元浩,沒想到那個蕭醫生看起了年紀輕輕的,竟然就已經是副院長了,周幸陽回憶著當時看到的蕭醫生的樣子,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鏡腳上麵掛著兩根細細的金色眼鏡鏈,襯托著整個人的氣質斯斯文文的,一眼就能看出整個人儒雅的氣質,應該是個很溫和,很平易近人的醫生吧。周幸陽看完了名片的正麵後,便把名片翻了過來,本以為名片背麵會像其他的普通名片那樣,寫著醫院的地址或者是醫生任職的科室之類的,卻沒想到僅僅隻是在一片黑的底色上寫著‘扁鵲堂’三個字而已。
周幸陽看著這三個字,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突然靈光一閃,這會不會是類似於像普通人的同好會一樣,這個‘扁鵲堂’就是醫生們的同好會,醫生們聚集在一起,研討商議疑難雜症的地方。
想通了之後,周幸陽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把名片放進了口袋裏就準備出門,當他走到吉他盒前的時候停了下來想了想自己要不要把吉他帶上,但他想到今天這麼晚了回去應該也沒時間練歌,不過就是帶回去再帶回來,猶豫了一下後周幸陽還是決定不把吉他帶上,就這麼把門關上離開了。
酒過三巡之後,馳毅他們在座的一行人差不多都有醉意了,尤其是蕭元浩,他酒量本就沒有馳毅他們好,今晚喝的量,已經是他平時的極限了。但是再看看馳毅他們,基本上跟剛進來時沒有區別,可以說是完全看不出來喝過酒的。
蕭元浩往後靠去,暈乎乎的把頭放到了卡座背頂,那裏的弧度能很舒服的貼合頸部的線條,讓他稍微好受一點。他把手慢慢的抬了起來,用小臂擋著自己的眼睛,隔離了酒吧那晃眼的燈光。
馳毅看到蕭元浩的樣子,示意流星自己坐好後,他往蕭元浩靠了過去,肩抵著他的肩和他並排靠著。
“浩,醉了嗎?”
“嗯,有點”
“很難受?”馳毅說著把他的手伸到了蕭元浩的耳背後麵,那裏的溫度是要比平時高一點。
“還好”蕭元浩伸出另一隻沒有擋眼睛的手,捏住了馳毅的手腕,似乎是想把馳毅的手拿開,但好像是捏到之後就忘記了要幹什麼一樣,就那樣捏著馳毅的手腕不動了。
“要不要我打電話讓他來接你?”馳毅看著蕭元浩這個樣子,知道他也不是很舒服。
“不行,他要是知道我喝了酒,八成是又要和我鬧的,把我送回醫院吧,醫院有我自己單獨休息的宿舍,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緊急手術沒有回去的情況,他不會多問的。”蕭元浩說完這些話之後,呼吸又重了點。
馳毅應了一聲,讓蕭元浩先自己靠著休息不要動,然後轉頭想去叫白傲桀,轉到一半發現自己的手腕還被蕭元浩捏著,便伸出另一隻手把蕭元浩的手拿了下來。
白傲桀不知道在和另外幾個人聊什麼,說著說著突然爆發了很大的笑聲,馳毅隻好稍微拔高了一點聲音叫他:“傑瑞”
“嗯?”白傲桀還笑著就轉回了頭看著馳毅問出聲。
“時間差不多了,浩也醉了,今天先就散了吧。”白傲桀聽後點了點頭,然後轉頭過去問另外幾個人的意思,當另外幾人也表示可以走了之後,他又回身問馳毅怎麼安排。
“你是送他們幾個回去還是送浩回去?”馳毅用下巴點了點另外幾人,白傲桀想了想,然後看著馳毅笑得很猥瑣。
“嘿嘿,毅,我知道你是想帶人走的是吧,元浩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我會把他安排妥當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保證頭發都一根不少的給你把人送回他宿舍床上去。”
馳毅很是無語的看著自己的發小,怎麼這麼的,想揍他呢,不跟白傲桀過多掰扯,馳毅叫來了服務生要結賬。
“先生,你們的賬單已經被銷賬了,不需要再結賬,幾位先生可以直接離開。”服務生衝著馳毅行了個禮,恭敬的說著。
馳毅聽後點了點頭,也不過多追問,然後接著問服務生:“他們幾個的錢怎麼算?點人出台是先在你們這結賬嗎?”
服務生聽後愣了愣,然後想到幾位應該是從來沒有來‘小夜半’玩過的,正準備回答,流星突然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離開。等服務生走了之後,流星衝著馳毅曖昧的笑了笑,然後回答著馳毅剛剛的問題。
“剛剛您才到這的時候想必也聽說了,我們這算是清吧的,隻能點人陪酒,給的服務費也隻是陪酒的錢,你們在酒吧裏點我們陪酒的錢,是一分不留的全給酒吧的,也就是說,我們在酒吧裏陪酒,是一分錢都沒有的,不過相對的,不管是客人給的小費還是出台或者是其他的,酒吧一分錢不拿,也跟酒吧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流星認真的給馳毅解釋著,然後接著說到。
“‘小夜半’最開始時,的確隻是隻能喝酒的清吧,不過後來因為越來越火了,客人的要求也增多了,這個陪酒服務就是應很多客人強烈要求增加的,不過畢竟不是那些專供有錢人取樂的商業會所,再加上老板也不是很喜歡增加的這個業務,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除了陪酒,另外所產生的一切後果,既然酒吧一分錢也沒有收過,所以也跟酒吧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這每次上麵來人查的時候都什麼也查不到,也跟其他地方不同不用動不動就關門停業的原因,在違法的邊緣遊走卻不越過那個底線,是我們‘小夜半’一直以來能長久的存在下來的原因。”
馳毅聽完流星的解釋諷刺的笑了笑,搞得這麼麻煩還不如直接把關係打點好,折騰這些有的沒的算什麼?掛羊頭賣狗肉?不過馳毅什麼也沒說,畢竟跟自己沒關係,他可是向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把事情都處理好了,馳毅走過去,拉起蕭元浩的手臂,扶著他的肩把他帶了起來,原本想扛著蕭元浩的一隻手臂把人先弄出去的,不過被蕭元浩拒絕了,他站了一會兒清醒了一下自己的意識,然後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深吸了一口氣,跟馳毅打了個招呼後就往外走去,白傲桀看到後,立馬跟了上去,見蕭元浩可以自己走,也就跟在他後麵一起離開了。
周幸陽從後麵的員工通道離開了酒吧,酒吧的正麵是繁華的鬧市,不過背麵全是小巷子。因為平時要處理的垃圾還有上下貨都不能在正麵,所以當初酒吧設計時就考慮到了這個因素,把酒吧的後門開在了並沒有什麼人的巷子裏。
因為周幸陽平時在酒吧上班的這個事情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所以擔心從正門離開會碰到同學的他一直以來都是走的後門,再加上酒吧未成年人是進不來的,所以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的他從未被人發現過。不過周幸陽不知道,正是因為今晚的一個個巧合,造成了他最不想要的結局,碰到了最不想碰到的人。很久之後,周幸陽都在想,如果當時沒有睡那個覺,而是直接離開了,或者是當時他把自己的吉他背上了,也就不會被誤會了,又或者是今晚反正自己都沒有背吉他,從正門走就算是被同學看到了也可以說是自己隻是好奇紅燈區想來看看,就一定不會遇上了。那這樣的話自己肯定不會一生都在和那個人糾纏不清。
走在巷子裏,周幸陽感受到夜晚清涼的風吹在自己的身上,很是舒服的閉了閉眼,然後走過了麵前的拐彎,睜開了眼睛的他卻在一瞬間愣住了。
他前麵不遠正站著五六個人,都不陌生,而站在最前麵正中間的那個人,不是今晚四五個小時前在酒吧裏找他麻煩的瞿少的話還會是誰嗎?
小陽不是天真爛漫的傻白甜,他不會以為瞿少在這裏堵住他是要跟他道歉的,他短暫的呆愣了不足兩秒鍾,危機意識便驅使著他用最快的速度轉身往反方向跑去!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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