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344 更新時間:08-05-19 13:01
一大清早,我一如往常的坐在龍椅上聽政,可是聽了才沒多久,腦海中便傳來了風的聲音。
“陛下,慕容夙?重傷垂危。”
我立刻從龍椅上站起,厲聲道:“退朝,急事由丞相暫代處理。”然後我便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疾步離開了朝殿。
依照正常途徑,我恐怕要等上很久才能到夙?那裏,所以為了盡快趕過去,我讓風送我去,因為夜族人可以穿越亞影空間。
沒一會兒我便到了夙?在暗影樓的房間門口,推開門,眾人一驚,差點暗器朝我飛來,還好有瞬間遲疑看清楚,不然要是把這位大人傷了,他們還是趁早集體自殺的好,不然絕對會被摟住給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緩緩朝床上的人走去,看著原本妖嬈動人的夙?此刻像死人一般灰白著臉躺在那裏,我不禁有些怒意。“怎麼回事?”
“稟大人,昨晚樓主收到一封信後便獨自出門了,因為遲遲不歸,我便派人去尋,不料發現樓主正遭人追殺。”一旁的司訐絲毫不敢怠慢的如實說道。暗影樓裏除了他和少爺,沒人知道眼前之人便是當今皇帝,知道的也隻是此人是樓主萬分在意的心中之人,當然,這也隻有暗影樓的高層知道。“救回樓主時,我們也抓到一個刺客。”
我點點頭,坐在了床邊,伸手輕輕的撫摸起夙?那冰涼的臉,有點心疼。“帶過來。”
“是。”司訐一揮手,那個受傷的刺客立刻押到了房間裏。
而我卻並未看向那個刺客,隻是靜靜的注視著緊閉雙眼的夙?,站在旁邊司訐也隻能靜站一旁,就連暗影樓的高層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許久,我抬起左手朝那刺客一揮,然後冷冷的說道:“告訴你的主人,惹我,代價是很大的。”說罷,隻見那人立刻尖叫一聲,然後捂著雙眼倒在了地上,片刻鮮血滿地。
司訐和那些高層瞬間僵在原地,全身泛冷,一股懼意更是油然而生。這……這少年簡…簡直比殺手還像殺手!冷漠的雙眼裏,除了冰冷再無其它,明明那麼弱不禁風,卻絲毫不手軟,陰狠到眼都不眨一下。他們的樓主,到底喜歡上怎樣一個人啊?那與世無爭的漠然氣息,有點像仙,但此刻陰戾的冰冷,又有點像魔!還有那傷人的手法,縱使他們眼力再好,也還是沒看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反而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找個大夫,放了。”
“是。”司訐有些發顫,不過看了一眼床上的少爺,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大人,樓主他———”
“全退吧。”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夙?中了毒,而且還是一種奇毒,不然僅是受傷,他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的。
司訐不再說什麼,押著那名刺客與眾人一起退出了房間,並帶上了門。
塵?不在,不過就算他在,恐怕也不會願意醫夙?的。算了,還是我來吧,雖然會累點。這麼多年,在塵?的調理下,我不但不畏任何一種毒,同時我的血也成為了世間少有解毒聖品,當然同樣的,我的血也是毒中之毒,實在是塵?給我喝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聚集在一起不毒上加毒才怪!
現在的夙?難以吞咽,我隻能在他的眉心處劃開一道口子,瞬間黑色的血流了出來。然後我再劃開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他的眉心傷口處,沒一會兒原本黑色的血就變成了紅色,接著血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把剛才流出的又回收了進去,眉心的傷口瞬間愈合然後留下了一道細長的紫紅色印記。
解了毒後,我用動手褪下了他的衣服,看著他滿身的傷痕,不禁皺眉。伸手覆在他的傷處,輕輕地來回移動,片刻後他的傷痕消失不見,然後扶起他把他擁在了懷裏,沒想到他竟眉頭緊皺,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抬手一看,我的手掌上竟全是血,我讓他的頭靠在我的肩上,然後撥開他背上的長發,那觸目驚心且又血肉模糊的傷痕,讓我的眼睛在瞬間變成了深紫色。黔殷國的公主歐陽晴?啊,你說我該讓你付出怎樣的代價,你才會永遠記憶猶新呢?
晚上,當夙?睜開眼時,竟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被紫昱抱在懷裏,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因禍得福呢?!看著緊閉雙眼,卻仍然擁著自己的人,心底升起一絲小小的幸福。不想讓紫昱太快醒,於是他絲毫都不敢動,就這麼靜靜的伏在紫昱肩上繼續享受著這一寧靜而又溫馨的時刻。
“醒了?”其實我並未睡著,隻是為他療傷後有些累罷了,所以才眯眼靠一會兒。而他,我既然抱著了,也就不想再放下。畢竟他背後的傷我雖讓肌肉組織再生而完好如初,但疼痛卻是無法消除的,甚至還會加倍,所以讓他伏在我身上反而可以讓他舒服一些。
“嗯。”如果可以,真不想這麼快就醒,難得有機會讓紫昱這麼親自照顧?!
“那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宮了。”朝殿之上,我突然離開,一定造成了不小影響,再加上我一天都沒回去,希望不會亂套了。不過,有南宮和?櫟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不要,我不要。”他立馬雙手摟住我的脖子,堅決不讓我把他放下,誓有掛在我身上不下來的趨勢。
搖頭歎氣,這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會使性子。不過他那點心思,我還是懂的,看在他是傷號的份上,我也就順著他了。“那就暫住宮裏,我照顧你。”
“好。”才說完,他便馬上應了我,然後便喜滋滋的親了我一下。“對了,你怎麼都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啊?”
“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從風那裏知道了,幸好我有讓風派一個影衛在他身邊,不過夙?的那張嘴也真夠毒的,人家不被他氣到發瘋那才叫怪呢!唉,夙?雖然和??一樣脾氣都不怎麼好,但不同的是,??屬於火爆直率型的,而夙?可就屬於陰險狡詐型的,他雖然不會像??那樣暴怒揍人,但那張嘴毒利程度絕對不亞於??!
“你沒什麼要對我說嗎?”他抬眼看向我。
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紫昱,你有派影衛在我身邊吧?”既然紫昱不說,那他就隻好自己來問了。他早就有所察覺了,否則他也不會隻身一人去赴那女人的約,隻是那影衛卻從未現過身,就連他深陷危險是也未出手相救,直到他在那女人的地牢快要不行時,那影衛似乎才不得已的現身。當時那個全身黑的連臉都看不清的人,隻是冷冷的對自己說了四個字“累贅,必殺。”真是惜字如金的影衛呢,和他的主子一樣。之後,他也就是把自己救出了地牢而已,被扔在路邊的他完全是靠自己殺出重圍的,幸好後來有遇到司訐,不然他真的可能回不來了。
“嗯。”我點點頭,其實不隻夙?,??、南宮,現在還多了一個端木,我都有派一個影衛在他們身邊,但卻不是為了保護他們,而是要確認他們的存在。所以我有吩咐過,隻要不傷及性命,任何情況下影衛都不必出手,因為我不喜歡弱者!如果他們不能自食其力,而一味的隻想依靠我的話,那影衛便會代替我結束他們,正因為我重視他們,所以他們更不能成為我的弱點。前世的我正因為有母親這個弱點,所以才不得不做了傀儡,做了許多我不願意做的事,同時也殺了許多我不願意殺的人,等到我沒有母親這個弱點時,所有的一切卻都已經無法回頭了。最後我選擇了在母親到死都愛著的父親,以及父親最愛且又最恨的男人麵前,用我一生那唯一的一個笑容,不留絲毫餘地的舉槍自殺,然後落入了海中,那一刻我終於解放了、也自由了!
然而重生的我,身旁雖然不再有母親的身影,卻讓我得到了父親,一份真正的父愛,所以為了這份親情,我再次選擇了避之不及的枷鎖。想遠離塵世,卻無奈身在塵世,所以這一次,我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他叫什麼名字?”
“魈。”
唉,在我的皇宮裏,夙?居然活得比我還滋潤!說什麼還沒吃過宮裏的山珍海味,這些天不停的指使著禦廚做這做那。而我,一向都喜歡清淡的食物,食量也不大,所以宮裏的禦廚除非有宴會,否則都沒什麼發揮的餘地。然而這次應夙?的要求,他們也算是大顯身手,再加上夙?給了他們很高的評價,連帶的我也忍不住嚐了嚐那些被夙?讚不絕口的美食,弄得他們更加起勁了!
看完手中最後一本奏折,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正準備起身回寢宮,就忽然見一個人影從屋頂跳下,定睛一看,居然是端木玄?!
“你怎麼來了?”他怎麼老是不從正門進來啊,每次都喜歡飛簷走壁的進來,不過他的武功到真是不像他人那般傻,居然一次都沒被發現,就連我讓人嚴加防守後,也沒被發現!
他就這麼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過了許久後,我才見他漲紅了臉,鼓足了勇氣對我說道:“我要你抱我!”說罷,他便自動自發的解開了腰帶,然後衣服就這麼瞬間脫落。
我徹底呆住,他……他到底在幹什麼呢?十年了,怎麼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啊?
“軒轅紫昱,我要你抱我!”他赤身裸體的站在那裏迎視著我,再次堅定的說道。他原本以為可以慢慢等的,但是他發現自己錯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除了鬧得滿城風雨的慕容夙?,就連神官赫連??、丞相南宮司琪都和軒轅紫昱有關係,隻有自己到現在還什麼都不是!他矛盾過,也掙紮過,但是最後他還是放不了手,畢竟已經把人刻在心裏十年,不是想忘就能輕易忘的。甚至他還忍不住去問了南宮司琪,沒想到堂堂一個丞相,居然也不否認,那時他才知道原來那三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以及與軒轅紫昱的關係。但那三人雖然都有些無法容忍彼此的存在,但心意卻是相同的,他們不需要名份,更不在意世人的眼光與言論,他們隻要能待在軒轅紫昱身邊就好。同時還達成了一種共識,除非必要,否則他們決不會同時出現在軒轅紫昱麵前,免得礙了彼此的眼。
“何必勉強,我答應過你的不會反悔。”歎口氣,我撿起地上的衣服批在他身上。
“不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十年前就喜歡了,所以……所以十年來我……我沒……沒碰過人……想……給你……”他越說頭越低,到後麵我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不過能肯定的是,他的話讓我有一絲震動。
我不懂,僅僅那一次的一麵,怎麼可能可以讓他如此執著?那時的我對他甚至沒有好感,自然也沒多少和顏悅色,搞不懂他到底就怎麼喜歡上我的?
見我久久不出聲,他不禁有些緊張,更有些害怕,如果被拒絕了他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兩手垂在身側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竟然忍不住拉起我的袖擺在手裏不停絞著。
說實在,我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很可愛,像隻得不到主人回應的小狗。忍不住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他的唇,柔聲道:“你自己給我的,可不能後悔!”
端木玄?立刻瞪大了眼,雙眼裏充滿了驚喜,就像一隻終於等到主人垂青的小狗,嗬……真是單純而又有趣的家夥!
“不過今天算了。”實在不希望他勉強自己,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不行。”端木玄?急急的說道。
我挑眉,他什麼意思啊?
“我……我吃了春……春藥!”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拜托,他今天可是抱了不成功變成仁的決心來的,所以哪會給自己留餘地啊!而且他都想好了,如果紫昱真的拒絕了他,那他就以這個原因非逼著紫昱抱自己不可,以後在纏著紫昱直到接受自己!
“你呀……”撤回前言,他不是單純,而是愚蠢,蠢到就是一個白癡!如果我不接受,憑他那些小伎倆,我唯一的回應就是,立刻讓他去見上帝!
清晨,我望著那淩亂的床單以及床單上的絲絲血跡,卻唯獨不見端木玄?的人影。問風,那家夥居然離開了,不是簡單的離開皇宮,而是離開?璃回屺迦了,這家夥到底把我當什麼啊?
撐著下巴坐在床上,我輕撫著床單上的血跡,想著昨晚的點滴,唉……也是個倔強的人呢!算了,希望他的身體能吃得消,別出事了就好。真是個傻瓜!
“皇上,洗漱準備好了。”書房內室門外,宮仆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起身穿衣,一切妥當後我走出了內室,洗漱後,便換上了正裝上朝了。
朝殿上,隻見黔殷國的公主雖未跪,卻是由禁衛軍的統領隨行入殿的,眾人見狀不禁臆測紛紜。
歐陽晴?倒是從容不迫的對我行禮,然後顯示出皇家人的威儀質問道:“陛下,敢問貴國就是如此待客的嗎?”
我懶得理她,輕輕地喚了聲:“?櫟。”
之後便見?櫟走出,然後冷淡的打開我早已寫好給他的聖旨,當眾宣讀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召約:黔殷國公主窩藏本國重犯刺客,不明是何居心,但足以顯現貴國對於兩國友好毫無誠意,為避衝突,特將公主護送回國!”
“本宮倒想問一下陛下是何居心?陛下有何證據說明本宮窩藏刺客而非他人嫁禍呢?”歐陽晴?毫不示弱的的反問。
揮了揮手,?櫟立刻會意的讓人把那個雙目失明的刺客帶上了大殿。
她說的沒錯,的確是嫁禍,但嫁禍的人是我,所以她不要妄想翻供澄清了!而我,已經算是手下留情的了。
我不說話,隻是直直的注視著那個公主的眼睛,沒一會兒她便瞪大了眼睛,恐慌的與我對視。
“不要懷疑,隻有你聽得見。”我把我的聲音傳入她的大腦,所以隻有她聽得見,但是她不能開口,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她。
“歐陽汶繯難道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惹朕嗎?”
“朕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
說罷,眾人便見她一反常態的下跪認罪,並速求回國,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與口中說出來的話完全相反。
歐陽晴?強烈的感覺到自己被這個人控製了,自己的意識很清楚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但是身體和嘴卻不由自主的說了這些背道而馳的話,這…這人太可怕了!
“記住,慕容夙?是我的人。”所以再有這種愚蠢的行為,別怪我心狠手辣!
收回意識,我開口道:“將公主送到邊境!”
“是,陛下聖明!”眾人行禮,隻有那公主用一種即恨又怕的眼神看著我,而我目的已達到,所以不再理會她。待她離開朝殿後,大殿便開始了議政。
黔殷國和親的公主送走了,麻煩的事也都解決了,我也終於可以鬆口氣了。正想出宮走走時,卻忽然被宮仆告知瑞王妃懷孕了,我一怔,這不禁讓我想起了父皇那兩個人,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瑞王妃懷孕了,也就是說父皇要做爺爺了,而我要做叔叔了,真是一個陌生的稱呼呢!但這也許就是親情吧!
“派兩個禦醫到瑞王府,有什麼需要盡管從宮裏支。”反正我也不需要那些禦醫,就算需要,有塵?也就夠了。何況要是讓他知道,我讓別人醫了,他不把那人一家毒死才怪!幹脆就讓那些禦醫在別處發揮一下作用算了,我並不否認他們的醫術,但一直閑著也不太好,之前太多事也就忽略了,這次我得好好安排一下。
“是,陛下。”領命後,宮仆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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