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15 更新時間：08-05-19 13:29
暗影樓
“少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照鏡子了？”司訐有些受不了的看著自家少爺，上次一塊玉佩就已經讓他傻笑好些天，樓裏不少人都以為少爺得了失心瘋呢！這回倒好，受一次傷，不就是在眉心有一道那位大人為少爺解毒後的留下的紫紅色印痕嘛，竟然每天起床都要照鏡子，一照就是老半天，誰受得了？更何況少爺還是個男的！現在好了，那些分樓的主事，都忍不住懷疑少爺是不是悅君樓時間開得久了，都被那些小官同化了？！
“嗬嗬，司訐，你有沒有覺得我變漂亮了？”看著鏡中的自己，真是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特別是那道紫紅色的印痕。
“嗯。”司訐無奈的點點頭，他倒是覺得少爺變得越來越有問題了！真是的，每天都要問一遍，其實少爺原本就已經夠俊美邪魅的了，現在多了這個印痕，不可否認，不但更甚於以前，還多了份妖媚！
“哼。”瞥了他一眼，什麼表情嘛！算了，反正他心情好，也就不和司訐計較了，反正他也不懂。要知道，紫昱似乎特別喜歡他的身體，從來不會讓他的身體上有任何印記或瑕疵，所以就連歡愛時，紫昱也不會在他身上留下吻痕。而那歐陽晴妢把他傷至如此，即便紫昱知道他是故意的，也難保不動怒了。嗬嗬，事實證明，紫昱心裏絕對是偏向他的，不然不會這麼護短，甚至連說都沒說他一下就親自把事情全部都解決了！所以，眉心這道印痕對他來說就顯得非常重要了，那是紫昱唯一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同樣也是彼此所屬的證明。特別是那有些發紫的顏色，不由得就讓他想起了紫昱那罕見的紫色雙眸，冷魅而又妖異。
“樓主、司大人，分樓的齊主事求見。”還想再說些什麼時，門口響起了仆人的聲音。
“知道了，讓他在前廳等著，我馬上到。”
“是。”
慕容夙渢瞄了一眼身旁的司訐，果然皺著眉，嗬嗬，齊寧軒愛慕司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當初可是全靠以司訐為餌才招攬了這麼一個絕對忠心可靠的能幹之才！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司訐可算是他們慕容家的忠仆，對他絕對死心塌地，而齊寧軒又對司訐死心塌地，恰好他這個主子也不反對，所以對他自然也就同樣的死心塌地、絕無二心了！隻可惜，司訐似乎不怎麼能接受他，不過經過這麼多年的軟磨硬泡，司訐已經沒有像以前那麼反感討厭他了，特別是在齊寧軒還豁命救過他後，逐步發展到連一些小小的親密接觸也不拒絕了。不過，以司訐那保守而又固執的個性，齊寧軒恐怕還有的努力了！
天氣晴朗，我正好閑來無事，因此隻身一人來到都城熱鬧的街市走走。可是，就當我這麼平靜而又安然的走在街上，享受著這閑逛樂趣時，偏偏就有些人來破壞。
女人，一個女人正無故拉著我的袖擺苦苦哀求我救她。皺眉，很想甩開她，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救她？我和她又不熟！何況她不但破壞了我的興致，更帶來了麻煩，讓我很不悅，我討厭麻煩！
她見我不出聲，以為我要幫她，正準備拉住我的手想起來時，我開口了，而且神情充滿厭惡。“別碰我。”拉我的衣袖已經是我忍耐的極限，她以為她是誰，居然想拉我的手，讓我覺得很髒！甩開她的手，我冷然道：“想生存，就靠自己。”否則就去死，我雖然是皇帝，但治理的卻是這整個國家，所以不可能細微的顧及到這個國家裏的每一個人和每一個角落。再說了，我頒布了那麼多律法，設了那麼多執法部，可不都是放著擺設的，百姓如果不能學著相信和利用，那也就怪不了別人了！
那女人看著我的表情徹底呆住，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隻能黯然垂泣。“可……可我隻是一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無權無勢的女人呀……”
然而她身旁的人除了一怔外，立刻流裏流氣的伸手用扇子抬起了我的下巴，一臉道：“喲，這位小公子倒是滿懂事的嘛！”接著，他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了我一會兒，嘖嘖的說道：“雖然姿色不算上等，但也俊秀，要是好好調教一番，必然也能暗然銷魂！嘿嘿……”
眉頭一皺，我承認自己的確算不上絕色，但是男人要長這麼漂亮幹嘛？又不是女人，我覺得隻要別長得太抱歉那就足夠了。再說了，我身邊已經有四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了，夠養眼的了，所以也不需要再多我一個了！不過這人是不是有點搞錯方向了？他不是在調戲強搶那個女人嗎？怎麼這會到變成在調戲我了？瞧他那一臉的陶醉猥瑣樣，實在是有夠變態和惡心的，事實證明我並不好男色，但也不喜歡女人，我隻對那四個家夥有感覺。談不上到底是不是喜歡他們，至少我能接受他們在我身邊，也不反感和他們之間的親密。而那種親密，我強烈的感覺到與我和七衛之間的不一樣，和七衛之間是一種類似於家人的親密，而他們卻是情人間的親密。說實話，我非常喜歡和他們之間親密感覺，喜歡他們身上的一切，那讓我感受到此刻的自己是真實存在的。我總是喜歡獨自一人，但卻非常討厭孤獨寂寞的感覺；我總是沉默寡言喜歡安靜，但卻討厭寂靜的世界隻有我一人而被無視；我想隻為自己而活，卻又渴望被肯定、被需要；我想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卻又希望有所牽掛或者被牽掛；這就是我對前世的自己短短二十三年人生的總結。然而這一世，或許是上天補償我，想做的我已經全部做到，欠缺的我也已全部擁有，所以無論是情人或者家人，我都重視他們、也珍惜他們。
也許是我沉思了太久吧，反正等我回過神準備開口時，竟然發現剛才那個調戲我的公子哥居然被人打到角落裏去了，已不複先前風流兼下流的模樣了，反而……唉，我很懷疑，以他那個豬頭臉，他家人還認得出來嗎？！
再聞聲望去，暈，為什麼我身邊的人越來越有暴力傾向了？還是說我太縱容他們了？
隻見楓熾正很興奮的對著人家拳打腳踢，邊打還邊罵：“媽的，睜大你的狗眼，居然說我們家小昱沒姿色！嗯？”接著又是兩拳一踢，然後又忿忿道：“也不拿著鏡子照照你自己的狗屎樣，居然還想調戲我們家小昱，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嗚……你…你們竟……然……敢打我！你們……知道……我…我是……誰嗎？”那人縮在角落裏，整張臉瘀腫，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卻依舊口齒不清的似圖說明自己的身份。
“我管你是誰，敢對我們家小昱動手動腳，天皇老子來了照打不誤！”
黑線，楓熾是不是有些激動過頭了？我現在就是天子皇帝，也就是所謂的天皇，那如果我老子的話，不就是我父皇嗎？他真的敢打嗎？他一定是很久沒出去幹過架了，故意拿我這個借口把人家當人肉沙袋打！
視線再轉一個角度，就見許久不見的塵渁居然伸著蓮花指，對著那個跪在我身旁不遠處的女人尖銳的說道：“你你你，幹嘛不自救非得要別人救啊？再說了誰不好找，幹嘛找我們家小昱？本國的律法和這麼多執法部你以為都是擺設的嗎？還有，你以為你是女人，就可以這麼隨便這麼拉著我們家小昱的手了嗎？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啊？你有沒有廉恥啊？”說得那女人的連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他的毒嘴簡直和夙渢不相上下！
而我，站在那裏已經徹底無語！還能說什麼呢？就算有，我也不想說了，說不下去了。此刻的我站在大街上，已經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了，有點丟人，不過那兩人似乎毫無所覺。
等他們倆盡興後，又一起走到我眼前，很不客氣的問道：“小昱，你在幹嘛呢？人家調戲你，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事情。”我淡淡的如實回道。
兩人一臉暈倒的樣子。
“想什麼呢？是不是想我了？”聞言，塵渁立刻粘到了我身上。
我瞥了他一眼，這人真是什麼時候都這麼狂妄自大！不過也算他沒說錯吧，雖然剛才的沉思沒想到他，至少前一段時間又想到過他。
“你們倆怎麼一起回來的？”楓熾和誰都能處得好，唯獨和塵渁水火不容，兩人就沒一天安生過。塵渁啊，不管心情好還是不好，有事或者沒事，都喜歡拿楓熾開涮，每次都氣得他跳腳！而他卻涼涼的說了一句：“看楓熾生氣的樣子很有趣，活像隻小老虎！”
談到這個問題，兩人立刻難得的一致露出了凝重的神情，然後掛在我身上的塵渁在我耳邊嘀咕了幾句後，這回連我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身上更是都散發出極強的冷意，讓掛我身上的塵渁都忍不住寒顫了一下。
“回去。”
“好。”
臨走之前，楓熾又在那被他打的不成人形的人麵前大放厥詞了一番才走，而那女人我懶得理她，該說的，塵渁先前都已經說了，不過我發現塵渁還是在那女人的手上撒了粉，希望不是什麼很奇怪的毒才好！
而就在我立刻開後的片刻，大街的兩個方向的街角有兩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後，便冷漠的各自轉身離去了。不用說，一個是慕容夙渢，此刻他的心裏正想著要不要去砍了那女人的手，居然敢這麼隨便碰他的紫昱！而另一個則是南宮司琪，他正暗自思索著要把那調戲紫昱的死豬給抓起來問罪，然後要好好的在大牢裏招待招待他，居然這麼不要臉的侮辱他的紫昱！
兩人各自在回家的路上泛起陣陣冷笑……
鳳焰宮
“現在怎麼樣了？”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沉睡著的人，我輕聲問道。
“點了他的睡穴。”一旁的冷炻如實的說道。否則以他那吵鬧勁，絕對要雞飛狗跳了，真搞不懂原本那麼沉穩而又冷峻的人，怎麼就突然間變得……呃……怎麼說呢，有點不敢想象和不可理喻，簡直判若兩人！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恐怕還真會以為是誰冒充的呢！
“嗯。”我點點頭
“還有我看也過了，雖然他受了嚴重的內傷並中了毒，但這些都不會影響他的腦子和記憶！”所以他就十分的不明白，這個人怎麼就會變得這麼匪夷所思！而且就算失憶，忘記了所有事、所有人，可為什麼他就唯獨記得小昱呢？而且居然還在這裏大吵大鬧的要見小昱，簡直像個孩子一樣不管不顧，很懷疑他是不是受了不知名的傷而傷到腦子了？
“隻有他嗎？”每年我的生日之際，他們倆都會一起回來看我，所以根本不可能隻有父皇一個人，而現在，不但隻有他一人，還變成這樣，那說明他們一定是出事了。聽了塵渁的話，我稍微想了下，大致上已經能猜出父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赫連紫絢，也是我的父親，雖然和他之間沒有像父皇那樣深的親情牽絆，甚至也不了解他，但畢竟是創造了我的人，所以我知道能消除父皇所有記憶並給予暗示的人，除了他沒有別人。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致於他要這麼做，明明那麼愛父皇，就連當初看似放手的離開他也沒這麼做，如今卻這麼做，想必是發生了連他都無法應付的事了吧！可是到底是什麼事呢？他把父皇的記憶消除，這樣我根本無從下手，明明那麼彼此相愛、彼此在乎，所以無論什麼事都不可能選擇讓對方從此徹底忘了自己，除非是威脅到對方性命的事！畢竟，隻有活著，萬事才會有無限可能，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當時我在旁邊查看過，隻有老宮主一人。”楓熾立刻上前回道。
然而我們聽到他的回答，不禁都挑眉看向他。而他則有些不知所以然，莫明其妙的問道：“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
塵渁立刻給了他的腦袋一個暴栗。“你瞎子啊，什麼老宮主，他才三十幾歲好不好！”
“可是……可是，現在小昱是宮主，那他自然也就是老宮主呀！”揉了揉自己的頭，楓熾有些委屈的扁嘴道。“總不能叫他前宮主吧？”
“連憬絢。”這是父皇現在的名字，而那個人則叫袁紫硯，單看名字就可以知道這兩人的羈絆有多深，所以根本不可能輕易分開或者忘卻彼此！
“就喊他連公子吧。”最後還是冷炻決定性的發言。
“嗯。”我輕應了一聲，又道：“讓落竺回來，立刻去查這件事。”
“是。”楓熾領命後，便立刻轉身離開了。
頭疼，非常的頭疼，比讓我麵對炏岄的暴怒以及無理取鬧還頭疼！真不知道那個赫連紫絢到底消除了父皇多少記憶以及給他什麼樣的暗示，弄得他現在就像一張白紙般的無知小兒，雖然有些智商，卻也一樣讓我受不了，然而最受不了的是他對於我是他兒子這件事的認知，也隻有這件事他不是無知的！
現在的他隻記得自己叫連憬絢，而我是他的兒子，其它一概不知，也不懂。每天我們倆都要像連體嬰似的粘在一起，他呀隻要一睜開眼睛，就必須要看到我，否則一定吵得天翻地覆，無論做什麼事我都必須在一旁陪著、看著，否則又是一場混亂的開始。反正隻要他眼睛睜著，我就必須在他的視線裏，否則一定大鬧，現在整個鳳焰宮都因他而雞犬不寧。有時我都忍不住懷疑，他真的是我那個沉穩、內斂、冷峻，對我卻又非常溫柔的父皇嗎？
唉，但是不管他變成什麼樣，他依舊還是我記憶中的那個父皇，所以無論現在的他讓我多麼頭疼，我還是依舊會滿足他的所有要求並照顧他。
不過，他難道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我可從來不記得父皇有這麼多話的，已經說了整整一個半時辰了，絲毫沒有重複的句子，他難道就不累或者不口渴嗎？為了他，我最近連宮裏都沒回過，如果有重要的折子，我都會讓風拿過來看，其餘的都讓司琪代勞了。唉，說到司琪我就忍不住感歎，他的存在對我來說真的是無可替代呢！真搞不懂以前的那些人，怎麼除了他的外貌就一點也看不到他的雄才大略呢？
“昱兒，昱兒，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看著他，我還能有什麼反應啊？
見我看向他，便立刻又說道：“昱兒，你說你真的是我兒子嗎？為什麼你這麼大了啊？他們說我才三十七歲，你這麼大，我豈不十幾歲就生你了？可是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赫連紫絢把你的記憶都消除了，你當然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你也的確是十幾歲就有孩子了，不過卻不是我，是大哥，我是你二十歲時生的。
見我沒有回應，他便又繼續自說自話道：“算了，不管有沒有印象，反正你是我兒子絕對錯不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我到底是怎樣把你帶大的啊？一定很有趣！嗬嗬！”
什麼記憶都沒有，唯獨對於我是他兒子這件事如此深信不疑，看來赫連紫絢的這個暗示真是下足了功夫。
“昱兒啊，你說你為什麼都不笑啊？老是這麼麵無表情的多不可愛啊！”他雙手托臉撐在書桌上，與我麵對麵的注視著，眼睛不停的眨啊眨。
首先我不會，前世我就沒笑過，也不懂要怎麼笑，就連我死前的那個笑，我也是在極力模仿著母親死前的那個微笑，就是不知道在當時的那兩個人眼裏，我那算不算笑了；其次，我也不覺得有什麼笑料可以讓我笑。
“昱兒，你幹嘛老不說話啊？我說到現在，你除了‘嗯’一下，就沒理過你爹我！”他忍不住抱怨道。
拜托，你一直說個沒停，就算我想說，你也沒給我那個機會呀！
“昱兒呀，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爹，所以你完全不必這樣故作深沉的。你可以對爹撒撒嬌、使使性子呀，爹一定不會說什麼的，而且還一定會很疼你的！”然後他便用一種很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而我則是滿臉黑線，首先我前世從小就被教育根本不可以有這種舉動，所以這一世除了承襲前世的習慣外同時也不懂得要怎麼做這些孩子行為；其次我兩世的年紀加起來比他都大，所以從理智上以及大腦的發育成熟度上來說，我也不可能做出這些孩子般的幼稚舉動；最後，就算我想做好了，但是對著一個不停對著我使性子、撒嬌的爹，我還能嗎？
看我毫無反應且一臉鬱悶，他不禁失望透頂，皺著一張俊臉埋怨道：“昱兒，你真的是好無趣哦！都不理解你爹我的感受！”
拜托，我的父皇，那你現在可不可以先理解一下你兒子我的感受啊？我可不可以不要照顧這麼一個孩子般的父皇啊？
而站在書房外偷看的幾個人，表情各式各樣，冷炻一如往常的溫柔注視且嘴角微揚；塵渁則是憋笑到快要內傷，難得可以看到小昱會被逼到如此無措且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泠默則是嘴角微抽，有些不敢置信，那人真的是前宮主嗎？變得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能使這好好的一個人，性格變異扭曲到讓他都忍不住想對這位前宮主有大不敬舉動了！綿雨和楓熾則是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小昱，並強烈的感受到小兒時期的小昱是多麼的乖巧聽話了，絕對不是古怪而又沉悶！
最近這幾天，他們已經嚴重被前宮主逼到快要瘋了，隻要看不到小昱，他就會變得歇斯底裏且大吵大鬧，在他現今的認知裏，除了小昱，他不相信任何人，更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一步，否則絕對難以收場！但是，隻要見到小昱，他就又變得非常乖巧正常，無論小昱說什麼他都聽，就連他們的接近他也能勉強接受，就是對著小昱時有些聒噪。不過，這對於小昱來說，似乎是最不能忍受的了。這對那麼喜歡安靜沉思的小昱來說，無疑是一大酷刑了！因為小昱隻能接受，誰叫那人是小昱非常在乎的父親呢！
不過，話說回來，小昱的涵養及忍功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無論前宮主怎麼鬧、怎麼任性，也都沒見小昱動過氣，頂多也就皺個眉、歎口氣或者獨自一人沉默著鬱悶一下。就連他們有時都忍不住衝動的有點想對前宮主大不敬了，其中塵渁尤甚。看上去他似乎輕描淡寫、一臉看好戲的樣子，但是他們深刻的知道，塵渁越是這樣，那就越表示他已經氣到不行，要知道他們平常能這樣一直掛在小昱身上的人也就隻有塵渁了，如今他卻連小昱身邊半步都接近不了，能不氣到冒煙嗎？而且八成是已經氣到在心裏合計出上百種毒殺前宮主的方法了！不過說起來，塵渁的確是和他們不同，他們是在前宮主退位後才認小昱為主的，而塵渁的主人自始至終隻有小昱一人。當初他留在鳳焰宮，完全是因為圖個方便和安穩，畢竟前宮主提供了他很多外麵沒有他卻非常想要的東西，但他卻從未認其為主。所以他的心目中，除了小昱根本不把任何人放眼裏，包括那個提供他許多幫助的前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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