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5 更新時間:19-04-09 15:31
周寧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祁博心裏隻有這唯一的聲音,他聽不見也看不見,全世界隻剩下他自己一人,和一個聲音,“阿寧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祁博從不輕易承諾,但隻要承諾了,他就必會做到,非死不休。即便他的承諾之前一直守在心裏,他心裏承諾過,隻要把周寧救出來,他就是阿寧的人了,他要把自己整個人完完全全送給周寧。
隻要周寧救出來,他就會跟周寧說,說他這輩子隻屬於周寧一個人。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局麵?為什麼老天都不給自己說出心裏話的機會。
祁博還有太多的話,滿腹衷腸,要對周寧講了,祁博之前想過,估計一天一夜都講不完吧!
前一刻還觸手可及,下一秒失之千裏,他做錯了什麼?似乎也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命運就是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他不甘,他跟周寧之間隻隔著一個誤會,沒有其他任何障礙,不該就如此結束的。
周寧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世界也失去了聲音。
“噗。”一口鮮血從祁博口裏吐出來,昏死過去。
祁博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朱錦守護著他,柳二公子也在,還有黑衣人。
“臭小子,你終於醒了。”朱錦不給祁博好臉色,為什麼要給他好眼色?祁博暈過去那會,可是把朱錦嚇得魂都丟了,要知道他那口血,是生生被他自己傷心憋出的內傷,再加上失血過多,若他真的心如死灰,失了求生欲,估計就真的要撒手人寰了。
一晚上朱錦都不敢合眼,一晚上的擔驚受怕,此刻祁博終於醒了,心裏終於鬆了口氣,但哪能被這個折磨著自己難過一晚上的人好臉色看。
“嗯。”祁博臉色還是很蒼白,他神色暗淡地看了朱錦一眼,問道:“這是哪裏?”
“塗府!”朱錦回答道。
祁博聽著回答,眼神更暗淡了,幾乎都眯成了一條縫。
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祁博心痛得厲害,兩行淚又滑落出來。
朱錦歎了口氣,終是不忍,對他態度變得異常溫和。
“塗家小姐都跟我說了你們的事,我覺得你沒做錯,周寧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無理取鬧之人,若是知道真相,定然會原諒你,別傷心了,好好養傷,待你傷好了,我們去把他尋回來便是。”朱錦安慰道。
聽到這話,祁博終於有了些生氣。祁博有些責備自己,之前每次遇到問題都是周寧幫他想著,現在遇到問題,自己就隻會傷心,都不懂得應對。
我這般沒用,以後,要如何才能護得住阿寧哦!祁博心想。
此刻,他下定決心,不管吃多少苦,不管走多少路,天涯海角,他一定要找到周寧。
“嗯!謝謝錦姐。”祁博對著朱錦笑了笑。
祁博有傷在身,身體非常虛弱,又在塗家躺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祁博就要趁著周寧還沒走遠,動身出發,打探周寧消息。
塗家小姐本也勸他留幾日養傷,但見他尋人心切,也就不便多留。
再加上自己爹爹剛剛過世,且過兩日就是初八,到時候江湖人聚集,他跟柳二公子婚事肯定是結不了了,處理現在的混亂遠比處理婚事更棘手,自己也是焦頭爛額。也無暇顧及祁博一行人。
祁博這一走,柳二公子便也相繼告辭。
柳二公子急著回家,那人交給他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他弟弟卻還在那人手裏,也不知道那人會對他弟弟怎麼樣。
黑衣人是跟祁博朱錦一起走的,她跟了祁博兩天,眼見祁博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才告辭離去。
黑衣人從不多言,很少說話,朱錦認為她是山主派來的,不好打聽她的身份。而祁博卻是本來就不會開口打聽別人身份之人,再說人家黑衣蒙麵,本來就是不願別人知道身份,他還問她做甚?
雖是如此,黑衣人不但救了自己,救了朱錦還救了他心心念念之人周寧,這些都是他生命裏最重要的。
離別時,祁博跪在她麵前,深深地做了謝禮。
祁博跟朱錦圍著四周都打聽個遍,沒有人看到周寧去了何方,人海茫茫,要尋周寧,是件漫長的事情。
祁博有些失落,但他不會放棄。
既然一時無法尋到,那就尋一輩子又如何。眼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也是他們下山的目的,去虔州調查舒門一案,也可以一路打聽周寧是否來過。
因為祁博有傷在身,不適宜長時間趕路,走走停停兩日還未出郴州地界。
這日,太陽正烈,二人在廬陽山間一個茶亭裏歇息,這時四匹快騎飛奔而過,又轉頭回來。馬兒緩緩走到茶亭邊停下,四人同時下馬,走進茶亭。
那四人找了張桌子坐下,叫了壺茶,一些吃食。
一會,其中一人向祁博這邊撇了一眼。
“小兄弟,可是從西邊過來?”那人對祁博道。
祁博打量了那四人,年歲都與塗家主塗旃差不多,穿得雍容華貴,該是大戶人家。
祁博隻當是過路的江湖人,不疑有它,正要回話,卻被朱錦按住了,朱錦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話。
連祁博都能看出來,這四人乃大戶人家,又是江湖人士,分明也是為塗柳兩家結親而來。即便塗柳兩家婚事黃了,但江西道江湖人聚集真正目的是聯合對抗會龍山。
這四人不在郴州城好好待著,卻往西邊趕,明顯就有問題。
“非也,我姐弟二人為塗柳二家結親而來,正要往西邊去。”朱錦回答道。
“這倒奇了,我四人一路打聽,都說二位是從塗家出來,一路東行的。”那人笑了下,對朱錦道。
“尊駕怕是與我姐弟二人說笑,我二人在江湖上無名無姓,我們也從未見過,四位這一路是如何打聽的?”朱錦道。
“前些天,塗家發生了命案,塗家主被人所害,我四人與映天(塗旃字映天)兄乃八拜之交,自然要深究吾兄真正死因。於是相問我那塗家侄女,塗家侄女雖是哭哭啼啼,說得有些不太清白,我四人倒是也聽得個七七八八,大致了解了情況。於是,打聽凶手是何模樣,不巧,塗家剛好有個畫師看到了一切,畫出了四個人的模樣,其中二人卻是與二位一般無二。”那人說完,從胸口掏出兩幅畫,畫上正是畫的祁博與朱錦。
祁博與朱錦對望一眼,這事塗旃殺人越貨在先,被周寧報仇在後,若塗家小姐把事情說明白,是非對錯一眼明了。
看來塗家小姐還是顧著塗家聲譽,沒有將事情說出來,再加上下人參合,這四人定是把罪過都定在了祁博周寧等人身上。
“這事,塗家小姐都未與我二人為難,難道四位就沒想過有什麼隱情,我想四位還是找塗家小姐問個明白得好。”朱錦道。
“有無隱情,我四人自然是要在深究一番,不過暫時還請二位隨我四人走一遭。”那人道。
“不巧,我二人還有要事在身,不便跟你們走。”朱錦斬釘截鐵地道。
“那隻能得罪了。”
那人話一說完,將茶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然後將空杯往祁博擲了過來。那空杯在空中旋轉著,能聽到空氣被衝破地沙沙聲,想來力道當是強大。
祁博側身躲過,向朱錦使了眼色。
“走。”這四人武功想來都不弱,敵我實力懸殊過大,三十六計,唯有走計可行了。
眼看祁博朱錦要逃,他四人哪肯放過。其中一人首先發難,他使的是長鞭,一鞭子向朱錦卷去,此人吉州盧家家主盧韓斌。
朱錦眼見盧韓斌鞭子快如閃電地卷來,長劍出鞘,向鞭子砍去,鞭子不知什麼材質,長劍砍過,沒留下任何痕跡,反而將她長劍卷了起來。
祁博見朱錦長劍被盧韓斌鞭子纏住,揮手一劍要將鞭子砍斷,鞭子被兩人拉得筆直,盧韓斌也有些擔心自己的武器,手臂一揮,鞭子散開,向祁博抽去。
祁博知道他鞭子厲害,不敢硬接,連忙後退。
“快走。”祁博再次催促著朱錦快逃。
哪能那麼容易,四人有備而來,早就做好了封鎖他們去路的準備。祁博與朱錦被之人擋住了去路,此人竟然與周寧一樣,武器也是折扇,看這人書生氣十足,看來是附庸風雅之輩。此人杜榆,隱居大庚山,甚少在江湖走動。
祁博與朱錦見去路被人攔截,抱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兩人長劍出鞘,同時向杜榆刺去,那杜榆忒的托大,折扇出手,直接與他二人對拚。
祁博胸口傷勢沒好全,不敢用全力,與朱錦兩人對杜榆一人,二十招已過,竟是不分勝負,旗鼓相當。
他二人有些驚訝,祁博雖然未盡全力,但畢竟是跟朱錦聯手二對一。都傳江西道各世家塗家獨大,沒想到此人武功一點也不弱於塗旃。
朱錦了解一些江西道各世家局勢,她滿腦子搜索,竟猜不出此人來路,祁博兩耳不聞窗外事,就更猜不出此人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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