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14 更新時間:19-04-10 14:32
若是二人都突破不了杜榆一個人的攔截,那四人一起出手,自己這方二人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一點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祁博一咬牙,不顧胸口的傷,誅璟瓊使出,務必一招退敵,劍招如閃電般劃過,六合陣法加持。向杜榆刺去,那杜榆也知道此招厲害,仔細著觀察劍法走向,折扇在手,刷刷數招,與祁博長劍相觸。平分秋色,一時還分不出勝負。
朱錦把握著時機,尋得杜榆與祁博打鬥時,露出的一絲絲破綻,提劍刺去。杜榆被朱錦一時逼得有些亂了章法,身體後仰,回扇來擋,左腳向朱錦手腕踢去,朱錦連忙收回劍招,多過這一腳。
祁博一時失了杜榆的攻擊,緩了一口氣,趁這時杜榆有些疲於化解朱錦一劍。誅璟瓊又化作六合劍陣,鋪天蓋地的劍氣向杜榆撲去。
杜榆一時亂了章法,不敢硬接,後退數步,一個轉身,躲過祁博凶猛一擊。
“走。”祁博一聲吼,與朱錦同時向樹林裏鑽。走大道根本跑不脫,這四人騎馬過來的,二條腿終究跑不過四條腿,況且祁博還有傷在身,剛剛運功過猛,胸口的傷又撕裂。
鮮血把外衣染紅一片,祁博苦笑著,心想自己就是倒黴命,一個簡單的皮肉傷,好了又撕開又好上又撕開。
他們這樣跑下去,動靜太大,祁博眼看著傷勢又在加重,終不是辦法,眼見不遠處有一處茂密的草叢,悄悄潛過去,躲在草叢內。
四人眼見追至此,就不見了祁博跟朱錦的身影,心知二人就在附近潛伏,小心戒備,以防偷襲,仔細盤查,絕不能讓他二人逃了。
朱錦眼看著他四人緩緩向這邊搜尋過來,又看了一眼周寧的傷,臭小子怕是真沒法跑了。朱錦湊過腦袋,在祁博耳邊說道:“臭小子,別連累姐姐。”
“什麼?”祁博心道一聲,嘴上不敢發出聲響,驚訝地看著朱錦。
朱錦緩緩地挪動著身子,向另一邊爬去,她怕弄出動靜,爬的動作很慢,直到離祁博越來越遠,然後起身就跑。
四人咋一看到身影,同時追了上去,祁博並不傻,朱錦表麵說不要連累她,實際是去故意引開那四人,那四人開始還真上了朱錦的當,可惜,那書生模樣的杜榆不但武功了得,腦袋也轉得快,心知一個受了傷的祁博跑不了那麼快,隻怕是調虎離山之計,就算祁博跟朱錦真沒分開,都往那方向跑了,那三人也足夠應付了。杜榆想,以防萬一,還是折回去得好。
祁博眼見著朱錦把那四人引開,心中好不傷心,又開始抱怨自己。他覺得他自己是個掃把星,父母被我克死了,初陽姐姐被我害死,周寧被我害得悲痛欲絕,現在朱錦也被我害得吉凶難測,為什麼我還活著?
祁博狠狠地給自己抽了個耳光,但終還是想留著這條命,畢竟周寧還需要他去尋,朱錦或許還要他去救,他怎麼能就這樣隨隨便便把命搭了。
祁博的阿寧不在身邊了,沒有人再為他占卜吉凶,沒有人再為他出謀劃策,他必須要靠自己去應對一切,以後,他還需要能力去護著周寧一生一世了,怎麼能這樣就被擊垮。
周寧給了祁博無限的信念與堅強,若不是如此,他或許早死在塗府了吧。
祁博站起身來,不顧胸口的疼痛,向另一個方向逃去。
等杜榆折回來,祁博已經走得遠了,可祁博還是忽略了一點,在這茂密的樹林裏行走,無論是樹枝或者青草在他胸口劃過,都會留下血跡,一路的血跡讓他的行蹤暴露無遺。
杜榆看到血跡,嘴角顯出一抹笑容,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連忙順著血跡追了上去。
直到追到一條河流旁邊,血跡不見了,難道過河了。杜榆會水性,直接跳下河,遊了過去,河對麵也不見血跡,看來那小子用河水洗幹淨了血跡,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逃了。
杜榆在河兩岸附近都搜尋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一絲血跡,心想,這小子或許沿著河流走的,唯有沿著河流走,才能隨時清理血跡。可是,會往哪頭走了?這小子重情重義,看來絕不會丟下那丫頭,一定還會回塗府,想辦法救人。
杜榆也隻是猜測,但這種可能性最高,於是順著河流,向塗府的方向走。
祁博沒有傻到家,想到了用河水清理自己的血跡,然而卻被杜榆猜個正著,連他想回去救朱錦的想法也被杜榆猜到了。
良久,祁博竟生生地又被杜榆追到了。這時,祁博的傷口都已經止血了,祁博眉頭一皺,心想,這下傷口又要撕開了。我可憐的傷口,怕是一輩子好不了了。
這杜榆武功跟塗旃在伯仲間,自己沒傷的時候,勉強可以打個平手,不出全力是絕難取勝。除非自己能悟出誅璟瓊心法第九層,生死契闊。其實他在塗府那一戰,經曆生死,又眼睜睜看著周寧離他而去,隱隱觸覺到生死契闊的境界,但並沒有掌控。
要知道生死契闊是誅璟瓊的一個分水嶺,也是武者境界的分水嶺,一旦完全掌控生死契闊,就已經步入小周天境,有周寧屠殺塗旃那般實力。隻要步入小周天,雖然自己身上有傷,也有與杜榆對抗的資本。
無論是這一層心法的名稱,還是祁博觸碰的時機,都能說明,這一層心法與經曆生死有關。
祁博不確定,但必須一試,他回想著,體味著之前在塗府的生死之感,回味著周寧離別給他的折磨,他難受,難受到炸裂,這些感覺都不用他去刻意回想,隻要稍一碰及,就排山倒海地來勢洶洶,心似地動山搖,愈跳愈烈。真氣在體內翻滾,一層接一層,完全不受他控製。
祁博感覺自己就要死了,那種疼痛與靈魂深處烙下的悲涼,幾乎把他神魂抽離,他仿佛看到了身子的身軀。
不,我不能死,我還有很多事要為阿寧做,我還有很多話要對阿寧說,我絕不能死。
身體內一股真氣,衝得他奇經八脈都要破碎,可到最後還是被他挺住了。真氣最後衝破他經絡裏的所有障礙,奇經八脈被打通,身體真氣可以自由行走到何處,那種感覺每一個穴位都暖陽陽的,這就是武境小周天,原來武境小周天是這種感覺。
然而,此時,胸口傳來的疼痛更加鮮明,剛剛真氣亂竄,把他胸口的傷口撕得更大了,他之前全身受真氣衝擊,疼得快命都斷了,倒是一時沒察覺胸口的傷,如今全身舒暢與胸口的疼痛產生著鮮明的對比。
祁博又成功的用鮮血開染房,染得一身衣衫紅透透的。祁博苦笑著心想,自己的血還真不值錢。
“恭喜公子!”杜榆嫉妒祁博得有些肉疼,天下多少英豪都是卡在這一步,入不了頂級高手之列,其中,也包括自己,自己都卡在這一步十多年了,絲毫沒有一點進步。沒想到此人如此年紀輕輕,經曆幾場絕境,竟然跨出了這一步。
"先生客氣了。"祁博敷衍了杜榆一句,要知道自己雖然突破,但自己胸口的傷勢更重了,隻怕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我看公子這身傷,像是更重了,何不隨我先走一遭,先把傷養養可好?"杜榆勸說道。
若是以前,他定然不加思索地就答應了,而現在不一樣了,每次自己自己缺心眼的想法,總是被周寧朱錦提醒,如今他二人都不在身邊,自己時刻提醒著自己小心謹慎,多個心眼。
"好,先生走先,我後頭跟著便是。"祁博道。
"公子說笑了,杜某不敢托大,公子如今已進入小周天,待得公子傷好些,杜某可沒能耐管得住公子了,所以,隻有委屈些公子了。"杜榆笑了笑,對祁博道。
"先生待如何?"祁博問道。
杜榆從懷裏掏出一顆藥丸,捏在手上。那藥丸黑黑的,眼珠般大小,不知糅合了些什麼毒物。
"杜某從來都有些小人之心,有些度公子之腹了,對公子始終不甚放心。還請公子吞下這顆藥丸,放心,不是什麼要命的毒藥,隻是暫時能壓住公子的內力。"杜榆道。
"不巧,晚輩也不是君子,信不過先生。我若失了內力,先生如何能保證不會傷害我?"祁博豈能不反抗,便任人宰割。
"嗬嗬,看來還是免不了一戰了,如此隻能委屈公子多吃些苦頭了。"
杜榆也沒奢望祁博會采取他的建議,隻是勉強試探下。如今看祁博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同意他的提議,自己唯有硬來了。
杜榆二話不說,折扇起,刷屏數招,向祁博逼去。
"來得好!"祁博剛剛突破生死契闊,就拿你先試試劍,雖然胸口傷勢越來越重,誅憬瓊威力大了不是一點半點。
杜榆知道祁博小周天之鏡的一招不是自己能對付的,連忙飛身躲過,閃到一邊,小心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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