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897 更新時間:08-04-06 19:50
上回書說到因見那人卻是蔚俊子,懶兒不禁大喊出聲,蔚俊子帶人剛欲走又回了頭,眾人麵臨著危險,此時此刻懶兒心想,“不若我自己跳出來將他們引開然後再議!“想到此使勁一躍跳入水中,在水中撲騰了兩下露出頭來恰讓蔚俊子看到,“在那裏!給我拿過來!”於是眾人蹬船向懶兒飛速劃去,就在懶兒快要落水的時候水魚遊了過去將懶兒馱到背上向前邊亦飛速竄去。蔚俊子帶眾士兵追去,那水魚遊的飛快,眾士兵均不知懶兒所乘為何船隻?追了許久亦不能趕上,轉了個彎之後就不見了人影,蔚俊子氣道,“先莫追了,他身上毒氣還未完全散去,就算是神醫幫他解了‘河底酶’之毒,卻不知我下毒之時還下了另一種!夢擇天他撐不了多久的!走,打道回府!”說完帶眾手下離去。
再說天兒他們,見蔚俊子被懶兒調走便一齊回到了茅屋,吳過對水鷗讚道,“水鷗,多虧了你隨機應變!”
“可是,天公子被那幫人追,亦不知水魚能撐多久,是不是被追到了,很叫人擔心啊!”
天兒道,“水姑娘,被追的那個是擇地,我弟弟,雖然我弟弟他平時懶散,但是心地卻是善良,重仁重義,何況這次他確實有些改變!”
水龍,“啊?這麼說,是弟弟被追了!我們且快去尋他和水魚吧!”
眾人點頭稱是。
吳過氣道,“吳棄這個小兔崽子!喪了良心!”
天兒驚訝問道,“吳前輩,您是說剛剛那位公子就是吳棄?”
吳過歎了一口氣,“正是!”
天兒,“可是為何他還有個名字叫蔚俊子呢?”
眾人蹬船,待眾人坐下來,吳過對天兒道,“你啊,還是年輕,這世間何事不能被更改的?何況名字!”
天兒道,“這麼說吳棄進了蔚府之後改成了這個名字?”
“確是,蔚空生有一長子名為蔚英子,乃其前妻所生,吳棄過去之後就順承這個名字了!”
水鷗道,“這兩個名字中間的字合起來可為‘英俊’二字?!”
“正是!”吳過道。
水龍,“這樣不是很好嗎?可是為何蔚俊子要追伯伯和天公子呢?”
吳過道,“說來話長啊!待我們找到擇地之後再說吧!”
眾人點頭稱是。
船劃了好久卻不見水魚和懶兒的蹤跡,眾人都不免擔心不已,尤其是水鷗、天兒,天兒憂道,“我這個人不知是不是最近緣薄,剛剛完婚我卻昏迷不醒,來到這裏,卻不知賽荷情況如何了,見到弟弟又不知被追到哪裏了!”
吳過道,“你且放心,賽荷現在可能在府上,辛府上下暫無危險,隻是受了我這個兒子的蒙蔽!我們先且找擇地,到了家裏我詳敘此事!”
天兒聞言雖表麵上平靜卻在心裏充滿疑惑,憂心不已。
水鷗按奈不住,不住的在船上喚著,“水魚哥哥!——傻公子!”喚了十幾聲仍不見回音,心下正在憂鬱,卻見水中遠遠的有一個紅影遊了過來,稍放了心知是水魚,可是左不見懶兒右不見懶兒,待水魚遊到近前問道,“水魚哥哥,傻公子呢?”
水魚在水中搖了搖尾,水鷗緊張道,“啊?!傻公子他不見了?”眾人均緊張起來,水龍又問水魚道,“你說的可是當真?”
水魚仍搖了搖尾。
水鷗傷心欲絕,“好好的一個人,肯定是被追落到水中,水魚也沒有辦法救他,二傻,你不是說待哥哥好了就要娶我的嗎?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她在船頭望著水裏流起了眼淚。
天兒望著水鷗心下感動,心想,“弟弟如願所償見到了水鷗,卻真不想水姑娘對弟弟卻是一往情深!隻是懶兒他到底如何了……”
眾人正在傷心之時,從水魚肚子下麵突然翻上來一個人影,坐在水魚背上大口喘氣,道,“真不知水龍怎麼練習的水下本領,隻這一小段時間我卻快憋死了!”
眾人皆抬頭,見這個不是別人正是懶兒,水鷗破涕為笑,在船上直捶打懶兒,“真真是個狠心人,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騙我們!——水魚你也是哦,怎麼和他竄通一氣呢?”
懶兒道,“我和水魚亦算有緣,怎會算竄通呢?”
水鷗繼續捶打,“總之,我不管,水魚,你偏向夢家二傻!”
懶兒被捶打的無處可躲,一不小心又從水魚的背上掉到了水裏,撲騰了半天。水鷗與眾人皆大笑不止。
懶兒在水中喊,“水龍,水魚快來救我!”
水龍故意劃船不理睬他,說道,“你不是與水魚有緣嗎?我水龍可是不管的哦!”
水鷗正在擔心,水魚又遊了過去把懶兒帶了過來,懶兒道,“快拉我上船吧,難道你們想把水魚累死不成?”
水鷗與水龍這才拉懶兒上了船。
水鷗對水魚道,“水魚哥哥,你且先休息去吧,這次多虧了你,改天我讓二傻來拜你為師!”
水魚搖了搖尾離去。
天兒驚訝道,“真不知幫我沒這麼大忙的竟是一條魚!”
懶兒道,“哥哥你有所不知,當初我掉到湖中之時,就是水魚救的我!可是卻不知賽蓮的去向如何了!”
天兒,“弟弟所言我怎麼不明白?”
於是懶兒將他與賽蓮在求醫途中被賊人所害的經過一一說出。最後歎道,“隻是不知為何蔚俊子沒事,還追哥哥來!似乎成了我們的敵人!”
吳過聽後甚是氣憤,道,“我知緣故!”
為了避免蔚俊子查到,眾人直接回至水鷗家。
吳過這才對眾人一一把事情說清楚。原來,這一切都是蔚俊子所設計,蔚俊子圖謀辛家財產已久,所以對賽荷百般殷勤,目的就是有一天成為辛家的女婿,這樣美女家財一一被他所有,未想到中途出來一個天兒,於是心生毒計,在新婚之夜下毒迷昏天兒,又買通人將賽荷綁走,借口好心帶懶兒求醫買通人假扮船家害了懶兒和賽蓮,然後又自己找到吳過,並要吳過將天兒治死之後,他便可以出麵將賽荷救回,這樣辛記和賽荷自然會信任他,時間一久就能夠一箭雙雕。
待吳過說完,天兒和懶兒氣憤不已。
懶兒道,“原來他使的卻是苦肉計!”
吳過,“我隻知他給擇天下的毒,又綁走了賽荷,不過害擇地這件事情也一定是他設計的!我的兒子我最知道他了!”
天兒道,“可是,吳前輩,既然他是您的兒子,您為何又把這些都告訴我們呢?為何又把我救了出來?”
吳過眼中泛起哀愁,道,“我和他早已無父子情分!我吳過吳過,旦求一生無過,隻可惜卻釀了大錯,至今良心都未得安寧!都隻因當時我的一念之差,我不配為人父,更不配為人!”說完痛哭哽咽。
眾人皆不解,待吳過哭後方才擦了擦眼淚繼續對天兒說道,“我把你救回,隻是不想再鑄大錯,害了更多無辜之人,我這個為人父的亦隻能盡最後的能力挽回他了!”
天兒道,“難道前輩之前曾發生過什麼事情不成?”
吳過歎了口氣道,“確實如此!吳棄進了蔚府之後,蔚空生對他照顧有加,但是他不知珍惜,長大了點兒了他卻起了貪念,他知早些年蔚英子離家出走,蔚家的財產早晚歸他所有,誰知有一天蔚空生突然接到一封書信,那是蔚英子所寫的說已經想通要回到蔚家,吳棄怕蔚空生將全部財產給蔚英子便設計害死了蔚空生,幫他設計的就是我,他回來和我慌稱蔚空生對他殘酷無情,對齊思她母親也並不是那樣嗬護倍至,未經核實一念之差我就斷送了蔚空生的性命,我先給了吳棄小量毒藥在蔚空生吃飯的時候他下了手,這樣他會全身無力,因我當時行醫亦小有名氣,回頭吳棄又借口小心找我給蔚空生看病,我當時給他下的就是‘河底酶’之毒,後來蔚空生將死我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將他偷偷的埋起,世人均以為他失蹤了,但是整件事情齊思有所察覺,她來質問我之時我當場否認,但她言早已查過我給蔚空生開的那藥確實有毒,並告知我蔚空生對她與吳棄之恩,一邊是她愛的的兒子,一邊是她的愛人,她真是矛盾萬分,痛苦之至,我方知一時衝動,釀成終生遺憾,在我不留神之時她刎徑自盡,誰知那蔚英子根本就沒有回來,釀成悲劇我不能原諒他和自己,自此我便與蔚俊子斷絕了往來,苟且偷生於世,終日良心倍受煎熬。他一人擁有了財產,表麵上做生意往來,但暗地裏揮霍無度,後來又借蔚空生的名義進了辛府,直至前些日蔚俊子又來求我再幫他一次,苦苦哀求,要我念他是我的親生兒子再幫他富貴榮華,我表麵答應,終下決心要痛改前非。”
水鷗感動而泣道,“那麼說這個悲劇是吳棄親手造成的。而伯伯是被他利用了!”
水龍氣憤道,“真是氣憤,吳棄怎麼能恩將仇報?!”
懶兒道,“真是人心隔肚皮啊!看那蔚俊子一表堂堂卻不想一肚子壞水啊!”
吳過搖頭,“我枉為人父啊枉為人啊!”
天兒歎道,“吳前輩也休要後悔,人生在世哪有不犯錯誤的呢!”
吳過歎道,“世間之差錯有些尚可彌補悔改,有些卻沒有半毫機會,無法彌補!我雖能洋裝害你,在深夜又救你出來,但是卻不能挽回蔚空生與齊思的性命,不能讓他們再次恢複幸福安靜之生活。我雖能醫治百病,卻不能醫治人之心靈,我雖然能醫治他人卻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教育好,我可以在外麵被稱為神醫卻無法醫治自己靈魂上殘缺的病痛。何謂神醫?實在愧不敢當!”
懶兒見吳過甚是傷心痛苦,又不知如何安慰,便想到了回音泉的傳說,因說道,“吳伯伯可知玉株山上有一個回音泉,可滿足人的願望,您尚可到那裏尋找之,許願,讓一切恢複從前不就好了嗎?”
水鷗笑道,“哦,說你二傻真真是不錯,世間哪有這好事讓時間倒流的!”
水龍亦笑道,“你可真是會想象杜撰!”
懶兒道,“我亦是聽人所言,你們可問哥哥,他亦聽說過!”
天兒道,“確有所言!隻是有待證實。”
水鷗笑道,“有待證實那豈不是傳言的可能性更大了些!真真有這般幼稚的人!”
說完咯咯笑了起來,懶兒見水鷗笑自己便湊到水鷗跟前小聲說道,“我原隻要安慰吳前輩的,我自己本不相信的!”
水鷗笑道,“我有管你嗎?我不過是隨便笑笑!”
吳過見此情景知是懶兒安慰自己因淡笑道,“謝謝地公子的好意,我亦曾有所
耳聞,隻是就算這是真亦不能使時間倒流,就算能使時間倒流,他們能幸福的生活,我內心的譴責和曾經做過的錯事亦不能變的了無痕跡,回音泉能滿足人的很多願望,但人之內心之過卻洗不去傷痕!其實,世人還是要相信事在人為!真正能成全自己的隻有自己的內心!回音泉亦救贖不了我的!”
眾人皆深有感觸。
天兒道,“那吳前輩,您可知賽荷她現在怎樣?”
吳過道,“按吳棄的日程來看,賽荷估計已經該到辛府了,因未識破其中的計策暫時尚無危險,隻是她若見不到你,與辛家上下定會傷心不已!”
天兒,“如此說來我現在就該回去澄清!”
吳過,“不急的,我們需想好對策才好!”
水鷗道,“你剛剛恢複體質,現在鹵莽回去未必就可解決問題!不若先在我們這裏過了今夜明日再回亦不算遲啊!”
天兒點頭稱是。
於是眾人用過了晚飯,天兒與懶兒在院中閑談,天兒歎道,“真不知賽荷那邊如何了,甚是擔心啊!”
“哥哥不用擔心,我想賽荷那般聰明,再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蔚俊子早晚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希望如此!”天兒歎道,忽然感覺胸口發悶喘不上氣來。
懶兒見狀慌忙扶住天兒,“哥哥!你怎麼了!——吳前輩,我哥哥不知為何喘氣困難,您快出來看看!”
吳過眾人匆忙跑了出來,隻見天兒臉色蒼白,胸中之氣很難順暢的吐出來,吳過診脈之後思索良久,“按道理來講,他的‘河底酶’之毒已經完全解開了,現在的情況有些摸不清底細!”
懶兒,“我想前輩會不會除了‘河底酶’之外還會有別的毒呢?”
吳過,“你一席話倒提醒了我,吳棄有可能下了別毒,正好這個時候剛剛發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真是這樣的話,我哥哥會很危險!——那麼,前輩,蔚俊子那裏可有解藥?或者您這裏可有材料去配製解藥,我願一試!”
水鷗,“我也要幫忙!”
吳過,“有毒自會有解藥,一般製毒之人為防自己中毒都會自己研製解藥,隻是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如何下材料做解藥,依天公子的脈象看,最多還能撐7七日!”
“好一個蔚俊子,我原以為和瘦賊子那般挖人心肝偷人錢財的人是最可恨的最殘酷的最危險的,現如今才明白,原來更殘酷更可恨更危險的卻是那些表裏嚴重不一之人!我原以為在這世間隻要一個人簡單就足夠了,但現如今才明白,人,可以很簡單,但是卻不能不明白複雜!”懶兒感言歎道,“看來,昨日之日的我確實太過簡單了,亦太過懶惰了!需當好好的改之!前輩,水鷗,水龍,事不宜遲,為了哥哥和賽荷,我需立刻趕往辛府與蔚俊子尋得解藥來!”說完便要邁出門去,一下子被水龍拉住。
水龍,“你有蓋世的武功嗎?”
懶兒搖頭。
水鷗,“那你有一座金山能滿足蔚俊子的欲望?”
懶兒搖頭。
水鷗,“所以嘛,這件事情還是要我們一起想個巧妙的計策才可萬無一失啊!”
水龍,“對啊!”
吳過,“水鷗水龍說的是,我們想好計策之後明日你再前往辛府也不遲啊!”
懶兒點頭稱是。於是,燭光之下眾人聚頭商議起來。
次日清晨,水鷗與懶兒行至岸邊,二人均麵帶不舍,水鷗叫住懶兒自然對他又千叮嚀萬囑咐一番道,“讓你充當天兒哥哥卻是一個不錯的計策,但是我見那吳棄虛偽狡詐,又是狠毒不顧情麵,你一定要當心才是!再說,我們亦不知辛府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我覺得你應學會隨機應變才是!這邊我和水龍、吳伯伯會照顧好天兒哥哥,水龍與水魚亦會不時到對岸去接應你,你可派可信之人給我們傳消息,千萬不要讓我們擔心!”
懶兒心中感動,想遇到這般懂事的女子自己亦算是幸運又怎麼忍心讓她擔心自己呢?於是玩笑道,“掐指算來你我相識不過數日,你為何要對我百般關心?是不是怕我萬一送了性命你又無處找這般好的人去了?好一個自做多情的人哦!”
水鷗知是玩笑便故意狠心道,“我不過是擔心天兒哥哥的安危,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般聰明連這都不知啊!”
懶兒笑道,“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狡辯了,我知水鷗之心,你放心,我雖天性偏頗,但是卻聰明絕頂!那偽君子縱有千萬個詭計,我亦可應付自如!何況我福大命大,這次就算是為了哥哥和你我亦會成功的!”
水鷗這才笑了,從袖中拿出一物遞與懶兒,懶兒接了過來看了看原是一枚銀色魚鉤,水鷗深情道,“此物乃是我母親遺留與我的傳家之寶,今送與公子作為訂情信物,公子要深記,在這漁家村有一女子願與公子廝守終生!”懶兒深情凝望,手中緊握魚鉤,認真說道,“我夢擇地亦願與漁家村這位女子廝守終生!——我早聽母親說有一朱紅玉環要送與我家媳婦,隻是哥哥娶妻在先定該把那玉環送與賽荷,此外我家再無其他傳家之寶了,你等一下!”懶兒跑至水邊伸出一指俯身沾了些水又跑到水鷗身邊,拿起水鷗的一隻手用自己的手指在水鷗的手腕上畫了一個圈說道,“水雖無形,但其質如玉,此乃世上萬物都不可比,以水作為與你的定情之物,凡你見水之處便可見到我心,明澈如一,凡你飲水之時便可知我心,甘醴如一!有水之處必有我心,水不離鷗,鷗不離水!”
言至此水鷗淚流滿麵,感不能言,二人早已心心相通,握住彼此之手,良久情深。
一會兒水龍趕了來送懶兒到對岸,水鷗自然又叮囑了一番,二人一起蹬上了船與水鷗揮手道別。水鷗站在岸邊,見船漸行漸遠,風中蘆葦搖擺,水上微光粼粼,岸邊佳人翹望,天空鷗鳥飛翔,真真是“心隨人往岸留香,影動水流風相向。葦搖鳥鳴湖深廣,一分離別險斷腸!”
再說辛府這邊,蔚俊子請吳過回來之後,辛記見帶來了一位醫生,隻是不見那懶兒和賽蓮心中很是狐疑,不過很中肯的對吳過道,“煩勞神醫好生醫治我家女婿,定當厚報!”,施了一禮便匆忙讓釘子領著吳過去看天兒,把蔚俊子留了下來叫到自己的廳內,問道,“俊子啊!怎麼懶兒和賽蓮呢?隻見你帶了神醫回來?”蔚俊子撲通一下給辛記夫婦跪了下來,失聲痛哭流涕道,“伯父,我實在很對對不起伯父,在船上我等遇到了一幫賊人,不想那賊人眾多且心狠手辣,賊人欲欺負賽蓮,去近前阻止,敵不過被賊人捆綁了,那懶兒欲救我,被賊人踢進水裏,他不會水,現在不知是生是死,賽蓮本是要去救我,也遭遇了不測,我本想一起與他們死了算了,但又一想天兒和賽荷的事情都未解決,拿盡身上所有錢財,對賊人千求萬求才算放了我,找到神醫匆忙過來!伯父伯母,我對不起你們二老,對不起賽蓮和懶兒公子!要打要罰任憑你們處置,我蔚俊子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真是“破屋偏遇連夜雨”,辛記夫婦聞此言傷心不已,那辛李氏哭的死去活來。口中直喊,“蓮兒,我的兒!這叫娘如何是好啊!”辛記更是憂心重重,若天兒還醫不好的話,又失去了一個懶兒該如何向夢遠交代。辛李氏哭道,“老天啊,我們辛家本分生意,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這樣對我們啊!”
蔚俊子表情慚愧亦哭道,“蔚俊子請伯父伯母處罰!”
辛記歎道,“發生這種事情亦不是你的錯,事已發生不能挽回,你且先幫我去招待神醫吧,我安排一下馬上也過去!”
蔚俊子安慰道,“那伯父伯母注意身體,我這就去看神醫那邊的情況,再托托人打聽賽荷的下落!”
辛記道,“那多謝賢侄了!”
蔚俊子退下。
辛記叫來釘子,吩咐他帶人到湖中去尋找懶兒和賽蓮。之後又吩咐丫鬟照顧夫人,徑直來到天兒房中,見蔚俊子站在一邊,神醫正在給天兒把完了脈,忙問道,“神醫,怎麼樣?”吳過看了看蔚俊子,回答辛記道,“看來貴婿是中了毒而昏迷不醒,但暫時無生命危險,不過我需回去研究一下明日再來!”辛記道,“那多謝吳神醫了!——俊子,送神醫!”
“好!”
蔚俊子和吳過出了辛府,吳過對蔚俊子道,“你且先回去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按你的想法去做的!”
蔚俊子淡笑了一下回府。之後就是吳過連夜將天兒救回,這就不用講了。我們再說天兒被吳過救出辛府第二日,蔚俊子和辛記夫婦眾人在辛府左等吳過沒來右等吳過也未來,正在此時有丫鬟來報說天公子房裏空無一人不見了人影,眾人便又把辛府上下找了個遍,隻有蔚俊子心裏似乎明白,於是便借口去外麵找天兒出了辛府,花了銀子找到鎮上的官府派了些士兵隨他而去才演繹了湖中回水鷗那一幕。一時釘子眾家丁回來說湖中沒有搜到賽蓮和懶兒的蹤跡,辛李氏聞言昏厥過去,釘子安慰辛記道,“老爺,這湖這麼大,連成一片,蓮小姐與懶公子被人救起也有可能!”辛記點頭稱是但是心中不安仔細思索亦無頭緒,辛府上下疑團重重,亂成一團。
先放下辛府與懶兒不提,在鎮上一個民宅內,有一女子被綁在椅子上,口中塞著布,眼睛卻充滿了警惕,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失蹤的賽荷,一幫彪形大漢在一旁織色子,好不熱鬧,為首的是一個滿臉胡子長相凶狠的男人,眾人都稱他為胡子閻。賽荷剛被綁來之時處於昏迷之中,醒來之時已是天亮,發現身在異處又不見了天兒,著實是嚇了一跳,這賽荷天生聰明,別看是大家小姐,但從不和其他大家閨秀一般柔弱無知,又自小隨父母走南闖北,見識略廣,馬上又鎮定下來,心下琢磨自己一定是被壞人所害,但是在辛府家裏守衛亦算森嚴,又未曾在鎮上與誰結怨,怎麼會被這些地痞流氓所轄持呢?再說為何偏偏沒有劫持天兒,很是讓人生疑,何況現在家裏狀況如何了亦不能知,但是保護好自己是首要的問題以免回到家之後讓父母天兒擔心,想到此計上心來,她不哭不喊半閉著眼睛,豎起雙耳,靜靜觀察著周圍以便見機行事。更讓賽荷不解的是,雖是被劫持,但是一日三餐都好吃好喝,有專門的丫頭邊伺候邊看守著,這些人一不要財,二不要色,各個隻是依舊喝著酒玩著牌。這早晨,丫頭又送飯來,待把賽荷口中塞的布拿下,丫頭道,“大小姐,吃飯了!你看你還是小姐命吧,就連被綁架亦要人伺候著!我就不一樣了,雖哥哥是個地頭頭目,手腳自由還要伺候著你!”,賽荷借機道,“妹妹可否想當回小姐,你若真想,我便認你做我親妹妹,待我回去之後帶你一起走!不比在這裏受苦來的好!”丫頭冷笑了,道,“姐姐說的晚了些,我已習慣自由自在的丫頭生活,不想去什麼府上,待我們拿到了銀子,自然就可以瀟瀟灑灑了!”賽荷疑問道,“拿到銀子?拿到什麼銀子?”丫頭大笑,“你真真是個傻兒,你亦不想想,辛府上下都找不到,最後要知你在我們這,不得拿銀子來換不成?之所以把你養的好好的就是想多要些銀兩!”賽荷心下氣憤不已,原來自己確實是被這幫賊人所把控,因怒道,“我家雖有些銀子那亦是我父母苦心經營所得,取之有道用之有度,你們有這中卑鄙的手段獲得錢財你們花的可是安心?”丫頭又大笑道,“賽荷小姐真真是單純,為了生存和榮華富貴我管你們家的銀子如何辛苦,我們能走捷徑為何不走?這可由不得你了!”賽荷道,“好吧,雖我知這有不得我,但這鎮上商甲官府之家眾多,你們又怎偏偏對我家情況了如指掌?”丫頭道,“你別問那麼多,先吃你的飯罷了!否則你餓個好歹沒辦法向我相好的交代!”說完舉起碗來喂賽荷,賽荷再要說什麼一律不答。夜晚,賽荷剛剛要閉眼睡去,卻聽窗外有丫頭和胡子閻說話,隻聽胡子閻道,“妹,這辛家小姐美若天仙,不如今晚讓她陪我同床共枕好了!”丫頭道,“這怎麼能行,既然已經答應我家才郎了,你就不能反悔,再說了,哥,你不能因小失大啊,一來我們用她來和辛府能換一大筆錢,二來才郎不是說要給我們一筆錢作為酬勞嗎?”胡子閻道,“妹妹說的對,不能壞了大事!——好了,丫頭,你把這個招財的寶貝給我看好嘍,我先去睡了!”
賽荷聞言不禁心下更疑,“才郎?!——這才郎到底是何人呢?如若和我家沒有是什麼淵源為何他們對我家如此了解?若說家裏和外界聯係很多的人也就是蔚俊子了,難道就是他嗎?不可能啊,蔚大哥雖在外麵人際很廣但是卻一直一版一眼的為辛家做事,那到底會是誰呢?”辛賽荷陷入苦苦的沉思之中。
再說辛府這邊正在一團亂之時,辛記夫婦在自己屋子裏正一籌莫展之時,忽然窗子上飛進來一支鏢,鏢上帶著一封信,辛記慌忙打開信讀到,“明日鎮上閻家胡同兒拿白銀一萬兩來換回你家小姐辛賽荷!過期不候!後果自負!——鎮上閻家胡同?——夫人,如此看來,賽荷是被人綁架了!”辛李氏哭道,“那趕緊派人去,亦不知我家賽荷受了多少苦了!”辛記道,“夫人莫哭,我這就叫人去拿上銀子去把我家女兒接回來!”辛李氏忙道,“還是叫可信的見多識廣的我心裏才放心些!”
辛記道,“那如今還有誰是見多識廣可用之人呢——唉!”
辛李氏道,“蔚俊子如何?”
於是二人商量多時最後還是確定由蔚俊子帶上銀兩去上一趟,那蔚俊子自然是許諾了一番,說自己因沒照顧好賽蓮已經對不起二人了,賽荷之事斷不能讓二人失望,因此辛記夫婦大為放心,蔚俊子帶了一些家丁和一萬兩銀兩直奔閹家胡同。
辛賽荷被綁在椅子之上,這時丫頭走了過來在一旁無聊,上下打量著她,丫頭道,“嗬嗬,真不愧是辛家大院,一萬兩白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我們了!看來你的價值不止一萬兩白銀,早知如此我和哥哥就該多和辛家要些銀子了,隻是可惜才郎不讓我們要這麼多!不過沒關係,這一萬兩不過是給哥哥的,等才郎有了更多的錢,我和才郎成了親我有的可不是一萬兩,哈哈哈哈哈,原來人生是如此之有趣!”辛賽荷瞪了丫頭一眼,聽她之言仔細琢磨,這幫賊人看來不很在行,但是他們既然對自己家了解那麼透徹,必然知道家裏財產豐厚,為何有偏偏隻要一萬呢?那個才郎到底又是何人呢?想來想去想它不透!正在此時,胡子閻帶著一幫兄弟也走了進來,看這幫人各個虎視眈眈,手拿兵器,目視門口,胡子閻走到辛賽荷跟前拿掉賽荷口中的布笑道,“今天我們拿到錢就放你回去,隻可惜啊,你我二人緣薄,真真是可惜了,不知你是否亦有話可說?”辛賽荷聞言心下惡心不已,但她強做鎮定口中卻對胡子閻道,“大哥,你言之有理,隻是有一樁買賣你可願做?”胡子閻有些好奇問道,“你與我做買賣?不知你一個小女子有何買賣可做?”辛賽荷道,“你若放了我,並告知我才郎是誰,我付你三萬兩白銀如何?”胡子閻一聽先是一驚,竟有些動了心,但是又馬上又冷靜下來笑道,“你給我的數字頗是豐厚,隻是我不能對先前的承諾不能失信,何況我做這些亦是為了我妹子的未來幸福,這比買賣我不做!”辛賽荷笑了,道,“真沒想到你確實這般有原則之人,隻是我奉勸一句,如若你的誠信放在好事上必然會有所收獲,放在挾人索財之類的事情上,卻是可惜了!”胡子閻一驚,未想到這小女子出言這般鋒利,剛要繼續和辛賽荷理論,外麵有手下來報說辛家府上已帶來銀兩,有人專程而來。胡子閻心中大喜吩咐手下傳進來,又對眾人道,“一會兒你等要看我眼神行事——把她的嘴堵上!”
眾人,“是,大哥!”
辛賽荷期盼著是天兒能來,以便知曉他很平安,但是走進來的卻是蔚俊子心下失望又對天兒有些擔憂。蔚俊子進來掃視了一下四周,看到賽荷被捆表現的極為關心,喊道,“賽荷!賽荷,你受苦了,我來接你了!”,賽荷掙紮了幾下,又偷偷掃視了一下丫頭的表情,發現丫頭似乎麵露不快,賽荷心下多疑,打算繼續觀察這情況!見那胡子閻道,“來者是辛家何人?可否把銀兩帶夠?”
“我乃辛府上的常客,似賽荷的親哥哥,又可謂知己!銀兩就在門外,你可派人盤點!隻是你應該遵守你的諾言,放了賽荷!”
胡子閻笑道,“那是當然,那先過目了你的銀子才可,讓你的人把銀子抬進來吧!”
於是蔚俊子吩咐人把銀子抬了進來,胡子閻又派人盤點了一番,完畢有手下報,“大哥,一萬兩整!”
蔚俊子道,“你該放人了吧!”
胡子閻道,“等,還有一比買賣不知你還要做不做?”
蔚俊子道,“何買賣?”
胡子閻道,“我等為了獲得更多錢,已對天兒公子施毒,若想解毒就必須找我們,既然來,你隻要答應我們再付一萬兩白銀就可救了天兒!”
辛賽荷一聽心上著急,原來天兒更在危險之中,便用眼神示意蔚俊子答應下來,不料蔚俊子道,“這筆買賣我可放棄,你隻須放人便可!因神醫已將他帶走在好生醫治呢!請你快放了我家妹妹!”
胡子閻冷笑道,“好!既然如此我放人,不過白白失去了一比錢,我現在心裏鬱悶,需找人發發氣,我對我的手下我和我妹妹都很心疼,你的家丁呢又不足已讓我瀉了這心中之火!你和她誰來讓我痛快痛快?”
欲知胡子閻要使何招數,我們下回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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