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043 更新時間：08-11-03 19:25
上回書說到玉棉馱著懶兒在天黑之時便來到了玉株泉，當懶兒鼓足了勇氣來到巨石前邊時，周圍一片寧靜，和上次來沒有絲毫的不同，並沒有見到他朝思暮想的水鷗，懶兒心想這可能是因為天還沒有亮吧，於是他和玉棉等啊等啊終於等到了天亮，太陽已經照射到了這裏的每個角落，可是沒有任何人的影子，懶兒有些失落對玉棉道，“玉棉，你說是不是這裏太偏僻了，水鷗是不是找不到這裏了？真不明白，命運為何要這般折磨我！可是我不甘心，我要等到天黑，直到天黑水鷗還沒有出現的話我才放棄！”正在此時，隻聽石背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懶兒哥哥，你辛苦了，我知道你等了很久了，所以給你帶來了粥，快來喝些吧！”
“水鷗？！——真的是你嗎？你現在躲在哪裏？你明知道我這麼的想見你，你還躲起來！”懶兒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光明，他忙左右的尋找著。
“喂！別找了！不要以為隻有水鷗才會叫你懶兒哥哥哦！”玉株手裏提著個籃子，從巨石後麵繞了過來，心疼的對懶兒道，“就知道你連夜趕來，所以準備了吃的給你，別水鷗還沒出現你就先餓死了！”
“我不吃！”懶兒生氣道，“你總是這樣的捉弄於我，你也不想想，我現在哪有心情吃飯啊！”
“哼！人家好心幫你，卻這樣不領情，要是見到水鷗我一定要她好好教訓你！”玉株也氣道，“玉棉過來，我們去那邊歇息，不理他了！”說完玉株便與玉棉走到一邊坐了下來賭氣的看著懶兒，而懶兒一直站在那裏望著玉株泉一動不動。“玉棉啊，我問你啊，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我玉株呢還沒見過這樣癡傻的讓人感動的人呢！玉棉，你說，是不是因為他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見到的第一個英俊男子呢！”
玉棉點頭。
“我就說嘛！我玉株可不是輕易誇讚人的，誇他是因為我還沒見到別人呢！”玉株邊和玉棉說著話邊關心的望著懶兒。一直到了中午，這裏絲毫沒有什麼變化，懶兒在心裏一直堅信著自己，他告訴自己隻要還沒天黑水鷗就可以出現，他要等！好不容易第一個來到了玉株山，好不容易找到這泉水，他一定要等。而玉株在心裏就不相信什麼許願，雖然因為懶兒的堅信曾經希望許願是真，但是如今這裏和往常一樣便在心理確認了——許願隻是一種寄托而已。她見懶兒仍在那裏癡等，想去勸他又不知從何下手，怕傷了他的心，不勸他又覺得他很是癡，一直在那裏站著很讓人心疼，她很是無奈，於是又對玉棉嘮叨道，“看來水鷗是真不來了，一會兒太陽都快下山了！你說呢，玉棉？——水鷗啊！你究竟在懶兒哥哥的心裏埋下了什麼種子，要他為你如此痛苦，如此的守侯！我要替姐姐照顧他，要做到什麼樣的程度他才會接受你已經離去的事實呢？他隻有這樣才可以開心新的生活啊！水鷗姐姐，你若是真的愛他就幫幫我啊！要他振作起來，讓他親自為你報仇！——不行，玉棉，我餓了！你要是也餓了就去那邊吃些草吧！”
玉棉點了點頭徑自去吃草了，玉株看了看懶兒，又看了看自己籃子裏的粥，一狠心拿出來便拿著木勺喝了起來，邊喝邊賭氣道，“哼，破懶兒，人家的一片心意，不吃我吃，到時候餓了別找本姑娘！雖然你的癡心可敬，但是自殘起來更讓人恨！哼，你不吃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夜色降臨，依然不見水鷗的身影，懶兒依然癡癡的站在那裏望著那泉水，玉株和玉棉默默的走到他跟前，玉株望著他十分憐惜，輕聲道，“懶兒哥哥，天黑了，水鷗姐姐不會回來了！你就接受這個現實吧！我們回家！”
懶兒沒有說話隻是望了望玉株，那眼神很是無助，很是失望，他默默的轉身徑自走出去好遠，突然的他仰天大笑，他笑著喊道，“老天，說什麼許願？簡直是騙人？說什麼回音泉什麼玉株泉，都是騙人的！——水鷗！難道，你我就真的天人兩隔了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告訴我要繼續的好生活著，可是你不在我身邊，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大喊之後，懶兒全身無力，癱坐在那裏，玉株一直遠遠的看著他，見他癱坐下來忙跑了過去，隻見他氣息消極，眼神無光，失魂落魄，似乎剩下的隻有行屍走肉了，玉株坐在他的對麵，望著他，很嚴肅道，“懶兒哥哥，你可還好？你不能這樣就放棄了自己啊！我相信這也是水鷗最不願意見到的啊！再說，這是是玉株泉未必就是真正的回音泉啊！這玉株山很大，有好多處泉水呢！或者真的有那神奇的泉水呢！所以，懶兒哥哥，你要繼續打起精神來，為水鷗祈禱，還有你要親自殺了那個蛇蠍女人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啊！”
“一切皆往事，既然不可挽回，殺了冷雪霜霜又能如何？水鷗就能回來嗎？”懶兒無力道。
“可是，至少她不能在禍害他人了，我想，這也是水鷗要舍棄自己的初衷吧！所以，你更該打起精神來！”玉株耐心道，“我雖未見過水鷗，但聽你說她的故事後，我早已把她當作知己了！我們一起為水鷗報仇為武林除害吧！這樣水鷗姐姐才會安心啊！”
“我心已破碎，我髒已失，要去你自己去吧！要我這個行屍走肉這能是你的累贅！”懶兒言語失望而麻木。
“哼！”見懶兒如此放棄自己，又如此消極，玉株很是生氣，她起身對懶兒對懶兒怒道，“好吧！你就做你的破罐子吧！我願以為你雖比常人懶散，但是卻有幾分男子漢的氣概，才會如此幫你！如今，連水鷗姐姐的仇都不管了，水鷗姐姐的心願未了，你都不沒有資格在這裏以兒女情長為借口的消極！”說完玉株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懶兒聽了玉株的一頓訓之後覺得隻是“嗬嗬”的冷笑了兩聲便昏了過去。玉棉和玉株走了一半又停了下來，玉株好奇問道，“怎麼？玉棉，你為何不走了？難道你不放心那個破罐子不成？我們不要理他了，真是對他失望至極！”
玉棉並沒有理玉株，而是徑自轉身向回走去。
“玉棉！玉棉！你給我站住！”玉株氣道，“你今日若是要他就不要理我了！氣死我了！”
玉棉依然沒有理玉株徑直走到懶兒那裏。玉株生氣的走了幾步，又不得不停了下來坐在那裏，嘴上是生氣，但是心裏總是有些放不下，她坐在那等了一會兒見玉棉他們遲遲沒有過來，實在坐不住了，幹脆起身也向懶兒那邊走去，幫助正在無奈的玉棉把懶兒放到了她的背上，很無奈的對玉棉道，“玉棉，今日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了，我才不是關心他呢！”
玉棉頑皮的向玉株眨了眨眼睛，玉株臉一下子紅了，“你明白就好，快回家了！”
萬花穀的暮色中，一隻綿羊的背上馱著個帥男走在一個妙齡少女的身後……
野花叢林之中傳來了清脆的笑聲，玉棉在叢林中敏捷的穿梭著，玉株在後麵跑的氣喘籲籲，玉棉停了下來站在那裏回頭等著玉株，玉株跑了過來，笑道，“哎，我們真是很久沒有練習穿跑速度了，還有啊，我的武功也荒廢了好幾天，都怪癡懶兒！給他灌了那麼多‘緩生水’，亦不知醒了沒？——走，我們去看看那個家夥！”
玉株與玉棉收了工便向玉株洞走來，邊走著玉株邊思索著，她突然高興的玉棉說道，“玉棉，我突然想到今天修理他的辦法了，我們一定要把他的心治好，這樣才不浪費人才對吧！”
玉棉點頭。
回到玉株洞，懶兒剛剛醒來，見玉株進來，無力問道，“我已是廢人，你們為何還要將我救回，幹脆讓我死在荒野算了！”
玉株聽上去絲毫不氣，笑道，“我知你心意已絕，隻是讓你死在野外我和玉棉過意不去，不若看著你死，你死後，我們便把你和水鷗姐姐埋在一起！對了，水鷗姐姐的墓地在哪裏？”
懶兒感激道，“如此真心感激！她被埋在了漁家村湖中的靜地！”
玉株故意驚訝，說道，“那麼遠！我若拋開這玉株山，誰來照顧我的萬花穀和這裏的生靈！再說，我們下得山去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不如這樣，我每日給你吃一種特製的藥，這種藥會慢慢將你毒死，不會有痛苦的！還能保存你的全屍，不過在吃藥的這些日子裏，你要給我打工，等攢夠了盤纏之後，我們一起下山，待走到水鷗姐姐的墓前之日便是你尋死如願之日！而且更完美的是你臨死之前還能在水鷗姐姐的墓前留戀一番哦！怎麼樣？考慮不考慮？”
“好！就依你所言！”懶兒道。
玉株竊笑，忙轉身道，“那好，我現在就給服第一味藥！”
玉株從桌子上拿了個木碗，木碗裏麵裝著幾顆黑藥丸，她拿起一顆給懶兒看，要懶兒張嘴，懶兒雖不愛吃藥，但是這次許願的打擊對他來說太大了，他恨不得一下子把這碗裏的藥丸全部都吃掉，隻是剛嚼幾下便覺得味道不對，他畢竟是學過醫藥之人，而且越嚼越不對勁兒，仔細品來分明是一股糞便的味道，他又看玉株，玉株望著他不說話但是分明在憋著笑，他心想，“不好，似乎又上了這丫頭的當！”於是趕忙將嘴裏已經被嚼碎的“藥丸”吐出，質問玉株道，“喂，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是藥丸嗎？”
玉株終於忍不住笑了，一下子大聲的笑了出來。
懶兒見她笑的歡就知道自己剛剛又上當了，拿起放在自己身邊的木碗便看個究竟，仔細看這木碗裏的黑藥丸分明有些眼熟，再拿起來聞了聞味道，分明有股羊份的味道，他此時又注意到在遠處休息的玉棉，一下子恍然大悟，指著玉棉驚叫道，“不會是玉棉的屎吧！”
這樣一來玉株笑的更歡了，她笑的喘不過氣來，邊笑著斷斷續續道，“不是她的糞便還有什麼！哈哈哈哈！還有什麼和糞便的味道那麼象！哈哈哈哈！真是笨！”
“你！又在捉弄我！”懶兒氣道，“那麼你說要把我慢慢毒死然後送我到水鷗墓前亦是假的嘍！”
“哈哈哈！你以為呢！你總不能一直吃玉棉的糞便吧！”玉株笑的直不起腰來！
“想我懶兒以前都是捉弄別人，真想不到我屢次被一個臭丫頭和一隻羊騙到！”懶兒不服氣，嘟囔道。
“喂！這可不關玉棉的事哦！是我一個人的主意！”玉株收住笑得意的對懶兒說道，“你若想與水鷗同墓沒有什麼難！隻是，你早早去陪她豈不是可惜了，出門這麼久不牽掛孝敬你的父母大人豈不是有失孝道？到時候，他們不僅不會明白你心，反而會埋怨水鷗把你帶走！何況——何況，我呢，在這座山上很是寂寞，你又是我第一個遇見的山下之人，自然要陪陪我才是你的仁義之道啊！再說，你不找冷雪霜霜報仇才是真真對不起水鷗姐姐！待完成了這一切之後，我自然待你去水鷗姐姐的墓前去完成你的心願！即使，那時你已七老八十，但是你對她心意不變也不失她對你一片真心啊！”
懶兒聽這玉株說的話甚是有幾分道理，她與水鷗一樣是一個申明大義的女子，隻是這世間如此複雜，如此罪惡，他怎麼能一一忍受，何況自己一無是處，即使有心找冷雪霜霜報仇，但是自己卻無法勝過她，她有龐大的軍隊，有足夠的財物，有精良之武器，有蔚俊子這般陰險之人出謀劃策，有一身武功，而自己呢，卻是一無所有，怎麼去為水鷗報仇？何況報仇之後水鷗也不可活！想到這裏他覺得沒有希望，沒有生機，於是他消極道，“你所言甚是有道理，卻非我懶兒所能及！”
“那你絕對不是真愛水鷗！”玉株一時無語氣道。
“隨你如何看我！隨她去死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解脫！但是你為何要阻攔我？我與你有何淵源嗎？”懶兒亦氣道，“你與我無冤無仇，無恨無愛，你怎有權利來決策我的人生？”
“我！”玉株一時被問的不知所措，隻覺得懶兒說出這番話自己的心裏出現了以前從未有過的痛，一下子，眼裏泛起淚水，“我……”
懶兒發現她言語哽咽，又見她眼中含淚，心裏有些明白——這個女子對自己確生好感，知道自己言語過重了，心裏雖有些感激，但是心中一刻不曾忘卻“鷗水之約”，怎麼能再讓這麼好的女子掉進愛的深淵呢，於是他輕聲道，“我都可為水鷗去死，我的一生隻與她綁定，不需他人操勞，我生性懶惰，就是獨活下去，對父母亦不會有所用處，還讓他們擔心受怕……何況他人，無親無故，不想連累，姑娘與玉棉的救命之恩，我擇地來世再報，若姑娘真為我好，我自絕之後，還請你把我交給那個叫水龍的人，他會把我與水鷗合葬，如若遇不到水龍，還請姑娘親自幫我了！”
玉株聽著懶兒之語早就淚流滿麵，她覺得自己心裏有一股委屈，真心去幫一個人卻與此人無關；一心為好，卻是阻礙別人心願的障礙，不被理解；不喜歡見到殘酷，卻偏偏見到有個人要殘酷的結束自己……在玉株山一向和平安靜，她從小到大，隻見過鳥獸的自然死亡，卻從未見過殘酷之死，即使山上有過撕殺之事，在別的角落亦不曾被她遇到，而如今，麵對這樣一個人，對他又有些莫名的感覺，要自我了結，對她的心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她該怎麼辦？是成全他解脫相思之痛？還是要為自己的痛心著想？正在此時，懶兒已經在洞頂之上吊起了一根草繩，踏著木蹲椅已經將頭伸進了繩套子，馬上就要把木蹲椅踢掉……
玉株仍在猶豫之間，卻在這一刻懶兒將木蹲椅已經踢掉，一刹那，玉株直覺得自己全身熱血沸騰，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她不希望眼前的這個人離開她，隻是此刻，她怕是無力挽回，正在此時，玉棉從遠處衝了過來，把自己墊在了懶兒的腳下，玉株吃驚之餘趕忙又搬來木椅子，順勢要將懶兒抱下來，因一時心急再加上懶兒較重，一下子和懶兒從上麵摔了下來，幸好玉株從小就在這山上摸爬滾打，所以沒有傷到，她爬了起來，趕忙去扶起躺在自己身旁的懶兒，口中急道，“懶兒哥，你可還好？懶兒哥哥！懶兒哥哥！”喊了半天，懶兒亦不曾醒來，玉株以為懶兒真的一命嗚呼，坐在他身邊嗚嗚大哭起來，心內後悔不已，責怪自己出手相救的太慢，在這個時候還在猶豫，痛心難過之至，玉棉見狀忙走過去用舌頭輕舔懶兒的太陽穴，過了一會兒，懶兒似乎聽到有人的哭泣之聲，微微的睜開眼睛，望了一眼玉株，見這個女子淚眼汪汪好不叫人心疼，才知剛剛的哭聲就是這個傻子，心裏埋怨為何還有救自己，要自己有知覺，但是見玉株如此狀況仍有些感激，於是他輕聲道，“你……為何……還要救我？”玉株於哭聲中聽到了懶兒的聲音，忙向懶兒望去，見懶兒醒來，正微微的喘著氣望著自己，破哭為喜，帶著淚水笑了起來，嗔怪懶兒道，“你還說！我為何救你，你該是明白！你放不下水鷗姐姐，可如今，叫我如何放下你！”一句話懶兒心裏又有了些溫暖，不再是徹骨的寒，這又使他想起了水鷗，因為水鷗亦總是給他這般的感覺，他一時卻有些向往，希望這個玉株就是水鷗，內心多少有些漣漪，但是卻想到水鷗不能動搖對她的深情，心裏又責怪自己，又覺憐惜玉株，內心有了一些矛盾。玉株見懶兒並沒有反駁自己，心裏有些歡喜，回頭見玉棉正安靜的看著自己和懶兒，臉上亦洋溢著幸福的感覺，於是玉株深情的對玉棉道，“我就知知我心者非你莫屬，多謝謝玉棉妹妹了，你若不出手相救，我玉株定會歉悔一生！”玉棉點頭。
玉株倔強的用手擦幹眼淚對還躺在地上的懶兒道，“既然我已知我心——不想讓你離我而去，我定要醫治好你的心病，我要你真心願意陪我，亦有勇氣為水鷗姐姐報仇！隻有你親自為水鷗姐姐報了仇，你方可了卻這段心思，我亦算是對得起死去的姐姐了！”
懶兒望著玉株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言語，半天才說道，“姑娘休要費心了……我們……”
“停！以後不要在我們麵前再提無親無故了，且不說我要你陪我一生一世，就說你我既然已經想見，就該是朋友！自然要互相幫忙了！”玉株堅決的打斷了懶兒的話。
“隻是我無藥可救，你豈不是……”
“停！以後也不要在我們麵前提暗無天日，無藥可救，我相信事在人為！就算你不願意，我亦會把你修好！”玉株下定決心要根除懶兒的惰病。
“你絕對是白費心機……”懶兒剛欲說完，玉株早已經找了一把草塞到了懶兒的嘴裏，半開玩笑道，“你是不是餓了？先吃把草再說吧！”懶兒方欲動彈，玉棉早已經叼來了一根草繩遞給玉株，玉株默契的接過草繩，三下五除兒利索的將懶兒來了個五花大綁！待綁完懶兒，玉株才放心道，“在我們沒有想好辦法之前，你哪裏也不能動彈了，想死就得聽我們的！”說完與玉棉走出洞子，坐在洞口想整治懶兒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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