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897 更新時間：08-03-30 03:05
11.
是夜，佐助開始發燒，燒得讓大家全體不知所措。
小櫻也一直守著，能用的藥劑全部用上了，隻能等待藥效的發揮......
接下來的兩天佐助時斷時續地燒著，急救的次數也很頻繁，但是每個人都沒有放棄希望！
大家都會輪流來守著，卡卡西，小櫻，鳴人和鼬更是都沒有離開過。
這夜，鳴人在床頭癡癡的看著佐助，心裏早已在歇斯底裏地喊。
“小櫻，佐助現在就在你眼前，你不是一直想見他的嘛！！你讓他醒過來啊！”
小櫻隻是無聲地落淚。
“我對你的承諾已經實現了！你要承諾我不能讓佐助有事！”
小櫻抬頭看著鳴人。
鳴人的眼裏泛著淚花。
“鳴人......”
卡卡西走了進來，攬過小櫻和鳴人的肩，露在外麵的左眼成了半園，“看！我們七組又集合了！佐助不會總躺著的！”
小櫻和鳴人抬頭看著他，目中充滿了感激，感激老師的寬慰。
卡卡西又將目光放到了佐助身上，“他是太累了！等休息夠了，自然就會醒過來！”
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來，看著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溫柔。
“有我在這，你們先回去吧！”
鳴人叫道：“我們才不走！我要親眼看著佐助醒過來！”
鼬笑著撫上鳴人的頭。
三年前見麵的那次情景還曆曆在目，鳴人實在無法將此刻對自己笑的這麼溫柔，用這麼親切動作的鼬和當時對自己冷眼冷語對佐助出手狠辣殘忍的那個人聯係到一起。
在一旁的卡卡西和小櫻也不禁笑了。
“那個......我......”
小櫻笑道：“笨蛋鳴人！話都不會說了嘛！？”
鳴人不好意思的捂住後腦勺，“沒想到鼬哥哥笑起來這麼好看呢！”
鼬聽見他對自己的稱呼心底暖暖的，“那次得罪了！”
鳴人越發不好意思了。
卡卡西道：“好了，你們兩個小鬼先去休息，這裏交給我和鼬了！”
小櫻道：“我去拿藥！”便把鳴人也拖了出去，“你也該去給大家準備吃的了！！”
鳴人一聲長吼：“要西——”
二人各自忙去。
鼬拭著佐助的頭，開始的笑意又已全消，“到底要燒到什麼時候呢......”
隨後把手移去心口，查克拉已經聚集。
卡卡西一把拉住他的手，另一隻手已經當先撫上佐助的心口。
鼬一愣。
卡卡西道：“我來吧！你也該歇歇了！”
鼬感激地看著卡卡西，已經坐下來看著佐助。
握住他的手，冰涼冰涼的。
“隻怕他心底的傷會更重吧......”
卡卡西笑道：“你是如何想的，難道不懂你弟弟的心？”
鼬亦笑道：“我會用我以後的時間好好愛他！”
卡卡西心裏一陣激動，而此時，佐助的鼻息已經緩和了很多。
鼬探探他的體溫，“看來今晚沒事了！你去睡一會！”
卡卡西看著憔悴的鼬，道：“佐助還沒有醒來，你自己不要先倒下了！”
“恩。”
12.
第八天的早晨。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鼬的臉上，他已經朦朦朧朧地睡著。
小櫻端著茶點進來的時候，都沒有驚醒他。
小櫻放下托盤，不忍叫他，走到佐助的身邊試著體溫。
“小櫻。”雖然精神極差，但是仍相當靈敏。
“鼬前輩，這裏有我，你吃點東西就休息一下吧。”
鼬看著眼前熱騰騰的食物，不禁笑了，“謝謝你。”
小櫻笑道：“鼬前輩太客氣了。”
鼬看了看佐助，道，“和佐助一樣叫我哥哥好了。”
小櫻的心暖暖的，臉上已起了紅雲，“是的，鼬哥哥。”
“佐助燒退了嗎？”
小櫻的臉色黯淡下來，“還沒......”
鼬神情依舊，隻是站了起來，走到佐助身邊，輕輕拭了拭他的頭，“一定要醒來啊！佐助！”
他將手放在佐助的心口，強大的查克拉緩緩輸進......
小櫻雙手握緊......
佐助開始不安穩起來。
“開始受不了了嗎......”
小櫻失神地喃喃自語。
沒有思考的時間，佐助就突然開始吐血，身子不住痙攣......
幾乎是束手無策的，他們就那樣看著佐助，看著他掙紮。
卡卡西和鳴人這時候衝了進來。
“怎麼了，昨晚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又......”
看著比前幾日更厲害的反應，幾人急得不知所措。
鼬咬了咬牙，加大了查克拉的力道，迫進佐助的心脈。
看著大口大口的鮮血，鼬的心在刺痛，唯一能做的隻有這樣......
卡卡西走近，“我也來！”
“卡卡西老師！您的查克拉從神闕穴進！疏通陰維、陽維兩脈！”
小櫻焦急之間強迫自己冷靜！
卡卡西朝小櫻遞一個滿懷信心的眼神，“嗯！”
鳴人握緊拳頭，“我呢！我呢！！我能做點什麼！”
“鳴人你——”
小櫻話還沒有說出口，目光一起投向心電圖——
“滴————”
心電圖一聲長鳴。
這一聲象一個響雷，劈在幾人的腦門上......
“佐助！！！！”
“不可以！！！佐助！！！”
“啊——佐助！！”鳴人驚惶地大叫。
“佐助君.......”淚已經不可扼止地滾下來。
鼬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仿佛佐助的生命是因為這雙手而逝，他握緊拳頭，指甲已經深深嵌進肉裏，身子周圍是幽藍的查克拉，他幾乎要把身體裏全部的查卡拉都透出來，也要挽回佐助的生命。
卡卡西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睛也第一次沾滿了絕望的淚光......
記憶中的他一直是泰然自若的，漫不經心的，即使佐助的出走，他也堅信著未來的路，可是經過這幾天來的掙紮，他已經絕望了，但是他仍然將查克拉輸進佐助的身體，仍然抱著殘留的一點希望！希望仍然有奇跡！
小櫻也機械似的將手移去佐助的心口，“回天.經心之術！”！
這種醫學的禁術似乎也毫無作用......
佐助的掙紮已經漸漸平息......毫無聲息......
鳴人跪倒在床沿，把頭深深埋在被子裏，傳來嗡嗡的說話聲，“佐助，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兄弟！你真的狠心切斷這份聯係......”
鼬閉上了眼睛，喃喃道：
“已經盡力了嗎，佐助......”
小櫻輕輕的擦去佐助身上的鮮血，替他放好氧氣罩，雖然她知道佐助已經用不上.....哽咽著，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是吧......”
......
一時間，重症室陷入了深冬的寒冷裏......
“好悶啊......”
——這是哪裏傳來的微弱的聲音？
——這麼熟悉的聲音？
幾人的心跳突然停止，一起呆住，望向佐助。
“S......”
叫不出佐助的名字，看著他略微睜開的眼睛，幾人到怔住了。
他們幾乎不敢相惜眼前的事實，把目光一起投向心電圖。
幸好此時心電圖又“滴......滴......”地跳了起來。
淚淌下來，小櫻幾乎站立不住......
卡卡西背過身去，沒人看見他在幹什麼......
鼬閉了閉眼睛，嘴角是碎心的微笑......
鳴人一聲尖叫，“佐助——！！”躍起來就撲向佐助。
“鳴人——”小櫻暴跳起來，幾乎要用禁術把他轟趴下。
卡卡西當先一把抱住鳴人，“鳴人，不能碰佐助！”
鳴人哭喪著臉，滿臉的淚痕，“佐助......你都在幹什麼啊......睡了這麼久......”
佐助深深地吸了口氣，隻是努力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虛弱地說不出話。
鼬俯下身來，輕撫著他的額頭，“別急著說話，醒過來就好。”
小櫻湊近，“佐助君，謝謝你醒過來！”
卡卡西的眼睛又成了月牙。
鳴人也平靜地站在一邊。
佐助又閉上了眼睛，嘴角是淡淡的笑容。
13.
佐助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第九天的上午。
鼬正在看著他，臉上是溫柔的笑容。
佐助愣愣地看著他。
這是8年來二人間第一次如此溫馨的氣氛。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鼬笑著問。
佐助眨了眨眼睛，“好久沒看過哥哥笑了......”
透過氧氣罩，佐助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模糊和細微。
鼬的心一陣酸楚，輕輕的問，“傷口疼不疼？”
綱手說傷口一直有麻藥在，當然不會疼，可是鼬卻不放心。
佐助搖搖頭，看見了鼬身上的暗部衣服，努了努嘴角。
“五代讓哥哥回暗部了嗎？”
“嗯，這次是暗部部長。”
“那哥哥一定很忙吧。”
鼬看出了佐助的心思，笑道：“五代交給我回木葉的第一個任務，你猜猜！”
“嗯？”
鼬道：“好好照顧你！”
佐助笑了，沒想到那個老太婆還如此通情達理。
14.
鳴人撐著腦袋看著昏沉沉的佐助。
雖然有氧氣罩，但是佐助的鼻息依然深重，胸膛不住起伏，好像呼吸困難的樣子。
鳴人覺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現在矛盾極了，很想叫醒佐助跟他說話，又怕他醒來了會難受。但是看他睡著的樣子似乎又不太舒服......
鳴人就這樣亂想著，佐助突然睜開了眼睛。
“咦，你怎麼醒了。”
看著鳴人呆愣的樣子，“你......幹嗎這樣看著我......”
鳴人眯起眼睛，悻悻地道：“那個，三年沒見了.....你，還是那個佐助嗎......”
佐助不禁嘀咕了一句，“笨蛋。”
鳴人嘿嘿怪笑了一陣，臉色突然黯淡下來，“我整整找了你三年！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希望！看，你終於回來了！”
他抬頭看著佐助，臉上是讓佐助暖到心底的微笑。
他很想說點什麼，可是傷口撕裂的疼，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
“鳴人......對不起......我......”
經過這些日子的教訓，鳴人已經知道不能輕易碰佐助，所以現在看見他這個樣子，鎮靜了許多。
“佐助，你哪不舒服？！”
鳴人瞪著眼睛看著他。
佐助很想告訴他眼睛瞪大的樣子好嚇人^_^，可是胃已經開始抽筋，吐出來的都是暗紅色的東西......
鳴人一下慌了，跳起來按住佐助的手，“你忍忍！我去找五代！”
原來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會尊稱那女人一下“五代”。
他衝出重症室門口的時候剛好和綱手撞在了一起。
“快救佐助！”
綱手明顯一愣，身後的靜音也慌了神。
從沒有見過鳴人如此慌亂過，綱手覺得情況一定很嚴重。
看見佐助的時候綱手才明白鳴人為什麼這個樣子，看著那不斷自傷口湧出的鮮血和嘴裏吐的暗紅色的血，她也急了。
回來的鼬，卡卡西和小櫻三人愣在門口。
小櫻無力倒下，幸好卡卡西接住了她，卡卡西突然看著鼬。
鼬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佐助，卡卡西都覺得那眼神直刺的心裏發寒。
“為什麼！為什麼！佐助明明已經醒來了！！！”
“閉嘴！出去——你們都出去！”
綱手沒有停止治療，把幾人都吼了出去。
昏迷中的佐助看起來那樣的憔悴，靜音皺著眉頭，看著失常的綱手。
“混蛋大蛇丸！！”
緊張中的綱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綱手大人！怎麼了！？”
“給佐助靜脈鎮靜！”
“是！”
綱手聚集了渾身的查克拉彙向佐助的心口。
看著綱手凝重的表情，靜音也絲毫不敢怠慢，一旁檢查佐助的狀況。
佐助痛苦的回應著綱手的治療。
“綱手大人，這孩子已經受不了了！”
綱手的眼睛已經朦朧，“在必死的情況下依然奮力求生......我有什麼理由放棄......佐助！你也不要放棄啊！”
玻璃窗外。
鳴人倒是難得的鎮靜，眼前還漂浮著佐助方才的那句“對不起”，隻是盯著佐助，喃喃道：“其實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
卡卡西的那隻眼睛早已失神，小櫻被他攔在了外麵，哭的抽搐。
還有鼬，緊握著拳頭，湊在玻璃前，指節已發白。
室內泛起的強烈查克拉透出炫目的光芒......
很久很久，綱手才出來，頹然坐下，臉上是遲暮女人的黯然......
“佐助怎麼樣！！！”幾乎是一齊問。
“藥物和查克拉已經有了反應，傷勢過重，加上那把連我都沒有弄清楚的劍......我現在做的隻是在拖延他的時間......”
綱手無力也不忍地解釋。
幾人木然......
“就是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離開......”
15.
自從佐助回來以後，小櫻發現他變了。
變得那麼的安靜。
以前的佐助也是安安靜靜的，卻透出一股子乏人的冷氣，任何人也不敢接近。
但現在的佐助安靜的沒有一點戾氣，讓人從心底升出疼惜的感覺。
三年了。
終於等到佐助的回來......
淚已經洶湧而出，幸福著，淒涼著。
“吵死了......”
佐助已經睜開了眼睛，小櫻一愣，極不好意思地拭去淚水。
“吵到佐助君了，對不起。”
“你還是如此地惹人討厭啊。”
小櫻笑了，看見佐助溫柔的表情，心裏暖暖的，但是淚卻一個勁地往下掉。
“唉.....”佐助輕歎一聲，“真是麻煩......”懶洋洋的倒象極了鹿丸。
他居然強撐著想坐起來。
“你要幹什麼！”小櫻忙按住他的身子。
兩人幾乎麵貼麵。^_^
“你哭什麼？”佐助淡淡地問。
淚又流下，小櫻抽噎著，“可不可以......不要再走了！不想再失去佐助君......”
佐助輕輕一扯嘴角，“傻瓜......就為這個。”
看見這樣的佐助，小櫻分不清心裏的感覺，覺得佐助是那樣的溫柔，溫柔到沒辦法保護自己......
“被佐助君笑話了。”小櫻擦著滿臉的淚痕。
佐助輕輕一歎，“都多久了，你還是這麼客氣。”
“嗯？”小櫻明顯愣住。
“不要再在我的名字後加一個‘君’字了！我聽著別扭。”
小櫻的眼睛足足瞪大了5秒。
佐助輕輕咳著，嘴角的笑意正濃。
但是小櫻的臉色卻變了，“怎麼了？又疼了？”邊扶佐助躺下，邊緊張地查看傷情。
......
深夜，佐助已睡熟，小櫻拂在一旁，鼻息正沉。
窗外拿著《親熱天堂》的卡卡西不覺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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