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40節

章節字數:8376  更新時間:08-03-30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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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仿佛很久以來,木葉都籠罩在一片不可名狀的陰霾之下。

綱手的腦子裏一直幻想著『普天同慶』的場麵,總算在今天有了著落。

五行居,木葉最大的娛樂休閑地,占地兩畝。

樓上樓下舞會式,眾人往來穿梭。

以綱手為首,暗部,警衛部隊,全體上中下忍悉數到齊。

“為了木葉,幹杯!”綱手當先一飲而盡。

靜音偷偷地笑,今天,就允許她放縱下自己吧。

接下來,燈火霓虹推杯換盞聲觥籌交錯,人群裏已經辨識不清各自的身影。

“佐助。”鼬的目光在佐助與別人幹完數杯之後落回佐助的臉上,那張臉上沒有一點異樣,忍不住笑問,“什麼時候學會的?酒量好像不小的樣子。”

佐助輕輕一笑,“哥哥好像也是。”

“身體沒有問題嗎?”看著他舉重若輕的模樣,卻還是不能放心。

佐助搖頭,手執杯子輕輕地朝鼬手裏碰了碰,“部長大人,幹杯。”

然後輪到暗部七隊的成員挨個地朝佐助敬酒。

“隊長,請多指教!”犬牙笑著朝佐助舉杯,神情卻是認真的。

“隊長,加油哦!”

“隊長......”

佐助淡淡地笑,幹脆地喝,到最後喝了多少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小櫻隔了不遠的地方看著他,佐助被包裹在眾人的祝福裏,連自己都能感受到那份溫暖的氣息。

可是小櫻卻覺得,佐助是那樣的孤獨。

無論他的身邊有多少人,無論他笑得有多麼真切,他仍然是孤獨的。

所有人好像都跟他沒有關係......

這樣的感覺揪著小櫻的心,直到井野來找自己喝酒。

“櫻!在發什麼呆?!”

“井野......”

“這樣真好啊。”井野看著佐助,笑得比櫻花還美。

佐助好不容易有個歇氣的時候,鳴人才走近。

無言地幹杯,鳴人坐到佐助旁邊。

“呐,佐助,還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吧。”

“啊。”

“什麼時候會的?”

“想喝的時候,自然就會了。”佐助舉杯朝鳴人,仰頭。

“我也是,都說酒能解乏,做任務回來的時候,都會喝上一杯。”鳴人也仰頭。

閃爍的燈光中,鳴人看見佐助明暗不定的臉,突然發現,佐助淡定了。

褪去了複仇者的毒刺,還有些語言無法表達的單薄在裏麵。

鳴人發現自己有點頭暈......

“在......那邊的時候......”突然開口時,大蛇丸三個字卻是怎麼也問不出口。“有人陪你喝酒嗎?”

佐助一笑,“記不清了。”

卡卡西拉著小櫻到二人身邊,“第七組,加油。”

綱手也趕過來湊熱鬧,五代目大人為官不正是木葉公認的事,這種場合更別提有多離譜,好在大家都陶醉在這樣的氣氛中不能自拔。

再來是暗部的其他成員,木葉警衛部隊繼宇智波家族後的繼任成員們,上忍中忍下忍們……

最後,鳴人倒在桌角前遺憾地說了句,“佐助,本來想灌你的……”

然後,他聽見佐助低低地說了聲,“鳴人……對不起……”

睜開迷離的醉眼,發現佐助的臉色越發的蒼白,竭力伸手想去觸摸的時候,發現身體早已不受使喚地倒下去,倒在有力的臂彎裏……

晚宴還在瘋狂中進行,陣亡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四分之三。

剩下的四分之一除了不勝酒力淺酌幾杯的便是綱手級別的木葉一級品酒員身份。

小櫻走過來,“沒有喝多吧?”

佐助舉杯,“沒事。”

“……恭喜你……”看著佐助越發蒼白的臉,小櫻遲疑了。

“過來幫我吧。”佐助飲盡後看著小櫻。

簡單的一句話,小櫻卻聽得心中一顫,佐助的請求決不是為了自己,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破天荒地一飲而盡,小櫻的臉上已經泛起紅暈,緊接著一陣輕咳。

無良的恩師這時候朝小櫻舉杯,小櫻摒著豁出去的勇氣端起杯子卻被佐助一手攔下。

“不能喝就不要死撐。”回敬卡卡西。

“佐助……”小櫻怔住了。

“酒量不錯就陪老師多喝幾杯吧。”除去麵具的卡卡西有著不輸於兄長的麵龐。

佐助從第一次看見這張完整的臉的時候就開始不停地在上麵尋找著什麼,以至於到現在也不明白這張“破臉”有什麼值得蒙上裏三層外三層布不給人見的。

俗話說,人品直接反映酒品。

佐助到今天才發現這位無良的師長還是有點人品的。

一杯接一杯,優雅的姿勢,誇張的喝法,兩者完美的結合,連佐助都不得不承認卡卡西喝酒是門藝術。

佐助跟著卡卡西的速度,一杯一杯的,眼睛卻一直停留在卡卡西的臉上,仿佛又開始尋找……

“我臉上有什麼?”卡卡西正色問。

“還是哥哥比較好看。”佐助歎了口氣,遺憾的味道。

卡卡西真的愣住了,從來沒想過佐助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應該是吧。”卡卡西優哉地拿起瓶子給自己添滿了,瞅了眼被綱手拽住死命灌酒的鼬,悠悠道:“咱們可以看看,等到再喝個七八九十杯的時候,你那位‘比我好看’的哥哥會更‘好看’的。”

佐助一抖,腦子裏完全沒有二人酒量的概念。

但是這個人跟哥哥是老搭檔,哥哥的底細他是最清楚的吧。

再喝個七八九十杯……

“呐,還有空去擔心別人嗎?”卡卡西挑釁地看著佐助,一點也沒有師長應該有的樣子。

  “醉了倒也不錯。”卡卡西本以為佐助必然會以更激烈的方式回給自己,沒想到佐助隻是輕輕一笑,又喝完一杯。

“怎麼,想灌醉我嗎?”卡卡西眼睛彎彎成線,變成雙眼的笑容更好看了。那是卡卡西最常見的表情。

佐助舉起酒杯,“試試。”

“現在的年輕人哪,膽量都大得很。”卡卡西誇張地歎口氣,“老了老了,盡管試吧……”又是長長地一歎。

佐助幾乎笑出聲來。

他知道卡卡西是故意的,那樣下去,他們之間的氣氛隻會走向沉重,雖然那也是自己不願意的。

卡卡西做的事情,永遠都拿捏著最好的分寸。

酒杯碰到唇時,佐助終於還是聽到了卡卡西真正的一聲歎氣,“佐助,要是真那麼想醉的話,我可以陪你。”

“別自己先醉了。”佐助終於開始挑釁。

結果那天晚上卡卡西還是沒有機會看見鼬“更好看”的樣子,倒是鼬笑意盈盈地走過來將他扶進了房間安頓好。卡卡西腸子悔青地想,那個小鬼真不是個東西。

佐助搖了搖暈眩的頭,醉了應該就是現在這種感覺吧。

曾經是那麼希望大醉一場,因為兜說過:醉了什麼都忘了。

於是就開始瘋狂地喝酒,狠狠地灌自己。

可是每次都發現喝的越多,思維反而越清明,連平時想不起來的東西都記得那麼仔細…….

然後就在深邃的痛苦裏折磨自己到忘記……

是酒太涼了吧,身體居然陣陣發冷,手都開始抖起來…….

“哥哥……”溫暖的身體環住自己。

酒宴終於落幕,放眼望去橫七豎八的都是醉倒的人。

“我們回家吧。”鼬無奈地笑笑,抱起了佐助。

晚風吹得佐助陣陣暈眩,思維也漸漸混沌起來。

“哥哥……”

“啊。”

“卡卡西醉了吧?”

“看樣子是。”

“果然啊。”佐助慵懶地歎口氣,往鼬懷裏蹭了蹭。

“你在灌他嗎?”

“哥哥為什麼沒醉?”佐助眯眼看著鼬,答非所問。

“我要是醉了,誰抱你回家?”鼬笑著問。

“哥哥,迪達拉說過一句話......”佐助的思維又跳開了。

鼬沒來由地心一緊,“說過什麼呢?”

佐助抱緊鼬,笑出聲來,“忘記了......”

......

長長的路一直伸向遠方......

38.

但凡醉酒的人第二天醒來都不會太好過,尤其是佐助這樣當天沒有任何反應的人。

小櫻拍開鳴人房間門的時候,鳴人還蜷縮在床上動也不想動。

“鳴人!要睡到什麼時候?部長和隊長都去了暗部,我們不要遲到了!”

鳴人絕對沒有無視雙手叉腰站在門口的小櫻的膽量,悻悻地撐起身體。

“頭好疼啊......”晃著疼到快開裂的頭,鳴人一臉憔悴。

“廚房裏有清粥,喝點會好些。”小櫻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唉......完全沒有記憶了,果然不該喝多啊......”鳴人揉著眼長噓短歎。

對於這種病理性醉酒的人,小櫻無奈地長歎,“不隻你,昨晚沒醉的人沒幾個。”

鳴人的心情總算好了點,也有了點精神,“佐助呢?”

小櫻若有所思地道:“把你灌醉以後,他又把卡卡西老師灌醉了......最後是鼬哥哥抱他回來的......”

鳴人腸子悔青了。

相比較鳴人,佐助的樣子直把鼬嚇壞了。

(我以資深喝酒人的身份在這闡述——像佐助這樣的第二天不死就是萬幸。)

天沒亮的時候,佐助就醒了,穿著薄薄的睡衣坐在床頭動也不動。

旁邊的鼬也醒覺起來。

“怎麼了?”

佐助軟軟地靠在鼬的肩上,輕輕搖著頭。

“很難受嗎?”鼬幾乎不敢動。

佐助輕輕歎道:“酒還沒有完全消化。”

“要不要喝水?”

佐助從鼻腔裏哼了聲示意不用,卻懶懶的動也沒動。

鼬突然笑了,“閉上眼睛再睡會就沒事了。”

佐助卻眨著眼睛,“哥哥為什麼沒醉?”酒雖然醒了,但是思維卻仍然跳躍。

“這個你昨晚已經問過我了。”

“不記得了。”佐助的嘴角扯出了個調皮的弧度。

“因為某人隻顧著灌別人,忘了自己已經走不回家了。”鼬輕輕歎氣,笑容更盛。

佐助隻是笑。

“還記得昨晚說過什麼嗎?”

“完全不記得,哥哥,我想吃點東西。”佐助輕輕地調開話題。

“粥可以嗎?”鼬起身。

“好啊。”佐助繼續躺好。

如果鼬不是走到廚房又回到房間一趟,也就不會看到下麵的一幕:

房間的套用衛生間裏,地上,洗手台上,瓷盆裏到處都是鮮紅的血......

鼬的眼睛刺刺的疼,空白的腦子裏卻短路地想到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血。

然後他又看見佐助整個人都伏在洗手台上,已經直不起腰來......

很輕很輕地從背後將佐助整個人環進懷裏......

佐助像突然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顫抖著慌亂地擦嘴角。

“哥哥......”嘶啞的聲音隻叫出了哥哥就被重新衝出胸膛的鮮血淹沒......

鼬眼裏的鮮紅和佐助的鮮血交織一處,小小的衛生間淋漓著淒豔的味道。

再也沒有任何對話,鼬隻是垂下頭,抬起了手,佐助的胸前升起了綠色的查克拉......

“一直都是這樣嗎?”鼬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就像沁滿了淚水似的沉重。

不知是無力回答還是不知如何回答,佐助隻是沉默。

“想讓我安心嗎?”加了分質問的語氣,佐助看不見他眼裏的表情,隻是這樣的聲音是佐助從來沒有聽過的。

“哥哥我沒事......”

想要開口撫慰那份撕心的歉意,誰料鮮血竟不給自己分辨的機會......

“是在報複我嗎......是對我的懲罰嗎......”一隻手緊緊地摟著佐助,一隻手機械地繼續似乎根本不起作用的治療查克拉,聲音分明就在哭。

佐助不顧翻騰的血氣回身緊緊抱住鼬,  “不是的!不是的!哥哥!不是那樣的!”

——怎麼會不記得,昨夜沒有說完的話?

——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醉得越厲害,思維卻越清明?

——“鼬說過,他並不是宇智波一族最強的人,保護最強的人,是他的使命,為了這個使命,他會不惜一切。”

  “是我嗎?哥哥,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嗎?”淚水浸濕了雙眼,倔強地看著鼬,身體無力地撐住身後的洗手台。

“因為你是宇智波一族最強的人!為了保護你,我不得不讓自己一直走在你前麵,一直比你強,因為……”

“那金色的查克拉嗎?”佐助打斷了鼬的話,咳著血。

鼬更強烈地釋放著自己的查克拉捂在佐助的背心,“感覺到了嗎?”

“哥哥……”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龐肆無忌憚地往下流,佐助用力握住鼬的雙臂,逼視著鼬,竭力道:“已經夠了!不要再這樣了……我會成為最強的……我會幫哥哥…...不會再讓哥哥一個人……”淚和著淒厲的血讓鼬完全失措……

為了保護你,我唯一的弟弟,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39.

暗部的成員擔負著刺探和暗殺之職,最根本的還是保護村子上下的安全。

佐助直到親身經曆過才知道其中的繁重和驚險。

雖然鼬及身邊的人都擔心他的身體,但是身為暗部要位的隊長卻怎麼也要堅持帶頭執行任務。

但是大多數人都發現,有危險的時候七隊隊長總是第一個衝出去,身體會在下意識的情況下護住身後的人,絕不允許傷害加諸在其他人身上......

這種近乎極端的偏執讓眾人疼進心裏,卻無力阻止,隻能最大努力地讓自己在任務中小心......

卡卡西最近看著佐助時,眉頭比三年前皺得更深了,他開始懷疑當初讓他進暗部的人是不是太殘忍了呢......

有一次在將下屬平安遣回村子以後,佐助無力地靠在椅子上,這時候卡卡西就問。

“佐助,你越來越珍惜身邊的人了。”

佐助笑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看著他美麗的笑靨,卡卡西的表情凝結了,盯著他沉沉睡去的蒼白的臉,不禁喃喃道:“為什麼要做到這樣......”

基本上,能勞動部長和隊長親自執行的任務極少存在,但是在這個動蕩的年代裏,時而還是有讓這倆兄弟“並肩作戰”的機會。

可是讓鼬揪心的是,就在這為數極少的機會裏,佐助每次執行任務後都會吐血不止,低燒不斷......

以至於鼬開始想到自己不在的時候......

一段時間下來,大呼刺激過癮如漩渦鳴人者有之。

綱手每隔幾天都要給佐助檢查身體,這讓在百忙中還要抽出時間來接受檢查的當事人不勝其煩。

“我現在充分懷疑你在找死。”綱手第N次給佐助檢查身體遭到對方無禮阻撓。

不動聲色地看著綱手,佐助開口,“能給我止疼藥嗎?”

綱手一時怔了很久......

很多年以後當她回憶起那個下午佐助說出這句話的神情,心裏還是重重地咯噔了一下......

假使佐助要的是毒藥,綱手也隻有義無反顧地遞出去......

直到這個別扭的小孩那天真得老老實實躺在她麵前聽之任之的時候,綱手反而連呼吸都變得憂傷起來......

這次的任務派出了二隊和七隊的精英出任,能夠引動木葉兩大家族的天才少年同時出手,也不是什麼大任務,隻不過是砂隱的風影我愛羅遭到了曉的收集尾獸行動,請求木葉支援。

接到任務的兩位冰山隊長都沉吟了很久,卻見鳴人早已熱血沸騰地跳起來。

佐助有意無意地瞥一眼鳴人,拉過寧次商量行動事宜。

最終由佐助、寧次、鳴人、李和小櫻五人跟隨手鞠潛入砂隱。

我愛羅頂著個永遠睡不醒的眼睛出現在眾人麵前,看見佐助的時候,他死寂的臉上居然出現了可以稱之為“欣喜”的神情來,然後就重重倒了下去……

敵人的埋伏卻在步步緊逼。

那個時候的埋伏是身為忍者的五人從來沒有見過的,再加上重傷昏迷的風影,行動已不能隨心所欲。

當佐助把渾身是血的鳴人推到寧次跟前,一並拽過手鞠和小櫻,替背著我愛羅應戰的李擋過一排手裏劍之後,沉聲道:“你們先走!”

“佐助!你瘋了?!”寧次叫出來。

“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有危險,我很快會解決他們!”不慍不火的口氣配上火紅的萬花筒寫輪眼:“寫輪結界.虛佐之神!”

身邊的手鞠感覺到了結印的人粗重的呼吸,隻道是先前火拚所致。

麵前瞬間形成了一望無際的森林……

“在這個結界裏,他們沒有任何力量,你們快走。”佐助的額間滑下冷汗。

這是一種什麼力量?

“你為什麼不走?”鳴人隱隱覺得不對勁。

“你是笨蛋嗎?那要設這個結界做什麼?!”  鳴人那一身血讓佐助看著心煩。

“你確定這個破結界有這麼厲害?!”鳴人鍥而不舍。

“你可以進去試試!”佐助冷哼。

“佐助……”小櫻突然拉住佐助的手。

佐助推開小櫻的手,“我很快就會追上你們。”接觸到佐助冰冷的手,小櫻不禁一個激靈。

“恐怕還有埋伏,你們小心。”

“任務會圓滿完成。”寧次堅定的眼神讓佐助很放心。

“佐助,要回來!”寧次深深看了眼佐助,第一個扶著鳴人轉身離去……

直到眾人的身影在視線裏消失很久,佐助才重重咳出聲來。

“寫輪結界.虛佐之神”是佐助獨創的忍術,一種配合萬花筒寫輪眼,凝結全身查克拉造出的結界。到目前他隻用過三次,第一次就耗盡了渾身的力量在床上躺了七天。

第二次就是麵對鼬的時候,很顯然,這個術即便在對同樣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哥哥也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他記得哥哥當時被這個術驚呆了,最後告訴自己這種禁術最好不要用。

果然,現在這樣的身體用虛佐之神還是太勉強…….

佐助這樣想著,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地倒下來,結界漸漸變弱,直到不在。

曉的兩大高手如期而至,白虎,玄武。

“我當是誰有這麼大本事呢?你獨創的嗎?原來你也擁有萬花筒寫輪眼,曾經真是小看你了,佐助。”白虎帶著沒有絲毫感情的口氣說。

“宇智波.止水。”這張臉雖然八年未見,但他怎麼會忘記哥哥曾經最尊敬的兄長?

佐助緩緩站起來,走近白虎,鮮紅的寫輪眼重新燃燒。

擁有一樣絢爛的眸子,卻嵌了張讓佐助作惡的嘴臉。

這個人就是哥哥口中說的宇智波家族三個人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中的其中一個——宇智波.止水,一個本該死去八年的人!

“好久不見了。”

“你為什麼沒死?”佐助冰冷地麵對曾經的親人。

“這是一個弟弟應該對兄長說的話嗎?”止水笑起來。

“那麼多人都死了,你為什麼沒死?!”佐助聽不見其他的話。

“你難道要我自殺?!”

仇恨燒痛了佐助的眼睛,連止水都覺得那眼睛裏下一刻是不是就要滴出血來……

這個人就是背叛了家族,讓自己恨哥哥八年的那個人……

佐助顫抖著,咬緊牙,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恨我嗎?鼬也一樣恨我呢……”

玄武遠遠地看著,不聞不問。

“噗——”

一口鮮血噴出來,佐助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為什麼不殺了我!”

“鼬的條件,放了你他就會一心為曉,嗬嗬……”止水突然自顧自地笑起來,“我怎麼能忘了他是什麼人呢?你,是他唯一的希望啊。”

心口一陣絞痛,還混雜了一種異樣的疼痛……

“傷口很痛嗎?果然啊,看見你那個樣子,他還是忍不下心的……”

佐助重重地咳,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止水隻是冷冷看著,另一邊的玄武看著佐助更像在看一個死人。

“你妨礙我們收集尾獸,讓我們怎麼跟老大交代呢?或許帶你回去有更大的收獲吧?老大也好久沒見鼬了呢……”

佐助的神思早已不知投向何處,隻是任由止水的手伸向自己......

“佐助——你們住手!”

白虎和玄武一同看向聲源。

聽見這衝天的叫聲佐助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蘇醒過來,看見鳴人時臉色已經大變。

“笨蛋!為什麼回來!”

“我這裏有九尾,你們一直想要的!!”

顧不得回答佐助的話,鳴人已經伸臂擋在他身前。

“笨蛋!你想幹什麼?!”

鳴人的周身已經燃起九尾的查克拉。

“怎麼能為了這種東西失去你?!”

佐助怔怔地看著鳴人的背影,胸口鮮血翻騰......

白虎輕笑著對玄武道:“今天真是碰到好東西了呢。”

玄武亦勾起一抹飄忽的笑容:“那是九尾,你有把握?”

白虎斜睨了一眼佐助,繼而道:“你的話,我放心。”

話音未落,鳴人麵前已經失去了白虎的身影,而身後的佐助卻突然悶哼一聲撲倒在地上。

鳴人驚恐地轉過身去,隻看見白虎的腳踩在佐助的背上,一地殷紅......

“為什麼要這樣?!我說過給你們九尾了!放開他!”

白虎笑道:“我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擔心九尾的力量而已。”

眼裏的血和嘴角的血交織一處,鳴人聽到了心碎的聲音,以至於看見佐助眼裏堅定的決斷時痛地想逃......

咬緊了牙,聲音從牙縫中蹦出來。

“佐助,你忍忍,一會就好!”

鳴人一步步走近玄武,卸盡了戾氣。

“動手吧。”

地上的佐助竭力掙紮,隻招來止水更殘忍地製止,然後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六道輪回.結印——”

從玄武身體裏發出的冰藍色查克拉包圍著鳴人,胸口冰與火劇烈地撞擊,力量在一點點流失,有股腥熱的東西衝出咽喉......

止水突然覺得背脊發涼,這種涼意在看到佐助身體裏不斷發出清晰可辯的紫色查克拉時化為恐懼......

紫色越來越濃,吞沒了其它顏色。

佐助緩緩站起來。

“大蛇丸的力量嗎?”止水冷笑,卻覺得漸漸笑不出來。

佐助無聲地走向鳴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他。

九尾的查克拉與冰藍色查克拉的圈勢陡然被破,一齊湧向佐助——

“佐助!走開啊!你瘋了嗎?”巨大的溫暖的力量包裹著鳴人,鳴人大叫著掙紮,卻已控製不住混亂的查克拉。

“鳴人......”血不住從嘴裏冒出來,“對不起......差點害你失去重要的東西.......”

淚從眼裏滾下來,鳴人抑製不住渾身的顫抖:“佐助......為了這種狗屁東西......”

金色的光芒從周圍冒出來,漸漸吞沒了紫色的查克拉,佐助的情況卻更糟糕。

“老兄......這麼不信任我嗎?”類似喃喃自語的口氣嚇壞了鳴人,也驚呆了一旁的止水。

“這是!這是......”一掃往日的優雅與從容,此刻止水已近乎瘋狂。

“沒有想到在我身上嗎?”佐助喃喃繼續道:“後悔沒有殺我嗎?”

殘酷的口氣讓止水不知所措,目光卻癡了一般注視著升騰的金黃......

“禁一千貳佰式.赤屍之手!”

金色的光芒絞著紫色的查克拉就那樣穿過了止水和玄武的胸膛......

鳴人緩緩倒下,玄武倒下,止水渙散的眼神裏透出虔誠的光輝。

“這樣離開......最好不過......”

佐助看著止水,目中沒有一點感情。

“你不配。”

止水瞳孔倏地放大......

佐助走向鳴人,背起他,往來時路走去。

空氣中隻剩了血的氣味......

深林處,佐助靠在樹上,鳴人就躺在佐助的懷裏。

“佐助......”鳴人的氣息微弱,似夢囈。

“嗯?”

“很累吧?”

“不會。”

“睡會吧,等我醒了叫你......”

聽著鳴人均勻的呼吸,佐助不禁笑了出來,終於也沉沉閉上了眼睛。

鮮血就順著嘴角浸濕了鳴人的衣襟......

40.

“高燒四十二度,急救——鼬!你出去!”綱手的尖叫聲從急救室裏傳出來。

“砰——”地關門聲,鼬被一股大力推在門外,踉蹌後退,被卡卡西一把按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鼬!冷靜!”這樣的鼬是卡卡西從來沒有見過的,心揪起來。

半天前,自己和鼬終於找到了昏迷的鳴人和佐助。

那時候佐助渾身發著抖,額頭傳來烙人的溫度,渾身的鮮血刺的眼睛生疼。

然後他就看見鼬死命地抱住佐助,不停呼喚他的名字,卻是得不到一絲回應。

一個小時前,佐助被送進急救室,體溫仍在不斷升高,終於到了現在這種狀況......

門關上之前,鼬看見鮮血濺在綱手身上......

鼬突然覺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雙手緊緊抓住卡卡西的胳膊,巨大的恐懼襲來......

卡卡西反臂抱緊鼬,心頓頓地疼......

急救室裏溢滿了查克拉的光芒。

“終於到了,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綱手的嘴唇咬出血來。

小櫻環住自己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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