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031 更新時間:08-06-18 08:32
到了光府廣場,一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早五分鍾,拿出手機,屏幕閃著,是黎叔是電話,我趕緊接了起來,“喂,黎叔嗎?”
“小敏,你現在在哪裏?”
“我已到了光府廣場了,您在哪?”我左右看看,並無拿著手機的男人,不過……我仔細看了看前方,是他,他怎麼在這裏?幸好他沒有看過來,我一閃身。
“喂喂,小敏,你還在嗎?你在哪裏?”
“黎叔,我現在有點事情,等會再打給你。”我掛斷電話後,轉身往旁邊的公園走去,走到一棵樹下,坐了下來。
前麵的一對情侶正親密地親吻著,我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尋找著他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他了,不過手機屏幕在閃亮,是他打來的。
我任由著手機在閃,從公司到現在,十分鍾便會閃一次,照這樣閃下去,手機很快又會沒電的,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酒店我是沒法住,醫院也去不了,我皺著臉,不知道怎麼辦,手機屏幕又在閃了,是黎叔打來的。
“喂,黎叔!”
“小敏,你在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哦,沒事!”我回答道,“你在哪裏?”
“我在光府廣場的噴泉旁邊,有沒有看到我?”我朝噴泉處一看,看到一個男人擺著手,“有沒有看到,我正搖手。”
“看到了,我馬上過來!”掛斷電話,我站了起來,並沒有立即跑去噴泉,而是四處看看,沒人熟識的人,我這才慢步走向噴泉。
走到一個年紀跟爸爸差不多大的男人麵前,不確定地問:“黎叔?”
男人看著我,點點頭,笑道:“嗯,你是小敏?長得跟你媽媽一模一樣!”
“黎叔!”我大哭道,“爸爸出事了!二叔,二叔他……”
黎叔拍拍我的背,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有什麼事,你慢慢跟黎叔講。”
我點點頭,跟著黎叔往光府大廈走去,來到二十屋的旋轉餐廳,黎叔點了兩杯咖啡,我開始把今天下午聽到的跟黎叔一五一十地說著。
隻見他皺著眉,聽我講完後,他氣憤地說:“想不到照森是這種人!小敏,你打算怎麼辦?”
我看著黎叔,越看越眼熟,“黎叔,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黎叔一怔,笑道:“是啊,你小時候皮得很,經常跟黎叔開玩笑呢!”
小時候?小時候我得確是很調皮,在外人眼裏,我是乖乖小公主,其實內心是小惡魔,常常惡做劇,搞得別人常常替我背黑鍋,不過……這些別人是不知道的呀,隻有跟他提過……
“小敏,你準備怎麼辦?”黎叔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也不知道,現在爸爸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爸爸以前曾經說過,如果有什麼事,他又不在身邊的話,可以去找您,所以今天我才會打電話給您,很唐突!”
黎叔摸了摸我的頭,說:“傻瓜,你信任黎叔,黎叔很高興,不過現在無確鑿的證據,就算報警也拿你二叔沒辦法,我看這樣,你假裝你並不知道這件事,現在回去醫院,看著你爸爸,怕他們會動手。”
我點了點頭,對啊,怎麼忘記他們要打算殺死爸爸呢,我站了起來,說:“事不宜遲,我現在馬上去醫院!”
黎叔付了帳,說要送我去,讓我在走廊等著,他去趟洗手間。
我站在窗邊,聞到煙味,我難受地打開窗戶,頭伸出窗外呼吸著新鮮空氣,突然,腳被人抬起,想回頭,嘴也被人捂住,我被人拎空慌忙中我抓著他的衣服,把他的鈕扣抓了下來。接著被人推出了窗外。
“啊~~~~”我條件反射般地半坐起身來,大口地呼著氣,額頭上都是汗。
“小姐,你怎麼了?”小梅敲著門,問道。
“沒……沒事!”捂著胸口,喘氣道。
“小姐,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我起身打開房門,小梅走進來看著發白的臉,緊張地問:“小姐,你又被嚇醒了?你已經很久沒做惡夢了。”
“怎麼?我以前常常被嚇醒麼?”
“嗯!”小梅點點頭,“小姐常常夢見自己被人推下萬丈深淵。”
“推下萬丈深淵?”跟我的夢也相似,隻是我是被人推下高樓,但是,我的並不是夢,是現實發生的事啊。
“以前我有說是誰將我推入萬丈深淵嗎?”
“沒……沒有!您說看不清那人的臉。”
“哦!”
“小姐,天寒地凍的,你怎麼沒關窗便睡了?”小梅關上窗戶,說道。
是啊,我剛剛不是坐在窗邊看雪景麼,怎麼醒來卻躺在床上了?還以為是小梅將我扶到床上,看樣子並不是她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腦袋暈暈沉沉的。
“小姐,現在才醜一刻,你再躺下休息!”
我躺在床上,小梅給爐內加了些柴,坐在床邊看著我。
“你也去休息吧!”
“小梅陪著小姐!”
“不用了,你去睡吧,這麼冷,小心著涼了。”
“那小姐別亂想,好好歇息。”說完,小梅吹滅蠟燭離開了房間。
我躺在那裏,不知不覺也睡沉了。
第二天醒來,頭痛如山重,心想肯定是感冒了,果然,小梅摸了摸我的額頭,說:“小姐,您燙得厲害,奴婢去跟柳娘娘說聲,請太醫過來!”
不一會兒,柳好走了進來,關切地問:“妹妹,你怎麼樣了?”
我欲起身,怎知一點力氣都沒,隻好做罷,說:“沒事,沒事!”
柳好摸了摸我的額頭,“還說沒事,燒得這麼厲害,你們這些丫頭奴才怎麼伺候主子的?”柳好對著他們怒道。
幾個人低著頭,柳好轉頭對我說:“我已命人去請太醫了。”
“謝謝姐姐!”柳好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妹妹,怎麼這麼不注意身體?”
“恐怕是看雪看得過於癡迷,所以著涼了。”
“雪固然是美,但弄得身體不好,那就不好了。”柳好突然用力緊握著我,我有些吃痛地皺了皺眉頭。
小梅帶林蔭走了進來,柳好鬆開了我的手,站了起來,說:“林太醫,武妹妹燒得厲害,你可要好好醫治。”
“是,臣定然好好診治。”
“那好!”柳好轉身對我說,“妹妹好生養病,姐姐晚點再來看你!”
“有勞姐姐掛心了!”柳好離開後,林蔭替我診脈,隻是有點高燒,並無其他不妥,林蔭說:“現在關鍵就是要退燒,小梅,替娘娘多換幾次冰帕子,燒退了一切都好。”
“是!”小梅在一旁應著,林蔭又開了幅退燒藥,讓小梅熬煮。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好像記憶中不曾生過如此重的病,最多隻是流流鼻涕打幾個噴嚏而已。
頭好重,好痛。
“小姐,你感覺怎麼樣了?”小梅見我皺著眉頭,緊張地問。
“頭好痛,給我吃點止痛藥!”我已經病得有點分不清現實。
小梅也許還在疑惑什麼是止痛藥吧,林蔭端著藥走了進來,問:“她醒了沒?”
“醒了,再說著胡話,林公子,小姐怎麼還沒退燒?都一天了。”
“先把藥喂了,如果再不退燒……”林蔭歎了口氣,沒再說下去。
小梅接過藥碗,坐到床邊,雪兒及小完子幫忙扶起我,讓我靠著,我看著他們,每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像是哭了很久。
我試著打趣道:“我隻是發燒,並沒有死,你們別哭了!”
“小姐,不說不吉利的話!”小梅有些氣道,隨而溫和地說,“先把藥喝了。”
我張開嘴,嗯,好苦啊,我皺著眉,對著小梅搖了搖頭。
“雪兒,去拿點蜜餞過來吧!”雪兒領命地走開了。
小梅正色地對我說:“小姐,喝了藥才會好,奴婢知道小姐現在很難受,隻要身體好了,什麼都好!”小梅很少這麼嚴肅地對我說話,被她這樣一說,倒像我是不肯喝藥愛撒嬌的小孩子了。
我乖乖地張嘴將藥喝完,藥喝完後,雪兒拿了顆蜜餞給我,嗬嗬,先苦後甜,這感覺不錯。
喝了藥又昏昏沉沉的,小梅幫忙讓我躺下,我迷迷糊糊之中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聽到屋內有人講話的聲音,我睜開眼,看到徐惠、秋蘋都在,我剛想說話,卻聽到林蔭說:“臣一定會竭盡所能的!”
徐惠說:“武姐姐高燒了一天一夜,喝了藥也不見退燒。”
林蔭點了點頭,說:“比初時診斷的要嚴重。”
徐惠怒道:“太醫院不止你一個太醫,實在不行,你去請別的太醫過來。”
“這……”林蔭為難地說不出話來。
“這什麼……我現在就去見皇上!”說著,徐惠站起身來。
“妹妹!”我趕緊出聲,可不想隻是一場小小的感冒就去煩人家皇上,而且國事要緊。
“姐姐,你醒來了?你感覺怎麼樣了?”徐惠跑到床邊,抓著我的臉,緊張地問道。
“沒事,沒事!”我用手摸了摸額頭,已經不燙了,“燒退了,沒事,我現在精神很好呢。”
“嗬嗬!”徐惠邊笑邊抹眼角的眼淚,秋蘋也是一臉擔心。
“謝謝兩位的關心,真的好了,不信叫林太醫來看看!”
林蔭快步走了過來,說了句得罪了,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點了點頭,隨後抓起我的手,語氣輕快地說:“嗯,燒已經退了,隻要休息兩日,無大礙。”
“太好了,太好了!”徐惠與秋蘋相視而笑,我也笑了笑,這種感覺還真好,有人關心的感覺,不對意對上林蔭的雙眼,我怔住了,他直直地望著我,眼神中,竟有一絲期盼,,一絲柔情,一絲哀傷,我想,如果此時屋內若無別人,他肯定會將我擁入他的懷裏吧。
聽小梅說起過,他與武媚娘是青梅竹馬,如果不是進宮,現在恐怕已是他的妻了。我別過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被他看穿,看穿我並不是真正的武媚娘。
徐惠與秋蘋坐了會,陪我聊了聊天,便說不打擾我休息,明日再來看我,離開了。
我醒來後一時沒看到小梅,因她們在,我也不好問,雪兒正端著藥走過來,我急問:“雪兒,小梅人呢?”
雪兒有點驚慌地看了我一眼,手上的藥也抖出了一些滴落在她的裙子上,我立即坐了起來,問:“小梅怎麼了?”
雪兒將碗放在桌上,似乎深吸了口氣,低著頭輕聲說:“小梅姐姐有些累,去休息了。”
“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雪兒慢慢抬起頭來,她的雙眼已是淚成行,我有點怒道:“雪兒,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梅姐姐她……挨了打,再趴在屋裏休息!”
“挨打?”我不解地問道,“挨誰的打?”
“是柳娘娘!”雪兒看了我一眼,低下頭。
“為何?”
雪兒跪了下去,抽泣地說:“柳娘娘今天一大早過來說她丟了一支頭簪,卻看到在小梅姐姐的頭上插著;而且柳娘娘說娘娘的病沒好隻因為小梅姐姐照顧不好所至,兩罪並罰,打了小梅姐姐十大板。”
“什麼?”我跳下床,往小梅的房間裏跑去,根本不理會雪兒在後頭的呼叫。
衝到她的房內,小梅趴在床上,痛得呻吟著,見我進來,雙眼一紅,說:“小姐,你怎麼來了?”
“小梅,是不是很痛?”見她說話的時候,臉都有點變形。
“奴婢沒事,小姐你病好了?怎麼穿這麼少衣服,對不起,小梅現下不能起身幫你更衣了。”她看到跟在我後麵的雪兒,急道:“雪兒,還不給娘娘加件衣物,病才剛好,不能又著涼的。”
雪兒著急地給我披上衣物,我站在床邊,問:“小梅,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梅冷笑了一聲,說:“沒事,是奴婢沒把小姐照顧好,是奴婢的錯,受罰是應該的。”
“不對,不隻是這樣吧?”直覺告訴我,柳好打小梅,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小梅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用極輕隻有我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昨晚,你房裏有男人吧?”
她沒等我回答,轉而一笑,說:“這便是柳娘娘問奴婢的問題。”
我後退了幾步,背部發涼,突然覺得好冷好冷,小梅抓著我的手,說:“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小梅今天挨了打,是小梅活該,小梅隻是希望小梅步步為營,一切小心!”
我的心痛得不能再痛了,一種發自心底背叛的痛直達全身每個角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小梅的房裏的,我虛脫似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耳邊不停地響起小梅剛剛的話,難道……我錯了。
朝門口看去,柳好正走進來,看到我坐在那兒,明顯地一呆,隨後笑臉滿麵地走進來,說:“妹妹,你好了?”
我木然地點點頭,不知道她此時戴得又是哪一幅麵具,看來,終究是我太天真,想到這,我目光一冷,說:“謝謝姐姐的關心,想不到我這一生病,還讓姐姐幫我教訓了我的丫頭。”
柳好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話,愣了一下,說:“妹妹,你是在怪姐姐嗎?”
見我沒理她,她似乎擦拭著眼淚,輕聲說:“昨晚,有個丫環來報,說你的房內有男人的聲音,我覺得納悶,皇上並未過來,於是正準備來看看情況,剛開口卻看到你這邊從窗戶飛出一影子,把我嚇了一跳,見你房內已吹滅了蠟燭,所以我想等天亮了再來問你情況。誰知天亮過來後便聽小梅來報,說你發著高燒,於是我派人請來太醫,見你病得虛弱,便問了小梅。誰知這丫頭護主心切,說了一些頂撞我的話,我也並未放在心上。”柳好邊說著邊擦著眼角,繼續道,“誰知今天一早便不見了我娘留給我的頭簪,來探望你的時候卻看到頭簪在小梅的頭上,而你又昏沉不清醒,我一時生氣,便下令打了小梅。”
柳好握著我的手,說:“妹妹,姐姐真不是故意的,隻是擔心妹妹的病情才會衝動。直到剛剛我才明白,原來頭簪並不是小梅所偷,是我身邊這個丫頭,見我被人頂撞,氣不過,設計陷害小梅的。”
我沒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柳好抽泣地說:“現在我將丫環帶來,由你處置!”柳好說完,她身邊的丫環便跪下去,求饒道:“奴婢知錯了,請娘娘饒命!請娘娘饒命!”
“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眼睛,我的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我站了起來,用了平生最大的勁打了她一巴掌,她承受不了,倒在地上,口裏吐出血來。
柳好在一旁嚇了一跳,想說什麼卻終究沒說出口。
我厲聲道:“滾!”
丫頭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我的房間,柳好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對著她,笑道:“柳姐姐,妹妹剛剛康複,精神還不是很好,現在有些困了。”
“哦哦,那姐姐晚點再來看妹妹,妹妹先休息吧!”柳好說完,走出了房間。
我跌坐在床上,看著她的背影,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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