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228 更新時間:19-07-21 15:14
王萬誠帶領幾名弟兄在船的首艙、尾艙、客艙、貨艙、工作艙室、生活艙室、等,四處尋找趙炳駿的藏身之處,趙炳駿在生活艙室李看見了他們,對他們大喊一聲說:“嗨,我在這裏。”
劉警員看見了趙炳駿說:“他在哪裏。”
王萬誠說:“給我追,看他能跑到哪裏去。”
趙炳駿見他們追來,朝船下跑去,他快速的跑下了船,王萬誠等人追了過去。
趙炳駿卻朝另一隻貨船上跑去,他看見媽媽藏身的輪船已經開動。他拚命的跑向甲板上。上麵空無一人。王萬誠等人追了過去,將他包圍在甲板上。
劉警員喘著大氣說:“你小子,挺,挺能跑啊,累死老子了,看你,看你,還,還朝往哪裏跑。”
王萬誠說:“小子,想你爸爸嗎?等會我就送你去見他。”
趙炳駿想朝另一出口跑,被劉警員一把抓住說:“小子,還想跑啊,你可是日本人逮捕的犯人,逃不掉了。”
王萬誠說:“看見你爸爸死的時候,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趙炳駿掙紮著說:“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
趙炳駿握緊拳頭,要打他們,劉警員給了趙炳駿一耳光說:“死到臨頭,還嘴硬。”
趙炳駿用力掙脫了,一拳打倒了一名警員,翻身跳上甲板最前端,看樣子他要跳下船,這時貨船已經開動了,行駛在江麵上。
劉警員說:“哎,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趙炳駿站在哪裏,江風吹拂他的身子搖搖晃晃,他對王萬誠說:“請你們轉告齊英睿,我做鬼也會找他報仇的,他是殺死我爸爸的凶手,我絕不放過他說完躍身跳了下去。
王萬誠急忙趴在船頭扶住欄杆,朝江麵望去,但見江麵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江水滔滔,凶猛澎湃,趙炳駿的身影已經淹沒在江水裏被水衝走,
趙俊賀從鍋爐艙裏跑出來尋找哥哥的身影,但在船上沒有看見趙炳駿的影子,他對著江麵大喊一聲:“哥…………”
趙炳駿落江之後,被一名日本軍官救下,他昏迷了一天一夜,躺在一張床上,微微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沒死,床邊有一名漂亮的女醫生在照看他。她是醫務室的女醫生,年齡有十八九的樣子。
關露露看趙炳駿醒來,特別的開心:“你清醒了。”
趙炳駿躺在病床上,看了看關露露,聽她說話聲音很甜美又好聽,看著她不言語。
關露露說:“餓了沒有,想不想吃點東西。”
趙炳駿對關露露點點頭,關露露給了趙炳駿一杯水。
關露露說:“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現在醒了,真是太好了,對了,我叫關露露,你叫什麼名字。”
趙炳駿喝了一口水停頓了下來問:“這裏是哪呀。”
關露露說:“這裏是日本領事署。”
趙炳駿說:“日本,我,我怎麼到日本了。”
關露露說:“嗬嗬,這裏是上海不是日本,你運氣真好,聽說你昏迷在江裏,是領事長把你救回來了。”看了看趙炳駿又問:“你真的記不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趙炳駿說:“記得不了。”
關露露說:“哦,好好想想,你是怎麼掉進江裏的。”
趙炳駿搖搖頭說:“我,我真的記不得了。”
關露露摸摸趙炳駿的頭說:“不要著急,可能是你暫時失憶了,等你身體康複了,慢慢就想起來了。”
趙炳駿又喝了一口水。
關露露說:“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飯過來。”
關露露拉開門走了。
趙炳駿放下杯子,他拉開了窗簾,但見外麵有很多日本士兵,他們在忙碌著工作,這時他的頭,突然疼痛了起來,雙手捂住了腦袋大叫起來。
趙炳駿說:“啊,啊,好疼啊,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在那裏。”
關露露手裏端著一碗飯進來,看見趙炳駿抱頭痛苦著,緊忙放下碗筷,一把抱住趙炳駿,不讓他掙紮:“你怎麼了,不要這樣。”
趙炳駿說:“啊,啊,我是誰,我是誰。”
關露露抓住趙炳駿的手說:“想不起來,是誰,就不要想了,快放手。”
趙炳駿安靜了下來,坐在床上。”感覺眼前一切很陌生。”
關露露端著一碗飯粥,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小米粥說:“來,我喂你。”
趙炳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關露露說:“慢慢吃,不要著急。”
趙炳駿幾口吃完了粥,關露露拿了一個毛巾給他擦擦嘴說:“看樣子,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趙炳駿突然流下了眼淚,用無助的目光看著關露露,關露露伸過手輕輕的給他擦掉了眼淚,他不知道媽媽和弟弟妹妹去哪裏了。
趙俊賀和媽媽小妹、小弟乘坐輪船一天一夜,次日的上午,他們到達了上海十裏鋪碼頭,很多遊客提著行禮下船了,阿紜抱著嬰兒帶著趙俊賀、趙洛蝶一起下船,朝江岸上走去。趙俊賀看著眼前陌生的大上海,有點好奇,有點無奈,幾名洋人身穿各異的服裝在路邊有說有笑。
趙洛蝶開心的說:“媽,這裏就是上海嗎?”
阿紜說:“是的,這裏就是上海。”
趙俊賀說:“媽,我們去哪裏?”
阿紜說:“你們餓了吧?”
趙洛蝶說:“嗯。”
阿紜說:“媽媽帶你們先去吃飯,然後找一個地方住下來,等你哥哥。”
趙俊賀點頭說:“哦。”
阿紜抱著嬰兒牽著趙洛蝶的手,和趙俊賀去吃飯。他們走到上海南京路,這裏是太平洋西岸最繁華大街,與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倫敦的牛津街、紐約的百老彙街齊名,這裏彙集了一批最早的錢莊、金店、銀樓、酒肆、茶館、戲樓、商行等。
阿紜抱著嬰兒帶著趙洛蝶和趙俊賀在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阿紜把身上僅有的錢拿出來,要了一間房,上海的消費很貴,他們住不起獨立房間,隻好住在大宿舍裏,屋子裏燈光微暗,衛生也不是特別好,他們隻有委屈住在這裏兩日,等著趙炳駿到上海,與他們碰麵。
阿紜將懷裏的嬰兒哄睡後,她取下脖子上的珍珠給趙洛蝶戴上說:“洛蝶,這個項鏈是爸爸留給媽媽的,現在給你戴上,千萬不要弄丟了,啊。”
趙洛蝶用手輕輕的摸著珍珠說:“媽,你怎麼不戴了。”
阿紜說:“媽,年紀大了,戴上不好看。”
趙俊賀對媽媽說:“媽,等我有錢了,給你買塊寶石。”
阿紜摸著趙俊賀的頭說:“嗯,趙俊賀是個好孩子,以後要好好照顧妹妹和弟弟。”
趙俊賀點點頭對媽媽說:“嗯。”
阿紜說:“天晚了,快睡覺吧?”
趙洛蝶說:“媽,大哥什麼時候到啊。”
阿紜說:“快了說不定明天,我們就見到他了。”
趙洛蝶很聽話的躺了下來。
阿紜也躺下睡了,懷著緊緊抱著剛剛出生的嬰兒,給趙洛蝶蓋好了被子,趙俊賀要出去解手,穿上鞋子出去了。
趙俊賀在廁所小便完,提上褲子準備回屋睡覺,剛從廁所出來,便看見王萬誠等人追到這裏了,他們在旅館四處尋找,趙俊賀有點慌張,一霎間,沒地方躲避,推開了一間客房門進去了。
正巧遇到了離家出走的賀玥卿,她一個人正在屋裏正在準備睡覺,見趙俊賀闖進來嚇了一跳。
賀玥卿說:“你誰啊,幹什麼的?”
趙俊賀堵住門對賀玥卿小聲的說:“噓噓噓。”
賀玥卿說:“這是我的房間,你給我出去。”
趙俊賀躲在門後不說話,從門縫裏注視著王萬誠等人,賀玥卿一把拉開門,大聲的喝道說:“叫你出去,聽見沒有。”
趙俊賀見那幾個人朝這裏走來了,一把將賀玥卿拉過來,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賀玥卿注意到門外幾個人說:“哦,你是小偷,偷了別人的東西,他們在抓你。”
趙俊賀食指放在嘴邊說:“噓噓,我不是小偷。”
賀玥卿說:“看你賊眉鼠眼的樣子就是小偷。”她說著和再次拉開了門,對外麵的人大喊說:“叔叔,小偷在這…………”
趙俊賀急忙一把捂住了賀玥卿的嘴,將她拉進屋裏,將門鎖上說:“給我閉嘴。”
賀玥卿掰開趙俊賀的手說:“做賊心虛,哼。”
趙俊賀說:“我說過了,我不是小偷。”
賀玥卿說:“你就是小偷,聽說上海小偷很多的,沒想到,第一天來上海就遇到了,真是倒黴。”她又上下打量趙俊賀說:“看你樣子,應該是個孤兒吧?”
趙俊賀說:“我不是孤兒。”
賀玥卿翻了一眼說:“別狡辯了,你的眼神偏不了我。”
趙俊賀瞪大了眼睛看著賀玥卿說:“你也是小偷吧?”
賀玥卿掐著腰挺起胸脯,故意瞪大眼睛盯著趙俊賀,兩人相視的瞪著對方。
趙俊賀不理睬她,他看見王萬誠帶著幾個人走了,他一個人到旅館走廊地上睡覺,一絲寒意刺骨了他的身體,他將身上的兩張破舊報紙,再朝身上蓋一蓋,發抖的身體縮成一團。
賀玥卿走過去,一手扯掉他身上的報紙,趙俊賀嚇了一跳,咋然起身坐起來,用奇詭的目光看著賀玥卿。
趙俊賀說:“你幹嘛,讓不讓我睡覺了。”
賀玥卿說:“躺在這裏不冷嗎。”
趙俊賀說:“不冷,挺涼快的。”
賀玥卿說:“說你是孤兒沒錯吧。”
趙俊賀繼續睡著說:“我不是孤兒,我有爸爸和媽媽。”
賀玥卿說:“不是孤兒,怎麼一個人躺在這裏。”
趙俊賀說:“旅館床太小了,我和媽媽、妹妹三人睡不下。”
賀玥卿從口袋裏掏出幾元錢給趙俊賀說:“看你樣子挺可憐的,要不這樣吧,你幫我找一個人,給你五十塊,怎麼樣。”
趙俊賀不理睬她,抓起地上報紙躺下繼續睡覺。
賀玥卿說:“給你一百塊,再幫你出住宿費,明天你不用再去偷東西了。”
趙俊賀起身坐起來,看著賀玥卿說:“我說過,我不是小偷。”
賀玥卿說:“哦,那就不是吧?怎麼樣,想好沒有。”
趙俊賀說:“不去。”
賀玥卿說:“不去拉倒。”
賀玥卿很生氣的樣子,扭頭回自己房間裏了。
趙俊賀一人坐在旅館走廊,抬起頭看著美麗的星空,心裏想起了爸爸,自語說:“爸,爸爸,你在那裏啊。”
趙俊賀眼睛紅了,流下了眼淚,他又想起了趙炳駿說:“哥,哥。”
他哭著哭著坐在那裏睡著了。
這時,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子,看樣子有30多歲左右,挎著一個牛皮小包包,邁著輕盈的步子進了旅館。
旅館老板娘坐在門口前台,用傲氣的眼神瞅了她一眼,但見她長得眉清目秀,靡撩的卷發,加長的眼線,上挑的眉毛,是標誌性上海時尚摩登女郎。她搖曳多姿,風情萬種。上身穿了一件皮草外套,外套裏麵是一件高衩青花瓷旗袍,色彩絢麗醒目,款式別致,著重體現東方女性含蓄優雅的魅力。旗袍領口、袖頭和掖襟上加上了幾道鮮豔花邊或彩色牙子。領子門禁還有兩粒手工盤扣,樣式很漂亮,洋溢著上海女性的浪漫和嬌俏。
這個女人叫王媚人,她是賀玥卿的母親,她用甜美清脆的聲音對老板娘說:“請問還有單人房間嗎?我要一間上等房,最好有獨立衛生間的。”
老板娘說:“沒有了,都住滿了。”隻剩下兩個床位,你要住嗎。”
王媚人說:“床位,是不是人很多呀。”
老板娘說:“8個人一個房間。”
王媚人說:“什麼,8個人睡一個間房。”那不是臭死了,嗯,我再想想吧。”
老板娘瞟了王媚人一眼沒有說話,端起桌子上一杯茶抿了一口。
王媚人住在8人房間裏,對頭睡的人是賀玥卿和趙洛蝶。
阿紜已經很累了,摟著嬰兒和趙洛蝶睡得很香,完全沒有注意到趙俊賀到外麵睡了。
王媚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她注意了趙洛蝶頭枕傍邊的一個包袱,輕輕的伸手拿了過來,在包袱裏摸到了很多錢,順手把錢掏了出來,裝進自己包包裏,將包袱重新放回趙洛蝶的頭枕邊,滿心歡喜的樣子,蒙頭大睡。
早晨,一輪紅日旭旭升起,東方天邊漂浮著朵朵彩雲,一陣陣秋風吹拂著江岸,一艘日本軍艦從遠處揚帆而來。
趙炳駿昏迷在江水中,雙手緊緊抱住了一根木筏,船上又一名日軍士官手裏拿著望遠鏡在欣賞天邊的彩雲,突然他看見了趙炳駿漂浮在水裏,緊忙命令兩名士兵前去搭救。
另一邊的賀則方去外麵辦事,一夜未歸,早晨從外麵回來了,進了臥室,賀夫人還沒起床,躺在那裏睡的正香,突然發覺屋裏有人,從夢中驚醒嚇了一跳。
賀夫人說:“哎呀,你去哪裏了,兩天不回來,擔心死我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
賀則方倒在床上說:“唉,好累啊,給我弄點吃的來吧,吃完飯,好好的睡一覺。”
賀夫人說:“還知道吃,不知道這兩天跑哪兒風流去了。”
賀則方說:“我去找朋友辦事,哪有心情去尋花問柳說著脫了鞋子躺在床上說:“對了,那兩個孩子起床上學沒。”
賀夫人傳說衣服,不滿意的說:“不知道?反正你的好女兒,兩天不見人了。”
賀則方驚訝的說:“等等,你說什麼,什麼叫兩天不見人。”
賀夫人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她,她好像離家出走了說永遠不回來了。”
賀則方急忙從床上坐起來說:“什麼?離家出走,你,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賀夫人說:“哼,你還知道關心女兒啊。”她說著穿上衣服出去了。
賀則方說:“她去哪裏了,你沒出去找一找。”
賀夫人說:“我怎麼知道她去哪裏了,走的時候連個屁也沒放,哦,好像去上海找她媽媽了?兩天時間也該到了。”
賀則方急忙從床上站起來說:“你究竟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兵荒馬亂的,你倒放心她一個人出去。”
賀夫人說:“對我吼什麼吼,她長了兩條腿,想去那裏我也攔不住,等她錢花光了說不定就回來了。”
賀則方穿上鞋子出門去找女兒,賀夫人很不樂意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上海的清晨,空氣很清新,幾隻小麻雀在樹枝上唱著歌兒,喚醒沉睡的人們。賀玥卿請柬鳥兒的叫聲從夢裏醒來了,她起床到廁所去方便,剛要進去。
王媚人從廁所出來,不小心撞了賀玥卿一下。王媚人對賀玥卿道歉說:“哦,不好意思。”
賀玥卿瞅了她一眼沒有言語,進了廁所。王媚人故意碰撞賀玥卿,是為了偷取錢包,她順手將賀玥卿的錢包偷到手,裝進自己口袋裏,王媚人站在廁所門口數著手中的錢,滿臉興奮的樣子。
王媚人說:“住這家旅館真好,雖說破舊了一點,但碰的都是有錢主,啊,再住一晚上的話,我要發財了,哈哈哈。”
這時,趙俊賀從男廁所出來,王媚人嚇了一跳,緊忙將錢裝進口袋裏。
屋子內的趙洛蝶躺還在床上睡覺,阿紜已經從夢中醒來。
趙俊賀進屋對媽媽說:“媽,昨晚那些人,來找我們了。”
阿紜說:“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
趙俊賀說:“我也不清楚。”
阿紜說:“不知道你大哥怎樣了,媽真是粗心大意,怎麼?可以讓你大哥去引開那些壞人,他會不會,被那些家夥抓走了。”
趙俊賀說:“我沒看見大哥,隻看到那些壞人。”
阿紜擔心的說:“唉,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他去。”
趙俊賀說:“說不定大哥引開那些人,藏別的地方了。”
趙洛蝶醒來,躺在那裏看著媽媽說:“大哥很聰明,他一定在我們身後悄悄跟著呐。”
阿紜說:“就算是這樣,他也該來找我們了,天啊,上海這麼大,他去那裏找我們啊。”
王媚人站在門口點燃一支煙,一邊抽煙一邊聽著趙俊賀和媽媽的談話。
阿紜說:“媽的心很亂,現在不敢想象你大哥的狀況。”
趙俊賀說:“媽,大哥說,他去百樂門找我們。”,
阿紜說:“百樂門是什麼地方啊。”
趙俊賀說:“我也不知道。”聽大哥說,那裏是天堂。”
王媚人對趙俊賀說:“百樂門啊,是有錢人的天堂,你們根本進不去的。”
阿紜問王媚人說:“你知道這個地方啊。”
王媚人不屑的樣子說:“來上海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百樂門飯店是相當有名氣的,
趙俊賀說:“媽,大哥說在那裏碰麵,我們就去那裏找大哥吧。”
阿紜點頭說:“恩,我們吃完飯一起去,媽給你錢去買幾個饅頭回來。”
阿紜拿起一個包袱掏錢,可錢不見了,阿紜很著急的樣子說:“唉,錢呐,錢怎麼不見了,我明明把錢放在這裏了。”
阿紜急忙問趙洛蝶說:“趙洛蝶,你看見包袱裏的錢了嗎。”
趙洛蝶搖搖頭,嬰兒突然躺在那裏大哭起來。
王媚人瞅了瞅趙洛蝶和嬰兒一眼,假裝這些事和這句滿意關係,還不樂意的說:“哎呦,小孩哭聲吵死人了說著抽著煙出去了。
阿紜、趙俊賀、趙洛蝶在床上四處翻找錢,但還是沒有找到。
趙洛蝶捏住鼻子說:“媽,弟弟拉臭臭了。”
阿紜趕緊抱起嬰兒,給嬰兒擦屁股。
賀玥卿來在門口看著他們,還用手捏著鼻子,趙俊賀一手拉著賀玥卿到了外麵。
兩人到了一棵無花的夾竹桃下麵。
賀玥卿甩開了趙俊賀的手,站在那裏用眼睛瞪著趙俊賀:“幹嘛。”
趙俊賀說:“給我兩百塊,我幫你找人。”
賀玥卿上下打量著問:“怎麼,你考慮好了。”,
趙俊賀點點頭說:“恩。”
賀玥卿說:“兩百塊,有點多,一百吧。”
趙俊賀說:“一百就一百,先給我。”
賀玥卿說:“不行,等找到我媽媽之後再給你。”
趙俊賀說:“哎,真小氣。”
賀玥卿對趙俊賀撅了一下嘴。
趙俊賀說:“你要找的人是你媽媽嗎。”
賀玥卿把一張紙條給了趙俊賀說:“是啊,這是地址,你應該能找到吧。”
趙俊賀伸手接過地址,看了看。”
趙俊賀看了看紙條說:“沒問題。”
賀玥卿說:“那就好,你去給你媽媽說一聲,我回房間換件衣服,馬上就走。”
趙俊賀要走。
賀玥卿叫著了他說:“等等說著從口袋裏掏出幾個零錢,給了趙俊賀說:“這些零錢先給你,給你媽媽和妹妹先買點吃的吧?”
趙俊賀接過賀玥卿手裏錢說:“謝謝。”
趙俊賀在一家饅頭店裏買了幾個饅頭回了旅館,媽媽見趙俊賀買了吃的回來很高興。
阿紜說:“趙俊賀,你哪來的錢買饅頭啊。”
趙俊賀把饅頭給了媽媽說:“是隔壁女孩給我的錢,叫我幫助她找人,等找到她媽媽後,我們住宿的錢就有了。”
阿紜看著熱騰騰的饅頭說:“是嗎?那太好了,我們遇到貴人了。”
媽媽給了趙洛蝶一個饅頭。”趙洛蝶大口吃起來。”
阿紜給了趙俊賀一個饅頭。說:“快點吃,吃完了,去幫助她找媽媽。”
趙俊賀說:“我吃過了。”
趙洛蝶拿著饅頭說:“媽,給小弟弟吃一口吧?”
阿紜說:“你弟弟還不會吃。”
趙俊賀親了嬰兒的小臉蛋說:“媽,我去了。”
阿紜說:“唉,小心點,別讓那些壞人發現你。”
趙俊賀說:“恩,我知道了。”
趙洛蝶吃著饅頭,揮手給趙俊賀再見。
這時,賀玥卿站在旅館門口等著趙俊賀,突然,她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來到前台找老板娘說道理:“我錢包不見了,肯定是你們旅館人偷的,快給我找出來,不然,報警了。”
老板娘說:“小姑娘,你錢包不見了,給我有什麼關係,你不知道上海小偷多啊。”
賀玥卿說:“反正,你們旅館要負責任。”
老板娘一邊嗑著瓜子說:“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再說了,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偷的啊。”
賀玥卿說:“黑店。”
老板娘沒好聲的說:“小姑娘,話不能隨便說啊,我這裏可不是什麼黑店,我沒拉你住進來啊,是你自己住進來的。”
賀玥卿說:“你們這裏就是黑店。”
老板娘說:“這裏是英國和美國公共租界,小偷歸他們管,你想找回錢包,想討個說法,去找他們,別找我。”
賀玥卿說:“去那裏找他們。”
老板娘說:“英國領事館。”
賀玥卿突然傷感起來說:“錢丟掉了沒關係,可我媽媽的照片還在錢包裏。”
趙俊賀看見賀玥卿在給老板娘說話,走了過去,
趙俊賀說:“你在幹什麼?我們什麼時候走。”
賀玥卿急忙裝著沒事的樣子說:“哦,現在就走,走吧。”
中午時分,秋天的日光,還是很火熱的,照的路人睜不開眼睛,滿頭大汗淋淋,趙俊賀在大路上,已經累得滿頭是汗,他在前麵走著,賀玥卿在後麵蹭蹭的跟著。她很疲憊的樣子。
賀玥卿對趙俊賀喊說:“喂,我們還要走多遠啊,累死我了,你到底認識不認識路啊。”
趙俊賀看看眼前陌生的房屋和街道。
趙俊賀說:“這個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
賀玥卿說:“你不是上海人嗎,不會不熟悉這裏吧。”
趙俊賀說:“我沒說,我是上海人啊。”
賀玥卿說:“什麼,你不是本地人,那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趙俊賀說:“你不是要來這裏找人嗎。”
賀玥卿說:“是要找人,可我要你按照紙條上麵的住址找。”
趙俊賀吞吞吐吐的說:“我,我不認識字。”
賀玥卿聽了這句話差點暈倒說:“啊,你說什麼。”
趙俊賀說:“我不認識字。”
賀玥卿說:“天啊,你不是開玩笑吧,不認識字,帶我找什麼人呀,啊,你居然騙我,浪費我時間和金錢。”
她一步追上趙俊賀,從他躲過紙條說:“白癡。”
趙俊賀低頭站在那裏不語。
賀玥卿說:“早知道,你是個大騙子,就不跟你來了,哼。”
賀玥卿氣得一個人走了,看見路邊有一位大叔,上前問話說:“叔叔,你好,請問這個地方怎麼走啊。”
大叔看了看紙條上麵的字說:“哦,前麵那座房子就是了。”
賀玥卿高興起來說:“啊,謝謝,叔叔。”
大叔朝自己家的地方走去了,趙俊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賀玥卿過去推了他一下說:“算你走運,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哼,走吧,前麵就是了。”
趙俊賀正要走,突然看見王萬誠等人在前麵,朝他們這裏走來了,趙俊賀一手拉著賀玥卿躲在一邊。
賀玥卿說:“你幹什麼呀?”
趙俊賀捂住了賀玥卿的嘴,
趙俊賀說:“噓噓,不許出聲。”
劉警員走過趙俊賀身邊對王萬誠說:“那小子跳江都死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王萬誠說:“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要繼續找那個臭娘們和幾個孩子。”
趙俊賀看著他們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賀玥卿瞪大眼睛看著壞人的身影離去,
趙俊賀的眼淚,啪啪的掉落下來。他聽見大哥跳江死亡的消息哭了出來說:“哥,哥……”
王萬誠和劉警員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他,來到一家國外茶館喝茶,室內裝修很漂亮,色彩是荷蘭喜歡的風格,天花板、地板、茶具體現出異國風情。
劉警員對王萬誠說:“上海這麼大,找一個人豈是容易的事。”累死我了。”
王萬誠說:“不想找人也可以,別想在我這裏拿一分錢。”
劉警員倒了一杯水給王萬誠說:“嗬嗬嗬,趙哥,你喝水。”
王萬誠喝了一口水說:“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劉警員說:“嗬嗬嗬說的對說的對,我們繼續找人。”
甲警員說:“他們兄弟倆叫什麼名字來。”
劉警員說:“一個叫趙炳駿,一個叫趙俊賀。,倆兄弟長相差不多。”
王媚人在一邊喝茶,聽到了趙俊賀的名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起身朝王萬誠走來說:“你們要找的人,我知道在那裏,是不是一個女人帶著一兒一女,聽說還有一個大兒子。”
王萬誠聽了王媚人的話,猛然回頭用虎視眈眈的目光看著王媚人。”
王媚人說:“哎呦,你們是什麼人,找他們做什麼啊?”
王萬誠說:“哦,我們是他的家人。”
王媚人說:“嗬嗬,可看起來不像啊。”
劉警員說:“快告訴我們,他們在那裏。”
王媚人說:“哎呦,在上海找個人可不容易了,聽說洋鬼子都是靠信息發財的,您看。”
王媚人做個伸手要錢的手勢。
王萬誠從懷裏掏出一把錢給了王媚人。
王媚人將錢裝進了口袋說:“帥哥,真是爽快人。”
王萬誠說:“快說,他們在那裏。”
王媚人故意靠近王萬誠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王萬誠點點了頭。
王媚人擁抱了王萬誠一下,拍了拍他的胸脯。
王萬誠對王媚人色色的一笑,立即帶人去找趙洛蝶和阿紜了。
王媚人見他們奪門而去,手裏拿著一把錢興奮起來,她故意擁抱王萬誠的動機,悄悄將他身上的錢全部偷走了。
王媚人說:“嗬嗬嗬,今天發大財了,原來那一家子是我的福星啊,財神爺,不行,我要回旅館,看看他們到底做什麼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獲,哈哈哈。”
她開心的將錢裝進自己包包裏,在包包裏掏出了賀玥卿的錢包看了看說:“早上偷的錢包,還沒仔細看,原來這麼漂亮啊。”
王媚人打開錢包一看,在錢包夾裏看見了自己的照片。頓時疑惑起來,因為她看見了照片上居然有自己。
王媚人驚訝的說:“啊,這不是我的照片,怎麼在錢包裏,啊。”
王媚人腦裏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想起早晨和賀玥卿在廁所門口擦肩而過的一幕,頓時,眼淚流了出來說:“啊,啊,啊,老天爺啊,這是真的嗎?我的寶貝孩子,啊,啊,啊。”
此時,賀玥卿和趙俊賀一起去找人了,兩人按照紙條上的地址,來到了上海一處民居,這裏是賀玥卿媽媽的住房,是上海特色民房,造就了中西並存、藝術交融的獨特風格,浪漫中不失典雅,迷糊中帶有神秘,房屋立麵部分木構架外露漆絳紅色,山牆有凸窗,挑出小陽台,東麵山牆凸出壁爐和煙囪,門庭高敞,半圓旋梯通向二樓,賀玥卿開開心心的推開了一家住房大門進來。
賀玥卿大喊說:“媽,媽,媽媽。”
趙俊賀隨後進了院子,慢慢蹭蹭的打開每個房間看了一遍說:“好像沒人。”
賀玥卿有點失落,蹲在門口不言語,眼淚掉下來。
趙俊賀說:“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吧說不定你媽出去了,等一會就回來了。”
賀玥卿說:“對,她出門買菜了,一會就回家了。”
趙俊賀坐在賀玥卿身邊,他忍住眼淚,但眼中還是含著淚花。
賀玥卿忍下了眼淚說:“等見到媽媽,我就把錢給你。”
趙俊賀擦了自己臉上的眼淚點點頭。
賀玥卿說:“真的,謝謝你。”
趙俊賀說:“不用客氣。”
賀玥卿、趙俊賀在院子裏等了很久不見媽媽回來。趙俊賀見門口有一位阿姨路過,跑過去詢問:“阿姨,你好,請問這家人什麼時候回來。”
阿姨說:“哦,這家呀,沒一個準。”有時候一月不見她人影。”
趙俊賀說:“您知道,她平時喜歡去那裏嗎?”
阿姨說:“不知道,哦,聽鄰居說,她常去舞廳給那些洋鬼子混在一起。”
賀玥卿聽到阿姨的話,傷心起來,眼淚再次掉落下來。她跑進院子裏,蹲在一棵樹下哭啼起來。
賀玥卿說:“媽,媽,你在那裏啊,賀玥卿來找您了,媽。”
在趙俊賀和賀玥卿兩人難過的同時,王萬誠還在四處尋找趙俊賀的身影,他來到上海街道邊一個電話亭在給齊英睿打電話說:“是的,我們親眼見到那小子跳江身亡了。”
齊英睿在接聽電話說:“他們的家人找到了嗎?找到之後全部幹掉。”
王萬誠說:“反正目擊人已經死掉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上海這裏是外國人地盤,我們想抓個人不容易?好,好的,我一切聽你的。”
齊英睿在電話裏說:“留下禍根,免得夜長夢多,一定要找到他們,嗯,等你的好消息。哈哈哈,我和張署長已經約好了見麵時間,如果不出什麼情況的話,我就升大官了,嗯,好的,再見。”
王萬誠掛了電話,一臉開心得意的樣子。
此時的齊英睿來到了南京某軍政部,近幾年軍閥已經分裂為三大派係。皖係軍閥在日本支持下,控製皖、浙、閩、魯、陝等省;直係軍在英美的支持下,控製著長江中下遊的蘇、贛、鄂等省;奉係軍以日本為靠山,占踞東北三省。他們在外國列強操縱下,爾吞我並,爭鬥不已。
軍閥集團內部互相傾軋、爭奪,甚至混戰,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爭奪地盤。他們深深懂得說:“要有立足之地,如果沒有地盤,那就無法存在下去。”因為割據一方就可以解決兵源、財源兩大問題。他們在轄區征募士兵,強派夫役為他們的爭權奪利去賣命和服役,在轄區勒索財物以供混戰糧糈和私欲揮霍。
南京某軍政部張署長和幾個人員正在秘密談論他們的爭地計劃。張署長想找一個支持的靠山,所以約許廳長見了麵。他站在門外等待著。屋內的張署長正對總務廳長許廳長說:“上次的事怎麼樣了,你們那邊有沒有做好充分準備。”
許廳長說:“我們的計劃還沒有走第一步,好像已經被人發現了。”
張署長說:“什麼,究竟是誰做了這麼卑鄙的事。”
許廳長說:“應該是日本人。”
張署長說:“什麼?日本人,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許廳長說:“想必日本人也想占居中國地盤。”
張署長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必須找一個靠山。”
許廳長說:“中國是塊肥肉,世界各地都想吃一塊,就拿上海公共租界旗來說吧,在圓圈中央有各個國家旗幟說:“英國、美國、法國、德國,俄國、丹麥、意大利、葡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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