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310 更新時間:19-07-21 15:15
齊英睿跟著張署長來到了南京市區一家高檔的酒樓,樓房建築美觀。金碧輝煌的大屋頂、朱紅的木製廊柱、門窗和寬闊潔白的漢白玉台。屋頂上裝飾的鳥獸,不但給莊嚴的酒樓罩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更展示了中式樓房的齊整、莊嚴和浩大。
張署長坐在一間優雅的包間裏飲酒,齊英睿坐在他的對麵,身穿洋西裝。
張署長自飲了一杯酒說:“聽我的部下說,你找我很多次了。”
齊英睿說:“是的。”
張署長說:“說吧,今天約我來吃飯,到底有什麼事。”
齊英睿給張署長倒了一杯酒說:“齊某,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張署長是個直性人,我就實話實說了,小弟,確實有事情想拜托您幫忙。”
張署長說:“說吧,什麼事?。”
齊英睿從身後拿出一個箱子,放在桌上給了張署長。
張署長拍了拍箱子說:“這是什麼呀。”
齊英睿說:“你打開看看吧。”
張署長打開一看,箱子裏裝滿了錢。
張署長說:“哈哈,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是讓我收了這筆錢嗎。”
齊英睿說:“聽說張署長,目前在為兵源、財源發愁,所以我給你送錢來了。”
張署長說:“哈哈哈,是的,最近我很需要錢,有些事情不明說,你也知道,各地軍閥內部為了權力分配各樹派係,人人都利用幕僚、門客、同鄉、同學、
甚至姻親和結義拜盟等關係,相互依附,進行種種爭權奪勢活動,沒有錢,可是不行的,這筆錢你送來的很及時啊。”
齊英睿說:“所以,請您不要拒絕這錢錢,你要維持權力的話,就必須有相應的資金,相信你這次,事業一定成功的。”
張署長拍了一下箱子說:“哈哈哈說的好,那我就不推辭你的好意了,來我們幹杯。”
張署長收下金錢和齊英睿幹了一杯。
齊英睿說:“為了張署長的成功,我甘願付出心血。”
張署長說:“好,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齊英睿說:“我想弄個總務廳廳長當當。”
張署長喝了一杯酒說:“哈哈哈,你小子,野心很大啊,行,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
齊英睿說:“那,小弟先謝過張署長了。”
張署長說:“對了,聽說你在日本留過學。”
齊英睿說:“是在日本待過一段時間。”
張署長說:“你一定很有文化了,當個官應該委屈您了,但不過,目前眼下有件棘手的事,讓你辦事成之後,少不了你好處,您當官的事也會變得順利。”
齊英睿說:“什麼事,你盡管吩咐吧。”
張署長說:“首先我把你派去上海日本領事署工作,日本人手裏有一份秘密文件。你把那份文件搞過來。”他又小聲細語的說:“你放心,我們都是大帥的人,他們不會懷疑的。”
齊英睿仔細聽著張署長的話,連連不住的點頭。
齊英睿從酒樓出來了,送走了張署長,他又約見了賀則方。兩人在一家小飯店見麵,室內裝修很漂亮,風格比較中式,桌椅都是木製雕花工藝,包房裏環境優雅,溫馨的燈光很柔和,牆麵上還掛了一幅風景水墨畫。
齊英睿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賀則方一臉憂鬱的樣子在喝悶酒。
齊英睿說:“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賀則方說:“什麼事啊。”
齊英睿說:“上海那邊開辦工廠的事。”
賀則方說:“哦,已經差不多了,沒萬一情況下,下個月就開工了。”
齊英睿說:“哈哈,太好了,過幾天我也去上海了,看來我們去上海發財的夢想實現了。”
賀則方說:“等工廠做好後,就把你的錢還給你。”
齊英睿說:“那點黃金,賀則方不用還了。”
賀則方說:“不行,不行,這錢一定還給你。”
齊英睿一手拍了賀則方的肩膀說:“賀則方,難道忘記對我說過的忠誠話嗎?做牛做馬都要效忠與我,我此去上海發財路上,還需要你的幫助。”
賀則方聽了這句話不語。
齊英睿說:“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更是好兄弟。”
賀則方點點頭,不說話。
這時,王秘書進來了,看齊英睿也在,站在那裏不說話。
賀則方急忙問王秘書說:“怎麼樣,有沒有消息。”
王秘書說:“上海那邊沒有消息,派去的人說沒見到小姐。”
賀則方說:“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一個人也找不到。”
王秘書說:“您別急,小姐會找到的。”
賀則方說:“我親自去一趟上海吧。”
賀則方對齊英睿說著,拿上自己的外套說:“齊隊長,我先告辭了。”
齊英睿說:“什麼事,這麼著急。”
賀則方說:“我女兒離家出走了,一個人跑上海去了。”
齊英睿說:“正好我的屬下也在那邊,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幫忙找找。”
賀則方說:“不麻煩,齊隊長了。”
齊英睿拍拍賀則方說:“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要給我客氣。”
賀則方感謝的點點頭,匆忙的出去了。
天色很晚了,上海西方天邊彩霞透紅。
趙洛蝶在廁所解手,阿紜懷裏抱著嬰兒站在門口等待。
阿紜說:“趙洛蝶,好了沒有,快點啊。”
趙洛蝶在裏麵回答說:“馬上就好了。”
阿紜說:“怎麼這麼久啊。”
趙洛蝶說:“肚子疼。”
阿紜說:“是不是拉肚子啊。”
阿紜突然聽見外麵,有幾個人在大聲給房東老板娘說話,她仔細一看,看見了王萬誠等人在四處尋找他們。
阿紜驚慌了,小聲對趙洛蝶說:“趙洛蝶,快點,那些壞人來找我們了。”
趙洛蝶聽見媽媽的話,驚嚇到了,哭了出來,嬰兒也哭出聲。
阿紜緊忙解開衣服喂嬰兒奶,嬰兒不哭了,她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捂住了趙洛蝶的嘴,三人躲避在門後。
王萬誠等人,在每個房間裏尋找他們。
劉警員對王萬誠說:“沒有找到。”
王萬誠猛的回頭詢問老板娘:“這裏住的客人呐。”
老板娘說:“你們幹什麼的,一進來就把我的地方翻得亂七八糟,不住店的話,趕緊給我走。”
王萬誠正要開口問老板娘話。這時,王媚人及時回到旅館,指著外麵對王萬誠說:“他們,他們在外麵,剛剛我看見他們了,就在外麵喝茶的附近。”
王萬誠急忙帶人去追捕,王媚人見他們走了,拍拍胸口坐了下來。
老板娘問王媚人說:“你認識那些人,他們是幹什麼的?”
王媚人給了老板娘很多錢說:“不要問了,你當什麼也沒看見,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來這裏問你什麼事,都要說不知道。”
老板娘伸手接過錢說:“哎呦,有錢好說話,你說,需要什麼幫助?”
阿紜看那些人都走了,她急忙拉著趙洛蝶回到了屋子裏,趙洛蝶一個坐在床上等趙俊賀回來,阿紜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嬰兒躺在床上小手抓著衣服在咯咯的笑。
趙洛蝶拉拉嬰兒的下手說:“弟弟,姐姐給你玩。”
王媚人進了屋關上了門,阿紜嚇了一跳。
王媚人說:“大姐,不要擔心了,那些壞人既然來過這裏,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阿紜點點頭說:“可我還是擔心,萬一他們回來怎麼辦。”
王媚人說:“有我在,應該不會有事的。”
阿紜說:“謝謝你,你真是大好人。”
王媚人說:“對了,我問你,和你兒子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去那裏了。”
阿紜說:“她說去找媽媽,我兒子帶她去找了,天啊,天快黑了,他們怎麼還不回來,不會遇到什麼事吧?
王媚人聽了這句話,心裏難免有點擔心女兒的安全。
天色漸漸暗下來,西方天邊漂浮著墨黑色的雲朵,零零點點的星星出來了,街道上行人很少。賀玥卿沒找到媽媽,心裏很不開心,一個人漫步在大街上。趙俊賀跟在她身後,邁著懶洋洋的步子。
路邊有賣小吃的,一位年長的老奶奶在叫賣著生意,她賣的南翔小籠饅頭已有100多年曆史。饅頭的餡心是用夾心腿肉作成肉醬,不加蔥蒜,僅撒少許薑末和肉皮凍、鹽、醬油、糖和水調製而成。饅頭的皮是用不發酵的精麵粉作成的,蒸熟後的小籠饅頭,小巧玲瓏,形似寶塔,呈半透明壯,晶瑩透黃,趙俊賀看見了饅頭,嘴角要流水。
趙俊賀對賀玥卿說:“我們一天沒吃飯了,你餓不餓啊,我都快餓死了。”
賀玥卿看了看趙俊賀不言語。
趙俊賀說:“給我點錢吧,我們買點東西吃。”
賀玥卿嘟囔著小嘴說:“我媽還沒找到,不能給你錢。”
趙俊賀說:“我們不是找到了嗎?隻是她沒有在家而已。”
賀玥卿說:“你哪?叫是找到了嗎?一個字不認識,還騙我說是本地人,找到我媽的住房是我,不是你。”
趙俊賀說:“算我錯了好不好,你是答應過我的,給我一百塊,現在給五十也行。”
賀玥卿說:“哼,別說五十了,一分錢也沒有。”
趙俊賀說:“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啊說好的事情說返回就返回。”
賀玥卿翻了翻口袋,沒有一分錢,她委屈的要流淚了。
賀玥卿說:“我的錢包被人偷走了,一分錢沒有了,怎麼給你呀。”
趙俊賀說:“什麼,錢被人偷走了。”
賀玥卿點點頭。
趙俊賀說:“唉,怎麼不早說,害的我陪你找了一天。”
賀玥卿委屈的哭了出來,她哭得很傷心。
趙俊賀聽著她的哭聲,安慰起來說:“哭什麼呀,不要拿你的眼淚讓我同情你,我比你更可憐,我爸爸死了,哥哥不見了,媽媽的錢也被人偷走了,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夜空中的星星微笑著臉,在暗色的雲中一閃一閃,晚風吹來,樹葉嘩嘩的響,像一首歌曲。
賀玥卿蹲在一棵大樹邊哭啼起來,趙俊賀站起身對賀玥卿說:“喂,你還走不走啊,再不走,天就黑透了。”
賀玥卿說:“我不走了,實在走不動了,累死我了。”
趙俊賀停了下來說:“你走多少點路,就累成這個樣子了,快點走啊,我回去晚的話,媽媽會擔心的。”
賀玥卿撿了一片樹葉撕成兩半,哭啼著說:“你好幸福呀,還有媽媽在等著你,
啊,啊,啊我是個沒媽媽的孩子,從小就沒有見到媽媽是什麼樣子。”
趙俊賀走了過來說:“哎呦,你又哭了。”
賀玥卿說:“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趙俊賀拉起賀玥卿站起來,他蹲在地上說:“上來吧。”
賀玥卿說:“幹什麼呀。”
趙俊賀說:“你不是走不動了嗎?我背著你。”
賀玥卿說:“算了吧,虛心假意?我才不需要你同情。”
趙俊賀蹲在那裏說:“上來不上來,不上來的話我走了,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一,二,三,四,五。”
賀玥卿一躍身跳上趙俊賀背上,抱著他的脖子,趙俊賀背起賀玥卿搖晃兩下差點絆倒。
賀玥卿說:“你到底行不行啊,別把我摔了,還是放我下來吧。”
趙俊賀說:“男子漢大丈夫,還背不動你?小姑娘。”
賀玥卿抱緊了趙俊賀的脖子。
趙俊賀背抱的喘不過氣說:“哎,咳,你想把我勒死啊。”
賀玥卿將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趙俊賀背起賀玥卿朝旅館的方向走去。
趙俊賀說:“你還真沉,是不是該減肥了。”
賀玥卿打了趙俊賀的頭說:“我都一天沒吃飯了,身子輕飄飄的。”
趙俊賀說:“我也沒錢,看來,今晚我們隻有不吃飯了。”
賀玥卿聽了這句話很委屈說:“我的命好苦呀,沒有找到媽媽,也沒有飯吃。”
趙俊賀背著賀玥卿一步一步在大街上走著,王媚人站在路口看著他們的身影,眼淚掉下來。
王媚人看著賀玥卿自語說:“我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媽媽一次都沒背過你。”
趙俊賀和賀玥卿回到了旅館,阿紜一個人躺在床上,渾身無力。看起來像生病的樣子,趙俊賀摸摸媽媽的腦門。
趙俊賀說:“媽,你的頭好燙啊。”
阿紜說:“媽,沒事,你們怎麼才回來啊,找到你媽媽了嗎。”
賀玥卿搖頭說:“沒有。”
阿紜說:“明天再去找找看說不定你媽不在家。”
賀玥卿點點頭說:“嗯。”
趙俊賀說:“媽,你餓嗎。”
阿紜說:“不餓,對了,快去找找趙洛蝶,不知道她跑那裏去了。”
趙俊賀緊忙去外麵找趙洛蝶,賀玥卿一同跟上。
晚上,趙洛蝶一個人在路邊唱歌,地上放了一個破舊的白瓷碗,很多中國人和外國人圍繞著四周,聽她演唱美妙的歌曲,幾位外國人在白瓷碗裏放了幾個零錢。
趙洛蝶唱了一首《夢中人》:“月色那樣模糊,大地上籠上夜霧。我的夢中的人兒呀,你在何處。遠聽海潮起伏,鬆風正在哀訴。我的夢中的人兒呀,你在何處。
沒有薔薇的春天,好像豎琴斷了弦。活在沒有愛的人間,過一日好像過一年。夜鶯林間痛哭,草上濺著淚珠。我的夢中的人兒呀,你在何處。”
一名英國人鼓掌叫好說:“哇,singsogood,很有唱歌天賦。”說著給了趙洛蝶一百元。
趙洛蝶給英國人鞠躬感謝說:“thankyou,thankyou。”
一名美國人對趙洛蝶豎起了大拇指。
趙洛蝶看碗裏有了很多錢,特別的高興說:“thankyou,thankyou。”
趙俊賀聽見趙洛蝶的聲音,跑了過來,看見趙洛蝶正在路邊唱歌,趙洛蝶繼續唱歌,唱的正起勁的時候,趙俊賀從人群裏擠過來,一把將趙洛蝶拉走。趙洛蝶看見了哥哥,抱著破舊的碗說:“哥,你看,我有很多錢了。”
趙俊賀不言語拉著趙洛蝶回去,賀玥卿跟在他們身後。
趙洛蝶掙脫說:“哥,你幹嘛呀,弄疼我了,放手啊。”
趙俊賀說:“誰讓你出來賣唱了,你不知道?賣唱的人都很下賤嗎?別人會罵你是戲子的。”
趙洛蝶說:“做戲子,又怎樣,隻要有錢就行了。”
趙俊賀說:“戲子是人人看不起的。”
趙洛蝶哭了起來說:“別人看不起很重要嗎?反正在這裏沒一個人認識我,可是媽媽生病了,沒有錢買藥吃,媽媽一天沒吃飯了,還是早上吃了一個饅頭。”
趙俊賀看妹妹哭了,他也流下了眼淚。
趙洛蝶說:“我想讓媽媽的病好起來,不想看見媽媽生病難受的樣子,也不要媽媽離開我。”
趙俊賀抱住了妹妹說:“好了,洛蝶乖,不要哭了,是哥哥不好,以後,就算出來賣唱的話,也是哥出來唱,不要你出來了,我們沒有了爸爸,沒有了哥哥,我不能再失去你和媽媽。”
趙洛蝶給趙俊賀擦了眼淚說:“別哭了,哥,我們回去吧,媽媽在等著我們。”
趙俊賀說:“恩,我們回去吧。”
趙洛蝶看著碗裏的錢說:“我們有錢買饅頭了?再給媽媽買點藥吃,媽媽一定很開心的。”
趙俊賀說:“嗯,洛蝶真棒,能掙錢了。”
趙洛蝶說:“明天我還出來唱歌,掙很多的錢給媽媽。”
趙俊賀和趙洛蝶正朝前走,突然發現前麵有幾個人走過來,一抬頭,但見王萬誠等人出現眼前,趙俊賀嚇了一跳,急忙拉著趙洛蝶逃跑。
劉警員看見了趙俊賀,大喊說:“他們在那裏。”
王萬誠也看見了他們的身影說:“給我抓過來。”
趙俊賀拉著妹妹在前麵跑,王萬誠、劉警員等人在後麵追。
賀玥卿看到這個情景,幾步跑到王萬誠前麵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
賀玥卿說:“叔叔,行行給我一點錢吧。”
王萬誠說:“幹什麼,走開。”
賀玥卿被王萬誠推了一邊,她快速伸手抓住了劉警官的衣角說:“叔叔,我一天沒吃飯了,給一點錢吧。”
劉警官把將賀玥卿推倒地上說:“那來的叫花子,滾。”
賀玥卿倒在地上,她看見趙俊賀和趙洛蝶已經跑進了一個教堂藏起來,王萬誠等人沒有追上他們然後離去。
賀玥卿坐在地上揉著腳脖子說:“哎呦,疼死我了,死俊賀,都是你害得我。”
這時王媚人出現賀玥卿麵前。
王媚人對賀玥卿說:“那裏疼,要不要幫忙。”
賀玥卿說:“肚子疼。”
王媚人說:“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賀玥卿說:“一天沒吃飯了,餓的肚子疼。”
王媚人從口袋拿出賀玥卿的錢包還給她說:“這個給你。”
賀玥卿一把奪過自己的錢包,打開錢包看看媽媽的照片還在說:“啊,媽,對不起,差點把你弄丟了。”
王媚人聽了這句話,心頭刺疼了一下,她難受的忍住眼淚,賀玥卿反省過來,對王媚人說:“我的錢包怎麼在你手裏。”
王媚人說:“哦,你忘記了嗎?我們住在一家旅館,早上,你去廁所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錢包,我,我給你撿回來了。”
賀玥卿看了看王媚人說:“哦,想起來了,謝謝阿姨。”
王媚人說:“不客氣,以後多注意點。”
賀玥卿點頭說:“恩。”這時,她突然想起了趙俊賀從地上站起來跑去了。
賀玥卿對著無人的大街喊:“趙俊賀,趙俊賀,洛蝶,你們在那裏啊,等等我呀。”
王媚人站在那裏,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
此時的趙俊賀和趙洛蝶躲在教堂裏麵,聽見了賀玥卿的聲音悄悄探出頭。
賀玥卿看見了他們說:“快出來吧,那幾個壞人走了。”
趙俊賀拉著趙洛蝶從教堂出來,賀玥卿打開錢包給了趙俊賀一百元。
趙俊賀接過錢看了看賀玥卿說:“你的錢包不是被偷了嗎。”
賀玥卿說:“但是又回來了。”
趙俊賀不相信的說:“騙誰呀。”
賀玥卿說:“不信拉倒,這叫金錢撒去還複來。”
賀玥卿拉著趙洛蝶說:“走,我們去買吃的,想吃什麼,姐姐給你買。”
趙洛蝶說:“我想吃包子
趙俊賀走在她們後麵還是不相信賀玥卿的話。
漆黑的上海夜,伸手不見五指,路邊幾個商鋪裏,燈火通明照亮了路麵,微風呼呼的吹著,有一絲的寒氣襲人。
王媚人站在旅館門口抽著煙,她想等待女兒回來,突然聽見了腳步聲,緊忙探出頭看看是否是賀玥卿回來,扭頭一看,但見王萬誠等人朝旅店這裏走來。
王媚人嚇了一跳趕緊扔掉了煙頭,跑到趙洛蝶媽媽的房間裏對媽媽說:“大姐快走,那些壞人又來了。”
阿紜驚訝的說:“什麼,他們是不是不回來了嗎。”
王媚人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又回來,快走啊。”說著幫助給阿紜拿著行李離開。
阿紜搖搖頭說:“不,我不能走,孩子還沒有回來。”
王媚人說:“他們在外麵不會有事的,萬一他們看到你就麻煩了,快走,旅館有後門。”
王媚人拉著趙洛蝶的媽媽一起逃跑了。
在後院隱約的聽見老板娘在說話。
老板娘對王萬誠說:“你們要找的人,沒走遠,那個女人就在房間裏。”
劉警員從口袋裏拿出一些錢給了老板娘說。
老板娘手裏拿著錢高興的笑著說:“哎呦,你們進去吧,你們進去吧。”
王媚人在院子裏,聽見了老板娘的話很生氣說:“王八蛋,這家果真是黑店,我們快走。”
王媚人拉著趙洛蝶的媽媽,抱著嬰兒從後麵逃跑出來。王萬誠等人在屋裏沒有找到人影,再次空手而去。
王媚人帶著趙洛蝶媽媽坐上一輛黃包車逃到安全的地方,她們在一條商店巷子裏下了車。王媚人扶著生病的阿紜坐了下來,嬰兒一直在懷裏哭鬧起來。
阿紜說:“這裏是那啊,我們在這裏安全嗎。”
王媚人說:“應該沒事。”反正那些壞人找不到這裏。”
阿紜說:“謝謝,大妹子救命之恩。”
王媚人說:“哎,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她摸了阿紜的腦袋說:“哎呀,我的親娘,你的頭好熱啊。”
阿紜說:“我好像感冒了。”
王媚人說:“是發燒了吧,不然,腦袋不會這麼燙。”
阿紜說:“沒關係,明天就好了。”
王媚人說:“你傳給孩子怎麼辦啊,小孩抵抗能力差。”
阿紜哄哄孩子,不要哭了說:“喔,喔,嬰兒乖,嬰兒不哭…………”
王媚人說:“唉,你給那些人有仇嗎?看樣子他們要斬盡殺絕你們似的。”
阿紜說:“不瞞大妹子說,我們是從南京逃到這裏的,那,那些壞人害死了我的丈夫,他們喪盡天良,連孩子也不放過,一路追到我們到這裏。”
王媚人說:“天啊,這樣說來,我女兒跟著你兒子豈不是很危險,對了,我剛剛還看見賀玥卿為了救你兒子,差點丟了性命,不行,我要回去找他們,你一個
人先在這裏休息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阿紜說:“恩,太謝謝你了,快去吧。”
王媚人坐著黃包車朝旅館的地方而去。
趙俊賀、賀玥卿、趙洛蝶三人正坐在旅館門口著阿紜。
趙俊賀對妹妹說:“媽媽和弟弟到底去那裏了。”
賀玥卿坐在那裏大口吃著包子說:“別擔心說不定出去找你們了,一會就回來了。”她給了趙俊賀一個包子說:“先吃點東西吧,我們慢慢等。”
趙俊賀接過包子,吃了一口。
賀玥卿看趙洛蝶不吃說:“趙洛蝶,你怎麼不吃啊。”
趙洛蝶說:“我想等媽媽回來一起吃。”
賀玥卿吃著包子說:“再不吃就涼了。”
趙洛蝶搖頭說:“不,我要給媽媽一起吃。”
趙俊賀無奈的表情坐在那裏,看著夜空的星光,這時王媚人坐著黃包車回來了,看見了賀玥卿很驚喜。從黃包車上下來,幾步跑到他們前麵,賀玥卿看見了王媚人,不言語。
王媚人對趙俊賀說:“你們在等媽媽和弟弟嗎?”
趙俊賀點點頭。
王媚人說:“快跟我走,我知道你媽媽在那裏。”
趙洛蝶和趙俊賀互相對視了一眼。
王媚人對賀玥卿說:“你們三個快走啊,相信我,不會騙你們的。”
趙洛蝶說:“阿姨,我媽媽在那裏。”
王媚人說:“跟我去了,就知道了,快走啊,再去走的話,那些壞人說不定又來了。”
賀玥卿對趙俊賀說:“走吧。”
趙俊賀牽著趙洛蝶的手和王媚人一起坐上了黃包車,離開了旅館。
此時的阿紜抱著嬰兒坐在一家商店門口等待趙俊賀和趙洛蝶,不一會兒王媚人帶著趙俊賀、趙洛蝶、賀玥卿來了。
趙俊賀看見了媽媽眼淚湧出來,跑過去一把投入媽媽的懷抱。
趙俊賀說:“媽,你去那裏了,急死我了。”
阿紜給趙俊賀擦了眼淚說:“媽,不是在這裏嗎?你們沒事吧,那些壞人又沒有追過來。”
趙俊賀說:“看見了他們,我和趙洛蝶躲起來了,沒讓他們找到。”
阿紜說:“俊賀,真是好孩子,知道保護妹妹了。”
趙洛蝶說:“媽。”
王媚人偷偷看了女兒一眼說:“哎呦,這種場麵真溫馨啊。”
賀玥卿看著趙俊賀幸福的投入媽媽的懷抱,她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突然,隻聽見附近傳出吵鬧的聲音,安靜的商鋪街道頓時聲作大震,過了一段時間,很多人便紛紛來到虹口菜市場附近。很多日本人和中國人吵鬧起來,日本人來以警笛為號,集合起來予以反擊中國人。74名中國人攜帶警棍跑向菜市場湧來。
這時,大隊日本人正殺氣騰騰而來,內有不少手持槍支的日捕。雙方相遇,混戰開始,槍聲、警笛聲和毆打聲響成一片。很快,有些人被子彈擊中,負傷倒地。
王媚人看見眼前的一幕震驚了,緊忙擺手讓趙俊賀、賀玥卿、趙洛蝶快點跑,很多人群朝他們這裏蜂擁而來了,趙洛蝶聽見槍聲嚇哭了,賀玥卿拉著趙洛蝶趕緊跑,王媚人托著生病的媽媽一步步往前跑,媽媽不小心絆倒地上。
阿紜對王媚人說:“別管我,快帶他們走,快啊。”
趙俊賀拉著媽媽的手,
趙俊賀說:“媽,媽…………”
阿紜將嬰兒給了趙俊賀說:“好好照顧妹妹和弟弟,快走啊。”
王媚人扶起媽媽,對趙俊賀說:“小孩子跑的快,快跑,別管我們了。”
趙俊賀抱著嬰兒、賀玥卿拉著趙洛蝶緊忙逃跑。
王媚人扶起媽媽,在後麵小步奔跑,她們身後的人群越來越近,瞬間,王媚人和趙洛蝶媽媽被淹沒在混亂人群裏,中國人和日本人早已廝打了一團,槍聲、警笛聲、毆打聲響成一片,很多人紛紛倒在血泊中。這件事情就是上海虹口騷亂事件。
趙俊賀抱著睡著的弟弟、趙洛蝶、賀玥卿躲在一邊,看見了王媚人和趙洛蝶媽媽身中子彈,倒在地上,趙洛蝶看見媽媽死去,他大哭起來,趙俊賀捂住了趙洛蝶了嘴不讓妹妹哭出聲,他眼裏含著悲痛的淚花,賀玥卿嚇得捂住眼睛,躲避在趙俊賀身後。
淩晨1點左右,大批西捕、印捕趕到事發現場,費盡周折才將雙方隔開,局勢才得到有效控製。受傷人員及死亡人員被人抬走,王媚人和趙洛蝶媽媽的屍體也一同被清理。
王萬誠、劉警員等人站在路邊,看見了趙洛蝶媽媽的屍體,他們幾人互相對視,內心得意的冷笑出來。
趙洛蝶掰開了趙俊賀的手,喊了一句說:“媽………”
趙俊賀急忙捂住趙洛蝶的嘴,不讓她喊出聲。
趙俊賀抱著弟弟,帶著趙洛蝶、賀玥卿四人躲避在教堂裏睡了一夜,早晨,趙洛蝶從夢中醒來,哭著要媽媽。
趙洛蝶哭的很傷心說:“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啊,啊,啊………”
趙俊賀心裏難過的樣子說:“媽媽,媽媽已經死了。”
趙洛蝶說:“不,你騙人,我要媽媽。啊,啊………”
趙俊賀眼淚掉下來說:“媽媽死了,我們以後再也沒有了媽媽了………”
趙洛蝶說:“不,媽媽沒死,她沒死。”
趙洛蝶哭著跑開了,跪在聖母麵前說:“菩薩,你行行好,讓我媽媽活過來吧,我會聽媽媽的話,會聽哥哥的話,每天我都來給您燒香磕頭,求你,讓媽媽活過來吧……”
趙俊賀看了聖母像對趙洛蝶說:“這是洋鬼子的神,她不會保佑媽媽活過來的。
媽媽已經死了,不會再活過來了。”
趙洛蝶哭著說:“啊,啊,媽媽說菩薩很靈的,不管什麼願望都會實現的,上菩薩,求你了,讓我媽媽活過來吧,我給您磕頭。”說著對聖母磕了兩個頭。
趙俊賀淚水啪啪掉下來說:“菩薩,你為什麼要帶走我媽媽。讓他活過來吧,媽,媽媽。”
賀玥卿站在那裏,看著聖母塑像哭了出來說:“媽,你在哪啊,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媽。”
趙俊賀抱著弟弟哭啼,過了一會兒趙洛蝶和弟弟睡著了。
賀玥卿對趙俊賀說:“你們餓嗎?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
賀玥卿看趙俊賀摟著妹妹睡著,她出去買吃的。
賀玥卿要去買鞋吃的回來,她叫趙俊賀在教堂等著她,她在上海一家饅頭店裏,買了幾個饅頭,街道上行人很多,她抱著饅頭小心翼翼的回到教堂。當賀玥卿回到教堂的時候,不見了趙俊賀和趙洛蝶的身影。
賀玥卿大喊說:“俊賀,洛蝶,你們在那裏啊,俊賀。”
教堂裏空無一人,賀玥卿看著聖母塑像一臉無助的樣子,她獨自一個人走在上海的街道上不知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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