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478 更新時間：09-08-09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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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陰雨中灰蒙蒙的天空，淚水就一點一滴的墜落下來，不知不覺中已浸濕了臉頰，直到冰涼的水滴滴落到手臂上，才使我從意識中清醒過來。
“小草，你在窗戶那裏幹嗎？”晴文向我走來，我趕緊擦幹了淚水，微微揚起僵硬的嘴角。對著玻璃裏的自己幹澀的笑笑。
我總是不喜歡雨天，或者說是害怕，尤其是傾盆的暴雨。
每當這樣的天氣降臨，淚水就會肆意的溢出眼眶，好象一切都回到了那一天……在最初對雨的記憶裏就全是淚水和傷痛，那天就是這樣一個雨天……我躺病床上，朦朧的意識裏，隻能聽到嘩嘩的雨聲，和心痛欲絕的指責聲，和媽媽的哭聲……像雨一樣突如其來，卻把我的生活全部粉碎，隻留給我永遠無法抹滅的記憶和傷痛。
抬頭看看天空黑漆漆的一片，走在離家不遠的小路上，茫然不知所從，現在本應該是在家看書的，可姑姑姑父又吵架了，常常如此，因為生活費緊張的問題，姑姑總是抱怨著，姑父則是默默的坐在一旁抽煙。
我知道都是因為我，這兩年都寄住在這裏，我是他們的負擔吧？得不到他們的喜歡，就更容易遭到排斥了。很想回家，回到自己的家裏去，畢竟我不屬於這裏。
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看看手表已經是7：30了，還是去學校的閱覽室呆會吧。沉浸在小說的世界，應該會感覺好些吧？
高高的一排排的書架，大家都在靜靜的翻閱讀書，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這樣也好，至少不再覺得那麼孤單了。
想看看《荊棘鳥》這本書，終於在一排書架的最頂端發現了它，哎，可就是枸不到，海拔要在高5公分就好了。後麵伸過來一隻手很輕鬆的就幫我拿了下來，不用看就知道那人身高在1：80左右了。
“謝謝！”居然是言川寺—_—``他又要嘲笑我一翻了吧？可沒想到他竟然很客氣的把書遞給我，然後到我對麵的位置坐下了，怎麼這麼反常？
正當我深深的沉浸在小說裏時，突然一片漆黑——閱覽室裏停電了！管理的大嬸通知大家趕快離開“今天到此停止閱覽，外麵下雨了大家小心路麵！”。
同學都慌忙向門外走去，“有備用雨傘嗎？”同學們焦急的問。
“抱歉，這裏沒有。”
坐在椅子上的我遲遲不敢走出去，怎麼辦，外麵下雨了~下雨了啊……
“裏麵還有人嗎？”過了一會後聽到大嬸的大嗓門，還是走吧？趕快衝回家就行了，我猶豫著站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留下來好嗎？”一個熟悉的男聲從對麵的位子上傳過來，嚇了我一跳。這難道是~“是言川寺嗎？”
“……恩”低低的回答聲。
“可是要關門了啊？”我擔心的說，總不能被鎖在這裏吧？真的馬上要關門了！“我們得趕快走了！”
我從座位上站起扯著言川寺的手臂就要往外跑，無意間發現他的手居然是冰涼的。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聽見聽見門‘砰’的一聲鎖上了，完了，我的心涼了半截。這夜深人靜的。
“怎麼辦？”我焦急的說。
“明天上課前這裏會開門的。”我又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坐到這邊來。”言川寺低聲說，聲音裏卻透露著一種無助感。
但越是這樣就越有問題~不能掉以輕心，不能被假象蒙蔽了！
“恩？哈哈，現在這樣坐很好啊。”
“……”偌大的閱覽室裏，現在什麼也看不清楚，隻是漆黑一片。
又敢上下雨，更變的陰森森的，隻能聽到雨的聲音。我們兩個都沒再開口，進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仿佛空氣也漸漸冷卻了下來。
這樣實在很尷尬啊~說點什麼呢~正當我沉思時——“和我說說話。”言川寺卻突然先開了口。
可說~什麼呢？“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我留下來？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不喜歡聽見我說話嗎？”
“因為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雖然你唧唧喳喳的。可是，也就不會那麼孤單了。”他說的話是什麼話啊？
可他的聲音裏有種無法掩飾的悲傷，所以又讓我生不起氣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呆在這裏，為什麼不回家？你家那麼漂亮，你不是很喜歡你媽媽嗎？和家人在一起就不孤單了啊。”
“家……”他輕輕的說了這個詞，然後又沉默了。真是受不了他總是這樣子，有話又不肯說。
“……你家裏出了什麼事嗎？說出來會好過些！”
“……那房子裏隻有我一個人，家裏沒有人……沒有家人。”他低聲說，聲音冷的仿佛被冰凍了起來。如果不知道是他，我還真以為是鬼魂呢！
“為什麼……你爸爸媽媽呢？他們去哪裏了？”
“……”言川寺沒有回答，可能他根本不想回答，他別過臉轉向黑暗裏。
“……那丘名澤亞他們呢？為什麼不去找他們？”
“他們兩個不是在家裏睡大覺，就是在網上和別人聊天。”言川寺有些諷刺的說。
“其實和網友聊天也很好啊。”“那些人我都不認識，為什麼要跟她們聊天，為什麼要告訴她們我的事情？”
嗬嗬，真有點像個自閉的小孩。
“那這麼說來，我還是滿榮幸的能和你聊天嘍？”我的臉皮正在加厚啊~
“不過，你用不著那麼開心。”嗬嗬，好像是第一次聽到言川寺跟我開玩笑，真有點不習慣。
“~你不願意一個人，是因為害怕嗎？”沒想到他害怕一個人呆著啊~~一個大男生~
“……”
“啊，下雨了，還真是有點冷了啊，真……冷。”我站起來做了做振臂，高抬腿運動，然後摸索著慢慢向對麵走去。
啊——腿好象被一個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向前麵倒去。
“小心。”言川寺忽然伸出手用力扶住了我，我又氣又疼的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嗬……”“你笑什麼？”
“不是不願意坐過來嗎？”
“你怕黑啊。而且我一個在那裏也很無聊。”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怕黑了？我看是你自己害怕吧？”
“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害怕？唉呦，你還不承認！不就是怕黑嘛，我能理解。現在我過來這邊，你就不用怕了。而且我又不會嘲笑你，這個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放心！”我嘎嘎的笑著，我這應該不算嘲笑吧？忽然言川寺輕輕的把他的頭靠在了我的身上。
“你幹嗎！”我驚嚇的想把他推開，可他的頭怎麼這麼重！
“就一會，一會。”言川寺輕聲說，不理會我的反抗，仍然平靜的呼吸著。
“你現在馬上起來！”
他身上的淺草香味在黑暗中彌散開來，空氣漸漸變的寧謐。我低下頭看到了他緊抿的嘴唇，像一個無助的小孩。在微弱的月光下，一顆晶瑩的淚水從他臉上流淌下來，讓我嚇了一跳。
“你……”我不知該說什麼。言川寺忽然開了口：“每當我一個人在這裏的時候……總是希望能有一個人陪在我身邊。像現在這樣，讓我靠著他，跟我說話，即使不說話也可以。……謝謝你。”他的聲音裏帶著淡淡的憂傷。
“恩？”他居然會對我說謝謝？不是我耳朵生病了吧？
“……你是第一個人。從來沒有過誰說會在我身邊，守著我。你是第一個對我說‘在我身邊’的，謝謝你。”然後他從我肩上，移開了他重重的腦袋。
“我這樣，伊陽會生氣吧。”他又恢複了他以往的語氣說。
“啊？……不是的，我們根本沒有什麼。”我哭笑不得的說，怎麼這家夥也這麼想啊！
“是嗎？”
“恩，我們隻是朋友。呃……你常常來這裏嗎？”我努力轉話題。
“恩，每次都是很晚才回去，也有時會像現在這樣，躲在這裏一直到天亮。”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每天那麼早就到校了，在白天的時候又總是睡啊睡的。難道是因為不想回到空空的家，所以才這樣的嗎？
“你為什麼把這些告訴我？這應該是你的秘密吧？”
他點點頭。“……反正你已經知道了我那麼多的事，再告訴你一些也無所謂。”
“你看，像這樣坦誠的和人交流多好，幹嘛平時都要表現出那麼冷漠！”
“沒錯，我就是那樣的人。”言川寺低聲說。
“雖然和你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可你對小狗都能那麼有愛心。所以，我覺得，你一定不是你現在表現出來的這個樣子。你那麼心疼那隻小狗，是~因為你覺得它和你很像是不是？它的父母可能也離開了它，從小它就要自己照顧自己，餓了自己找東西吃，渴了就在溝渠中找點水。不論什麼時候都沒有誰關心它。你也一樣得不到父母的愛……
我想，其實你心裏應該是比誰都渴望擁有別人的愛。隻是因為受過傷，所以才會害怕，是害怕那種溫暖會再次離開。”我好象慢慢的開始有些了解言川寺了，忽然覺得他也很可憐。
“……所以呢。”
“任何幸福都是要靠自己爭取，如果不想被別人拋棄，自己就應該努力去爭取他們啊！我一直相信，每一個人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不知為什麼會說這麼多，或許是因為我也明白那種痛吧。
“你怎麼會知道被自己愛的人拋棄是什麼感覺。就像是心中的太陽，一點一點的崩解，再也看不到光明。”言川寺的聲音，輕輕的顫抖著。
“我怎麼不清楚？那一年，因為我出了意外，爸爸在趕到醫院的途中出了車禍。那個雨夜，哭聲一直縈繞在我的耳邊，像幽靈一樣，我怎麼也忘不掉。從此我失去了媽媽以外所有人的愛。好久好久，家裏沒有一句聲音，連哭聲都沒有了，死一樣的沉寂，打碎了我的人生。可是畢竟我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即使得不到親人們的諒解，可是我還是會努力爭取啊。”我笑著把積聚在眼角的淚收回去。
“很累是不是？每走一步……”
我搖搖頭。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這是你的秘密吧。”
沒想到我們竟交換了秘密，也沒想到我們的心裏都有著沉重的過去。在幽弱的一絲月光中，我看到言川寺微笑起來，他的笑容很淺，像海麵上的一道波痕，涼涼的、暖暖的。但卻隻是短短的一瞬，讓我以為那隻是個幻覺。
“你……”“恩？”
“……不要喜歡我。”他冷冷的說。天呐~他又來了~自戀！
“我知道！你這家夥是不是被磚頭砸過？”我真是快要瘋了~
“……因為，你是會傷心的，如果喜歡我的話……”
“什麼？”
“……除了媽媽之外，我不會愛其他人了。”
夜裏我一直被言川寺那家夥的囈語吵醒，他嘴裏一直悲傷的叫著‘媽媽’。我眼淚也跟著他的落了一地。。。、、
不知什麼時候就這樣扒在桌子上睡熟了，醒來時發現言川寺的白色外套正披在我身上。昨晚的事又浮現在腦海中，原來言川寺平時隻是用冷冷的麵孔來武裝自己，他的心裏卻是那麼脆弱和無助。
“你醒了？早~安。”我看到言川寺正在揉哭腫的睡眼說道，可是說早安的感覺怎麼那麼奇怪？“恩，幹嗎說話那麼曖昧？”他眯著眼睛看我，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這個家夥果然又恢複了他以往的本性。
“哢——”隨著門輕輕的開了，閱覽室大嬸踩著高跟鞋進來了。
“糟糕7：30了，趕快！要上課……”
“噓~小點聲！會被發現的。”
“要是被發現的話~閱覽室~隻有我們兩個……啊——”會不會被勒令退學啊~~~言川寺立刻捂住我的嘴，躲到了桌子下麵。
可我一想到接下來的後果，背後開始冒冷汗。孤男寡女在閱覽室呆了一晚上……我在老師心裏的形象將變成什麼樣子？
“我們得趕快溜走，你小心點。”言川寺側過臉跟我說，我們的距離一下子變的很近。
“恩。”我點點頭，我們趁著那大嬸在開電腦的時候半蹲著走向門口，可是這時那件言川寺的白色外套~從我肩膀上滑下去了。我連忙去揀，卻正好被那大嬸察覺了，抬頭看向我們。
“快跑了！”言川寺拉著我，向教學樓的方向跑去。
“你們站住！”背後是那大嬸的叫喊。一直跑，言川寺緊緊的拉著我的手，直到我們融入了人流中，小心的回過頭去那大嬸正氣的直跺腳。
“~哈哈。”我們相視笑笑，像兩個逍遙法外的逃犯。
“同學們，我剛剛從閱覽室聽到了一個消息，昨晚，有兩名學生一直呆在閱覽室裏，其中那個男生穿著白色的外套，哎，你們這些學生啊……”課上，老班正憤憤的敲著桌子，犀利的眼睛在來回掃視著。還向言川寺看了幾眼，可那家夥還是一臉的無所謂。
“小青草，你沒事吧？”愛哭鬼擔心的看著我。
“沒事啊~怎麼了？”我回過神來，平靜的說。
“可是你在發抖啊？身體不舒服嗎？”愛哭鬼還是皺著眉說，見我沒有回答，用手試了試我頭的溫度，然後說：“沒發燒就好。”這個動作~
我尷尬的低下頭，無意中看到言川寺冷冷的表情，還有他那張標準的包公臉。
（7）
5月的天氣，季風帶來了大量的降雨，不期而至的暴雨總是那麼輕易的就從天而降，掀起了一連連的瀑布。連下了幾節課都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我呆呆的望著窗外，不知道放學後和依樹怎麼回家，我們上學時都沒有帶傘。
“do~do~re~re~mi~mi~re~re。”伴著這單調的放學鈴聲，大雨果然絲毫沒有減弱，我站在走廊裏不知所措。幹脆還是衝過去吧，依樹還在等我！
我剛準備好要跑的姿勢，閉上眼，衝吧！——“小青草!你這是要幹什麼？”我的書包忽然被一種巨大的力量拉住了。‘=_=‘‘回頭發現原來是愛哭鬼。
“你沒帶傘啊，那我送你吧！”愛哭鬼打開傘把我罩在裏麵。
“嗬嗬，不用了，我還要去對麵的樓裏找同學。”
“你要去對麵啊？那我先把你送過去再說。”
既然這樣，“那，好吧。謝謝。^_^‘‘”然後愛哭鬼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他自己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衣。
“這個我不用了。”我把外套還給他。
“你身體不好，快穿上啊！我這麼高大強壯，全身肌肉，不用擔心我的！”愛哭鬼得意的做了幾個標準健美姿勢。好可怕~~~
“哈哈，很厲害吧！我這可是最完美的身材！”愛哭鬼眨著大眼睛笑嘻嘻的說。……男生一般都這麼自戀嗎？他把外套又披到我身上，幫我整理了一下領子。
“我自己來就好了。”
第一次跟一個男生一起打傘，感覺怪怪的。為了不引起誤會，我刻意與他保持了一點距離。愛哭鬼把大部分的傘都傾斜到了我這邊，他自己的身上很快就被雨水打濕了，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我們走到了操場中央，“言川草，你去哪裏？”身後傳來言川寺冷冷的聲音，我回頭看到他在不遠處，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澤亞和丘名也在他身邊。
“我要回家。”丟臉啊~這樣的情景，好象很容易引起誤會。這時，愛哭鬼突然往我這邊移動了好多，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的好近，讓我覺得有點難受。
“這個給你。”言川寺把他手中的傘，忽然扔給了我，自己和丘名共打了一把傘。
“喂，小寺，兩個大男生打一把傘很丟臉呐。”丘名抱怨起來。
“這個……？”我拿著傘覺得有些尷尬。
“你趕快走啊！”言川寺用命令的語氣說。
“你不用擔心，我會送小草回家的，下著雨路麵也很危險。”
言川寺忽然大步向我們走了過來。“喂，笨蛋，怎麼還不走？”言川寺有些生氣的衝我喊道。
“我不需要傘……還你！”我把剛才他給我的傘又遞到他的麵前，可他卻沒有伸手接住，而是把目光索定在我身旁的愛哭鬼身上。
“以後請你不要那麼稱呼她！我不允許！”愛哭鬼拉起我往對麵走去。
“她沒頭沒腦的跟著別人走，不是笨蛋是什麼？我就叫她笨蛋，你能怎麼樣？”他卻反而說的更起勁了。
言川寺你才是笨蛋！大大大笨蛋！你幹嗎老是針對我？氣死我了！
“言川寺，你到底要怎樣？”
“我不想怎樣……今天心情好，我們比比球技如何？”他指向遠處的籃球架。
“好。”他們一起向前籃球場走去。
“你們到底要幹嗎？”我氣急的喊著他們，為什麼比球，為什麼事情會變的這麼糟糕？
雨不停的下著，在磅礴的雨幕中，好多同學都陸續聚集到這裏，籃球場頓時沸騰了起來。不明所以的女生們發出一陣陣尖叫，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顆球上。
在沒有哨聲的籃球場上，比賽開始了。他們的球技都很好，雖然下雨可他們動作仍靈活自如，不給對方任何投籃的機會。持續了三十多分鍾都沒人進球。
我真想衝過去阻止這場荒唐的比賽。整個籃球場被一種令人窒息的寧靜包圍了，我能聽到雨水滴答的落在地麵上的聲音。
依樹也在這個時候跑到了我身邊，頭發上還有些滴水，她仿佛已經知道了發生的事，焦急的看著籃下。“小草，你比較希望誰贏？”
……我搖頭，隻覺得腦中一片混亂，默默的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比賽。
正在這時，言川寺碰到了球，一個反身把球拉到自己身邊，緊接著是一個過人的假動作，騙過了伊陽，然後轉身0直接投球。隻見那顆球不偏不倚的進了籃筐。與此同時是女生們的一聲驚呼。
丘名澤亞走到了言川寺旁邊，“小寺，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我們以為你隻是玩玩。但是我們現在越來越不明白你了，你怎麼會做這麼荒唐的事？你真的為了這個臭丫頭而放棄你的未來嗎，你知道今後……”澤亞指著我，生氣的說著。
“什麼未來？那不是我的未來！”
“咚——”丘名的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言川寺的臉上。
“言川寺，你是不是瘋了？我要打醒你，你現在的樣子根本不是我認識的寺，他不會幼稚到這種程度，更不會為了個死丫頭——”丘名生氣的晃動著他。
“言川寺，丘名說的對，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跟伊陽拚球，這根本不像你的作風啊！……你不是應該覺得，這是個幼稚到可笑的舉動嗎？”我疑惑的對他說，心裏感到很不安。
“……從前的我，可能是死也不會那樣做。”言川寺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
“那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你又是在耍著我玩嗎？”我盡量克製著怒火。
“……在10歲以後，我就不知道了愛是什麼了，因為再也沒有了沒有了我可以愛的人……”言川寺忽然變的有些憂傷。
“我就知道。你總是罵我笨蛋，不願意看到我的笑，連和我說話都不願意的家夥，對我那麼殘忍的人怎麼會……依樹，我們走吧！”
離開的時候看到了身後的愛哭鬼，他悲傷的看著我。我拉著依樹向遠處走去，感覺全身都莫名的疼痛，包括我的心。
“你是第一個……”言川寺不知說了什麼，我也不想理會，他的聲音漸漸從我腦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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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我和依樹回家的路上，頭發上還在滴水，我們凍得渾身顫抖，僅僅異味在一起。忽然，一個人影閃過來，是澤亞，他後麵還跟著丘名。
“小草，我們有話對你說。”丘名嚴肅的樣子有點可怕。
“明天再說吧，不然她要生病的。”依樹說道。
“沒關係，就現在說吧。依樹，你先回去，路上小心。”依樹還是很不放心的離開了。
我和澤亞丘名走到長椅上坐下，“我們現在來是想跟你談談小寺的事，小寺的……父母現在住在台北，他的家庭出現了一些變故，所以，從初中開始，小寺就是一個人來到了台中上學。
然後我們認識了小寺，最初的時候小寺有些自閉，不願意和人多說話，他把自己關在了一個封閉的世界裏，總是保持著一種距人千裏的樣子，也是直到最近兩年我們的幫助，他才有了一點點好轉的跡象。我們都真的很喜歡言川寺，所以希望他有好的未來。
台北最大的金融企業‘言氏立業’就是他父母的企業，小寺的父母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他今後的路，大學畢業後就接管企業。這是絕對的事，隻有這樣，他才能有一個完美的人生。”，澤亞認真的說，“所以，你應該知道，這樣的差距，注定你們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既然這樣你還是放棄吧。而且，言川寺將來會有輝煌的事業、美好的人生。
我們不希望你把局麵打亂，不希望你影響他的前途。”，聽了他們的話我腦中嗡嗡直響，從來沒想到過，言川寺的家庭居然是這麼有權勢。
“丘名、澤亞，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言川寺。但是這些事情也不需要告訴我的，因為我根本沒有想要擾亂他的生活。雖然我一直很討厭這個人，可我覺得他好象一直躲在黑暗裏，像一個孤獨的小孩。你們確定放在他麵前的那平坦大道是他自己想要走的嗎？如果不把他心底的鎖打開，把陰霾趕走，陽光是無法照進來的。”我微笑著對他們說。
“其實，小寺真的很可憐，就像他說的，10歲之後，他就再也找不到值得愛的人了。我們隻希望他能夠幸福。希望你不要怪我們說這些話。”
“恩，我當然明白。”雖然，澤亞他們對我說的話很刺耳，但那分出自心底的關心卻是毫無保留的，與我和依樹之間的關懷是一樣的。
言川寺的家庭……他家裏既然那麼有錢，為什麼他還要打工呢？他的父母又為什麼不管他……可是，我幹嗎要擔心他的事！我連忙搖搖頭，停止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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