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68 更新時間:19-09-17 20:51
她心疑惑,他如此清醒為何將她認做公主…
她仔細端了眼前的使者,想著自己如此出現在外使殿,讓他們的主子來見公主,是有讓人誤會的意思,轉眸笑著卻將計就計道:“你去叫你主子,讓他來求我。”
使者神色卻略顯難堪,大抵是主子交代他們,隻需他們出麵就能把事情平了,本是以為巨大的利益誘惑,雲錦該是非常爽快就答應,可如今沒有想到被玩弄不說,卻還要主子去雲錦公主麵前求?
這事情並不好辦。
“怎麼?不敢去叫?那也行,來人將他拿下好生招呼,讓他主子不要再假惺惺得和雲錦交好。”她還沒等他回答,就叫侍衛將他架住了…
太後和帝君交代她平淩木使者,卻也不能使他們不動怒,不起幹戈,可是如若不逼他們,怎麼會知道他們真正用意?斷不可能隻是白送你城池,白送你平和,隻為一個女人…自古以來的和親,誰要示好,誰送女人去敬獻,用婚姻鞏固兩國關係,而雲錦根本就沒有這意思,卻沒有想到淩木如此慷慨大方送城來換取公主,這其中緣由也隻有淩木主使人知道了。
隻是他卻也不掙紮,以為看著他武藝高強,會和身旁的兩個侍衛周旋一番,可卻如此經不起考驗?
“行,我這就去喚主子來”他卻忽得答應了,也似是知道這是在雲錦宮城,沒有膽大到硬氣反抗。
“跟著他,別耍花招。”說完他就被押解著出了外使殿。
她也緊跟其後,卻是去了外使殿往另外的方向,所有帝君太後的眼線跟著她出了宮,回得卻是傾華樓,這時侯得晉城大街熱鬧非凡,卻看見安王一襲官服赫赫威淩,鄭重其事駕著高頭大馬往城頭去往,麵冠如玉,卻也威嚴淩烈,周圍的民眾紛紛湧上,有尖聲呼叫的女子,有跪地行拜無法言語的男女老少,無不是受人熱烈擁戴的模樣,好似跟著他走哪裏就是安定。
後麵,還緊緊跟著妤夫人的錦繡馬車,也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安府救濟了城裏大多數窮困人,守得邊城一絲不苟,他們紛紛出行去追隨感恩還要朝拜。
而車隊本來速度很快,卻是因人群而停滯緩行,他行馬卻也放緩了速度,怕傷了民眾,他們浩浩蕩蕩一行人卻往宮城的方向裏去。
她也想過以後離開了安府,如何能再見到他,怕是要跟著人群一同而向,如此便覺得他是安王挺好,名揚天下,無人不知,她至少有處去尋,就如此看一眼他,卻就覺得她曾經捍衛著河山,得來他腳下民安都值得。
看他受人遵崇,擁護,她就覺得她即使做錯了千萬事,唯有愛慕他這件事是對的。夢裏時時有他仗劍山河,獨看曉風殘月,鷹擊長空,他心永納蒼生,隻求天下民安,才是令人最動容的。
他的神情堅定卻亦含愁怒,看著腳下民眾卻又不再冷冽。以往安府從來不會做得那麼招搖,連夫人也在,今日倒是為何?
她跟著人群而去,緊接著聽民眾們議論而起,說安王知道了淩木要同雲錦公主和親的事,馬不停蹄往宮城裏趕,帝君設了大宴一並招待雲錦所有眾臣,他要去幹什麼大家心裏也清楚的很,大抵是要和淩木人對峙,或許也是要同帝君對峙,如此也是借民心漲勢氣,為他鋪路。
他如今所做這一切合情合理,帝君誤解他太深…帝君恐怕今日要為難他。
她不由得跟著人群一直走,直到宮侍將所有的民眾攔下,再看不到他的身影,她也才停住了腳步,那些跟著她的眼線一下子被人群衝散。
她想著什麼,往回走經過晉城大街的戲台,那日她聽過的開端也沒聽出結尾的戲班子在搭台做準備,她連忙匆匆往其後台奔去,直到了黃昏時,她才出來,卻是同他們說了什麼,就顧自回宮了。
她回了外使殿,看卻殿裏無一人,不知是那個使者叫了主子來,跑了空就走了,還是根本就沒來過,沒有下人跟她稟報。如今她也無心那個淩木使者何去何蹤,隻知道今日帝君設的是鴻門宴,既然叫她鬥淩木,卻又是繼續試在探安王,或許是趁著這次機會給他難堪!
過了一時半刻,她跑去宮門口等誰,周圍侍從見她揣著太後的人事令,又穿著外使的官府,心下恭敬又大驚,帝君新任命的外使是個美人?
此時,宮門口出現了一大堆人,也不清楚是誰,卻是鄭重穿著淩木官服,前來宮門口傳召,他們拿著帝君的外使通行令請見,宮侍一下就放了行,她低眸還想著什麼,那些人的腳步,卻是近了…
“公主,莫不是在等我?”一個溫沉的聲音於她耳邊響起,她恍然抬眼,看藍衣官服的男人眉目如畫,站在身前月下笑問。
她的發絲隨風輕揚,雲錦外使官服卻襯得她生了別樣的玲瓏有致。輕袍為她量身定做,不失莊嚴,也不失親和,所有圖騰用著錦絲相勾,襯得她容顏皎透如玉,不知有周遭多少人偷偷窺看,她卻平靜淡漠如鏡湖無瀾。
她心本是平靜,再見到他緩過神來後,便不再淡定,他要來這宮城做何?轉而她想起妤夫人說得,心海不由翻覆了一把,他是淩木國相有外使通令,就是跟使者一同前來為著和親的事同帝君談判?淩木使者雲錦沒看在眼裏,於是請動了淩木國相前來?
她平靜心緒,恭敬道:“淩木國相大駕,有失遠迎,請秦相移步外使殿稍作休息…”
“公主,這麼快就知道我是誰了?”
“本公主眼拙,不識貴人,請見諒。”她退了一步,不由被身前人所壓迫,透不過氣來。她再是囂張也不該對淩木的國相逾越,知道此人並不簡單。
“都說是貴人,公主為何偏偏要欺負我淩木的使者?”他淡笑帶著一番調侃。
她心下一淩卻一時啞然,卻是不由得直言道:“淩木心意不誠,靠著隻語片言要雲錦明珠和親,到如今卻不見半個要和親的人,你以為雲錦那麼好打發?”
“公主真愛說笑,如今我不就站在你眼前?你父皇難道沒同你說清你要嫁的是淩木的誰?”他淡淡說著卻是不慍不怒。
她心如重石敲了一把,卻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她根本沒有想到公主和親的人是他——淩木一國之相,誰有那麼大的權利又是城池又是和書,不管是否言出有信,能夠提出這些的,也隻有淩木國相了……淩木九城的執掌人本就是他。
可他提出的和親目的到底是為何?
“公主,你想什麼?如是知道是本相卻是如此驚訝,該是高興還是開心?”他笑著卻又是走近了她三兩步,借著月色將她端的仔細。
每一次見麵都是一番他不曾想過的模樣,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時而戰袍凜冽,時而素衣溫婉,時而官服沉穩,唯有不變的是她眉眼惑人。
他知道她不同於一般女子,剛烈不服人,同遊晉城幾番話語,卻透露她心裏盼願,雖是匆匆別過,卻看清她對那寫著四字的天下民安的劍穗情有獨鍾,如今予她九城和和書,不該是她心頭愛,卻還要他跟她求才肯?
秦君瀾眼眸卻是不同以往的君子謙和,今日倒是和紈絝一般,直直望著她,卻好像還要再捉弄她一番。
“還請秦相移步外使殿。”她的語聲淡漠不悅已經轉了身,厭惡被如此當眾端看。
此人城府極深,不論每次相遇是否是巧合,可是她斷定他心思不純,隻是他一直還以為她是公主……難不成他…
如果真是那樣,她這回可是給雲錦惹下了天大的麻煩…
她不敢想,思緒轉了又轉,卻聽他道:“不去了,公主都在這裏,我去那裏做何?你要我怎麼求公主才肯?”他說著又是將什麼也不放在眼裏的傲氣,卻從語氣裏聽出了什麼其他心思…
她凝眉望著他,不瞬卻笑了笑直言道:“求我也沒用,等秦相搞清楚誰是誰,再求不遲。要保天下安定卻不一定要犧牲公主的幸福,有安王在,你休想得逞。”
“你確定他會有意留你?別忘了你說得他欲征九城卻從未有行動…”他直言回道。
“留我不能,留公主一定。”她笑了笑,看宮外已經進了安排好的馬車,轉身就走,再同他道:“冒犯貴國使者是我不對,還請秦相三思收回和親的念頭,不要為難心有所屬的公主。”
她匆匆話罷,飛身起袖上了馬車直奔即將開始大宴的乾坤殿,卻是留得原地的人眸色沉沉,她話裏矛盾重重,他如今是一點都不明白何意…雲錦有幾個叫纖若的公主??
當她趕至宴廳的時候,正好才開始。她藏在殿後一群舞娘人群裏等候,眾朝臣行禮過後,帝君首先同安王直言發了話,道:“淩木國相和纖若和親之事,安王怎麼看?”
“淩木有三軍重防,也不曾聽過怕過雲錦,如是要贈城求和,換公主,帝君不覺此事蹊蹺?”他抿了一口清酒,顏色威冷,卻是笑裏藏怒掃了殿廳四周,便落眸於案思慮什麼,沒有正麵回答帝君。
“纖若也不識得秦君瀾,卻不知為何秦君瀾執意要纖若,若是他心不誠,那他就是有意針對的是安王?…”帝君問道,眸裏也盡是不悅,對於安王回避的回答並不滿意。
如今到了這般境地,為何他還不鬆口?而站在角落觀宴的公主,一臉期待,隻盼他能給她做主,免她嫁去他鄉異國。
她自讓暮錦進宮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根本不知太後和帝君將她怎麼樣了,宮城裏的流言蜚語卻就進了她的耳,焦心萬般跑去質問了帝君,才知道一切都不是謠言,今夜帝君設宴,讓她在無旁人處好好去聽聽他的心意…
她從不識得淩木人,也不認識淩木國相,為何就是執意點名於她?!雲錦有多少公主非要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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