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挫折遇無奈

章節字數:8002  更新時間:08-09-13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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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躲在淡淡的雲朵裏,遲遲不肯探出清晰的臉龐,朦朧的光芒給小院增添了些許神秘氣息。

    “典束。”粉鳶走出屋子,來到正在澆花的典束身後。

    “是你啊,粉鳶。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典束放下手中的噴壺,笑吟吟轉過身。今晚,他們娃娃臉似乎格外可愛。

    “嗬嗬,不用謝。我是來還你這個的!”粉嫩光滑的手掌張開,典束的玉佩靜靜躺在那裏。

    “別這麼急呀,我還得繼續請你幫忙收著呢!”

    “還要收?這樣貴重的東西萬一被我弄丟怎麼辦?”

    “放心,它不會丟的。它可是千年靈玉哦!你如果不幫我收著,那喬小姐肯定會纏著我不放。”

    粉鳶一聽,急忙將手攥緊,一隻手嫌不夠,幹脆兩隻手同時握住。

    “那我還是幫你收著吧!”

    “謝謝。”典束心中偷笑。

    “喂,粉鳶!不介意把典束借我幾分鍾吧?”紫芾不懂瞅準時機,跑來當起“電燈泡”。

    “紫姐姐,你說什麼呢?”粉鳶輕輕拍了她一下,埋頭走開。

    “嗬嗬嗬,你們這倆孩子啊……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哈……”看到正望著粉鳶背影出神的典束,紫芾自顧自地大笑。

    “紫芾姐,別那樣笑好不好?聽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說正經事吧!典束不住地摩擦著雙臂裝出一副很冷的樣子。

    紫芾強製自己安靜下來。

    她先是清了清嗓子,看似不慌不忙。其實,那是她在極力掩藏。雖然她表麵顯得很鎮定,但內心一直很忐忑。隻可惜,沒人看得出來。

    “嗯——我想問你個問題,你會如實回答嗎?”

    “當然!有什麼能騙紫芾姐你呢?”

    “好樣的!呃……典束,小白龍到底有沒有玉佩?”紫芾特意壓低聲音,她有點擔心被屋內的小白龍聽見。

    “他……”典束為難得要命。不說怕她會誤解,說了還怕她會誤解。

    “你答應我要說實話的哦——”紫芾的神情咄咄逼人。

    “好啦好啦,我說實話就是了!”典束無奈地瞥了她一眼,“事實就是——”

    紫芾緊張地屏住呼吸。

    “事實就是——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呀!”典束忽然猶豫了。

    “好啦,快說!再不說就請你吃我的‘佛山無影腳’!”紫芾氣得抬起腿。她真的很想扁他!

    “噢,怕了你了!我說……嗯……我說……這個……”他豈圖拖延時間,或許會有貴人出來解圍吧?

    父皇、母後、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八哥、九哥……快來救我啊!典束邊流冷汗邊暗暗求救。

    “典束——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生氣了?!”

    “啊——我說!事實就是九哥有塊和我一模一樣的白色的玉佩,現在在南海公主手中,我九哥小時候曾和她定下娃娃親,但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紫芾姐你可千萬別誤會!”為了不惹紫芾生氣,他隻好拚了!一口氣說這麼多,連個停頓都沒有,真是有耐心。

    “南海公主?也就是南海龍王的女兒嘍?”

    “你好聰明啊,紫芾姐!我都說了,你不生氣了吧?”

    “嗯,不生氣了。”

    “那我……”典束慢慢向屋子的方向挪著步子。

    “不生氣不代表我心情好啊!”

    典束僵在原地。

    “典束,幫我個忙。”紫芾語氣裏分明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哦。”典束暗地裏擦了把汗。

    “告訴我南海怎麼走,我要去把玉佩要回來。”

    “紫芾姐,你不饒了我吧!要不,你找我九哥?”

    “怎麼了嘛?他們不是不喜歡對方嗎?”

    “這事以後再說吧!紫芾姐,這麼晚你不困嗎?我想睡覺……”

    “好吧,你去吧,不勉強你了!”紫芾很想知道,為什麼典束對要回玉佩這件事那麼反對。

    難道……

    “典束!”她叫住正欲踏進屋子的典束。典束駐足,望向低著頭的她。

    “你說,小白龍他是真的不喜歡南海公主嗎?”

    “真的。你要相信九哥!”

    “我為什麼要相信他呢?我有什麼資格相信他呢?我……”

    “紫芾姐你怎麼了?”典束走到她麵前,俯下身子仔細觀察她的神情,她看起來好象很難過。

    “有沒有搞錯啊?他從沒說過他喜歡我啊!那我信不信他又能有什麼用呢?他會在乎嗎?”

    “會的。我以和他是親兄弟的身份保證,他絕對會在乎你是否信任他!這麼長時間了,你難到還不明白他的心思嗎?”

    “我……”

    “九哥他不是一個善於言表的人。可我看得出他真的很愛你!我們龍族素來以威嚴示人,又怎會將‘情’‘愛’隨便掛在口上呢?就像我對粉鳶……”

    “哦,典束你——”心情大好後的紫芾又恢複了調皮的本性。

    “我什麼?紫芾姐,你可別亂說哦!我可是當秘密告訴你的,連我九哥都不知道……”典束的臉“唰”地紅了起來。

    “OK,我明白!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紫芾若有所思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以鼓勵。

    嘻嘻,必要的時候,我再幫你拉拉粉鳶的皮條!紫芾掩嘴偷笑。

    喬府大院鳥語花香,繡闥雕甍,飛閣流丹皆沐浴在一片和煦之中。陽光透過窗紙映在喬茸正酣睡的臉上。她轉了個身,準備繼續做夢,可眼珠卻不安份地在眼皮後麵滾動著。她猛得坐起身。

    “小鑾,幫我梳洗打扮!”她趿著繡花鞋坐到妝鏡前。

    “哦,來了來了。丫環小鑾匆匆忙忙從院子裏跑進來。”

    “小姐,你怎麼不多睡會兒呀?”

    “為什麼要多睡會兒?早起對身體有好處。”喬茸順手理了理兩鬢的青絲。

    “我看你昨天回來後,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樣,還以為你會多休養休養。瞧,現在還腫著呢!我去給你拿冰來敷!”

    “不用不用,你快幫我梳頭吧,我來不及了!”喬茸叫住她。

    “小姐難道還要去給那幫窮孩子教書?”

    “嗯。去把前些時候爹從西域帶回來的那件粉色絲綢小洋裝拿來,我要換上。”

    “咦?小姐不是嫌它粉黛味太重嗎?”

    “重就重唄,隻要好看就行!”

    看喬茸主意已定,小鑾滿含笑意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去取衣服。

    這次,我一定要把那玉佩拿到手!普天之下,還沒有我喬茸得不到的東西!有了女主人又怎樣?隻要一日未成親,女主人就可能換成我——“哼”。

    “豆兒、錦兒、翔兒,準備好了沒?要上課了!”

    “準備好了!啊,先生今天好漂亮!”三個孩子眼睛都看直了。

    “嗬嗬,謝謝。”喬茸滿意地走進堂屋。

    三個孩子還是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打算。她好奇地看著他們,好像在討論著什麼吧?她開始“側耳傾聽”。

    “不對不對,我還是覺得粉鳶姐姐穿粉色更好看!”翔兒的聲音。

    “是先生好看!”錦兒反對。

    “姐姐,你說說誰更漂亮?”

    “我,說不好……應該是粉鳶姐姐吧……”豆兒極不肯定地回答。

    “頑皮孩子們,還不進來嗎?”喬茸打斷了他們小聲卻激烈的討論。自己的相貌跟粉鳶相比,自然有種相形見拙之感,沒必要從這些孩子口中得到那自欺欺人般的安慰。她今天改裝的目的,隻是為在相貌上和粉鳶拉小一點差距,以至於將來不會讓典束太反感。她可不想光用長相打動他,她的真正武器是——溫柔、體貼。

    三個孩子開始乖巧地聽喬茸講課。小院裏響起朗朗讀書聲。

    約莫一柱香時間之後,小白龍、典束從外練劍回來,陪同的還有紫芾、粉鳶及蚌珠奶奶。

    “奶奶!”孩子們從紫芾和粉鳶的攙扶下接過奶奶。

    “奶奶,出去走走之後感覺怎麼樣?”豆兒懂事地問。

    “嗯,感覺真好!多虧了白公子、賀公子一路背著我,還有紫芾、粉鳶扶著,我才能在外麵多待這麼長時間。”蚌珠奶奶一臉笑意,老人們都會認為自己能失去的已不多,所以很容易滿足。

    “賀公子,你回來了?”

    喬茸的出現讓大家不知所措。

    “賀公子,累了吧?快進來喝口水!”喬茸不容分說地將典束拉到身邊。

    典束想掙脫,誰料她越拉越緊,最後幹脆抱住他的胳膊。

    這下輪到粉鳶不願意了。她拽起典束另一隻胳膊,盡量向自己身邊拉。

    “粉鳶姑娘,你這是在幹嗎啊?賀公子應該很累了,你為什麼不讓他進屋休息?”喬茸忍不住反對。

    “不好意思,他累不累跟你無關!他是我的男朋友,有什麼事情我負責!”粉鳶理直氣壯地回擊。

    “男朋友?”典束不明白這詞的意思。

    “噢,就是未來相公的意思!嗬嗬嗬。”紫芾幹笑。這兩個小女生想把典束分兩半嗎?哎呀哎呀,紅姐姐快來拉架啊!以往她們姐妹間若是有什麼紛爭都是紅瑚解決的。真是後悔沒把她給帶來。

    “先安靜一下,這樣拉拉扯扯,典束也會不自在。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我弟弟,不如,讓他自己決定吧!”小白龍不能坐視不理了,照他們這樣爭執下去,典束弄不好真的會被撕成兩半。

    這話果然很有用,她們同時鬆開了“折磨”典束的手。

    三人僵持在原地,看得紫芾心裏慌慌的。

    “小白龍,這可怎麼辦哪?”

    “唉——真是棘手。還是我來給他們鋪個台階吧!典束,跟我來一下,我和紫芾有話對你說。”小白龍招手示意他過來。

    典束如獲大赦地鬆了口氣,大步走到小白龍那兒。小白龍摟著他的肩膀準備出門。

    “典束……”

    “賀公子!”

    典束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紫芾。

    “你們誰要跟我搶啊?”紫芾做了個恐嚇式動作。

    粉鳶、喬茸不敢再堅持。她們倆對視了兩秒鍾。

    “哼!”

    冷哼一聲,她們分頭走開。

    “唉——典束,這下你可糗大了。”

    紫芾無奈地感歎,隨即去追已走出老遠的兩兄弟。

    “哎喲,好痛!”

    來找喬茸的小鑾不小心同紫芾相撞,一屁股坐到地上,紫芾亦被撞得踉蹌後退。

    “對不起、對不起!”兩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道歉。

    站起身,撣掉衣服上的灰塵,小鑾對紫芾抱歉一笑,匆匆進魏大嬸家。紫芾挑了挑眉毛,繼續向前走。

    “小姐,小姐……”

    “小鑾,你怎麼來了?”

    放下手中的毛筆,喬茸詫異地問。

    “我不放心你啊!你要是再梨花帶雨地回府,老爺肯定要關我禁閉了!”

    “我有那麼不堪一擊嗎?不過,來得正好。你現在就回去讓大廚們多做些拿手好菜送來。今天,我要在這兒擺桌像樣的午飯。告訴他們都給我仔細點!丟了我喬家的麵子我可饒不了他們!”喬茸流露富家小姐特有居高臨下之感。

    “可是,老爺今天帶了很多禦廚所做的珍饈回來,據說是皇上賞賜的。我來找小姐之前,老爺特地吩咐要你回去吃……”

    “那正好!就把那些食物都給端來吧,順便告訴爹我就在這裏幫他吃完。嗬嗬嗬”喬茸自感此事兩全其美。

    “小姐,這樣不好吧?”小鑾怯生生地問。她希望喬茸能盡快改變主意。

    “別廢話了!快去!”她決定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改變的。

    “是。”小鑾沒辦法,隻得從命。

    “你們在忙什麼呢?”喬海通剛進大院便看到仆人們手中托著大大小小的盤子、八寶盒向外湧。

    “老爺。”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向他請安。

    喬海通捋捋光滑油黑的胡須,將那些蓋上的盤子及八寶盤一一打開。待他看清裏麵的東西後,頓時火冒三丈。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見沒人敢站出來解釋,他越發生氣起來。

    “管家,連你也不敢說嗎?”

    “啟稟老爺,小鑾按大小姐吩咐前來轉移這些……”

    “小鑾呢?”沒等管家說完,喬海通已傳來小鑾。

    “老爺……”小鑾害怕得久久不敢抬頭迎接他的目光。大家都很清楚喬海通為人。別看他平時和藹可愛,倘若真的發起脾氣,就是天王老子來勸也不頂用!

    “大小姐是怎麼吩咐你的?”

    “大小姐……她,她說……”喬海通的語氣像冰鑽,小鑾的眼淚已被嚇了出來。

    “快說!”

    “大小姐說要用這些來宴請魏大嬸一家……”

    “魏大嬸一家是何身份?”

    “漁、漁、漁民。”

    “速速把大小姐叫回!這些東西不得出我喬府半步!”喬海通狠狠地拋出命令,甩袖而去。

    “爹,爹,您怎麼生氣了?”喬茸急匆匆趕回去見喬海通。

    “你這丫頭好生淘氣!”

    看到自己那吹胡子瞪眼的老爹,喬茸毫不畏懼。她湊到他身邊撒起嬌。

    “爹,呐,您看看,我淘氣也是您給慣的。我要是不淘氣些,怎麼像‘靈沙鎮首富’之女呢?我是在給您爭麵子啊!還有啊,我話已經放出去了,如果不把這些禦膳端去,人家會怎樣想?堂堂一個富豪竟舍不得一桌酒菜?嗯——同不同意是您的事,丟麵子也是丟您的。您會做虧本的生意嗎?”

    “哼,到這種地步還不是你給害的?怪就怪你娘走得早,沒能好好管教你。當小姐的連個正經樣都沒有。”

    說起喬海通年輕時,也算得上儀表堂堂,縱使年近半百依然魅力不減。同時,他又是難得一見的情癡。喬夫人病逝至今已十年之久,他仍舊沒有續弦之意。經常出外經商的他,麵對諸多應接不暇的風花雪月根本不為所動。

    “哎呀,您到底答不答應啊?”

    “瀑之呢?”喬海通不作回答,轉而尋找喬瀑之。

    “爹,您找哥幹嗎?”喬茸不解。

    “去把瀑之給叫來。”他不理會疑惑的喬茸,隻是吩咐門外的下人去找大少爺。

    喬瀑之原本已牽上馬,準備外出打獵。聽到喬海通要找他,隻好將馬栓回。

    “爹,您找我?”

    “瀑之啊,今天爹要交給你一件事,您可一定要幫我辦好。”喬海通見到兒子,眉開眼笑。他隻有這一兒一女,因此,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瀑之身上。女兒再好,將來也總歸是潑出去的水。令他倍感欣慰的是,喬瀑之很爭氣,年紀輕輕就能文能武,再加上長相俊朗,無疑是他的得意之作!

    “爹,請說。”喬瀑之態度尊敬。

    “去把那漁民一家接來,我倒想見識見識能讓我女兒連禦膳都敢送的人長什麼樣。”

    “漁民一家?”瀑之摸不著頭緒。

    “爹,為什麼要讓他們來啊?”喬茸反對。

    “你這丫頭懂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外界有多少人對我們虎視眈眈豈是你個女兒家能數得過來的?如今我將這禦食送給平常百姓享用,若被人看到,上報朝廷,這蔑視君王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有這麼嚴重?”喬茸大驚。她哪裏會懂什麼“蔑視君王之罪”?在她心裏沒有比說到做到更重要了。

    喬海通不想理這不懂事的女兒。他催促喬瀑之上路,並派小鑾為他帶路,後又安排了兩輛馬車及六個仆人隨同。

    路上,瀑之尋問小鑾一些細枝末節。

    “如此說來,小茸隻是因‘緣’而做這些了?”

    看著半信半疑的少爺,小鑾一個勁兒地點頭。

    “我想,事實沒那麼簡單吧?小茸可絕不是個信‘緣’之人”。

    見少爺不相信,小鑾一臉無辜。

    “少爺,我隻知道這麼多,您要相信我!”

    瀑之嘴角輕揚。

    “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別多想。哎,對了,你不是小茸的心腹嗎?應該很了解她才是。”

    “少爺見笑了。我哪有資格做小姐的心腹啊?你不知道……”小鑾猛得察覺自己現在不僅多嘴,還很有失禮節,於是連忙住口。

    “怎麼了?繼續啊!”瀑之沒有介意她的失禮。

    可小鑾已羞得滿臉腓紅。她縮了縮脖子,將半邊臉埋進衣領。

    “嗬嗬。”瀑之見此不禁輕笑,他的皓齒經過陽光的洗禮而微微發亮。

    小鑾看呆了。

    “到了沒有?”

    “噢,差不多了……就在前麵!”小鑾如夢初醒,差點沒反應過來。

    魏大嬸家剛剛升起嫋嫋炊煙,紫芾、粉鳶在灶房幫忙。一聲馬的嘶叫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紫芾用布擦淨手上的水漬,出門察看。

    “你們找誰?”隔著幾步之遙,紫芾打量著瀑之他們。

    這個騎棗紅馬的男子怎麼有些眼熟呢?

    “請問這是魏大嬸家嗎?”來者彬彬有禮地問。

    “是啊。魏大嬸,有人找您!”紫芾回灶房叫出魏大嬸。

    魏大嬸出去沒多久,小鑾便進來了。

    “這位小姐。”

    紫芾聽到背後有人叫她,便回過頭去。

    “我們在門外見過的。”麵對紫芾陌生的目光,小鑾提醒。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早上撞我的女孩子!”說完紫芾忙捂上嘴巴,然後悄悄把頭探出門外,隻一瞬間又縮回來。

    “你是跟外麵那些人一起來的?”

    “是啊。那是我們少爺!”

    “你們少爺?”

    “對。我們少爺受老爺和小姐委托來接大家赴宴。”

    “你們老爺和小姐?難道是喬茸……”紫芾猜測著。

    “嗯!”肯定的答複。難怪看那人這麼眼熟!原來他和喬茸有這麼近的血緣關係。

    “我不去。”粉鳶蹲下拿起扇子繼續升火。

    “粉鳶,其他人知道嗎?”紫芾對粉鳶的不禮貌頗感不滿。

    “我們少爺現在還在和魏大嬸交談,她好象不太願意。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呢!小姐,請你們務必賞個臉吧!喬府上上下下都是愛麵子之人,你們若不去,我們老爺是會大發雷霆的……”一想到喬海通發脾氣的樣子,小鑾就忍不住汗毛直豎。

    “謝謝你的提醒,我去問問其他人的意見。”

    “紫姐姐!”粉鳶攔住她。

    “粉鳶,你這是幹嗎呀?快讓開,聽話!”紫芾的不滿加深。

    “紫姐姐,我們不要去好不好?我們不稀罕吃她家的東西。”粉鳶拿小鑾出氣,瞪了她好長時間。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不是答應我會很乖的嗎?”

    粉鳶記起來這裏之前曾答應過紫芾的要求,也明白了自己此時的魯莽。她一言不發地讓到一邊,紫芾離開。小鑾感覺到了她的不友好,於是緊跟紫芾踏出門。

    豆兒、錦兒、翔兒一聽要到喬府吃飯興奮還來不及,哪裏顧及到別的?他們笑得一蹦三尺高,紛紛纏著魏大嬸,想讓她盡快答應。

    “醉翁之意不在酒。典束,你得明確自己的想法。”小白龍最先看出喬茸的動機。

    “九哥,不會是‘鴻門宴’吧?我怎麼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典束眉頭緊鎖。

    “不會。至少對你不會。”

    “那是對誰?”典束覺得小白龍話中有話。

    “你們商量好了嗎?典束,你會去嗎?”粉鳶忍不住進來,小心翼翼地問。

    小白龍看著她,又看了看典束和紫芾。典束立即明白了他所指係誰。

    “不去好了。要不,你們去玩,我和粉鳶留下來看家!”

    “典束,你今天非去不可,別跟著粉鳶任性!”紫芾板起麵孔。

    “紫姐姐!”粉鳶不明白今天紫芾為什麼這麼嚴肅,她心裏的委屈油然而生。

    “喬海通不是等賢之輩。若招惹到他,不怕他能怎樣對付我們,就怕他會拿魏大嬸一家出氣。況且,今天他邀請大家去吃飯並不惡意,我們需要給人家一些麵子才是。”小白龍替紫芾解釋。

    紫芾很欣慰小白龍能夠了解她的心事。

    一夥人表情不一,心事忡忡地上了馬車。

    “賀公子,你們來了?這是我爹!”喬茸熟絡地拉起典束的手,給他引見喬海通。粉鳶麵露慍色。

    典束想甩開她的手又怕不禮貌,因此隻好僵持著,顯得極不自然。

    “你姓賀?”喬海通先發話。

    “差不多。嗬嗬。”典束艱難地扯開僵硬的嘴角。

    “何謂‘差不多’啊?”喬海通百無聊賴地繼續詢問。

    “爹,您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幹嗎啊?賀公子大老遠來做客,也不先讓人家坐下來喝杯茶。”喬茸將典束按坐在兩邊的椅子上,並將茶端來。

    “哎,告訴你哦,這個杯子可是我最喜歡的樣式。你看這材料,這花紋,都很少見呢!就隻有你一個人用過。”喬茸在與他相鄰的椅子上坐下,悄悄介紹著自己珍愛的瓷杯。這杯子是從“瓷都”景德鎮特意定製的,送來時是一套。它光滑、潔白的表麵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杯柄及周身鑲著玉製竹葉,那清晰的紋路無倫是誰看了都會心生喜愛。

    遺憾的是,典束壓根兒沒心思欣賞。他用目光對粉鳶進行地毯式搜索,很快便發現蹲坐在門外台階上的她。看到她心情不好,他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海王宮內,氣氛再次陷入慌亂與凝重結合之中。

    海王閉目沉思,海王後在一旁欲哭無淚。

    “父王、母後……”紅瑚從外麵歸來,神情急促。

    海王後示意她不要慌張,免得打擾到海王。

    “又有什麼不幸發生了吧?”

    “母後……又死了好多海洋生物……”紅瑚聲音顫巍巍的。

    “唉——”海王一聲長歎。

    “王,你聽到了?”海王後痛心得很。作為海洋之母,看到自己的子民陸續遭秧,她倍感撕心裂肺。

    “因怨恨締結的法力,使她勢如破竹。”海王的心情不比海王後樂觀。他更了解大家現在所麵臨的局勢。

    “父王,我四處察看,確定海域沒有克裏桑蹤跡。”銀擇前來稟報。

    “紫芾、粉鳶有難。銀擇,我現在封你為‘平惡司令’,立刻率領一半的戰士去保護她們姐妹。海王宮有我陣守。”

    “遵命。”銀擇瞬間變出一身戎裝,作好衝鋒陷的打算。

    隨即,數不清的人魚站士跟隨他急匆匆奔赴古代。

    喬府專門用來宴請貴賓的大廳內,酒菜已擺滿圓桌。

    魏大嬸和蚌珠奶奶生怕弄髒繡花絲布,隻遠遠坐著。

    紫芾看出了她們的局促感,走過去安慰了幾句。她的話很管用,魏大嬸和蚌珠奶奶頓時心安理得地站起來,紫芾一一將她們的凳子移到桌前,又扶著蚌珠奶奶坐下。

    她的這一舉動贏得喬瀑之的讚許目光。他不由得對她心生好感。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吧!讓咱們好好認識一下!”喬茸站起身,笑得很燦爛。

    “這位呢,是我和我哥尊敬的父親大人——喬鼓,字海通。嗬嗬,這位是我獨一無二的哥哥,姓喬,名浩,字瀑之。我是喬茸,不用介紹了。嗬嗬……賀公子,該你了。”

    “我?”典束不知所雲。

    “是啊,你難道不想給我們一家介紹一下你們嗎?”喬茸說得理所應當。也難怪,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

    “噢,先從我自己開始吧。我叫……賀十,字典束。這是我九哥,字逸揚。這是我九嫂——紫芾。這位是……”說了半天他才發覺,自己左邊是小白龍,右邊是喬茸,而粉鳶正悶悶不樂地坐在和自己隔著兩個位子的地方。

    “這位國色天香的美女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九嫂的小妹——粉鳶!”他似炫耀地介紹,隻為博得粉鳶開心。

    粉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她的心情稍好了一點。她沒有生典束的氣,隻是覺得喬茸太過份。但在生喬茸氣的同時也不自覺地將怒火偏轉了一些,燒到典束身上。

    喬茸雖臉掛微笑,心裏卻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她什麼也不想再管。為了玉佩,她可以瘋狂到不顧一切!什麼未婚妻?隻要沒成親,統統不作數!

    “賀公子,多吃點!”利用自己的地理優勢,喬茸不斷給典束碗裏夾菜。很快食物便堆成了小山。

    因坐得太遠,典束沒法給粉鳶這麼做。看她一口飯含在嘴裏半天咽不下去,他吃著山珍海味亦如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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