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790 更新時間:19-09-16 17:11
隨著儀式的深入,卦陣內濃煙彌漫,幽藍鬼火若隱若現,鬼哭狼嚎之聲愈發響亮,腳下血紅光暈中泛起刺鼻腥臭,鬼影重重閃爍其間。整個氛圍變得鬼氣森森,令人毛骨悚然。許漢唐深知大事不妙,若被這鬼陣拖住,不僅刺殺計劃落敗,就連眾人的性命也難保。時間愈發緊迫,許漢唐亟待與韓嘯成、葉枯寒等人聯手,共解困局。
令其始料未及的是,這鬼陣不單詭異莫測,亦能惑亂心智,陷陣越久,危害越深。須臾,癆病鬼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他陰惻惻地冷笑:“就憑你?也妄想破了這‘地煞九幽陣法’嗎?”忽然,從鬼陣一角又傳來一陣輕蔑之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語調猶如冤屈的厲鬼般,既暴戾猙獰,又淒慘幽怨。許漢唐不禁冷汗涔涔,看來陣內並非隻有癆病鬼,仍有其他一眾敵手。突如其來的‘地煞九幽陣法’導致事態發展變得波譎雲詭,四派眾人更是福禍難料,前途未卜。
不待他一一思量,隻聽‘呼呼呼’三聲巨響,從他右前方飛來三排柵欄,呈階梯狀呼嘯而至。鬼陣內煙霧厚重,許漢唐得視線變得模糊不清,他隻聽到了響聲,卻不知為何物。若是硬生招架,難免有失,還是躲避為妙,他暗自思忖。於是,他閃身躍至左側,巧妙地避開了柵欄的衝擊。哪知左側處又襲來一隻飛爪,直勾其左肩。許漢唐聽到響聲後,急忙側身躲避,奈何飛爪鋒利無比,於其胸前微微擦過,頓時留下殷紅爪痕。他側身未定,腳下泥土又開始抖動,‘嗖’‘嗖’伸出兩隻鬼爪,幹癟褶皺,好似禿樹枯枝,欲掐住他的雙足。許漢唐騰空鶩起,手中凝結真氣,‘哐哐’兩掌垂下,擊碎鬼爪,安然墜落。
不容喘氣的功夫,他後方又襲來一腳,腳尖插有利刃,直抵其‘意舍’穴。許漢唐無奈,隻得縱身向前。前方影影綽綽,光暈之中,有一曼妙女子,身披朱櫻華裙,麵拂淡白薄紗,眼角抹有胭脂,玫紅上揚,肌若凝脂,螓首蛾眉,雲髻銀簪,簪尾梅花錦簇。紅梅飄零,清香縈繞,宛如仙女下凡,妖嬈多姿,豔絕人寰。許漢唐漠然一笑,險些被其勾魂奪魄。女子伸出纖纖素手,好似柔荑,背掌托於唇下,輕輕吹拂。幾瓣梅花,便如鬼使神差般水平飆出,輕快無比,衝向許漢唐。許漢唐左臂彎曲,自右上至左下,輕盈斜劃,一招‘螳臂生風’,強行逆轉氣流,幾瓣梅花,隨之墜落。這招‘螳臂生風’是靈臂堂絕技‘碧玉螳螂截’中的一式,專門對付輕靈敏捷的暗器,如今看來極為有效。那女子莞爾一笑,嗔責道;“如此不解風情,竟然不知憐香惜玉嗎?”“嗬嗬,枉死在姑娘手下的風流鬼應該不少吧!”許漢唐冷冷道。“枉死不枉死,我不知道,但定會強過你這廝無情人!”她且說且從袖中甩出三根毒針,精準狠辣。許漢唐右掌再次凝結真氣,‘喳’地一聲,朝著毒針推去。三根毒針瞬間凝成冰錐,毫無生氣地墜下。“沒想到你一介女流,出手卻陰狠歹毒,招招索人性命,必是蛇蠍心腸。今日留你不得,看掌!”說罷,許漢唐朝著女子推掌而來。女子自知抵擋不住,匆匆轉身飄去。
許漢唐剛要起身追趕,間不容發之際,修長的身影從女子身後煙霧中衝出,憤憤地哀怨道;“你左閃右躲的,還要逃避幾時?”修長的身影如同水鬼一般,柔弱無骨。他的動作看似綿軟無力,卻又伸縮自如。水鬼雙手各執一根長鞭,取自金蟒,色澤藤黃,金絲穿製而成,紋理清晰可見。水鬼雙鞭齊出,兩根長鞭如同千年樹妖的藤蔓,騰空而出,欲拴住許漢唐。許漢唐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連番苦戰,身體漸漸不支。如今水鬼的突襲,弄得他連連叫苦,唯有拚盡餘力抵擋。“韓掌門,我來助你!”狄洛英邊喊邊擺出一招‘靈鶴擒拿’,雙手探出,無名指與小拇指蜷曲掌內,食指與中指合並作鉤狀,大拇指傾斜豎起,直撲雙鞭。他先是用食指與中指夾住鞭身,隨後拇指寸勁按下,雙手順勢快速交叉,兩根鞭子當即扭結在一起,動彈不得。許漢唐看到狄洛英以‘靈鶴百變’對付水鬼不落下風,於是專心追擊女子。卻不料眨眼間的功夫,女子已然消失在迷霧之中,無蹤可尋。正當他躊躇不定之時,一柄玄天巨斧,偷偷劈來。揮斧者自以為天衣無縫,卻是百密一疏。如此巨斧,縱使偷襲,也定會造成不小的動靜。許漢唐作為武林中絕頂高手,對身邊氣流、氣息的變化十分敏銳。巨斧抬起之時,他便已有所察覺,因而一擊不中,也在情理之中。反觀這柄玄天巨斧,斧口鋥光瓦亮,斧頭兩側鑄有上古魔神‘刑天’,高傲雄壯,睥睨天下。斧柄上九龍環繞,衝破祥雲,氣勢淩人。斧頭約五尺高,斧柄逾八尺長,巨斧重約三百五十斤,真乃神魔利器也。蘊含著無窮威力的玄天巨斧如流星墜地般猛然劈落,許漢唐奮力一躍,再次躲開。但聽巨斧墜地,霎時間地動山搖,浮土飛濺至五丈外。許漢唐回首望去,發現揮斧者身高八尺,魁梧健碩,長發披麵,肌膚僵硬,毫無血色,乃同僵屍一般。僵屍揚起頭來,青麵獠牙,血眼蝙耳,猙獰恐怖,令人望而生畏。待他再次提起玄天巨斧,朝許漢唐二次襲來之時,葉枯寒如風而至。他拔出腰間‘絕影’,寶劍通體玄青,鋒芒逼人,劍柄如古塔倒垂,古色古香。葉枯寒匆匆刺向僵屍腕處,僵屍無奈,掉轉玄天巨斧,與之搏鬥。“有勞葉兄了!我去擒殺那癆病鬼,以破法陣。”許漢唐拱手相謝。葉枯寒默然點頭。“不必你來尋我,我親自送上門來!”癆病鬼雙腿狂蹬,猶如野兔遁逃般迅捷。他繞著許漢唐逆向奔馳,口中念叨咒語,手上擺弄古怪姿勢。許漢唐體力不濟,隻得以靜製動,後發製人。少許後,許漢唐周圍煙霧濃烈,朦朧不清。他漸漸感到胸口氣悶,頭昏目眩,神誌不清。又過片刻後,他如中劇毒,酸軟乏力,偶爾伴有幻象。偏偏此時,逃走的女子突然現身,抬起左手,飆出三枚毒針,直發許漢唐頭部。千鈞一發之際,韓嘯成挺身而出。他先是右掌震出,氣浪滾滾,逼迫銀針轉向癆病鬼。接著急踏兩步,左掌蓄積氣力,逼近女子。女子不甘示弱,雙手如猴子撈月般,反向勾出,十片銀葉旋即飛湧,衝向韓嘯成。此招既出,女子仍未作罷,瞬間招式逆轉,‘嗖嗖嗖’又有六根銀針,緊隨銀葉,一前一後,刺向韓嘯成。韓嘯成左掌連推兩次,女子暗器接連擲地。女子頓時六神無主,花容失色。韓嘯成右掌徑直擊向女子的‘百合穴’,女子被逼無奈,隻得出掌硬抗。屆時,從女子右側傳來一陣嘶吼‘休傷吾妻!’,聲若厲鬼,怨氣極重。韓嘯成不予理會,彈指間右掌擊出。女子倉促接掌,頓生悔意。眼前這一掌,霸道凶猛,暴烈渾厚,致使她腕骨頃刻折斷,肺腑俱摧。多虧她用真氣護體,否則必然當場殞命。但是,此掌威力極大,以致她心脈俱損,五髒六腑幾近衰竭,如今的她亦不過待死之人而已。她麵若死灰,鮮血奪口而出,拂麵薄紗登時染作煞紅。
“唔啊~惡賊!血債血償!”厲鬼顫抖著身軀,顯然痛徹心扉,怒不可遏。他風馳電掣般狂奔,右拳緊攥,形若頑石,似要捏碎天地,向著韓嘯成搏命而來。韓嘯成看著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出奇的鎮定。他氣沉丹田,似緩實急,綿綿不斷,積腔如爐,麵紅耳赤。刹那間,他體內熱血翻騰,氣吞山河,蓄勢待發。韓嘯成搖身一振,炙熱的真氣猶如萬馬奔騰,直抵掌心。迎著厲鬼右拳對上,瞬間如決堤之洪水猛獸,激蕩泛濫,勢不可當。厲鬼抵擋不住,鮮血脫口橫流,足足被震出三丈遠,應聲跌倒,狼狽不堪。韓嘯成則穩如泰山,身形微振,寸步未退。厲鬼恨恨地盯著他,苦笑道:“你的功力深厚,我自歎不如。可是這‘見血封喉’之毒,你又能抵擋了幾時?”韓嘯成也不在意,轉身欲走。他剛剛邁出三四步,卻頓時感覺血氣淤堵,胸悶氣短,渾身麻痹無力。他急忙從懷中取出一粒‘鎮毒丸’,一粒‘百毒不侵丸’,囫圇吞下。過了一會兒,他才漸漸舒緩。這兩粒藥丸都是天雲門的收集靈藥,‘鎮毒丸’取自烙鐵頭之蛇蛻,可以短暫壓製其他毒性,不致毒性蔓延擴散。‘百毒不侵丸’則更為珍貴,相傳由昆侖山遙葉菊、西域紫荊蜈蚣、苗族靈芝蠱、東海龍涎香、恒山百年黃芪秘製而成,是天雲門的至寶,能夠驅散腹髒內的劇毒,清除血液中的毒素。兩種解藥均是采取以毒攻毒的方法,難免有害於身體,折損真氣。因此非是萬不得已,禁忌使用。韓嘯成自知服藥之後,不能妄動真氣,隻得拔出腰間‘屠魔’雙戟,砍殺士卒。厲鬼雖然重傷在身,卻堅持匍匐著爬向女子,亦顧不得其他。女子與厲鬼紛紛敗陣後,血陣破開一綻。可是任誰也料不到,破陣之處竟又隱約現出五個身影,近在咫尺的希望轉瞬間破滅,通往金帳的道路再次被堵死。
醜時已過,勁敵一波接著一波襲來,法陣卻仍舊難以突破。韓嘯成見許漢唐實在疲敝不堪,於是親自扛起破敵大任。他也看不甚清,隻得大喊道:“吾兒與我一同由此殺出,斬取敵將首級。”五虎立刻順著聲響,拚殺過來。韓破奴率先闖了過來,背靠著韓嘯成道:“爹,我與四個弟弟,足可衝殺過去,你指揮大家脫險吧!”韓嘯成還未來得及回複,卻聽對麵傳來一陣笑聲,“呼哈哈哈,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一張‘用’字臉,淡眉垂眼,朝天鼻,承形嘴,妥妥一豬頭胖墩,手裏還握著根碗口粗的銅棒,憨態可掬地笑著。“就憑你這奇醜無比的蠢貨,也配嗎?”韓蕩寇一躍而出,站到韓破奴身旁。他原是五虎中年齡最小的那個,但是長相卻最為俊美。此刻,他卻聽到醜陋者自鳴得意,頗有些鄙夷與厭惡,故而忍不住出言相諷。“配不配,豈輪得到你品頭論足?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毛都沒長全的鳥崽兒!”一個長著尖嘴猴腮,焰眉圓眼,骨瘦如柴的男子怒責道。“嗬嗬,總不能聽你的怪話吧!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喲,對極,你倆是一丘之貉,定然覺得雙方都是俊美男子!”韓踏虜且笑且掌,緩緩地從煙霧中走來。瘦骨男子勃然大怒,掏出一對鬼頭鐮刀,立時殺向韓踏虜。韓踏虜與其父體魄神似,一白一黑,同練雙戟,受益頗多。他拎起‘戮仙’,奮而與之戰。“四弟小心,莫要大意。”韓伏蠻站在一旁柔聲囑咐。“放心吧,二哥!”韓踏虜應聲道。“放心去死嗎?”一個長著鳳眼長鼻,窄額馬臉,頭戴牛角,頦下長須飄飄的白麵男子,手中攥著鹿角狀的鐵耙,趁機向著韓伏蠻奔來。韓伏蠻生性謹慎,在五兄弟中以謀略著稱。他見牛角怪人有備而來,不戰反退,邊撤邊挑逗說:“哪裏來的牛頭怪人,是要來給我當騎寵的嗎?脊背太凸的我可不要,硌屁股!嘿嘿~”牛角怪人果然中計,窮追不止。“嘿,你這豬頭胖子,敢不敢與我大戰一場?”韓蕩寇再次嘲諷道。胖墩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反倒轉過頭來,問向身旁的一人。此人尖頭蛇臉,倒月眼,八字胡,乃是個紫麵‘書生’範兒。紫麵‘書生’先是嗤笑,接著臉色一變,咒罵道:“白癡,他在說你!”“你竟敢罵我白癡,我和你拚了!”胖墩忽然燥怒起來。“不是我罵你,是這毛頭小子罵的!”紫麵‘書生’解釋著。“那你也不能這麼稱呼我!哼~好吧,我先收拾這毛頭小子,回來再找你討個說法!”他凶蠻地衝撞向韓蕩寇,嘴中仍舊止不住地嘟囔,應當是對紫麵‘書生’的話仍舊耿耿於懷。胖墩的一番舉動惹得韓擒胡、韓破奴也忍不住啼笑。五道人影僅一個,他身高馬大,長相酷似冥界判官。判官冷麵寡言,對著紫麵‘書生’輕描淡寫地說:“二對二剛好,肥遺你挑哪個?”紫麵‘書生’細細端詳二人一番,文縐縐地道:“所謂‘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我看那廝手握雙錘,麵相忒也凶惡,剛好合你的胃口。我選那持雙刀的俊郎兒!”“好!”判官話不多說,提起獸麵金鉞,砍向韓擒胡。韓破奴見對麵隻剩下紫麵‘書生’一人,嗤笑道:“你若識相地讓開,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沒想到你長相清俊,言語也是如此粗鄙無理。讓開也不是不可以,你隻需要向我磕上一萬個頭,叫一萬聲爺爺,我便給你這個機會。”肥遺慢聲細語地訴著。“磕頭麼?哼哼~隻怕這‘寂滅’雙刀不認!”說罷,衝著肥遺舞去。
韓嘯成看著兒子們與五個黑影扭打在一起,趁著間隙,殺向金帳。他剛逃出法陣,便徑直走向大纛處。霎時間,一張粗麻編製的巨網從天而降。韓嘯成雙戟揮舞幾下,大網立刻碎作數段。他抖動身軀,碎屑‘撲騰撲騰’地滑落。帳前護卒衝殺向前,一無所懼。韓嘯成手中‘屠魔’,化作嗜血猛獸,左鉤右割,上挑下啄。短短半盞茶的光景,金帳之外,血流成河,屍堆成山,‘屠魔’染成血紅。韓嘯成踏進金帳,卻見帳內空無一人。環視一番後,開始左踢右翻,卻仍然不見一人蹤影。突然,帳外一聲清亮的馬鳴,驚動並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匆忙奔出,探將而去,隻見癆病鬼已將耶律莫津扶上赤鬃馬。
癆病鬼猛拍馬臀,赤鬃馬如離弦之箭,急馳向東。韓嘯成急得汗如雨下。他深知,如果此刻強行運氣,必將損害真氣,甚至會導致毒性複發。然而,若不動用真氣,又怎有氣力遠遠拋出‘屠魔’,刺死耶律莫津。耶魯莫津一旦逃走,則諸般努力盡作東流,功敗垂成也。他作為一代豪傑俠士,怎麼會為了個人的安危,置大局於不顧呢?個人的得失不過鴻毛爾!於是,他運轉真氣,凝於左臂,箭步踏前,瞄準耶律莫津,狠狠地拋出一隻‘屠魔’。‘屠魔’飛速極快,倏忽間已逼近赤鬃馬。“大帥當心!”癆病鬼尖吼道。耶律莫津聽到癆病鬼警示,趕忙貼至馬腹躲避。‘屠魔’‘噗’的一聲,狠狠地插入馬脊。赤鬃馬痛得登時揚起前蹄,翻倒於地。由於赤鬃馬奔速過快,耶律莫津跌落後連滾數圈,髖骨和臂肘隨之碎裂。耶律莫津動彈不得,痛苦地掙紮兩下,便昏厥過去。韓嘯成見大事已成,狂喊道;“大家速速撤退,速速撤~”。‘退’字未待說出,嘴角便湧出黑血。他又感到右掌酸麻,低頭一看,盡是紫黑。沒有了癆病鬼的糾纏後,地煞九幽陣法威力大減,許漢唐漸漸清醒。當看到韓嘯成出現異樣後,他急忙跑來攙扶,助其撤離。不料,癆病鬼看到大帥昏死,並沒有衝上去救治,反倒是衝著韓嘯成奔來,急欲除之而後快。他隨手一抓,便握住一把彎刀,接著悄悄地靠近韓嘯成。轉瞬間,距韓嘯成二人已臨兩丈。韓擒胡最先察覺到危險,急忙轉身喊道“爹爹小心。”沒想到僅僅這一分神,便判官抓住時機。他掄起金鉞,順著韓擒胡右臂毅然劈下。“啊~”韓擒胡撕心裂肺的嚎叫,右臂瞬間墜地。判官誌得意滿,狂笑不止,對韓擒胡一番羞辱,卻沒有趁機殺了韓擒胡。韓擒胡忍住劇痛,趁其不備,左臂掄起單錘,自下而上,砸在判官右頜,判官登時倒地身亡。許漢唐聽到韓擒胡呼喊,急忙推開韓嘯成,轉身左掌震出。哪知他這一推,延誤了半刻,癆病鬼借勢躲開,反在他背上砍下一刀。許漢唐知道癆病鬼目標並不在他,強忍疼痛轉首望去。癆病鬼砍傷許漢唐之後,略有停頓,隨即躍向韓嘯成。危急存亡間,許漢唐再次揮掌向癆病鬼擊去。這次癆病鬼躲閃不及,唯有接下此掌。瞬間,兩掌相觸,癆病鬼整個左臂皆被冰封。但是癆病鬼左掌對接之時,右手也沒閑著,手中彎刀朝著韓嘯成猛然揮下。韓嘯成拚盡餘力,舉起‘屠魔’,頑強一擋。這一掌一擋,癆病鬼立即被震出約兩丈外。韓嘯成強行運氣,劇毒複發。頃刻間,一大口黑血噴薄而出,韓嘯成臉色煞白,如臨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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