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500 更新時間：19-11-03 09:43
第四十章時空穿越前世今生（九）
4驚駭穿越再現定劫
（9）初遇弱水精衛填海
“各位首領，立即行動。將船上所載之十萬兩黃金和三十萬兩白銀，棄之入海。”
“再將部分糧食淡水器具衣物扔入海中。”
“那些大型的火器及攻戰器具也盡數不要。”
“士兵輪流劃船，其餘的人用短木板釘在長槍作槳，從上麵一齊用力。方向西北。快！”
眾人得令，立即分乘聯絡船回到各自的船上指揮。
這些措施讓人字貨船減輕了重量，但是很快又重新陷入了危險境地。因為所載之物與船身自重相比，沒有明顯的優勢。加上各船人數較多，始終也駛不出弱水的弱力範圍。
西北之地就是逍遙列島。按照徐福的計算，此去逍遙列島不過一千餘裏，把船上的東西扔了，如果衝出了弱力之地，可以捕魚而食，蒸水解渴。再靠蛟龍聯絡，費隱縮圖，是有可能找到補給的。
待眾人皆去各行其令，徐福擺案置香，拔劍作法。但聽得徐福口念：
天地蒼茫，六合八荒。
負力之神，賜我力量。
弱水三千，休得猖狂。
天人合一，製勝有方。
一時間，紫氣東來，罡風正勁，旌旗飄飛，海浪平息。
剛開始的時候，好像還有點用。一個時辰後，船隊在萬眾一心的努力之下，朝西北方向退去了近百裏，而船的吃水線也下降了寸許。
就在大家剛把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一點的時候，不好的消息又來了。
這一次徐福親身感受到了自己的指揮艦也在加速地向尾閭中心滑動，那裏好像有一塊力量強大的磁石，在將它磁力範圍內的所有物體吸入一樣，盡管水手們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抗衡這種力量。
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全軍覆滅嗎？
徐福已經動用法力，扭曲時空，借了天神地祇的力量，還是不行，這說明了此地必有法力強大的妖孽！看來這裏的弱力非常之強大，已經是人力所不能戰勝的了。
眼看著船身一寸一寸地向下沉去，自己和眾人皆無計可施，無力可用。眾人感到絕望至極。
水位一直在漲高，很快就要漲到船舷的位置了，也就是說，此時船隊的位置，已經超過了弱水二級內部弱力的範圍，正向三級弱力範圍滑進，越來越靠近尾閭海眼了！
船上該扔的器具物資都扔了，連作戰用的長槍短刀弓箭也扔了不少，桅杆都砍斷沉入海底，還有什麼辦法逃生呢？
駛在前麵護衛船隊的一艘天字戰船沒有逃脫溺水的命運，成了整個船隊的第一個犧牲者。
正在這危急時刻，突然聽得自西自北兩個方向傳來震耳欲聾的奇怪聲音。
徐福荊枝及眾人抬頭望去，隻見西邊北邊的天空烏黑一片，如同暴雨即將來臨時的末日氣勢。
眾人何曾見過這種陣勢！早已忘了此時此刻所麵臨的巨大危險。
這一片黑雲似的東西越來越近，這時大家才看清，這彌漫天空的竟然是一群鳥。它們大概來自於朝仙半島和逍遙群島，也許還來自於離此遠近不同的不知名的島嶼上。
更近了！大家看得更加清晰了：它們的個頭其實很小，如海燕，紅爪白喙，一身褐羽，嘴裏竟然都銜著東西。正是因為嘴裏銜有東西，才發出了那種不明朗的奇怪叫聲。待它們飛臨尾閭上空之時，整個船隊就全部籠罩在一片黑雲之中了，什麼也看不清。但聽得“卟咚”之聲響成一片。那些靠近船舷的人看總算看清了。原來小鳥嘴裏要麼銜的是石頭，要麼就是樹枝茅草物什物。
這時，船身開始上浮，水手更是不失時機地鼓足幹勁，奮力劃槳，想要劃出這片魔鬼般的水域。
徐福與荊枝見此情景，立即仰天作揖：“感謝精衛，勇鬥弱水。爾雖身小，頗多智慧。萬眾一心，弱水必退。”
那些已經吐出嘴裏什物的小鳥，好像能夠聽懂徐福所言，盡皆盤旋飛鳴，良久而去。
就這樣，一批又一批數以百萬計的小鳥，銜物填海，船隊抓緊這個時間，很快就劃出了二級弱力範圍，眼看著逃生有望，眾人更是興奮不已，喊聲震天。
（10）深陷危難無懼生死
然而好景不長。
眼看著船體吃水線已經下降了八寸許，水手們鼓足幹勁，將船向外圍劃出一二十裏，眾人也已經看到了希望。可是，此時有幾個不利因素同時出現了。
一是口糧斷絕，水手精疲力竭，士兵也輪流上陣幾個回合了。
二是銜石精衛因為體力不支，墜海而亡，弱水的三級弱力海麵上浮屍一片，而二級及中心一級弱力的海麵，則羽毛都不見一根。有的精衛鳥太疲倦了，掉入海裏，兀自地拍打無力的翅膀，嘴裏發出嘶啞的怒鳴，看得人心痛落淚。人，本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慧的生物，而此時身犯險境，竟然落得要一隻隻小鳥舍命銜石來救！這真是老天給人類開的一個天大的玩笑呀！
由於精衛的數量在減少，天空比剛才明亮了許多。可是很快船隊又向二級弱力範圍滑動。
看來隻有用激將法把海妖引出來，看它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船隊離開!
徐福擺案焚香，劍斬犬頭，血噴陰符，祭海出妖。
這是堪輿一行的常識。所謂天上人間，各有所轄，龍潭虎穴，必然有司，何況如此神秘邪惡之地，怎麼會沒有主管的妖魔鬼怪呢？
一時間，天玄月淡，陰風慘慘，旌旗亂卷，浪頭頻翻。
果不其然，陰符之灰燼剛一觸海麵，那海水濁浪翻騰，發出陣陣血腥臭氣，令人作嘔。
徐福站立船頭，絲毫不懼，任憑腥風血浪拍打船體，任由濁氣腐味撩起衣袂。
眾人正在遲疑之間，從那尾閭海眼之中，竟然升起一團大如山峰般的黑色煙霧來。那團黑煙不停地翻卷聚散，最後在它終於停止了轉動，卻成型了一個章魚般的惡魔來。
隻見這個醜陋如章魚的惡魔有百千萬隻觸手，它們伸出水麵，憑空飛舞，嘴裏竟然還咿裏哇呀地大叫不停，同時用觸手舉向天空，噴射出無數的毒汁灑向天空。那些來不急躲避的精衛鳥，許多都被擊中身亡，墜入海麵，化作一縷黑煙，屍骨便迅速沉入弱水。其它的鳥在天空慘鳴盤旋數圈，爾後恨恨地離開。
這一幕激烈而恐怖，勇敢而悲壯的場麵，就是那久經沙場的將軍也不多見，可把那些童男童女們嚇壞了。人的哭泣聲與尖叫聲，精衛鳥的怒吼與悲鳴，章魚妖的怪叫聲與毒汁的噴射聲，精衛鳥墜入弱水時發出的“卟咚”的聲音，所有的聲音彙聚一起，形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為恐怖的魔鬼之音。
除了童男童女們在哭泣之外，其餘的人，包括蛟龍，費隱等異能之士，魯班後，李春祖，李廣宗等這些絕技之師，還有近萬士兵等，他們此刻竟也忘記了此時的險境，恨不能雙眼分開來難看這雖然有些恐怖但確實十分精彩的戰爭場麵，真的是長了見識。
船隊依然在向尾閭滑動……
有兩艘聯絡船已經沉入弱水之底，所有的人的神經又繃緊了。因為死亡已經來臨而且已經發生了。眼看著朝夕相處的同伴，在眾人無力的目光中，丟失了生命，且不說那是多麼無助的悲哀，關鍵是死亡已經更加逼近了暫時活著的人們。
又一艘童男的船在水手們筋疲力盡之時向尾閭滑動，眼看著就要沉入海底，這時一艘天字號戰船衝了過來，撞開了滑向海眼滿載童男的船，而自己則回天無力，滑向海眼被海水吞沒。
徐福雖然握著荊枝的手，荊枝也緊緊地依靠著她。他明顯地感覺到荊枝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徐福用堅定而愛惜的眼神看向她，攥著她的手也加了一些鼓勵的力量，這令荊枝感受到了無限的關愛和鼓舞，心裏生長了堅不可嶊的意誌。
徐福的思想是不會停止的。他見愛人已經不再感到畏懼，渾身充滿了正義的力量，便眼放大海：這一諾大廣闊的海域，又是四海之眼所在，按理就屬東海龍王所轄，怎會是一烏賊妖怪在此作惡？
於是，他將屠犬長劍一擲，深深地插在甲板上，大喝一聲：“爾待如何，徐某性命在此，但取何妨，休得再傷及無辜！”
這一聲怒中含悲、柔中帶剛的怒吼，在整個弱水海麵上反複震蕩，漸漸遠去……
這時，突然又從海底冒出兩根大樹樁，須臾之間，越升越高，漸漸地，眾人看清那是兩支巨大的犄角，接著，一個巨大的龍頭露出了水麵。它看起來已經非常年長了，鼓著兩隻巨眼，透著絲絲寒光。它用一隻前爪將剛才噴毒汁的章魚扔開，“嘿嘿”地冷笑數聲：“老夫終於等到有人來求我了，這血海深仇終於可以報了！”說罷，又是哈哈大笑。震得水浪翻騰，旌旗瑟瑟。將軍與士兵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最可憐的就是那些童男童女，他們如果不是出海，應該是永生永世也不會經曆這樣的場麵，甚至連做夢也不會做到。
那隻巨龍還覺得不夠威風，隻見它從弱水裏向天空直衝上去，拉伸著身體，身上的鱗片，在皎潔的月光下，發出白玉般的光芒，隨著巨龍的上下翻動，左右流動，這鱗光就像是烈日映照在靈動的水麵一樣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這裏的人，除了徐福曾經隨著師父遊曆之時，到東海見過東海龍王敖廣一麵之外，其他的人，隻有在圖畫裏見過龍王。當然，徐福見龍王，也是二十來年前的事了。雖說龍是大夏人的圖騰，但是此情此景，見到這個怒氣衝衝的龍王，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徐福見是老龍王，看起來一點沒變。而龍王認不得他了。二十來年，可以改變一個人，但，對於龍王這樣的神而言，二十來年算什麼呀！
“尊敬的東海龍王，還認得我這個小福子嗎？”
“嗯，什麼小胡子大胡子，我才不管你有沒有胡子。”龍王的確有些老了，耳朵有些背了，但是好像可愛些了，是不是他要幫助徐福的船隊離開弱水呢？但是我勸你還是別這麼想，聽不清楚話了，這是事實，但是可不可愛，等會兒就知道了。
“二十年前，敝人還是一小毛孩，曾隨師父到龍宮拜訪過龍王，不知龍王記得否？”
說話之間，又一艘天字戰艦脫離隊伍沉入了弱水之中。
龍王聽有故人說起舊事，便示意暫時停止弱力。所有船隻立即恢複了正常水位。
“爾師何人，竟有本事來到東海龍宮，快快道來！”
“師尊乃王禪老祖是也。”
“哈哈，王詡。那個愛說大話的凡夫，嗯，倒有些不同凡響。哦，老夫記起來了，你就是跟著他的那個小毛孩子？”
“回稟龍王，正是在下。”
“哈哈哈哈，本王知道了。你們是從那中原大秦過來的吧。看來今天真是故人相逢呀，要不到龍宮再遊曆遊曆，老夫順便再送你們些珍珠瑪瑙，珊瑚翡翠？”
“謝謝龍王盛情。今番重任在身，豈敢叨擾！”
“哼，豈敢叨擾？你們也太膽大妄為了吧！”
“此話怎講？還請龍王明示。”
“好好好，就讓老夫讓你們做個明白鬼。”龍王在空上繞著船隊遊走了一圈，煞是威風。
他降下了些身子，尾部落入到海水之中。靠近徐福的船頭，口喘魚腥氣息，龍須都差點觸碰到徐福。
徐福還是麵不改色平靜地看著龍王，對視著它的雙眼。
“爾等在陸上膽大包天，恣意妄為，隨地便溺，傾倒廢物殘渣，害我四海一家。此罪一也。
爾等斷我水族源頭，於岷江、涇、洛及湘漓等河流之上修堤築壩，令我水族得不到新鮮水源，終日隻呆在這鹹水溝裏，一身臭味。此罪二也。
爾等修渠築壩也就罷了，為何縱容李冰仲子殺我孩兒？此罪三也。如此血仇，今朝不報，誓不罷休！”
徐福知道這些事，都是事實。前二者說法實乃第三條之托辭。想那陸人、水魚、海龍，生而不同體，故存而必有別。人隻能在陸地上生存，生活的垃圾廢水之類，自然需要傾倒，這些垃圾及廢物隨雨水流入江河海洋，確為實情，但亦正常。況人生天地間，上承天恩，下托地福，中秉浩氣，食五穀葑菲，百果香珍，飲朝露甘泉，戰天鬥地降自然，代代不息，永續相傳。其中，多受酷日雨害、霜覆冰蓋。那水氣亦是蒸發環顧廣海，周而複始，相因以循。且海域，正所謂，居下者得百川，大容者永不幹。此皆為宇宙正理，又何以為憾！
當然，人可以改進利用，減少對江河海洋的汙染，以利水族生活環境的改善，但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就即使如此，也可以通過溝通得以解決。
所以，此次龍王興此弱水，無非就是要報得屠子之仇。
“那孽龍屢次三番興風作浪，荼毒生靈、為禍百姓，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龍王不省教導不嚴之過，反倒來責怪作人的不是，究竟還講不講理？”
荊枝一直在聽著徐福與老龍王的理論，見龍王仗勢蠻橫不講理，便搶過了話頭，劈頭就責問起老龍王。
徐福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知道，此時，我為魚肉，人為刀俎，隻能暫時忍耐，矛盾不可激發。
果然，龍王一聽此言，一下子從水裏騰入空中，又張開大如河湖的血盆大嘴，吸了一口水，頓時隻見弱水水麵上形成一柱巨大的水龍卷。
“不好！”徐福心裏暗暗叫苦。他知道接下來龍王要幹什麼事情了。
說時遲那時快，徐福放開荊枝的手，化柔綿掌般地一掌向荊枝推了過去，隻見荊枝的身體，如同蒲公英花朵一樣緩緩飄起，越過數十丈的水域，又輕輕落在她原來統領的童女船上。
與此同時，徐福則借力輕輕一縱，身體騰空而起，淩虛飛落在高大的桅杆頂端立定。
整個船隊，就隻剩下徐福這一艘指揮艦還有桅杆了。所以在眾人看來，徐福站得那麼高還那麼穩，都驚歎佩服。之前傳說著徐福是王禪老祖的關門弟子，有上天入地擒妖除魔的本領，這一路相處下來，並不見其有什麼特殊的本事，今日一見，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呀！
大凡有真本領之人，都是深藏不露之人。那些整天叫囂著自己功夫了得的，不是騙子便也是半罐水，在關鍵的時刻，他們便不頂事了。
徐福剛剛站定，龍王的大嘴已經吸滿了海水。要是這一口水從龍王的嘴裏吐出來，衝向船隊，那麼就用不著三級弱水的弱力來把它們吸入海底了，龍王就直接將大家葬身汪洋。
徐福趁龍王高抬龍頭之機，迅速從腰間取出一顆玲瓏般的藥丸來，向空中一拋，口中發咒“避水神丹，重返人間；江湖救急，生死攸關”。雙手運功，隻見兩道金光照向藥丸，在藥丸的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環。這熠熠發光的藥丸，光芒萬丈，射向宇內，照得海麵如同白晝。可憐那天空上的月亮，此時羞愧得臉色慘白。
大家都仰頭望向天空，看瞻仰佛祖一樣虔誠，每個人的臉上，都堆砌著希望和迷茫的表情。
這時，龍王正低頭將口中的大水向船隊噴射下去，那傾盆而下的豈止一江一河之水！徐福立即發出指令“去”，那巨大的藥丸光環迎著龍王衝出的大水而去。
隻見避水丹與龍王吐出的巨型水柱正麵相碰，“嘭嘭”聲起，銀輝四射，水花亂濺，聲若霹靂，震耳欲聾，眾人盡皆掩耳避聲。那撞擊光環的水柱四處飛濺，卻正好避開了船隊，因而船隊免受災禍。
龍王並沒有料到徐福小小年紀，偏有如此大的本領。況那彩色光環，散射金光，發出“嘭嘭”不絕之聲，似有無窮無盡正義之力量。那些沒有能夠順利噴射出去的弱水，有一部分竟還嗆在自己的喉嚨。看來老龍王的確有些年長了。好在水花亂濺之際，海麵上沒有任何人看出它的窘迫醜態。
他收回水頭，說了聲“懶得與爾毛頭小子計較”，便漸漸下沉龍身。
接著，他大聲喝道：“弱水女神，出來！這裏交給你了。你要給本王一個交代，否則，本王定叫你這弱水變死水，死水變無水，渴死你這弱水一族！”
說罷，連帶著數聲咳嗽，喘息著悻悻地鑽入到水下，再也不出來了。
徐福喚了聲“收”。隻見那金色光環若幽靈般，越縮越小，象個聽話的孩子一般，回到了徐福的手裏。徐福還是把它別在腰間。
眾人盡皆遲疑，平常並未留意他有此等寶貝，究竟是為何物？
前麵已經說過，秦皇有兩件寶貝疙瘩，一個就是秦皇在征戰天下時得到的敢山神鞭，後交給蒙恬將軍督邊修建長城，抵禦外敵入侵。而在長城即將完工，在移動一座超級大山之時，不慎寶物被折斷。
徐福在出海之時，遵師之吩咐向一心想找長生不老藥的秦皇討了這殘損的敢山鞭頭。因為隻有他知道其用處。
那還有一件寶物：避水丹。徐福剛才用來抵抗龍王發大水所用的寶物，便是避水丹。可惜，隻有半粒。所以徐福見龍王知難而退，便迅速將其收回，害怕它的法力用盡，後麵還有大用呢!
這兩件都是同時從秦皇那裏得到的。要不是秦皇為了長生不老之藥，他怎麼會將這兩件寶物授之於人呢？
其實這兩件寶物都是太上老君到人間打零工閑耍時化身王禪老祖而與生俱來的。對太上老君來說，這都是些玩意兒，稱不上什麼寶物。但是對於下屆生靈而言，它們的確是戰鬥的神器，製勝的法寶。
天下征戰久矣！百姓苦難深矣！前周雖亡，而後周東遷，之後的數百年間，烽火不息，生靈厄運。王禪老祖看不下去了，見贏政乃千古一代帝王，有橫掃六合、縱擊八荒之雄才大略，便將這兩件寶物在不經意間送給他。鞭可以改變地形地貌，丹可以引水退水，製造那決勝之戰場。如此一來，數十年間，秦國統一了六國，建立起大夏一個統一的君主政權。
可惜，秦皇以征戰得天下，不思功德何來，反而妄自尊大，自封始皇，要永傳贏氏。要果真若此，那“天道循環，世事輪回”又怎麼講？加之橫征暴斂，天下早就民怨沸騰，暗流湧動。所以在徐福學成下山之際，師父便作了如此的吩咐與安排，這才有了徐福得此寶物，遠涉重洋，辟土開疆！
難道龍王就這樣輕意地放過徐福一行了不成？
當然不會！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一貫作威作福又懷恨在心的老龍王，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千載難逢之機，豈能如此大度地放過！
那它為什麼就這樣下去了呢？
原來，他剛剛與徐福的較量，讓他知道，在宇宙中，陽剛正義的力量，永遠是用來對抗陰柔邪惡的力量的。他已經年老，不想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這個毛頭小子的身上，況且這個小子來頭不小。幾歲的時候，就能借一粒避水丹造訪龍宮。而這避水丹乃是龍宮水族才有的寶物，王禪怎麼會有？這難道不令人感到懷疑和恐懼嗎？
今天，當年的小孩子，做為一個凡人，他竟然也有！這就不容小覷，說不定他的身後，就有主宰自己命運的上上之神！
老龍王真的不愧是老龍王。它的這番推理，入絲入扣，滴水不漏。要不是太上老君和月宮女神不知道他們各自的幻身自啟動了北鬥星君設計的定劫模式，這兩位四海龍王加起來也惹不起的天神，早就把船隊提走了。
所以，在無人看出它的敗局之時，他見好就收，不是不報仇，而是讓另一個人來背這個黑鍋。這個人，不，這個神，也是妖，就是主管弱水海域的弱水女神。
龍王早就通過各方夜叉探知徐福一行的行動軌跡。隻是朝仙半島和逍遙列島一行，太過遙遠，而且靠近陸地，害怕萬一動靜太大，驚擾陸上神祇，四麵佛上天告狀，它的日子又不好過。在進一步探知他們要到海外尋找什麼寶物，不覺心花怒放，複仇的機會終於來了。
他立即親自來到弱水海域，找到弱水女神。
弱水海域，雖然是海洋的海眼，對四海的廣袤水域有著重要的作用和意義。但是它畢竟隻是東海龍王管轄的一小塊領地而已。所以弱水女神怎麼敢拒絕龍王的要求呢！
於是，龍王利用自己的看家本領，又是呼風又是喚雨，又是逆轉洋流推波助瀾，又是行霧布霜，將徐福的船隊引到了這三千弱水之死地，任由擺布。
威逼利誘，終成奸計。
想來他龍王可真不是一位好的父親，或者是一位好的長者。他的龍子龍孫眾多，但大多數是為非作歹者，許多都被陸上能人勇士給屠殺了。據書可查證的大概就有：哪吒，周處，李二郎等，而且在《莊子•；列禦寇》裏還記載有專門教人屠龍手藝的師父叫做支離益，《天龍八部》裏還有專門屠龍的寶刀！人類，怎會如此過分！他想不通。
由此可見，這些孽龍實在可恨。既為龍子龍孫，他們有比陸地生靈更加廣闊的生活之地，享樂之所，本該生活在深海裏麵，管理水域，治理水族，為人間呼風喚雨，恪守本分。但是它們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份，不珍惜自己的尊貴地位，如同天上的十日一般，貴為天帝之子，卻一樣為禍人間。
這人間的萬民，也是天帝的一份子，隻是他們是不同種類具有不同本領的另一部分。而做為有特殊功能奇特本領的神，本身的責任就要大得多，而事實上，我們都聽說過人，通過努力修為，德才兼備，能夠成為神仙，我們也聽過神因為過錯而貶下凡間，甚至被打入地獄的事件發生。所以，人神之間，並沒有如鴻溝一樣的絕對界限，反而卻有可以互通交流的道法!
作者閑話：
戰天鬥地，斬妖除魔。曠世兒女，大夏英雄。
感謝垂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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