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66 更新時間：09-06-09 01:25
你還、記得麼？
三年前，曾有一個人。在你身邊。
----------------------------------------------------------
三年後。
越前龍馬成為了站在世界網球頂峰的男子。世錦賽、溫網、法網，所向披靡。被所有的媒體矚目，被所有的聚光燈注視，他還是冷漠高傲。冷漠高傲得仿佛無人能參透他的內心世界。由此，外界猜測正是因為能如此專注且心無雜念著自己心中的追求，所以才能達到這麼高深的境界。
可是，他心裏真正的傷痛，又有誰知？
三年前。灰原哀跟隨不二周助離開。
三年前。他無意間聽到手塚與教練的對話。
三年前。他痛不欲生。
這些、這三年。明明抽身後海闊天空，偏偏還沉溺在當初她的眼神。他等待著燈火闌珊處找到她的那一刻。還沒到。卻已是為伊消得人憔悴。
到底。不放棄。抑或是在期待些什麼？
離開青春學園一年了。畢業後的他沒有選擇進入大學深造，而是隻身回到美國開辟他的職網之路。臨行前正選們在河村家的壽司店為他舉行歡送會。表麵上很開心、很雀躍，但個個都是滿腹心事。菊丸哭得很傷心，喝醉了；稀裏糊塗地說著“不二、小灰原走了這麼久都沒有音訊，現在連小不點也要離開了NIA。”看似口不擇言的一句話，使得龍馬暗暗傷神。好久好久沒在任何人口中聽到這兩個名字了。如果不是殘存的記憶時刻提醒，或許龍馬會以為他們根本從來不曾出現過。
他也不曾深愛過那個女子。那個有著茶色秀發、哀傷到骨髓裏的女子。
他仍把她放在心裏，隻是她卻不可能再在他的身邊。
歡送會在一片沉鬱的基調中結束。
後來他回去了青學。想最後看一眼那個地方——那個有著很多很多回憶的地方。
碧空如洗。蒼翠的綠茵覆蓋著大地，盡是一派愉悅生機的痕跡。他走過那些林蔭小道，他路過他們的教學樓、教師，撇過櫻花樹上停駐的粉色精靈……
最後在網球場邊停下腳步。
很熟悉的感覺敲打著他的心房。他默然地看著裏麵正在練習的新進成員。呐，有他認識的和不認識的。揮灑著汗水、抒寫著青春的軌跡。他仿佛還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手塚部長，看到了大石，看到了菊丸，看到了桃城，看到了海棠，看到了乾，看到了河村，看到了不二，看到了……灰原哀。
一瞬的幻覺即逝，他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他也知道物是人非。
連自欺欺人，都不可以。
對他越前龍馬，真的不可以。
現在他回來了。三年的拚搏把他曆練成為一個堅強的男子，不是當初的越前龍馬，而是現在的越前龍馬。
三年的時間，讓他看清了太多太多……
三年後他回來，不是因為誰，不是因為什麼，而是他累了。他要，回家了。
飛機安全抵達東京機場。龍馬避開所有人的耳目離開。這裏是他的家，他再也不想被束縛，再也不想隱忍地像個小醜般曝露在大眾的視線中。三年來他拒絕專訪無數，直至現在。因為他知道她會看得到，不管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他不想讓她看到那副偽裝的過得很好的麵具，事實上他過得一點也不好。
或許沒有一個人的痛苦會像他一樣。
三年了，還未沉澱。
那是不是，一輩子，都無法沉澱了？
手機悠揚的音樂聲響起。龍馬微微皺眉，側目一看：是經紀人Van的電話。[麻煩。]他瀟灑地把電池拔掉，裝進上衣口袋。順勢壓了壓帽簷，摸到了那一種布滿滄桑的感覺。眼光刹那黯淡下來。這個帽子，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那一個，從未換過。
而那些身邊的人，卻已經換了模樣。那麼殘忍。是那麼地殘忍。
那麼現在，要去哪裏呢？龍馬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現在是任誰都不可能找到自己了。
轉眼，一個主意就在腦海中誕生了。
街頭網球場。
這裏是他與桃城第一次組雙打的地方。那個時候還落了個慘敗的下場。然後他們心裏就同時萌生了“是男子漢就要打雙打”的信念。雖說之後比賽時的那個雙打根本不算是雙打，但卻也大勝對方。想到這裏，懷念到這裏，一種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那麼，接下來的地方是……
漢堡店。社團訓練結束後往往是筋疲力盡，所以他和桃城總會選擇這裏休息充饑。很幽默地比賽誰吃得快吃得多，到最後雙方都死賴著明明吃撐了卻不肯認輸。那個大胃王、那個學長，是否還會在路過這裏時和他一樣，想起這些戲劇化的瑣事。看似滑稽。卻刻骨銘心。
河村家壽司店。以前都是跟正選們成群一起來的，一個人的感覺真不好。龍馬並沒有想進去，隻是駐足了一會。[嗬。]他輕笑。風一樣轉身離去。
青春學園。
落葉歸根的宿命，壓抑不住。很多幸福的、悲傷的往事在這裏，幻化回憶。而今，連回憶卻也是一種奢侈……與不二周助那場未完成的比賽，與灰原哀相伴著走過的那些旅途。不知是憂傷還是快樂，掌心竟濕成一片。沒有溫度。是手心在下雨，是心裏的雨滂沱而下。是自己始終放不下。
“越前……”冰冷熟悉的、飽含王者氣息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
東京大學。
日本創辦的第一所國立大學，也是亞洲創辦最早的大學之一，公認為日本最高學府，是亞洲一所世界性的著名大學。它的前身是明治時期創辦的東京開成學校和安田講堂，為東京大學重要的學術象徵東京醫科學校。學校由法學部、文學部、教育學部、經濟學部、醫學部等多個學部構成，並設有附屬研究院與研究中心。再者，東京大學由於學科齊全，經費充足，教員隊伍整齊，一些傳統學科辦學水平高，教學和研究的力量與水平是日本其它大學無可比擬的。為迎接新技術革命的挑戰，國家正組織幾所國立大學和有關部門，進行當前及21世紀幾項重點項目的共同研究，在這場“重點會戰”中，東京大學無疑起著“領頭羊”的作用。
時是下午一點。一米陽光懶洋洋地照耀著東大校園的每一寸角落，給寂靜的校園增添了一抹難得的生氣。不過，那所謂的“寂靜”並不是死氣沉沉的景象，而是這個時候恰巧是學生們專注於學習研究的時候。
隨著輕輕的腳步聲，那黯淡的茶色一晃而過。女子唇角的微微笑意光芒流轉，讓人癡迷。幸好上課時間沒有多少人在隨意走動，否則又將會是東大校園裏一個新的焦點熱潮。
灰原哀是上個月初回到日本的。當然，不二周助一直在她身邊。
三年前拋開一切跟著他離開，以為會好過一點；當三年後再次踏上這片土地，依然是厚重的無法釋然的感覺。三年了，她還是無法忘記。
是不是無論經過多少個三年，這份感情依然無法淡去？
那麼。現在。是否應該坦然去麵對，去接受命運的安排？
越前龍馬。你過得、好嗎？
你是不是已經成功地，把我忘了呢？
-----------------------------------------------------------------------------------------------------
“部長。好久不見了。”是啊。有三年了。一個三年能讓他們的距離變得遙遠；那是否下一個三年之後，他們就會漸漸被遺忘在那些念念不忘的日子裏？
時間，真的是能，改變太多東西了。
手塚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不再是當初的越前，不再是青學支柱的越前，已經找到了適應他存在的方向，已經邁向了他人生的頂峰。“恩。現在要在日本長期生活了麼？”
連落葉都是要歸根的。更何況，是人。
隻是在這裏，有著難以磨滅和擦拭的痕跡，會讓他觸景生情。而沒有人希望他難過。可他卻還是在難過，不停地難過。
他在難過些什麼。難過那份喚不回的愛？難過那些回憶裏的溫暖場景？
“恩。是啊。離開這麼多日子還是覺得回家最好。”他低頭俯視著被綠蔭傾斜的運動鞋，鞋帶鬆鬆垮垮，他也懶得去係。太煩了、太累了。
“這樣也好。我在東大讀書，還有很多舊識。沒事的話就來看看吧。”很好。部長似乎比以前柔和了許多，不再那麼冷冰冰的像千年不化的冰山一樣了。也許身邊有了不一樣的人存在，性格多少也會有些變化的吧。而且現在他在東大，全日本首屈一指的學府，應該仍然相當得受歡迎。
自己反而是越來越不堪。越來越不堪。
“好。有時間我會去的。我也想跟學長們見見麵。”
……
短暫的對話結束了。他們互相留了手機號碼。
龍馬答應他要去東大找他的。
恩。那麼，就明天吧。等自己睡了一覺就去。
-------------------------------------------------
一份再簡單不過的入學資料。
東大醫學部。灰原哀。
墨藍色的頭發被風輕撫，嘴角勾勒出一絲戲謔的笑意。他用纖長的手指撥號，篤定的笑意漸濃，“喂，手塚嗎？我是忍足……”
[沒想到會在這裏，再見到你。]
手塚在學生會的辦公室裏接到忍足侑士的電話時正專心翻看一份材料。然而，在聽到對方看似漫不經心的說出某個名字時，手指一僵。他知道現在他要立刻趕到醫學部去。為了某個人而必須守住某個人。
因為她回來了。因為他回來了。
從總部的學生會跑到醫學部。一路上無數人用奇怪的眼神盯著這個男子。忽而又驚醒，這個人，是東大學生會新任會長，手塚國光。
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啊。能讓他如此地著急。
脈搏絲毫沒有急劇地變化，身體素質很強。他看到了那個女子。那個擁有著一頭茶發的華美女子——灰原哀。身旁忍足正在與她愉快地交談中。他們本就認識的。隻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幫助他拖延時間而已。
他慢慢靠近。慢慢走上前去。用低沉至肺腑的聲音喊道，“灰原。”
哀一怔。回眸。用極其平靜的言語說道，“好久不見了，手塚部長。”
搜索關注 連城讀書 公眾號，微信也能看小說！或下載 連城讀書 APP,每天簽到領福利。
Copyright 2024 lcread.com All Rit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未經許可不得擅自轉載本站內容。
請所有作者發布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反動、影射政治、黃色、暴力、破壞社會和諧的內容，讀者如果發現相關內容，請舉報，連城將立刻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如果因此產生任何法律糾紛或者問題，連城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