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23 更新時間:08-07-07 20:38
1
清冷的夜風,清涼如眉新月,似清爽溪水般滑過寸寸肌膚。似那甜而不膩的薄荷,在舌尖蔓延開來,流經胸前,直至一陣清涼的風蕩漾於腸胃中……久久沉迷在這舒爽的感觸中,不能自拔。伸出五指,仿佛點綴著點點碎金的黑天鵝絨,寸寸滑過指尖,牽動心跳的觸覺,真實的感受空蕩的五指,千丈之遙,就算夜幕低沉,仍無法滿足靠近分毫的奢望。
夜是他的歸宿,他的生活似乎從不在乎有無日光降臨。而同樣腳步輕盈,穿梭於街頭巷尾的‘他’,似他無法體驗午後陽光般,無法體驗夜的清涼幽雅。午後的陽光在他看來,太過甜膩,會讓人頭昏,夜會讓如風中遨遊一般,身體每個部分都在喧叫著舒服。縱然‘他’流連於黑夜,‘他’的歸宿依然是晨曦初生的光明。在‘他’欣喜迎接光明的時刻,他卻早早結束一天的生活,躲進黑暗藏身。
‘他’的暗夜遊走是因為他的存在,為了捉捕而已。是天則,而非生活。為了追捕他,不惜放棄溫和陽光,每日不間斷的在他身後追逐,似乎成為一種習慣。或許這就是早以注定的宿命,了斷一切可能發生的交織。不料,這交織能在他心中落根,萌芽,茂盛的不可抗拒的蔓延。
無數次在你追我逃的無情追逐中,想過放棄,想過了斷,想過這是最後一次冒險,而最後一次卻放肆、泛濫的出現,無法停歇,似流水奔湧而前,平時看來靜靜無爭的水,一旦被阻隔,便成為翻天巨浪,同樣沉滅了他的理智。身後風中飄來‘他’獨特的氣息,縱然千般危險,以生命作為籌碼,他仍不可救藥的迷戀,迷戀上這一次又一次隻身犯險,隻求‘他’的目光為他而凝聚,透過黑暗追逐他的身影。腳步為他淩亂,心跳為他忙亂,氣息為他不穩……
讓他有機會欺騙自己,他在‘他’心中,不僅是追捕者與被追捕者的關係。
無數次嚴厲的警告,甚至翻臉,也從不在乎。與片刻共翱翔同一夜空下相比,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應該也值得付出。“白玉堂,哪裏跑?我展昭定要捉你歸案,以正律法。看劍。”目光轉向手持利劍的展昭,不用看,他也知道展昭的每一個動作,甚至臉上細微的神色變化。
並不出招,腳尖輕旋,劍在咫尺,他的腳步不曾淩亂。白色的衣擺隨風飛揚,同一陣風也拂其暗紅色的官袍。“禦貓都愚笨若你,還是因成禦貓都愚笨若你?簡單點,幹脆讓皇帝老兒改個封號給你,教笨貓好,還是木頭貓好?哈哈……”笑聲似夏日午後悶雷,劃破天空,展昭的劍式也因此愈發淩厲難當起來。招招殺機欲奪他性命,縱然這刀劍無法傷他皮肉,他的心卻從未停歇的被刺穿,流血……舊傷未合新傷又至。明知招惹起展昭的怒氣,他必然是輸家,卻自虐般的每一次都言語犀利。催動展昭發動更淩厲的招式攻擊於他。
如果這個木頭腦袋貓不換句開場白,他也不會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戲耍‘他’。為什麼每次都是一樣的話語,甚至連語氣都不曾改變。“笨貓,如果你不是隻如此笨的貓,或許我會是你的生死之交。”把生死教給你的人,把他的生死交給展昭,並不明智卻心甘情願。佛雲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他明知苦海卻無法回頭,從他看見展昭暗紅官袍夜空中輕輕飛揚,淩厲的寶劍,他便知自己已經沉淪,再無回轉餘地,注定他與展昭一生糾葛難斷。
2
腳尖輕且快的點過瓦片,衣帶淩亂肆虐。銀光乍瀉如疾風閃過一片暗色夜幕。無須定睛細觀,也知寒光逼來的定是湛瀘而非巨闕。若非如此胸口破碎的血滴聲也不會如此肆虐。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在氈昭心中地位可有時時隨他身側的湛瀘來的重要?又千百次的嘲笑如何比禦貓未來夫人--月華贈與的定情之物?腦中的事情紛繁的襲擊而來,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心中湧動的怒火更加肆虐燎原。
“展昭,你定回後悔,定會。”足尖方向一轉,消失在寂靜月色之中。仿佛天地中從來也不曾有那白衣輝映下刺眼的白色身影。他不明也並不想追問,對皇上封禦貓之事他以道歉多次,三鼠也已封官一切早應煙消雲散,白玉堂卻多次刁難。與其說捉拿白玉堂為忠烈祠題詞,不如說是請為朝廷效命。他給白玉堂行為的隻有‘自負驕傲,任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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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欄望去,輕車熟路的開封府自是無再觀望的必須,他是等待等待時機。依稀間開封府衙近在咫尺,香醇的液體猛的傾然灌入胸肺,灼燒著殘破的心房加劇著煎熬。腳下以滿是橫斜的酒壇。酒入愁腸愁更愁,飛靈的暗紅官袍無一時離開腦海心尖,反而是越發的清明。如何才可瀟灑離去,斬斷這不應該有的虐緣,不再受這無盡的折磨。難道貓、鼠隻可活一,而這個人又如何會是他,看展昭消失會是撕毀靈魂的磨難。他無法想看到失去生命的那張臉呈現在他麵前的景象,也許換他失去生命的躺下來更簡單的解脫。
又或許,誰引領這一切錯誤的開啟,也必須負責關閉、結束。
他甚至想過展昭吝惜流一滴淚給他,即便流了也是江湖道義。縱是騙他又如何?無可就要的自欺,騙付出回不來的情並非東逝流水。一次次構築的夢幻,一次次無情擊破。灰白的信鴿咕咕停落在手邊,結下傳來的紙條棄置不顧。是四哥警告他不可任意妄為馬上請罪架前,他回不了頭,淩空而起見展昭並沒與包拯、公孫策等人一起,快速彈出慣用石子,投石問路很快問到三寶何處,不做任何停留快速攜三寶離去。他可騙過其他人騙不過展昭,並不急離開開封府而是轉身跟展昭之後,凝目跟隨暗紅袍子移動淩空。
展昭如何會知到盜三寶的人會跟隨身後,而不是匆離?隻須一點靈犀之感,亦可察僅追身後灼熱的目光。比起順利逃離,他寧願被展昭親手抓住。可惜祈禱、默念一次也未成為現實,就連包拯三寶也成囊中之物。
深知此事很快便會被在東京的三位兄長知曉,六品校尉的他們尤其早有察覺的四哥定不會追來,東京已不可留,趕快回轉陷空島才是明智之舉,展昭個性定回隻身上島,也許這是除了死亡最好的解決機會,錯過這次,之後一死了之。
展昭人未上陷空島,他已隱藏無影,隻等禦貓入翁。
引自《三俠五義》白玉堂投石問路奪三寶,又防火引開眾人注意取金印,禦貓展熊飛念及五鼠情義,拒絕三鼠尋白玉堂要回三寶,三鼠聯徹底鼠回島為內應,欲助禦貓奪回三寶、拿白玉堂歸案。展昭獨自赴白玉堂陷空島之約。
白福準時送來湛瀘劍,好一柄定情劍,好一段天賜良緣、佳偶天成。扯斷的理智壓抑以救的怒火暴虐一次迸發,灼燒一切,湛瀘劍亂揮所過隻處草木皆斷,劍低沈的鳴叫呻吟,他狠劍,因劍是定情劍。這情是他人定,良緣他人成。若非展昭中計被擒,恐今生與這定情劍斷無瓜葛可言。抽出畫影,瘋狂砍去,光火電石後,兩劍具劃破天空的呻吟,久久不絕。。。。。。
與一柄劍鬥氣,還險些損了畫影,他瘋癲至此,不怪展昭錯非月華,隻怨他癡心錯付,停止。自釀苦酒斷腸,獨飲無人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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