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159 更新時間：20-01-17 14:24
那一年蘇玉寧隻是五歲，隨父進宮看望皇後，也就是蘇明閡的妹妹，他得親姑姑，那一日正好碰見了八歲的太子賀言寒，一身黃色衣袍，上麵還繡著一條金色的小龍，小小的賀言寒板著臉，很像爹給自己請的教書先生每天板著臉，卻不像先生那樣老氣橫秋，還一把胡子。讓人看著就不喜歡。小賀言寒雖板著臉卻是小蘇玉寧見過最漂亮的小孩，比弟弟小悅還要漂亮。
那時的小蘇玉寧做了一件讓皇後與蘇明閡都震驚的事情，他吻上了小賀言寒的唇，還大言不慚的說“哥哥的嘴巴真好吃，比寧兒吃過所有的糕點都好吃。”
小蘇玉寧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小嘴巴，真好吃，真想在嚐一下。想到這裏，小蘇玉寧忍不住又伸長脖子想要在去親一口小賀言寒。
卻沒想到被蘇明閡拉了過來，出口狠厲的訓斥了自己一頓。那是爹爹第一次對自己那麼凶。小小的蘇玉寧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好了，哥哥你就別訓斥我這個小侄兒了，小孩子不懂事。”皇後出聲勸解道，哥哥還真是小題大做，小孩子這麼小懂什麼。
“來，寧兒來姑姑這，別哭了，在哭姑姑這心都快被你哭化了。”皇後將小小的蘇玉寧摟進懷裏，用手帕幫小蘇玉寧擦幹什麼滿眼淚水。
“姑姑，我喜歡哥哥，我想跟哥哥在一起玩。”小蘇玉寧眼淚汪汪的看著蘇皇後，萌萌的樣子，讓蘇皇後更加心疼。
“好好，姑姑都答應寧兒。”蘇皇後笑著點了點小蘇玉寧的腦門，還真是個愛哭鬼。
“哥哥，以後就常帶寧兒來宮裏吧。”
“老臣遵旨”蘇明閡小心翼翼的陪襯道。
“寒兒，喜不喜歡寧兒？”蘇皇後轉身問還立在一旁的賀言寒，開口柔聲問道。這孩子小小年紀還真是沉穩。被寧兒親了，也能麵不改色的怵在那裏，怕是以後坐上皇位，會更加難對付。
”兒臣，聽從母後安排。”賀言寒恭敬的對蘇皇後說道，麵上依舊沉穩，不見喜怒。還真是一塊冰塊臉。
“時辰不早了，老臣這就帶著寧兒回去了。”蘇明閡不動生色的隔開了蘇玉寧與賀言寒之間的視線，準確的說是隔開蘇玉寧的視線，那雙眼睛閃閃發光的盯著賀言寒。
“嗯，那哥哥就早些回吧。”蘇皇後也不便多留倆人。雖是自家人，畢竟是後宮，外臣不得進入，若不是皇上寵愛，怎會見著自家親人。
“老臣告退”
“寧兒，拜別姑姑”
小蘇玉寧學著父親對這蘇皇後行了禮。
“嗯，去吧。”蘇皇後雖不舍，但也知道這已是皇上的特許了，若是在不知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太子殿下，老臣告退。”蘇明閡對這身旁，依舊站著未動的小賀言寒行了禮。賀言寒隻是輕輕的點了頭，算是回了禮。
“哥哥，再見。”小蘇玉寧對著小賀言寒不舍的拜了拜手。卻沒得到賀言寒任何的回應。
“爹爹，我下次還要來皇宮，我喜歡哥哥。”小蘇玉臉色高興的對蘇明閡要求道。臉上是說不出的開心，想到如糕點一樣好吃的人，兩眼就放著精光。
倆人出了皇宮，蘇明閡臉色複雜的看著小蘇玉寧，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小蘇玉寧回府後，就經常要求蘇明閡帶他進宮看哥哥，卻被蘇明閡用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時間久了，借口多了。蘇玉寧卻要求的越來越勤了。
“爹爹今日可不可以帶我入宮找哥哥？”小蘇玉寧一大早天還沒亮便坐在蘇府的大門旁，等蘇明閡上朝時攔下自家爹爹。時間過的真慢，小蘇玉寧終於見到姍姍來遲的蘇明閡，兩隻眼睛像看到好吃的一樣，閃閃發亮。
“寧兒，爹爹有正事要辦，你別胡鬧。”蘇明閡臉色陰沉的說道。
“那爹爹什麼時候有空，帶寧兒進宮？”小蘇玉寧抬起頭，眼神期盼的問道。
“等你大了，自己就可以進宮了。”蘇明閡摸了摸小蘇玉寧的頭，臉色溫和了些。
“嗯，寧兒知道了。”小蘇玉寧知道爹爹怕是永遠不會帶自己進宮了。小小的蘇玉寧滿眼失望。
後來他從仆人那不斷打聽賀言寒的一切，一直默默的關注的賀言寒。陸陸續續的也算知道了賀言寒許多事情。有好事，也有壞事。
六歲那年，從下人口手聽說，太子學騎馬摔了下來，斷了腿，小蘇玉寧臉皺的跟巴掌一樣。這一年賀言寒九歲
“七歲那年，聽說太子殿下被太傅表揚，還說賀言寒有帝王之才，一時間京城上下人人得知，小蘇玉寧笑的見牙不見眼，心道，他本就是太子，大了肯定是皇帝了。
八歲那年，小蘇玉寧，不在偷懶，耍滑認認真真的跟著先生學習起來，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想離賀言寒距離近點，因為十一歲的賀言寒開始替老皇帝批閱奏折了，還被文武百官讚揚，“太子殿下，當成是帝王之才。”
九歲一心埋在書中蘇玉寧，到是很少打聽賀言寒的事情了。隻聽說大半的國事，老皇帝都交給了太子，自己病的越來越重。
十歲那年，老皇帝駕崩，太子殿下繼位，這一年賀言寒十三歲。
太子繼位稱帝，都要祭天，這一次誰也沒有理由阻止蘇玉寧見賀言寒了。
那一天蘇玉寧記的有些冷，風向刀子一樣刮在人的臉上，疼的蘇玉寧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蘇玉寧望著台階上那個高高的人影，心下有了一絲觸動，他覺的自己對那少年的感情有了變化。
這一年的蘇玉寧決定離開蘇府，外出遊曆，一走就是三年，這三年裏，他遇到了自己的師父，一個江湖遊俠，他與小悅一同拜在他的名下，學了武功。
三年來，蘇玉寧一直想抹去那人的身影，卻如何也揮之不去，漸漸地他明白，他對那人的情感，早就不是孩童的喜歡，還多了刻骨銘心。
十三歲的蘇玉寧在也忍不住對那人的相思，一路飛奔回了京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少了人世間的約束，正是敢作敢當的年紀，蘇玉寧覺得定要回去見那人。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思念。
卻沒想到，迎接他的是，爹爹的叛國，那時剛進了京，便聽到了許多議論聲。
“聽聞蘇宰相，拿著劍進宮，準備將小皇帝殺了，取而代之。”
“是啊，這蘇宰相與蘇太後裏應外合，把持這朝政，早就架空了小皇帝的實權。他不過是個傀儡吧了。”
“是啊，這個時候蘇宰相怕是已經到皇宮了。朝堂很快，便要變天了。哎”
“哎，是啊”
“是啊，聽說……”
“………………”
這些消息將蘇玉寧震的耳朵發聾，後麵的議論，他在也聽不到了，全身血液都快凝固起來了。
“哥哥，你怎麼了？”小悅用力的搖晃著蘇玉寧。
“小悅，哥哥有事，你先回去吧。”蘇玉寧不給封悅城回答的機會，飛奔向皇宮，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蘇玉寧用了半刻鍾的時間，終於到了皇宮，卻見滿地屍首，血流成河。前麵的廝殺聲，傳進了耳朵。
蘇玉寧抬腳，跨過滿地屍體，終於在金鑾殿外見到了爹爹，還有一直跟在賀言寒身旁的沈公公。蘇明閡的刀正要落下。
蘇玉寧來不及多想，撿起身旁的石子，打落了蘇明閡的刀，救下了沈公公。看來還不算太遲，蘇玉寧望了一眼禁閉的金鑾殿，知道賀言寒必定在裏麵，沈公公怕是最後一個阻止蘇明閡的人了。殺了他，便等於殺了賀言寒最後一道防線。
“寧兒”蘇明閡錯愕得看著蘇玉寧，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他來這幹什麼的。
“爹，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蘇玉寧第一次對蘇明閡板起臉來。
“這些事，不用你管，你隻要知道爹爹做這一些都是為了你就行了。”蘇明閡生硬的說道。
“為了我，爹爹你怎麼沒有問過我有沒有同意。”蘇玉寧置聲問道。
“來人，將公子帶出去。”蘇明閡不想在與蘇玉寧費話，他現在就差一點，就可以殺了賀言寒，不想在浪費時間。
“是”
蘇明閡身後的兩名士兵，想上前抓住蘇玉寧，卻被蘇玉寧抬手打了回去，隨便抽了其中一人的佩劍。
蘇玉寧轉身擋在了沈公公的麵前，與蘇明閡對立而戰，聲音沉穩堅定的傳來“今日爹爹除非殺了我，不然別想往前走一步。”
“寧兒，你別太天真。”蘇明閡威脅的望著蘇玉寧，氣急敗壞的說道：“我身後五萬大軍，任你殺，你能抗住幾個。”
蘇明閡的話沒錯了，就是他擋的了，衝向自己的幾人。卻擋不住圍住金鑾殿的其它士兵，隻要蘇明閡一聲令下，圍住金鑾殿的士兵，大可以拆了金鑾殿，還怕殺不了一個賀言寒。
“爹爹，若是下令讓他們攻殿，那孩兒隻有陪著皇上一起死。”蘇玉寧將手中的劍橫在脖頸處，劍與肉緊密相合。隻要蘇明閡敢下令，他就敢抹脖子。
“哈哈……好啊，真是爹的好兒子。”蘇明閡怒極反笑，沒想到籌劃了這久，最後卻敗在自己的兒子手裏，還真是諷刺。
“蘇玉寧，你今日救的下他，不可能每次都救的下他。我不殺他，你別忘了宮裏還有人會殺他。”蘇明閡氣怒的帶著兵，離開了皇宮。
“蘇公子，你流血了。”沈公公出聲提醒道，剛才真的好險，他以為今日真的就要去見先皇了，他自己到是無所謂，隻是怕殿裏得哪位也逃不過。若是如此，他有什麼臉麵去見先皇。
“沒事，小傷。”蘇玉寧將緊握的劍從頸部拿了下來，剛才因太過緊張，劍不小心進了一寸，白皙的頸脖，有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皇上，在殿內？”蘇玉寧望了眼那禁閉的房門，不知道他在不在。
“在，在呢。公子可要隨奴才進去。”沈公公連忙回答道，賀言寒若不是身上有傷，不會躲在裏麵不出來。
“不必了”
這一刻蘇玉寧有些害怕見到他，因為他怕他會拿一種恨之入骨的神情對這他。他是蘇家人，他該恨自己的。
“沈公公若是信的過我，就把這個給他服下。”蘇玉寧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陶瓷瓶，隻有一個手指粗細大小的瓶子，遞給我沈公公。
“這是……”沈公公有些顫抖的接過那個白色陶瓷瓶。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裏是一隻同生蠱，同生亦同死，另一隻在我體內，隻要殺了皇上，我也活不成。”既然不能救他一世，那就與他同死吧。”
“奴才知道了，奴才替皇上謝謝蘇公子。”沈公公老淚縱橫的跪向蘇玉寧，宮裏待了大半輩子了，什麼一點就透。他知道這是蘇玉寧變相的保護賀言寒。隻要蘇家人想要對賀言寒下死手，就要做好準備同樣失去蘇家嫡子的準備。
“不必，這些都是因蘇家而起，我隻不過是贖罪吧了。終有一天，我會將這大好河山歸還於他。”蘇玉寧最後看了一眼金鑾殿，轉身出了皇宮。看來自己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希望有一天，皇上能不追究於你。”沈公公望著白色衣角越行越遠的人，聲音多了些蒼涼，若是有一天蘇家敗了，自己會想盡辦法保護這位蘇公子吧。哎，
“老爺，公子在外跪了三個時辰了。”蘇府得下人，有些不忍的說道，這大雪紛紛的，老爺也不怕公子跪出個好歹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公子一回府便跑到老爺的門前跪著。不言不語。老爺更是像沒看到一樣，繞過公子，直接進了屋，到現在也沒見出來。門外站的小廝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出聲提醒道。
現在天寒地凍的，又下了大雪，公子都快成一個雪雕了。還是一動不動的跪著，滿頭滿身都落滿了雪。
吱，房門從內打開，蘇明閡一身官服站立在門前，望著蘇玉寧，氣怒未消的說道：“你既已知錯，就回去吧。”
“兒子沒有錯，跪這隻是為了讓父親消氣。”蘇玉寧凍的麵色青紫，聲音都有些發顫，但依然堅定的說道。
“好啊，你可真能耐了，滾吧。”蘇明閡氣怒的說道。
“兒子，謝爹爹成全。”蘇玉寧知道父親暫時不會動賀言寒，放心下來，慢慢站起身來，雙腿早就沒有知覺了。
“爹爹可以放過他，但是你姑姑那怕是不會。”蘇明閡聲音沉穩了些，不在氣的顫抖。
“爹爹隻要幫我給姑姑帶句話，同生蠱，同生亦同死。若是姑姑要動手，我不攔著，隻是他唯一的侄兒也會跟著去了。”蘇玉寧轉身出了蘇明閡的院子，不敢再看後麵被氣的快要吐血的蘇明閡，心中愧疚不已。
也是這一年，蘇玉寧憑十三歲本朝最小的狀元郎而名揚天下，更是入朝為官。
也是這一年，蘇玉寧一步步架空了蘇明閡在朝中的勢力，並將這一切交給了賀言寒，助他坐穩了江山。
更是在這一年，蘇玉寧將自己的一顆心捧給了賀言寒，“玲瓏ton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蘇玉寧當著賀言寒的麵，將自己的情意說給他聽，沒想到卻換來了那人的一句，“不堪入目之人，盡做下賤之事。”伸手打落了蘇玉寧捧在手心裏得盒子，一個tou子從盒中，滾落出來，賀言寒未看一眼，便抬腳走了。
蘇玉寧臉色蒼白的撿起地上的一切，精美的禮盒被打落的斷成兩截，裏麵的東西落在了草叢中，蘇玉寧平靜的撿起，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離開。
蘇玉寧第二日便離開了京城，可以說是不告而別，這一走便是兩年未歸，在次回來，是被嚴忠帶人抓回來得。
那個人已經成了真正的皇帝，不在受任何人擺布，而自己卻成了階下囚。
當再次見到他時，那個被自己塵封了太久的人，從記憶深處慢慢的破土而出，這麼久的努力還是白費了。太過刻骨銘心的人，怎會輕易忘記。
蘇玉寧做了一個最荒唐的決定，他想留在他的身邊，哪怕迎接自己的是羞辱，這次他想試試能不能走進他的心。
第一次的見麵。他就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恨，蘇玉寧的心裏第一次有了顫意。那種恨可以足夠將他毀滅。
就像地獄一樣的疼痛，賀言寒無情的要了他，盡情的在他身上找尋報複的kuai感，蘇玉寧更是被疼暈了過去，但是蘇玉寧心中卻覺的有一絲甜味，至少他屬於了他。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為何會不開心。蘇玉寧擦了擦眼角，哪裏有了些微潤。終不是自己期待的樣子。
今日是他娶妻的日子，心中早就沒有的奢望，卻還是意難平。原本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還是會疼的。這一刻他想要逃離這個世上，有時候真的恨他，想要一把劍刺穿胸膛，帶著他一起下地獄。卻終是舍不得。
爹爹死了，是被賀言寒折磨死的，就連死後的屍體都不得安寧，若不是夏延可能爹爹的屍體還得不到安靜。蘇玉寧這時才發現對賀言寒的情已經淡了不少，就連恨他的心，也沒有了。
第一次，蘇玉寧想要逃離皇宮，卻因為賀言寒突然對自己的轉變，心中又燃上了希望。
蘇玉寧內心一直都活在內疚之中，一麵是因為對爹爹的愧疚，一麵是對自己的自私，那人害死了爹爹，為何還是恨不起他，卻因為對自己一點的好就心生歡喜。
小悅從邊關回來，見到自己罵的那句一點也不錯“蘇玉寧，你可真賤。”
是啊，這也是蘇玉寧經常在腦中回蕩的一句話，蘇玉寧你他ma的就是賤。熱臉貼冷屁股，還將自己的爹爹貼了進去。你還有臉活在這世上嗎，怎麼死的不是你。
蘇玉寧與賀言寒的關係因封悅城回京又緊張了起來，剛緩和一點的關係，又因封悅城變了。
當蘇玉寧一無所知的被趕出宮，囚禁在安定侯府時，他對他得心徹底死了。賀言寒就算沒有派人把守，蘇玉寧也不願出安定侯府。這裏有許多關於他和小悅的回憶，蘇玉寧經常坐在那顆與小悅一起栽下的梅樹下，想起關於小悅的一切，會忍不住勾起唇角。至少世上還有小悅陪著自己就很好了。若是能看著小悅成家立業，就是自己活著最大的願望了。
又是一年的冬天，蘇玉寧的腿疾又犯了，這已經是多年前留下的毛病了，到了冬天，腿就會隱隱作痛。是那年在大雪裏跪的時間太久了，留下的腿疾。以前到還是能忍，隻是入宮的一年內卻接連都傷在腿上，今年的舊疾犯的早了些，也凶猛了些，慢慢的卻連走路都是奢望了。
蘇玉寧整夜整夜腿疼的睡不著覺，就連夏延都沒有辦法緩解，蘇玉寧卻覺的無妨，每次見夏延來給自己治腿都哀聲歎氣的，自己還會寬慰幾句。蘇玉寧並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現在所關心的是小悅什麼時候會歸來，一年了，他總是來信說過幾日就回來了，卻又說有事要在過些時日。蘇玉寧想到封悅城臉上都會多了些欣慰。
這一日，蘇玉寧腿又疼了一夜，早晨起來時，汗水打濕了衣物，剛換好衣服，卻見立在一旁的小允子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沒有了用早膳的胃口了，放下筷子問他是何事。
“公子……”小允子有些拘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有什麼說吧，你也知道我的脾氣的。”
“我聽說皇上要禦駕親征。”小允子說完看了看蘇玉寧，接著說道：“聽說安定侯被圍困吳國國都……”小允子不敢在說下去了，他見蘇玉寧臉色變的難看至極。
“小允子去把夏延換來。”小悅原來一直在騙自己。
夏延來了，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蘇玉寧這時才知道，賀言寒一直把自己當成一顆棋子，一顆製衡封悅城和他身後二十萬大兵的棋子，哈哈，可笑至極。
蘇玉寧想到小悅心疼的無法呼吸。現在不論如何都要去救小悅。誰也攔不住他。包括賀言寒。他不能在讓小悅出事。那怕用自己這條命也要救下那人。
當那支箭飛向封悅城時，他的心跳都快停了，蘇玉寧來不及多想，用身體擋下了那支箭，還好不晚。他終於救下了小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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