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227 更新時間:08-09-26 22:19
前一陣子因為生病需要靜養的關係,所以總司特地弄了一間客房讓我住。不過現在病好了,為了公平起見,我便得回去跟大家一起住。老實說,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試過跟這麼多人擠在一間房間裏麵,更別說這群人都是男人了。就算當初在吉田道場時,因為吉田對我特別的照顧,我也是獨自一間房間,現在這樣的確不習慣。
男人對於衛生整潔這樣的問題一點兒也不重視,所以偌大的房間都是髒兮兮的。晚上睡過的被褥,早上也不迭好便隨意地塞在櫃子裏麵,髒衣服也懶得洗,隨手拋在房裏的角落。晚上睡覺的時候,呼嚕聲?磨牙聲?說夢話的聲音此起彼落,我仿佛又回到了在現代的時期,夜不能寐——隻不過原因不同罷了。
這幾天下來,我也逐漸的?解目前浪士組的情況。浪士組表麵上和平,事實上暗裏不和,組員與組員之間分前很多小派。我性格有些孤僻,不怎麼願意主動認識別人,在試衛館中熟悉的也就那幾個人。不過就我熟悉的幾人而言,似乎大家都是近藤一派的人,而新見,則似乎是芹澤鴨一派的。
關於芹澤鴨這人,我待他的確沒有什麼好評。他的性格暴躁,待人也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在外在內都是風評極差的人。芹澤嗜酒,而且酒品不好,醉了就要到處撒酒瘋,為此甚至得罪了不少人。我來了不過幾天,便已經聽過多次他在外喝醉酒鬧事之類的事件出現。然而獨高如新見這等人物,對於芹澤在外所做的事以及其惡評,卻從來都不說些什麼,默默地追隨著他。
“喂!原田左之助,你又把我的米粉糕給吃了!”新八的怒吼是每天必有的畫麵,內容無非都是關於原田的偷吃事件。在這試衛館中,熱情如近藤,冷淡如土方,好事如總司,暴躁如芹澤都已經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看來是完全麻木了。
據說新八?原田?平助等人都是試衛館中的食客。新八個子雖矮,頂著一張娃娃臉,來頭卻也不小。他是神道無念流的免許皆傳,雖然未曾與他交手,但聽說他的劍術很高,在我來到試衛館之前,是少數能跟被稱為“天才”的總司打得不相上下的劍客。至於原田,雖然寄住在劍術道館之中,也會使劍,但他真正擅長的是使長槍,源出於寶藏院流槍術,同為加入浪士組的穀三十郎便是他的師父。
“你們不要搶啊……哎呀,新八,你的衣服怎麼又弄破了?快點脫下來,我去給你縫好。”井上從廚房中跑出來,快步追上新八跟原田,嘴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新八別追了!我說左之助,你身上的衣服到底穿了多少天啊?都要臭了,快點,我來給你洗洗!”
我翻了翻白眼,井上還是老樣子啊。井上比近藤等人年紀都要來得大,所以他對我們皆格外照顧。試衛館表裏如一,外麵裏麵一樣這麼窮,請不起洗衣做飯的仆人,這些事往往都要自己做,但是男人都不注意這種事,所以道場裏的臭衣服總是成堆。
懶人成堆的試衝館中,也多虧了井上,平日洗衣縫補,端酒送水,煮菜做飯這些雜活都由他做了。我尚且記得剛來的時候病了好幾天,據說也是他每天都來幫忙照顧。武士不注重飲食,所以平日做菜都很隨便,但他擔心我胃口不好,於是又每天變著樣做些美味可口的菜給我吃——也難怪平日新八他們總是戲稱井上為“浪士組的母親”。
可是現在……我看著滿頭大汗的井上,笑得狂妄的原田,還有氣得呲牙裂嘴的新八,不禁無奈——他現在一點兒都不像什麼“母親”,更像是幼兒園阿姨。
“齋藤,能來一下嗎?”低沉好聽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轉過頭去,隻見一身黑衣的土方站在我的背後,那強烈的存在感讓人無法忽視。
土方為人冷淡少語,但偏偏站到哪裏都是光亮點,身上那股氣質讓人不敢對他輕視,使人不得不注意,更不敢在他麵前造次。我跟他說話不多,對於他忽然間過來找我,也不禁怔然,但想想他也不是什麼壞人,不疑有他,便點頭跟著他離開。
他請我到他的房裏麵去,我正想說話,卻聽到他已經淡淡的道,“請坐,我去給你泡茶。”說罷便再也不理會我,徑自走到櫃子前,在裏麵左翻又翻不知道在找些什麼。我不敢亂說話,於是也隻好乖乖的坐好等著。
我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土方的房間簡單而整潔,透著幾分文人的氣息。牆上掛著幾幅書畫,但字寫得太潦草,一時半會兒看不懂寫了些什麼。壁龕上放了幾把刀,黑色的刀鞘上纖塵不深,劍身上那優美的曲線隱隱散發著一股內斂的銳利鋒芒,一如他的主人一般,讓人好奇在刀鞘背後到底是怎生光景。
土方的房裏擺放了一張小書桌,上麵整齊地迭了幾本書,墨硯上的墨汁未幹,邊上擱了一支半新不舊的毛筆,筆毛有些開叉,上麵蘸了些許墨汁。我深深地呼吸,土方的房裏麵有著淡淡的墨香,在空氣中飄散著。我不懂得寫字,就算在現代的時候毛筆字寫得也不好,但偏偏我很喜歡墨汁的香味,覺得這種味道儒雅而素淡。
“請喝。”土方的腳步沉穩,可以看出來他的下盤極穩。我看那張書桌看得出神,也沒留意他到底什麼時候走了回來,不禁有些尷尬。禮貌地跟他道了聲謝,也拿起了茶杯喝了起來,茶杯剛湊到嘴邊,我不禁皺了下眉頭,隻覺得這茶聞起來味道怪怪的。抬眸偷看了土方一眼,隻見他一臉怡然的喝著茶,自忖著自己心理作用,也不疑有他的喝了下去。
茶剛滑到喉嚨間,我的眉毛皺得更厲害了,茶含在嘴裏吐也不是吞也不是。這到底是什麼啊……我心裏暗暗呻吟著,這茶入口苦澀,卻不像是茶葉那般苦中帶甘。含在嘴裏,總覺得味道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我有些為難的看了土方一眼,見他正在看著我,我微微一驚,嘴裏的茶便馬上吞了下去。
茶剛吞了下去,嘴裏的苦澀味道更盛,隱隱間還是覺得有好幾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在我的口腔中縈繞著。我馬上捂著嘴巴,強行忍著想吐的衝動——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茶也能夠弄得這麼難喝!
土方略有些讚賞意味的點了點頭,語調帶了些感歎,但表情仍然是一臉嚴肅,“嗯,終於有人能夠把我泡的茶給喝下去了。”我的臉色忽紅忽白的變幻個不停,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原來這個人性格雖然清冷些,但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就是有些頑固性麵癱。
說起來,剛才我還怪錯人呢!我以為是因為試衛館很窮,買不起好的茶葉,都是買廉價的,所以才會泡成這樣的味道。剛才聽他的話我倒有些明白了,原來不是茶葉的問題,而是泡的人的問題——茶葉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茶葉到了他的手裏就成了毒藥!
這個世界,果然是無奇不有啊……
我悔得腸子都青了,但在他麵前又不敢發作,隻有勉強地笑了笑,氣若微絲地道,“那個……土方先生,以後都別忙了,不需要這麼客氣。”我偷偷抹了抹額上的冷汗,試探著問,“土方先生你叫我來,有什麼要緊事嗎?”我知道近藤派裏雖然說表麵上近藤是頭兒,但事實上一直都是土方在背後出謀畫策,是明乎其實的幕後大Boss。
“病好了嗎?”土方狀似無心的問著,伸出了手來給我把了把脈,我微微一怔,想不到土方竟然還懂得醫術。隻見他縮回了手,從背後的小箱子裏拿了一個白色的小袋子,道,“你最好還是再吃多一次藥,我去拿點熱水給你和著吃。”說罷他又站起來準備出去找熱水,他似乎對於泡茶燒水這類型的事很是熱衷,那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剛才喝的那杯恐怖得終生難忘的茶,霍聲站了起來。
土方轉過身來,平靜地看著無端站起來的我,挑眉道,“你這是幹什麼呢?”我幹笑幾聲,婉轉地道,“那個,土方先生,你別忙了,我自己去燒水就好,不必麻煩你啦。”土方依然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看得我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深怕他要拒絕,堅持自己去燒水。
“好,不過燒完後還要麻煩你來這裏一趟,我有話想要跟你說。”他淡淡地道,又走了回去坐下,而我高懸的心也隨著他坐下而掉下來。
我繞了出去,穿過了冗長的回廊,走到了廚房內。廚房內擺滿了雜物,蔬果佐料放了一地,這樣看起來吃飯的人還不少——除了試衛館一幫弟子如近藤?土方?總司?井上等人外,還有食客如原田?新八?平助等,以及同為加入浪士組不知道為什麼會住進來的芹澤一派如芹澤?新見等人。有時候我實在也不明白,試衛館這麼窮,怎麼會有錢養得起這麼一大幫人呢……
在牆的角落立了一個大架子,上麵擺放著茶具。旁邊的櫃子門打開了一半,露出了黑色的茶葉罐。我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剛才那一幕,不禁心悸,艱難地咽了口唾液,便馬上手忙腳亂地找工具燒水,心裏瘋狂地告訴自己要忘記那茶的味道。
“咦,你是……”後麵忽地傳來一把柔柔的女聲,我轉過頭去,隻見一個穿著棗紅色的素色和服的女子正微笑看著我。她的樣貌稱不上特別漂亮,但五官清秀,臉圓圓的,給予人一種很舒服親切的感覺。她的眼睛長得很漂亮,黑白分明,眼波流轉間,透出一抹溫柔的神色,明亮而清朗——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但對她卻有著說不出的好感。
我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來到這裏幾天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女人。然而,既然能在這裏的,想來也是這裏的人的家眷。於是我微微朝她一笑,禮貌地點了點頭,“你好。”
“你好。”她也笑著跟我點頭,白?的臉龐上露出了淺淺的酒窩,笑得很甜。她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小聲地說,“你是……前兩天才來的齋藤吧?你這張臉給予我很深的印象呢。”我微微一怔,但還是點了點頭,暗地裏不斷想著我到底在哪裏跟她見過麵。
她忽地了然一笑,帶著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啊,你還不知道我吧?瞧我這記性,隻顧著自己說,都忘了自我介紹。”說罷,她朝我端正地行了一禮,友善地笑道,“我是近藤常,是這個道場的當家近藤勇的妻子。”
我馬上回禮,有禮地笑道,“原來是近藤夫人,幸會。”
“叫我阿常就可以了……”她點了點頭笑道,舉止頗為優雅,看來教養也是極好的人,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隻見她掂起腳尖看向我的背後,我連忙移過一點讓她看清楚,隻聽她問道,“咦,齋藤君你在燒水啊?來,我來幫你燒吧,你病剛好,坐著休息一下。”說著便要撩起衣袖幫忙。
“不,不用了。”我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連忙阻止,眼角匆匆看了一眼後麵放了一地的菜,道,“燒個水也不是很麻煩,我來就好了,阿常夫人你還是先歇著吧,忙了一天怪辛苦的。”
阿常卻硬把我手上的壺子給接了過來,我怕傷了她,不敢用力。隻見她自顧自的在擺弄著,邊道,“不,這不算什麼。我是個小女子,什麼也不懂,不像你那般能幹,能夠握著劍上戰場……能夠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她把盛滿了水的壺子放在灶子上麵,拿起旁邊的扇子不斷地扇著火,額頭熱得冒汗,可是唇邊的笑意卻帶著滿足,“我啊,出身於武士的家族,但卻因為是女孩子,從來都沒有學過劍術。那個時候,覺得這是天經地義,學插花學茶道不也是很好嗎?可是現在我卻恨不得要拿起劍,跟著勇一起上洛去!”
她蹲下身去準備加柴,我見狀連忙阻止,幫她把加柴給加上。她這次也沒有客氣,笑??的看著正在把柴塞到爐裏的我,一邊絮絮地續道,“可是現在說什麼也太遲了不是嗎?就算我真有這種本領,但是我的女兒才這麼小,我是拋不下她的啊……”目光遊離,慢慢地移向灶台那邊,凝視著壺嘴上噴出的蒸氣,“齋藤君,我很高興,因為他的身邊有許多值得信任的人幫著他,幫著他實現夢想……他本來是多摩人,出身農村,但他的夢想很高很大。他比誰都渴望成為武士,不,是比武士更了不起的人物!”
“齋藤君……就算他現在在浪士組中不是什麼頭兒,不是什麼隊長,但也希望你們能夠在旁扶他一把!”阿常臉上滿是懇求,眸中的真誠毫不掩飾的坦露於人前,我不禁默然。然後隻聽她續道,“齋藤君,我真心誠意的希望你能夠幫勇一把。我不懂得劍,但我也知道總司的劍有多高多強!而你,卻竟然可以跟他打成平手!所以我想……如果勇的身邊有你幫忙的話,那他的路必定會平坦不少!當然,我也明白,這對於你來說是很不公平的,可能會因此而誤了你一輩子,你……”
說著說著,水便燒開了,打斷了阿常的話。我把盛滿了熱水的水壺拿起來提在手裏,忽地想起土方還在房裏麵等著,於是便一臉歉意道,“啊,糟了……阿常夫人,土方先生說有事找我,正在房裏等著呢,抱歉不能跟你多說一會兒了,待會再見吧。”
“啊?”阿常聽到我的話後臉色倏地一變,手立刻捂上自己的嘴巴,訥訥地道,“原來……原來歲三他還沒跟你說啊?這……”她的目光遊離,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呃,說些什麼?”我一愣。
“不!不是……剛才那番話你就當沒聽過吧!呃,不對不對,那個你……你就先忘記,等待會兒再慢慢想!啊,也不是……”阿常的思緒似乎很亂,說話亂七八糟的,更聽得我一頭霧水。隻見她猛地抓著我的手,急道,“那個,齋藤君先去找歲三吧,別讓他久等了!對,先聽聽他怎麼說……我的話你就當沒聽見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她,提了水便走。剛走了不夠兩步,我心念倏然一動,腳步又不由自主的退了回去,對阿常微笑道,“阿常夫人,我真羨慕近藤先生!他有一個很?解他,很體諒他的妻子呢。”
當年跟近藤第一次見麵,他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說真的,之前近藤說的話我早就忘得差不多,現在聽阿常說起我方才記起來。回想當初,我的確是被近藤的一番話打動過的,就算早已忘記,但在潛意識中他的話還是在不經不覺中對我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不然我不會這般心甘情願的來到這裏跟隨他一起加入浪士組。
成為比武士更了不起的人物嗎……真正的武士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一萬個人眼中有一萬個哈姆雷特,相信也無人能夠給予我一個很正確的答複給我。在我的心目中,武士是囂張跋扈的代名詞,忠於自己的主公,盡管自己的主公再不濟再無情,也同樣心甘情願給他們賣命——既然“君不君”,為何不可以“臣不臣”?我一直很疑惑。
但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很欣賞近藤,這個立願要成為比武士更了不起的人物的男人。
“我……拭目以待,阿常夫人。”我看向愣愣的看著我的阿常,唇邊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我期待著,比武士更了不起的人物在這個時代誕生!這個人,曾經跟我說,他會以‘誠’改變這個時代,我期待著……”
“比武士……更了不起的人……勇……”阿常怔怔地看著我。半晌,她如夢初醒般眨巴了下眼睛,唇邊漸漸蕩出一抹如花般燦爛的笑靨。
我提了水,慢慢地走出了廚房,心裏隱隱出現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忽地覺得就算是我自己,也是完全不了解自己——明明就知道,會失敗的啊,在半年前我就告訴自己,他們不可能成功的……卻為何還要心甘情願的跑來江戶,為何還要懷著期待的心來到這裏,加入他們,想要用自己的劍助他們一把……
我這是想要做什麼……改變曆史的軌跡嗎?
那種——逆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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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定會覺得驚訝的,因為我難得這麼長來發文。今天香港打台風啊,我連街都下不了了,而且我也怕上不了網,所以趁著還能夠上網先把文發上來。
今天不也說那麼多廢話了,目前我是在跟時間競賽啊,隨時隨地一個風過來我都會斷網,所以今天本來有很多話說,都變成長話短說吧!有錯字大家就暫時無視,長的話題我明天再跟大家慢慢詳細的說。另外,請大家留言留言吧,讀者的留言,作者的動力啊啊啊!
今天,今天,今天,終於出現了!我很激動,土方的特技終於出現了!話說這特技發揮空間很大啊,不論是上好的還是劣等的茶葉,隻要經過土方的“神之手”都一定會變成極品中的極品!寫到這兒時,請大家都感歎一下“世界無奇不有,副長大人尤其喜歡創造奇跡”這句話吧!
事實上今天重點的應該就是近藤的夢想——成為比武士更了不起的人物!這個夢想是我從大河劇《新撰組!》中悟出來的感想!近藤那一句“我要活得比武士更武士”弄得我熱血沸騰啊,所以也忍不住要把這個寫進文裏麵。
阿常在大河劇中是其中一個我挺喜歡的人物,以前我曾經看過她的照片,第一個給予我的感覺,她是一個很強悍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現在我想了想,我想那不應該是強悍,而是一個很剛強的女人才對吧?女兒剛出生不久丈夫就上京去了,她一個女人帶著女兒過活,真的很淒涼!而且後來還出現了一個深雪太夫,男人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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