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72 更新時間：20-06-29 09:50
“這個嗎?你是說我為什麼護著你?那是因為你幫我洗衣服又幫我找東西吃啦，現在還來關心我。”予藥坐在地上晃著腦袋，搖了一會暈了，又開始喊頭疼。
予酩伸手在他太陽穴揉了揉，舒服得予藥呼嚕呼嚕叫。
“對對對，就這樣，好舒服，不暈了不暈了。”予藥想找個自己舒服的位置靠著，找了半天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坐在原地呆了一會，軟著身子靠在了予酩懷裏，然後拉著予酩的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處按摩。
“要不要我幫你按按?”予藥躺在予酩的懷裏看著正低著頭給他揉太陽穴的正臉，他第一次發現，予酩的眼睫毛很長，皮膚也很好。
“……”被問到話的予酩再一次閉上了自己的嘴。
嚐試了幾次開口都又無聲息地咽了下去，予藥看著他這樣子皺了皺眉。瞧見予藥皺眉的予酩終是呼出一口氣開了口。
“你不是討厭我嗎?又為什麼要……”
“你問的這個問題真的好煩。”予藥不耐地坐起，他盤腿坐在予酩對麵，看著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得小男孩，說：“你為什麼要幫我揉太陽穴?不就是因為我之前沒讓你出來嗎?那我為什麼要幫你按?因為你幫我按了啊。我討厭你是真的，但你幫了我也是真的，一碼歸一碼，隻是送還而已。”
“就是，我幫你不代表，咳。”他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眼睛瞟向別處，“喜歡你，對，我幫你不代表我喜歡你，畢竟。”
後麵的話予藥不知為何突然打住了，語氣轉了個方向。
“而且在這裏我也就認識你，那個老太婆又不太好對付的樣子，還喜歡打人下狠手，互相幫襯一下子又無所謂。”
但不歡喜他卻不是無所謂的。
予酩想。
“嗯，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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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有被領去睡覺的地方，就在廚房外將就了一晚。由於昨晚上折騰到了深夜，兩人到了太陽上枝頭了都沒醒。
予酩第一次睡的這麼踏實，他在夢中總感覺身邊有一陣熱源，包裹著他，溫暖著他，他也一晚上在那個熱源身側湊的很緊。
後來，還有暖乎乎的陽光照在夢中，照在他在夢中的臉頰上。
予酩在做著夢，而老太太就在看著他們，身邊也圍滿了孩子。
兩人睡得很香，並沒有發現老太太在這兒，還在打著呼嚕。老太太臉上的皺紋擠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她在一側找到一根木棍，掂了掂手感，使勁兒往下一輪，木棒緊貼肉身。
打到的是予酩，他瞬間從夢中驚醒，身上的疼痛促使他跳起來躲著木棍，嘴裏發出慘叫。一旁的予藥就被慘叫聲嚇得醒了過來。
老太太像是沒看見予藥一樣，盯著予酩追，木棍打在他身上時都能感覺到骨頭挨著棍子的聲音，予酩本人更是直接擺脫平時冷淡臉的樣子，眼淚掛上了眼角。
予藥時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但也沒想太多衝過去一把拉住他往懷裏一帶，緊緊地抱住了予酩。
予藥清晰地感受到懷中的身體在發著抖，予酩緊緊地抱住雙臂，予藥緊緊地抱住予酩，老太太瞧見這個場景，冷笑一聲，又輪起棍子往下壓，沉重的重量打在予藥背上，他悶哼一聲。懷中的予酩聽到他的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
打了幾棍子，予藥忍不住跪在地上，予酩也雙手撐地喘著粗氣。
棍子一次又一次地打在予藥的背上，沒有停歇過，整整三十分鍾，還是老太太沒了力氣，她走之前還轉了個圈用力踩了踩予酩的手指，最後得意地走了。
兩人被孤兒院的孩子圍著，予藥撐不住地倒在了予酩身上。
予酩感受到予藥的靠近，他忍著手指的疼顫抖地摸上予藥的頭，像是在確認，在確定後，他快速轉過身把予藥的頭抱在懷裏。
因為他身體在顫抖，連帶著懷裏的予藥也在抖，被踩得手指泛著紅，待著血絲，搭在予藥發間。
予藥其實想推開予酩看看他的情況的，但是予酩把他按的很緊，緊得他有點不舒服。
他想動一動，但扯到了背上的傷，忍不住疼的喘了一口氣，隱約間，他好像聽到予酩說了一句話。
他說。
“我不是歡喜你，是因為你幫我擋了棍子。”
聲音都在顫抖。
予藥這時突然想起，那個白色袍子的人說的話，“這個孩子受不了刺激。”
對，予酩受不了刺激，所以才會發抖的。
那個時候予酩的樣子予藥時見過的，眼裏充滿了恐慌，厭惡，害怕，沒有安全感甚至還有點傷害自己的行跡。
抱著他的予酩還在顫抖，予藥試著回抱了他一下，。
予酩的身子一僵，顫抖得更厲害了。
“不是，你怎麼還顫抖得更厲害了?我很可怕嗎?”予藥開著玩笑，他忍著背後的疼，手環上放在他頭頂的手背上，包裹住。
“我怕你，嫌棄我。”予酩悶悶的聲音響在予藥耳邊，“嫌棄我什麼都做不好，還要你每次都保護我，你明明都很討厭我。”
“我發現你真的，喜歡鑽牛角尖哎。”予藥朝著抱著他的小男孩耳邊吹氣，那小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予酩抖著拍了一下他，說：“還沒好，別玩。”
他難得地笑了一次。
“笑笑笑，還曉得笑!”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到了附近，她端著一大盆衣服走了過來，可能是重量太重，端著走路都有點搖晃。
她彎下腰把盆甩在地上，指著兩人說：“你們快點洗!別給我笑了，再笑就又打你!”老太太說完又趕走了圍著看熱鬧的人，嘴裏罵罵咧咧地走了。
剛剛彎腰的時候，可能是動作幅度太大，導致地上直接掉了一張紅色毛爺爺。予藥忍著疼轉過去把錢撿了起來，快速揣進口袋裏，又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看見。
“這錢就當是她給我們的醫療費用了。”予藥笑的很賊，都掉在這裏了，還被看見了不撿白不撿。
予酩的狀態比先前好了很多，他微微揚起笑，說：“我還以為你會很雷鋒地把錢還給她。”
“你在開玩笑嗎?雷鋒?雷鋒當來了能當飯吃還是能活下去，我有多想不開?”
予藥手撐在地上慢慢站起，可能是老太太年紀大了，即使打的很疼但是卻並不嚴重。他走到那盆衣服麵前，喚來予酩一起搬。
等把盆搬到指定位置後，他坐在小板凳上氣喘籲籲地繼續說：“如果是以前的時候我可能還會做個什麼雷鋒尋求表揚，但現在，全部都要靠自己活，還去做雷鋒?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善良的人會有好報，但活下去的可能幾乎為零。”他手伸進水裏被冷的哆嗦了一下，說：“我爸爸不就是個例子嗎?”
作者閑話：
感覺自己在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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