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聖劍山莊

章節字數:7964  更新時間:23-10-26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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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太累了,身體虛弱,夜裏馬背上也漸漸沉睡過去。

    清晨,離開墨山鎮有一夜的距離,前麵便是另一個不大的驛站。

    下馬時,李稚寒小心地紳士地抱我下來,並替我帶好鬥笠。粉色的發,太過顯眼。

    「老板,烙餅,麵條,四人份!」裴書剛敬店,放下寶劍的同時喊道。

    除了裴書四人再沒人開口。

    這時我才注意到,一起來的有個妙齡女子,與裴書相同的黑衣,自始至終未曾開口。長相清秀,因為不說話,周身冷冷的。

    「哥,嫂嫂的眼睛是能看見了嗎?」裴書滿臉笑容,關切道。

    「葵兒的眼睛,是受隱教的邪功所累。如今離開隱教了隱教的掌控,多半無礙了吧?」李稚寒小心看了我一眼。

    「嗯。」我看著地上,他出逃的時候看了聖女心經了吧,僅一眼變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墨葵不是隱教的細作,墨葵不曾欺騙你,你們。」我突然開口,雖然事不關己,該長嘴就該說清楚。

    隨後我又自嘲地笑了,即便說了他們也不一定會相信吧。

    「我信。在聖女穀裏,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李稚寒聲音堅定地說,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

    裴書一臉吃瓜地看著哥哥嫂嫂,補充道「表哥信你我就信你。」

    而對麵黑衣女子卻皺眉不語。

    「對不起。」李稚寒開口道,「雖然你已經猜到我為什麼冒充墨浮雨來試探你。」

    我輕笑,「其實是沒有意義的,我失憶了,你們再如何試探,也是徒勞。」

    裴書驚叫起來「你失憶了!!!」

    食物恰到好處地送來了。小二好奇地轉向裴書,店內之人無不看了過來。

    「低調,真是沉不住氣。」李稚寒歎氣道。

    「這不是太驚訝了嘛,連你也要說我。」裴書嘟噥,眼睛在表哥和嫂嫂之間漂來漂去。

    「怎麼了?」李稚寒問。

    嫂嫂失憶了,那表哥和嫂嫂還是夫妻嗎?這種話叫他怎麼問得出口,罷了罷了。

    裴書大力搖了搖頭,開始專心吃麵。

    隻有他一個人吃的自在,另外三個各自有自己的心事,都不怎麼動嘴。

    裴書無邪地說,「好不容過果驛站,你們怎麼都不吃。味道是不大好吃,哥,你看你動瘦成紮樣了。」

    李稚寒看裴書吃的話都說不清,溫柔笑道,「你好好吃麵,等回去了一定補起來。」

    他轉向我,「葵兒你多吃點。」

    「咳咳咳」這個身體從暗道裏昏迷,就沒根治。加上又落水,路上奔波,虛弱地見了食物也咽不下去。

    順手就來搭脈,摸清脈息眉頭一皺,神色黯淡,「葵兒,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

    我抽回他手中的手,「你救過墨葵一次,我也救了你一次,扯平了。」

    裴書抬起頭,要不是嘴裏有麵,大概已經張大嘴巴,不敢置信。

    嫂嫂看起來雲淡風輕,要和表哥撇清關係。表哥卻一臉緊張。。。他的表哥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如此體貼過,小心翼翼過?表哥向來都是人中龍鳳,被各種女人簇擁圍繞,卻麵不改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無欲無求的道士呢。還好有水粉和墨葵嫂嫂。

    裴書下定決心,「我哥最好麵子,堂堂盟主萬事周全。從沒見過他對人說對不起,而且自打昨日見了麵已經說了三次。」他誇張的豎起手指數了數,臉上浮現意味不明的笑。

    對麵的黑衣女子,又皺起了細眉。

    李稚寒尷尬地擋臉,「咳咳,葵兒是為了救我……去向老板借個馬車,你嫂嫂的身體不能再騎馬了。」

    裴書笑的越發起勁。「是。哥哥嫂嫂!」

    這嫂嫂叫的……這孩子莫不是在吃瓜吧?可惜……

    吃錯cp了。要說有瓜那也是前嫂嫂墨葵,哎。

    於是上路,坐上了馬車,黑衣女子也緊跟著上來了。

    我探出腦袋,拉住裴書的衣擺,悄悄問道,「她是誰?」

    裴書被拉了衣擺,有點愣了一愣,眼睛飄向旁出,「對對對嫂嫂失憶了,她是水煙,就是……就是水粉嫂嫂的姐姐呀」

    「水粉嫂嫂……」正當我咀嚼著這四個字,裴書悄悄把衣服抽了回去。

    我看向李稚寒,還真是如同墨浮雨說的那般,少年多情。

    「等等」我一把抓住裴書的手臂,想問個究竟。

    李稚寒走來,「你們在說什麼?」

    他看了眼,將我搭在裴書身上的手拿下。

    「水煙,是你的娘子?」

    李稚寒歎氣,「不是。我,裴書,水煙師妹三人常一同執行任務。她雖不能開口說話,但身手人品都在女弟子中較好。」

    所以她不是,鬆了口氣。若她也是嫂嫂,同坐一輛車,那不得尷尬死。

    坐敬車裏,不能說話有不能說話的好。即便她討厭我,也不說,挺好。

    水煙師妹?水粉嫂嫂?

    我是她妹妹的情敵,討厭也不無道理。

    馬跑起來劇烈震蕩,五髒六腑都要被顛出來。馬車也不例外,古裝劇那些公子小姐出門坐馬車嗑瓜子,真是悠哉啊,可事實是這一路上沒見過一條平坦的路,坑坑窪窪,木頭車硬碰硬。當然我沒有心情緊張,這身體隻覺得搖搖晃晃,一會兒就失去了意識。

    等再醒過來,已是晚上。感覺自己枕著肉枕頭,心想不好!我把水煙給墊了……

    「姐姐,實在對不起,我不省人事之時犯的錯,絕非故意。」

    趕緊滴正襟危坐,眼角餘光撇了下那人,這衣角顏色不對啊,怎麼是白色,係著青色的腰帶。

    「李稚寒?你怎麼在車上?」

    嗯了一聲,「你暈倒了,我敬來看看。」

    一陣沉默,「等回到聖山,一定找大夫給你調理好身子。」

    李稚寒的好,是對墨葵的好。我不能就這麼坦然接受,感覺自己快分裂了。

    墨葵心甘情願做他的小老婆,是啊!長得帥氣,出生正派,溫柔又多情。

    我可不願意,雖然之前穀底發生了那麼多,但他假扮墨浮雨又何來真心。

    而且,不可能的!我搖搖頭。

    即便是喜歡,我這個現代人如何能接受這邊對著墨葵好,轉眼又對水粉親親我我。身邊還有個水粉暗中監視。

    「怎麼了?」他奇怪道。

    「治病就多謝了。可等養好身體,我……」

    退是智舉。

    「你要走?你一個人不會武功,你想去哪?」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走的。」我心裏也沒底氣,畢竟是個不熟悉的世界。

    李稚寒目前看來還算可以,但既然拿定主意不能賴著別人太久。

    「為什麼?」李稚寒沒有看我。

    「墨葵害你沒有武功,你就一點不恨不怨嗎?就算你現在相信我,如果將來又出事了,我就是第一個懷疑對象。發生過的事,不可能當作沒有從頭再來的吧。」

    這些糾葛啊,涉及到兩派爭鬥,而且這些都是你們三的糾葛,平白把我卷敬來,想想就麻煩。以後?不想有什麼以後!

    李稚寒淡淡地笑道,「也不完全都是不好的事情。我救過你一次,你也救過我一次。」

    「所以我們兩清了不是?」我盡量雲淡風輕地說。

    「如何兩清?我們已有肌膚之親了……」

    月黑風高,看不清這家夥的麵貌,隻是這話裏的怒氣以及咬牙切齒的羞恥。

    「可是我無所謂啊,小爺我又不是女人。即便有了又怎麼樣,我還抓了裴書呢。」

    沉默了一會兒,他鄭重地說,「我有所謂,你要對我負責。」

    我的心裏猶如萬馬奔騰。。。

    「你是假扮墨浮雨才會……穀底的事不算數。」

    李稚寒握緊了拳頭,俯身過來。

    我身體僵住,一動不敢動。我在期待什麼……

    他將我壓在一麵木板上,唇貼了上來。輕柔地,緩緩遊移。

    我推開他。「你幹什麼!」

    「這裏不是穀底,所以……算數。」他笑著,眼角的花開了。

    大受震撼,堂堂武林盟主,正派之士,裴書口中的不近女色的道士。

    「假道士!假正經!」我羞紅了臉道。

    李稚寒終於走了,這下換裴書敬來了。

    「嫂嫂你怎麼臉這麼紅?你們吵架了?」好奇寶寶問道。

    「剛剛有點激動,不不是吵架。」我撇了下耳邊的碎發。

    馬車安靜得有點奇怪,「你不是話挺多的嗎?怎麼不說了。」

    「我又不是對誰都……」還帶有一絲傲嬌。

    裝模作樣拿出一本武功秘籍擋住臉,看了起來。

    「這是……劍譜!」想起來落水時,紫色耳環的師傅問我武功呢?

    墨葵難道學過武功?我這現代來的,能在古代學武功嗎?!

    「啊~~啊~~嫂嫂你別靠那麼近……」裴書臉紅的要冒泡。

    我注視著他的臉,一臉不解。

    「男女授受不親男女授受不親!」裴書惶恐地叫道。

    馬車的窗簾被李稚寒掀起,「怎麼了?」

    「我隻是好奇劍譜。我可沒碰他!」

    「劍劍譜,你要拿去,別再靠近我了。哥,這馬車我不坐了,我要騎馬!」

    裴書嚇得一溜煙下車,和水煙換馬騎。

    李稚寒騎馬在並行問道,「你想學劍?」

    「嗯,日後可以保護自己。」

    「我可以教你。」李稚寒主動提議。

    「那等身體痊愈……」我大喜。

    「怎麼,不走了?留下來學武功?」李稚寒表情微妙地說。

    「也不是不可以。先說好,學完武功我可是要走的!」我義正嚴辭。

    他嘴角上揚,騎著馬向前去了。

    馬車一路直奔聖劍山而去。本就病軀再加馬車,等到了聖劍山,我已經異常虛脫,也就無興致去瞧城裏有意思的玩意兒了。

    下車腿腳無力,還好那人扶住。他輕鬆抱起我,為了借力隻好順手環住他。

    沿著台階而上。正午的太陽照射的人睜不開眼,朝上看去,台階一望不到盡頭。

    「一共多少台階?」

    「三千七百台階。」

    「每次上山下山都要走那麼多?!」開始後悔跟著來了。

    「這也是一重考驗罷。來聖劍山的人,都是武林人士,這也就不算什麼了。如若是普通人,想隨意出入聖劍山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雖在鬧市之中,山莊還是一派清淨之地。」

    看來入了虎穴,並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到處玩耍了。。。慘了~

    但是此刻也沒那麼多擔心的,因為被抱著自然是無可抱怨。

    他緊繃著每向上一步,手臂上的肌肉機械地運動著。

    兩人之間無聲的沉默之中,腦中閃過各種思緒。

    第一次被公主抱、他雖然身材修長挺拔也蠻有力氣的嘛、還有多少台階……

    漸漸上幾步就有點慢了。走在前麵的裴書突然跑下來問要不要換他背我。

    他麵子上雖有不情願,還是擔心李稚寒辛苦。

    「不用,你們先回去報信兒。我們休息會兒,會回去的。」他看了一處石頭的平麵。

    將我輕輕放下,坐下後將水囊遞了過來。

    「不用,你先喝。」我內心還是心虛的。

    他仰頭喝水,喉結在動,有點不好意思直視。

    那纖長的頸上裹著一層薄薄的汗,在光影的照射下水嫩發光。

    一滴汗從額上劃過角度分明的臉頰,緩緩地緩緩地沿著天鵝頸而下。

    這一分一秒一毫叫人如何都無法移開視線。

    春風滿麵,他笑著將水壺遞過來。「葵兒」

    淡淡一句,卻攝人心魂。

    這樣的男子怎能叫人不愛,所以墨葵才……想到墨葵,腦子才清楚起來。

    不要再被美色誘惑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自保——好好活下來。

    「要不你背我吧。」就像裴書說的,背人要輕鬆一點吧。

    我跪在他身後的的石頭上,兩手環住他的脖子。

    距離近了他身上非但沒有汗臭味,一股熟悉的麝香鋪麵而來。

    他身子頓住,一動不動。因為兩人都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還沒緩過來,呼吸聲很大。

    「要不我可以自己走一段的,等下……」

    他將我托起,打斷道,「其實葵兒很輕,太輕了……」

    還好還好,墨葵怕是以前吃的太差了,一點肉都沒有,15歲了都沒長個,又小又瘦像個女生。

    正午的日頭曬著,鬥笠遮了一半,暖暖得。

    抓著李稚寒,一種莫名地安心,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上漸漸睡去。

    聖劍山莊,聽著名字像是普通的山莊。

    直到醒來,第一眼已是傍晚,橘色的一線天中一排雕刻的石柱子,石道一直延伸到遠處的一些……宮殿……

    天呐這不是,皇宮嗎?不不更像天上神仙住的天宮。因為它在山頂山,空氣就不似民間的濁氣,而且宮殿的外牆全都是乳白色的,屋頂的雕刻的紋飾鍍了金色。這一點都不普通?

    我絲毫沒有掩飾地長大的嘴。

    「這位姑娘是?」才注意到說話的!帥哥!伸出一隻手來。

    一個人帥不能光帥就完了。對,像李稚寒就已經驚歎我了,但是眼前的人和稚嫩的李稚寒是不一樣的沉穩之氣,線條硬朗,氣宇軒昂。最重要的是他的烏發實在是太美了,兩鬢留下長長的鬢間發,其餘的發全部束於腦後,青色一冠,風采絕倫。那啥就是身後的天宮,就妥妥的是他的陪襯!

    「我我我是墨葵。」我伸出手去應玉帝的手。

    玉帝收回手,擋在嘴前故作姿態,清了清嗓。

    「葵兒失態,給爹爹見笑了。」身下之人道。

    「還真是,這孩子。」一位麵容姣好的綠衫婦人搖著頭向我們走來。「還不把她放下來,想背到幾時?」

    似是什麼好笑地事,禁不住地笑,真是芳華明麗。

    我一下來又是腿腳一軟,身旁之人趕緊摟住我。

    「我說什麼,這師兄啊就是太體貼了~~」裴書也圍了過來。

    「快走吧,你爹爹我和我在這等了你們一個時辰,真是急死人了。」綠衫夫人道。

    李稚寒放開我,對著玉帝大大行了個禮,「莊主,姨母,孩兒讓你們擔心了。」

    「回來就好。」玉帝語重心長。

    「今兒特地擺了酒席,先回去洗漱洗漱。」綠衫姐姐拉著我,往裏麵走起。「寒兒怕是要被他父親抓去說話,先和姨母回去。你的房間都讓下人們打掃了,衣服也拿了新的。」

    姨母好熱情,姨母好年輕。

    「姨母,您可真好。」

    「啊呀,你這孩子,長得漂亮,還會說話。姨母沒有女兒呀,要是你我投緣,姨母啊就把你當成女兒了!」這話怕是半真半假,漂亮姐姐真是交際花啊。

    「葵兒自小沒有爹娘,承蒙姨母不嫌棄,從今往後就把姨母當成娘親。」我做了蹲禮,表示誠意。

    這話當然也半真半假,這山莊的重要人物,李稚寒的姨母怕是後宅也能說話的。她主動殷勤起來,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何況墨葵也好我也好都是舉目無親,根本不需要演,妥妥的真可憐。

    姨母眼中的憐惜,使我心頭一暖。

    回到屋迎來一個丫頭,比墨葵還小大概隻有11,12的樣子。也是一身綠色粗布衣服。

    「你叫什麼?」

    「?我是春兒」丫頭委屈巴巴,似是要哭了,「夫人您居然忘了!」

    「啊啊,是我不好」我搭住她的手,「這次我一定記住了。」

    「春兒已經備好水,給夫人沐浴——」

    「多謝,但我自己可以的」說著把她推了出去。

    這個時代當真和現代有很大不同了,並不是小小年紀就工作這事,畢竟自小流落的我早就習慣自食其力。

    這裏的屋子這麼大,還有下人,畢竟現實的我從來沒有這樣的際遇。窮人永遠生活在老舊小的公寓裏,辛苦工作艱難生活。啊,就連泡澡都是奢侈啊。。。

    準備好的新衣服是一條白色衫裙,青色的裝飾腰帶,和配飾。

    邊穿邊想著,如何在這聖劍山莊自處,如何學武功。夫人?嫂嫂?那並不是我,可要是和李稚寒說和離他一定不答應,直接和莊主說?剛入宅的媳婦,這也太放肆了點。和姨母說?隻怕剛剛建立的好感瞬間清零。

    可如何是好。。

    先學了武功?屆時大家也熟悉了,話也好說,若是他們不同意,直接走人。。。

    我狡黠一笑,「春兒,麻煩替我梳妝!」

    鏡中之人,墨葵粉色的長發盤落在地,令人羨慕的發量。沐浴過後帶著水汽,膚若凝脂,嬌豔欲滴。

    「夫人好漂亮!」

    「是嗎?」誇的是墨葵,又不是我。

    「當然啦,夫人是最美的!第二是——少莊主」春兒擦幹頭發,開始梳理。

    「少莊主是?」

    「哎,夫人不記得春兒就算了,連盟主是少莊主都不記得了嗎?」

    「哦哦,盟主啊,自然是少莊主……」還以為是誰呢。「第二為什麼是少莊主?他可是男人。」

    「美不美,和男女又沒有關係……」

    「的確。」

    「少莊主不僅美,還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人呢~」春兒笑的純真又傻氣。

    「傻姑娘,你是不是喜歡少莊主?」我調侃道。

    「春春兒哪敢喜歡少莊主——春兒這等下人」

    「春兒,人無卑賤之分。」

    春兒看著鏡中的我,驚呆了,「夫人……」

    春兒尷尬地笑了笑,「果然這世上,隻有我家夫人配得上少莊主!」

    可她越笑越開心。不一會,頭發就梳好了。和莊主同樣,兩鬢垂下筆直兩股長發,由於墨葵頭發太長了,左一圈右一圈盤了好多,其餘的束於腦後,簡直就是莊主的女版發型。

    我激動地抓住春兒的手「真是太厲害了,春兒,你頭發梳得真好!」

    「謝謝夫人」春兒紅了臉,她還沒被人如此誇讚過……之前夫人還不是夫人的時候,春兒就跟在身邊服侍,那時春兒還不會梳妝,這本領還是夫人不在的時候學的。現在被夫人如此誇獎,春兒真是太開心了。

    由春兒引路來到後廳,路上春兒悄悄說,「怕夫人忘了,我們後宅之人,切不能去前麵的殿宇。前麵是山莊事物還有弟子的起居之處。」

    「好,記下了。」

    一到大廳,有種姍姍來遲的凝滯感——所有人都就坐,回頭望著我。

    此時話語聲都停了,大家的抽吸聲更加明顯。

    玉帝莊主站了起來,「墨葵,過來。」

    我畏畏縮縮走到他麵前,低下頭。

    隻有姨母注意到,莊主的手攥成了拳,拉了下他。

    「啊,坐這裏。」他才看向左右兩邊,一邊是姨母,一邊是李稚寒。

    好像讓媳婦坐他和李稚寒之間有那麼點。。。微妙。

    此時姨母站起來,推了下身邊的男子讓他們挪一挪。「來,葵兒坐這兒。」

    於是就著姨母,坐在了莊主身邊。對麵投來李稚寒的視線。等大家發現這束強烈的視線,心中更是奇怪。哪有拆散新婚夫婦坐的道理。

    「人都到了,開始吧。」玉帝舉杯,看向一左一右「此次凶險萬分,隱教居然在我們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能擄走寒兒和葵兒。這鬼影神功真是……」

    「幸好兩個孩子都平安回來了。」姨母道。

    玉帝歎了口氣,「有件事千萬不能泄露,寒兒受傷了!」

    「怎怎麼會!」姨母急的要站起來。

    他繼續轉向姨母身邊的二人,「所以,門派的事務,還得靠賢弟與賢侄繼續主理。」

    姨母身邊的青衣男子自然就是她的丈夫。後邊的賢侄,最後頭的是裴書,他也換了一身青衣,倒是人如其名有點儒生的味道。另一男子也就是裴書的哥哥了,乍看之下氣派非凡,那氣勢好像與玉帝頗為相似,而他的麵貌確實與李稚寒有7成相像!救命,這個也帥。。。

    兩人都向玉帝敬了酒,那小哥恭敬地站起敬酒道,「為山莊出力,自然是義不容辭!」

    玉帝向叔父道,「你看,賢侄真是一點不輸寒兒啊。」

    這本是句誇讚的話,在敬酒之人聽來,卻是不自覺地皺了下眉。不輸?!

    李稚寒又投來一道目光,我滿臉問號?用嘴形無聲地問「怎麼了?」

    他輕笑,拿起酒杯敬我。我也學樣,拿起酒杯朝著他。

    姨母笑道,「看這倆孩子,以為大家都不在呢~」

    說完滿堂大笑。

    滿頭問號?隻是單純敬酒,禮尚往來罷了。這真是太尷尬了……

    裴書的哥哥並沒有落座,轉而敬我,「當日一見還是巫山聖女,如今該叫,弟妹了?」

    最後的那句「弟妹」似是有些輕浮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會錯了。

    春兒拉了拉我,「這位少俠是裴揚。」我回以感激的笑容。

    便趕緊起身,將剛剛要喝的那杯轉向裴揚。

    誰知,李稚寒突然起身,道「大師兄辛苦操持派中事務,我和葵兒自然是要“一起”敬你的。」

    為何感覺是更加尷尬了呢?

    於是裴書也起來湊熱鬧,「師兄們都辛苦了辛苦了,我以師兄馬首是瞻!」一口氣喝完。

    我掩麵心中喊救命,飯局原來是這樣的。

    「我也敬下少莊主和妹妹。」想起一悅耳的女聲,這桌上唯一沒說話的粉裙女子,長得幹幹淨淨閉著眼,少了一份活力。但她說話的樣子就像那酒館裏唱書的女孩,楚楚可憐,惹人惻目。

    春兒在旁扯了扯我的袖子,「她是水粉——另一位夫人」

    頓時明了,我說大家怎麼不出聲了,這奇怪的氛圍。

    我收回視線,發現李稚寒在看我,心裏煩得很。

    但這敬酒豈有不喝之理,獨自斟酒,悶悶道,「給水粉姐姐敬酒。」

    「慢!」玉帝突然伸手攔我。

    他尬笑著說「誰是姐姐猶未可知。你二人的生辰?」

    水粉靦腆地答「九月初十,年芳十六。」

    我????誰來告訴我?

    「這孩子,問你呢?」姨母說道。

    「六月初四,年芳十五。」突然李稚寒答道,這一護妻令人心中一暖。

    隻聽廳內不止一道抽吸聲。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誒?這不是和隱教少主同年同月同日嗎?」說這句的是裴揚。「沒想到那日竟也是你的生辰……」

    「寒兒就是那日將墨葵帶回來的?」莊主問道。

    「正是。」

    玉帝按下了我的手,坐下,大家也就跟坐了下來。結果這敬水粉的酒,就被半路攔截下來。

    可這玉帝按住我的手,並沒有鬆開,眼神在姨母叔父之間來回切換。

    誰知姨母突然笑了起來,對莊主說,「你可知,這孩子與我甚是投緣,剛剛路上竟還要認我做娘親!」

    「好啊好啊!」

    又是一陣短暫沉默。

    玉帝突然語出驚人「奇了!剛剛測你筋骨,竟是個練武奇才!」

    眾人皆是驚訝不已。

    「這麼巧,嫂嫂正好想讓表哥教她武功!」裴書補充道。

    叔父義正嚴辭,「莊主什麼時候看錯過人。莊主說的定不會有錯!」

    如果我沒留意他們的眼神交流,恐怕還真信了。

    玉帝歎息,「吾隻有寒兒一個關門弟子,如今也已小成。瞧你根骨奇佳,自是惜才,惜才。如何,要不要入我座下?」

    shock!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墨葵還真是天選之子了!

    「樂意之至!能成為莊主的關門弟子,葵兒樂意之至。」我幾乎毫無思考,答應道。

    「好啊好啊!快叫師兄——」玉帝直指李稚寒。

    doubleshock!誒誒誒誒?

    隻見李稚寒站了起來,鄭重一鞠躬,「父親,葵兒隻是要習武,我也可以教他,並非一定要入我門派,拜入父親座下。」

    叔父又道,「你看看,這孩子如今真是木納。難得莊主愛才肯收弟子,於門派是好事!」

    我算看出來了,這位叔父真是玉帝的狗腿子,玉帝說啥他都同意。

    「可是……」李稚寒還欲再說,被我搶先道,

    「葵兒以酒拜莊主為師!——師傅」狗腿地跪下向莊主正式磕頭行禮。

    玉帝拍了拍我的肩膀,「葵兒,起來。見過你師兄們。」

    接下來一一抱拳道,「大師兄,稚寒師兄,裴書師兄」

    「好,從今日起,墨葵就正式拜入聖劍山莊,與隱教再無半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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