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770 更新時間:09-05-02 18:04
感到了事情的突然變化,孤鳴急忙趕了回來,雨翎緊隨其後。然而,再快的速度也挽回不了事情的變化,偌大的院子,上官寒靜靜的躺在那裏,如同一個熟睡的孩子,一個老人正吃力的彎著腰為他包紮傷口。
“姚伯,”孤鳴急忙趕到了老者麵前,在檢查了上官寒的傷口確定其無礙後,他低聲問道:“郡主呢?”
“她被那個人帶走了。”姚伯恭敬回答道。
孤鳴的秀眉緊緊蹙在了一起,郡主被血鷹帶走了。他怎麼會這麼大意,竟把她與上官將軍獨自留在了這裏。上官將軍的傷還未愈,如今傷口再次裂開,想複原恐怕要等上一段兒時間了。
聽到了孤鳴的聲音,一直閉著眼的上官寒突然睜開眼,他的手緊緊拉住了孤鳴的衣袖,怒視道:“你剛才去哪裏了。”
孤鳴沒有正麵回答,他輕輕放下上官寒的手,低語道:“將軍好好休息吧。我已經通知了老將軍,他很快就派人來接你了。”
“偽君子,你滾,給我滾。”上官寒怒目圓瞪,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該死,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血鷹抓走,卻無能為力。他真是恨死了自己,以前不能保護她,現在還是不能保護她。
落雪被意揚抱在胸前,在天上呼呼的飛著。以前,她特別羨慕天上的飛鳥,甚至幻想著有一雙可以飛天的翅膀,那樣她可以飛到人間的任何一個角落,可以時時刻刻守在他的身邊。然而,自從坐上窮奇之後,她就再也不想飛上天了。窮奇的背上堅硬無比,坐在它的背上非常不舒服。一路上,窮奇不斷的俯下去又突然升起來,若不是意揚在後麵緊緊摟著她,恐怕她早已掉下去粉身碎骨了。
意揚緊緊摟著落雪,他的頭埋在了她的頭發裏,貪婪的聞著她的發香。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十分興奮。他的心中不由得默默念道:雪,自從你離開後,我就跟著你悄悄離開了,隻是你沒有發覺而已。如果不是被教主那邊的人盯上,我就不會坐視你被阿桑達他們掠走。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離開我的機會,也不會給那些人帶走你的機會。你母親欠下的債,就由你慢慢還給我。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糾纏,今生今世,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突然間,窮奇來了一個低俯身,狠狠向下衝去。落雪沒料到有這番變故,遂驚叫起來,身體不由得向下滑去。還好,身後的意揚緊緊抱著她,讓她虛驚了一場。
窮奇在低飛了一陣後,終於落到了地上,並踢起了一地的塵土。“咳咳。”落雪揮手在鼻前扇著,那塵土的味道不是一般的糟糕,嗆得她隻想哭。然而,還未等她哭出來,一隻手就從後拉住了她,不由分說地架著她向後走去。
“汪汪,嗚。”窮奇在後麵躁動著叫著,它不斷地扇起右側的翅膀,希望能得到主人的側目。可惜,意揚的注意力都在落雪這裏,他隻想趕快將落雪帶進去,免得再生變故。倒是落雪轉頭,夜幕中,她看到了一柄羽箭穿過了窮奇的右翅,那羽箭上的白色羽毛,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在疾走了一段兒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石塊兒前。意揚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星形石子,將之按在了石塊中的一塊凹陷處,然後裏裏外外的擰了幾圈。石塊後麵的地麵悄悄移動了開來,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入口。
意揚不由分說的拉著落雪進入了這個地下世界。然而,落雪剛進去,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那血腥味有點發臭,熏得她胃都起伏了起來。落雪急忙捂住口鼻,強忍著臭味跟著意揚向前走去。在走了幾步後,落雪的眼前豁然開朗。麵前是一個巨大的洞穴,裏麵插滿了燃燒的火把,將這個洞穴照的如白晝般眩目。洞穴裏,來回走動著守衛的男子,他們統一穿著暗色服裝,手持長槍或是刀刃。在見到意揚後,他們齊刷刷地跪下,大喊道:“屬下見過祭司大人。”他們的聲音鏗鏘有力,十分整齊,竟將火把上的火苗震得抖了幾抖。
“都起來吧。”意揚打橫抱起了落雪,快步向洞穴的盡頭走去。落雪低低的呼了一聲,可一對上意揚那雙黝黑的滿是執拗的眸子時,她就叫不出口了,渾身如打擺子般顫抖起來。天,那是一雙怎樣可怕的眼睛,帶著無盡的執念與怨恨,竟沒有一絲可以叫她安心的情緒。她急忙撇開了眼,眼睛有意無意地向著牆壁掃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倒把她嚇了身冷汗。那牆壁下方,已經沾滿了斑斑血跡,想來這裏一定發生了一場很殘酷的戰鬥,雖然地下大致被清理了一番,但那牆壁上殘留的斑斑血跡,似乎正無聲的控訴著什麼。
落雪鴕鳥般的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了那句話,眼不見為淨。中國人的處世哲學總是很有一套的,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樣,已然發生的事實,又豈是她這個局外人所能更改的。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意揚帶著她走進了一個小小的石室。那石室中簡單的擺放著一張石床,一個石桌和兩把木凳子,如此而已。意揚將她輕輕地放在了那張床上,隨即脫下外衣與裏衣,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
聽到了聲響,落雪睜開了眼,卻看到上身赤裸的意揚俯下身來,他的眼睛,如鷹般緊緊盯著她的眼。他想幹什麼,不會現在就要霸王硬上弓吧。落雪急忙摸向懷中的匕首,卻隻摸到了它的殼子,突然間想起,剛才意揚已經把那把匕首奪下了,不會吧,天真的要絕她於今日嗎?
“張開嘴。”意揚沉聲道,他手握著從落雪那裏奪下來的匕首,將自己的胸前割破了一道兒,殷紅的血隨即從那裏流出。
“你這是……”落雪不解的看向意揚,他瘋了嗎?割破自己的胸,難道他想自殺,那他叫自己張開嘴幹嘛,該不會又逼她喝他的血吧。
意揚擺出了一個茶碗,將血逼到了那茶碗裏,隨即端了它上來,說道:“喝下去。”
不是吧,又是血!她今天對血真是相當惡心,剛才的血腥味幾乎讓她吐了出來,現在還要逼她喝血,難不成真要她把今天吃的都吐出來嗎。
意揚有點不耐煩,他直接掰開了落雪的嘴,將那碗血倒入了落雪的嘴中。
“咳咳咳。”落雪大聲咳嗽起來,天,意揚當自己是巨型蚊子嗎,灌了那麼多的血。好惡心好腥臭啊。
意揚拿下碗,不顧胸前流出的熱血,冷眼看著她。那眼神中有著說不清的情緒,隻那麼一會兒,他簡單包紮了下胸前的傷口,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那石門,在他背後緩緩合死。就在門合死的刹那,那石床竟發出了淺淺的綠色的光,照亮了滿室的陰暗。更妙的是,床體十分溫熱,躺在上麵竟是說不出的舒服。
半盞茶的功夫,石門開了。一個纖細的女子,穿著素色的衣服,端著一壺熱湯,款款走了進來。她輕輕放下了湯壺,呢喃道:“姑娘請用湯。”
這個聲音,好生耳熟。落雪抬起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正直直地看向她的上方,不知神遊到哪裏去了。
“鏡兒,怎麼是你。”落雪略微吃驚的看著鏡兒。聽了聲音,鏡兒回過神,細細打量起她,驚歎道:“姐姐。”她的眸子與落雪的不期而遇。落雪看到,鏡兒清亮的眸子中,竟帶了幾分哀怨,在落雪的注視下,轉瞬即逝。
“說來話長呢,姐姐。”鏡兒歎了口氣,坐到了落雪的身旁。她順勢拎起那壺湯,倒出一碗給落雪道:“姐姐先喝點湯,再聽我慢慢講來也不遲。”
落雪接過湯碗,恰好感覺喉嚨有點渴,便不假思索的喝下了。鏡兒望著她喝下去的樣子,眸子中又多了幾分哀傷。她轉過頭,緩緩說道:“姐姐你被抓走後,飛鼠就衝進林子前去找你,可他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鏡兒的眼中一片黯然,她繼續說道:“我等了好久,終是不放心你們。於是,我便也進了林子裏,可是,我卻看到,看到……”鏡兒突然捂住了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到什麼?”落雪急忙問道,她的心中如跳了一隻老鼠般七上八下,飛鼠,莫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我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他們不由分說的把我綁到了這裏。還在我的身上種下了血蠱,他們威脅我,如果不聽話,那就讓我血崩而死。姐姐,我好怕。”鏡兒順勢躲到了落雪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血蠱,他們竟給你吃了血蠱。”落雪的聲音有些顫巍,她撫著鏡兒的頭,心中悲憤起來。
“姐姐,我好想念你,我們會平安的離開這裏嗎?”鏡兒抬起一雙淚涔涔的眼睛,如小鳥般看著落雪。
落雪撫著鏡兒的額頭,心中不免感歎:鏡兒,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她現在就被人控製,以後該怎麼辦呢?
“對了,姐姐,前幾日,我去地牢送飯,看到了蛤蟆,他的琵琶骨被一條長長的鐵鏈穿過,鎖在那裏好慘啊。他還告訴我,說一位姓韓的大叔被關在隔壁的牢房裏,跟姐姐您還有點關係。那位可是姐姐去西平時找的韓大叔嗎?”
“韓大叔?他也被關在那裏了?”落雪一驚,急忙抓住鏡兒的手問道:“你見了他了,他可好?”
鏡兒搖了搖頭:“守門的人不讓我進去,他們隻許我把飯菜放在門口,所以,裏麵是什麼光景,我不知道。”
落雪眉頭緊緊皺起,飛鼠,鏡兒,韓大叔,竟都落到了意揚的手上,他還派鏡兒來服侍自己,莫不是在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另一間房內,意揚平躺在床上,一個身著南詔服裝的長發女子,正從石臼挑藥細細地抹在了意揚胸前的傷口上。
意揚閉著眼,從始至終也不看那女子一眼,良久,他的嘴裏迸出了一句:“他就要來了。”
女子手中一顫,石臼差點就滾到了地上。那個人,揚哥哥口中的那個人,除了他,還有誰呢。
“你不想見他?”意揚的眼睛終是沒有睜開,聲音裏也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揚哥哥,銀月自知身體有穢,也不敢奢望什麼,隻求能守在哥哥的身邊,日日夜夜見著就好。但求哥哥不要把我推給別人。”銀月抬起頭,眼中一片水汪汪,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銀月。”意揚合上衣服,睜開眼,下了床。自始至終,竟未曾正眼看銀月一眼。
“揚哥哥,”銀月喊住了意揚:“一個能讓你取心頭血來救的人,想必對你非常重要吧。”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幽怨:“莫不是郡主嗎?”
意揚沒有回話,他拂袖走了出去,石門在他身後“隆隆”合死了。銀月的淚水很快便泛滿了眼簾,她無力的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的滑落。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就因為自己失貞,他就不屑於看自己一眼嗎?而那個奪了她貞潔的男人,為什麼就如影隨形的出現在她與揚哥哥的身邊,仿佛在提醒著他們之間的那點齷齪。
她閉上眼,往事如潮水般泛濫湧入心頭。她很小的時候,家人就在南詔內戰中與她失散了。若不是師傅收留了她,她真不知自己是否有命活到現在。然而,偌大的暗月教,能交心的人卻如大海撈針般少之又少。如果不是這些年來她的運氣好可以侍在師父與意揚的身邊,恐怕她已如當年那些和她一起入教的女孩子一樣,芳蹤渺渺無處可尋了。
而她的揚哥哥,雖然他早已被選為暗之祭司,但她看得出,他對暗月教已然深惡痛絕。由於教中的事務一直由教主與四大長老把持,他那個祭司幾乎就是名存實亡,受的欺負一點都不比外人少。還記得他每次受刑時眼中噴出的怒火,那在瞬間便立刻熄滅,卻也能在瞬間將眾人燒得灰飛煙滅的怒火,至今還讓她悸動不已。教主怕是早就覺察到了意揚的心思,故找了借口將她安插在他的身旁,以觀察他的異動。然而這些年來,她對他早已萌生出了感情,她不忍,也不願去傷害他,更別說檢舉他了。所以,當意揚在悄悄布置他的勢力時,她選擇了對師父的沉默;當意揚與南詔國內的某勢力密切來往時,她睜隻眼閉隻眼視而不見。終於有一天,當紙裏包不住火的時候,師父的懲罰也就到了。
銀月的眼淚,再次洶湧的流下,她忘不了,當她喝下那碗清茶時,嘴中徘徊的苦澀。那是幻神散的味道,她親手調製的幻神散,味道自然是不會忘記的。師父啊,你喂我這些藥,可是提醒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她已沒有力氣去想,身體如火燒般難受,眼皮仿佛被什麼壓著,竟怎麼也睜不開。朦朧中,眼前恍惚有個人影在閃動,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額頭。他的臉,怎麼就那麼像揚哥哥?
“揚哥哥。”銀月低聲呻吟道,她身體裏的火,已經快把她燒死了。她扭動起身體,緊緊抱住了“意揚”。“意揚”一愣,本能的想推開她,可沒想到,她的身體竟覆了上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後,她撫著“意揚”的臉,心中非常滿足。
那一夜,似乎下了不小的雨,以至於第二天,房門外落滿了被雨打蔫了的山茶花的花瓣。
在素雅的山茶花香中,她緩緩醒了過來。她的頭還在微微的痛著,而身下更是酸痛無比,一動便牽發全身。
一隻大手出乎意料的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輕輕的彈著。銀月大驚,她看向自己身旁,竟躺著一個赤裸的少年,可他卻不是揚哥哥。那少年睜開眼,詭異的看向她,看的她渾身顫栗不止。
“你,你好大膽子,竟敢染指本姑娘。”銀月抱起被子捂住胸前,踉蹌的下了床。
“姑娘。”少年不屑的哼了一聲:“昨夜就不是了。而且昨夜,是某人勾引我在先吧。”
“淫賊。”銀月怒罵道,她掏出自己的獨門暗器,想都不想就像他發了過去。
少年不慌不忙的拿起床上的被子,在空中甩了一甩,再落下時,被子上沾滿了她發出的銀針。
“還有什麼新奇的招數,盡管使出來。”少年淡淡說道,眼中卻閃著惡作劇的光芒。
銀月哆嗦著走到了櫃台前,摸索出一包藥粉,那正是幾日前她從意揚那裏得到的——化骨噬心粉,隻要在人的皮膚上撒上一丁點,那他將迅速化為一灘血水,屍骨無存。
看到了銀月眼中的陰狠,少年竟無所謂的笑了,他披上了件袍子,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腦後,絲毫不在意前胸赤裸的露出。
“我們連夫妻都做成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子又何必那麼決絕。”少年不知何時閃到了銀月的身邊,抓住了她那隻握住藥粉的手,似笑非笑道:“玩火終是要自焚的。”
就在此時,銀月的房門被人狠狠的踹開了。她驚恐的看到,意揚直直的站在門口,白鬼麵具下的眼神是那樣的可怕。意揚直直的盯了她一小會兒,隨即看了看她身邊的少年,話也不說的走了出去。
“揚哥哥,不,聽我解釋……”銀月踉蹌著想要追上去,可酸痛的身體卻由不得她。意揚卻大步流星的走開了,仿佛不想沾染晦氣般。
“你的心上人,對你不怎麼樣嗎。”少年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並且輕佻的咬住了她的耳垂:“跟他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滾開。”銀月用盡了力氣推開他,自己則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風吹來,幾片山茶花的花瓣伴著雨絲隨風飄進,那嫣紅的模樣,竟不似昨日。昨日,昨日,她痛苦的抱住了頭,眼直愣愣的看向了那碗沒有喝完的茶。
少年終是離開了房間,沒有回頭的走了。從此,他便成了她與揚哥哥之間的一個刀疤,盡管她刻意不去碰觸,可一到雨天,便會痛癢難忍。每當那個時候,她的心裏就好恨。即便躺在床鋪上,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然而,那個人卻始終陰魂不散。她不明白,自己已經給了他,他為什麼還要糾纏於自己呢?那日在總壇,他偷偷的從冥執的手下將她救下,甚至還渡給了她一部分內力。之後,他又連夜帶她離開總壇,為了掩人耳目,他將她交與了他的手下。可惜,人心最難算,他大概沒有想到,剛剛複原的她會打暈了他的手下去尋找意揚吧。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找到了意揚,然而,他卻又追到了這裏。意揚自那件事後就一直躲著她,一直沒有對自己表態過。其實,她早已明白,意揚的心,今生今世是不會放在她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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