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271 更新時間:08-12-26 08:57
這天,我仍然坐在那兒像條死狗一樣曬著太陽,李昌和錢易仍然像以前一樣不看我,但卻和我說話了,這聲音也隻限我們三人聽見。
“你叫原少是嗎?”
“你那天骨頭倒是很硬,隻是太笨了點。”
“出手不知道技巧。那之後你更變成了一個孬種,一步都不敢遠離我們。”
“是啊,你要知道,我們不會在這兒待太久的。”
“所以你不可能永遠依靠我們,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該怎麼辦?”
他們兩人好像一直搭檔慣了,一句話都是兩個人分了說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沒有辦法。”我有氣沒氣地說了句。
“幹嗎說得好象完全絕望了一樣?”李昌開口。
錢易又馬上接口:“如果你真的絕望了,又何必靠著我們保護你呢?”
“你直接讓他們打死算了。”
“而且,這一個月來。”
“我們看你眼中的仇恨。”
“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說明你不甘心,你想報仇。”
“是嗎?”
“是的,那你們有辦法?求求你們教我吧。”我立刻開口,但我沒有任何動作,因為我覺得他們不會有什麼好辦法的。
李昌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你用不著故意裝出一副很可悲的樣子。”
“活像一個懦夫。”
“觀察你這麼久,如果你真是一個沒有骨氣的人。”
“我們也不會理會你。”
“那你們真得有辦法?”看來有戲,我立刻坐直了起來,聲音也恢複了生機。
他們對望一眼,錢易說道:“其實你的身手也很不錯。”
“不過隻知道蠻打,但是力量和技巧還不夠。”
“所以你要著重鍛煉這兩方麵。”
“這兩方麵練好之後。”
“你對付弱者可以。”
“但對他這樣的蠻牛就完全不奏效。”
“所以你打的時候還要找要害。”
“這樣可以最快最簡單的打敗敵人。”
“要害?可我怎麼知道要害在哪兒?”我懷疑的開口。
李昌笑笑:“你進來這麼久了,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
“幹我們這行的,就需要認準要害。”
“這樣,我們才能快速而有效地完成任務。”
“哎,可惜。”錢易忽然歎了口氣。
“我們卻沒有算準我們自己的要害,被別人在背後捅了一刀。”
“最後到這兒來了。”
“所以我們幫你也是有要求的。”
“什麼要求?”我就說,世界上哪有什麼好人,幫助別人必有所求。
兩人又靠近我一點,在我耳邊說道:“幫我們越獄。”
“成交。不過我希望你們不隻是想利用我,想讓我當替死鬼。”我想起聽人說過有些人會把別人當替死鬼,我不希望自己也成為一個替死鬼。
“這種事情我們不屑去做。”
“我們最恨的就是在背後出陰招的人。”
“我們其實並不在乎一輩子呆在這兒。”
“我們想越獄是因為我們想報仇。”
“去幹掉在我們背後出賣我們的人。”
“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我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們想要你做什麼。”
“隻要你在我們要求的時間和地點鬧事,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這樣他們即使找你你也不會被牽扯進這件事。”
“因為你是一個完全的不知情者。”
“當然,你也不能說出是我們要你鬧事的。”
“否則,你就不能脫身。”
“成交。”我立刻答應。
因為我們不能讓人看出我們之間有關係,所以白天曬太陽時,他們教我該如何鍛煉,晚上我在自己的號房裏訓練自己。
他們在操場時,有時特別到沙袋周圍休息,目的就是讓我去擊打沙袋,訓練自己的力量。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找來兩隻腳套,裏麵裝著好幾塊寸厚的鋼塊,這種硬物是不允許出現在這裏的,所以我每天都綁在腳上,沒有任何人知道。開始我不明白這有什麼用,他們說這樣既能鍛煉力量,又能鍛煉技巧。
另外,他們還教我一些特別的技巧,比如如何在空中靈巧的翻身,如何將身體各部分都當作攻擊敵人的利器,如何借助敵人的攻擊力量順勢變招。白天,我隻能和他們適當找機會隨便比試,大部分都是我找自己號房的人練的。原來我和他們打,雖然能打敗他們,但自己肯定要受傷。兩個月之後,我能擊敗他們而不受一點傷。他們每天都被我打的直叫,可這兒的獄警是隻要你不把事情鬧大,他們就不會管的,所以他們也隻能默默忍受。
兩個月後,他們說我的力量與技巧都已經練得很好,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我短短兩個月竟能練到這種地步,都稱我為功夫天才。之後,他們教我哪兒是要害,如何快速而直接的攻擊要害。
人體的要害主要有三處:後腦勺、腰眼和下陰,但這些要害大部分人都很清楚,都會很有意識的保護,因此很難一擊得手。所以,他們還告訴我一些人體的暗要害。一是太陽穴,二是肋部第三根肋骨,三是後腰的脊椎骨。
一般打太陽穴不會致命,但會使人暫時失去意識,而這個暫時他就會疏忽對主要害的保護,那就足夠了。肋部第三根肋骨是肋骨中最弱的一根,很容易就會被打斷,雖然傷害不大,但劇烈的疼痛卻能嚴重影響敵人。後脊椎骨也是人體非常薄弱的一部分,如果被強烈撞擊,很有可能使敵人下身癱瘓,這也已經足夠。
他們還教我,要對付一個高手,如果不想殺了他,又怕他對自己有威脅,可以挑段對方的手筋和腳筋。那等他們恢複之後,他們的手腳可以做一般的動作,但卻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用力。
這些理論學起來不複雜,但練習起來就複雜了。
練習攻擊要害最要緊的就是分寸,既要練習出手力道的分寸,又要練習著力點的分寸。斷人手筋腳筋也要有分寸,輕了傷不了根本,重了又會使對方手腳殘廢,可能會被判罪。這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們當年足足用了一年來訓練。等到半年之後,我基本已經練成,他們驚奇的同時又感到驚喜,因為他們可以提前越獄了。能早點出去,誰願意待在這兒呢。
這天放風時,我仍然躺在那兒,想著他們還會教我什麼。
李昌和錢易仍舊一副冷漠的表情坐在那兒,,但卻以隻有我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和我說話。
“今天我們沒有什麼再教你了。”
“你現在就去向他們挑戰。”
“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我們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所以你不用害怕。”
“之後也不要再和我們在一起。”
“這樣以後我們讓你行動時。”
“你才不會被懷疑。”
“至於什麼時候行動。”
“我們會通知你的。”
“去吧。”
說完他們轉向了另一邊,看也不再看我。我知道,他們是不會再和我說一句話了。
我慢慢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伸了一個懶腰,抬頭看著刺眼的陽光。剛過年不久,陽光也讓人感覺越來越暖了。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我轉動,這半年來我每天躺在太陽底下一動不動,就像一隻死狗。現在我忽然動了起來,他們當然好奇。
我冷目四掃,緊緊盯著飛哥和他身後的保鏢,緩緩走了過去。
飛哥雙眼微眯緊緊盯著我,待我停了下來,又用那種囂張的語氣說道:“真想不到啊,今天死人也變活了。你今天怎麼敢離開他們了?是不是決定從今以後跟我啊?”
我冷哼一聲,掃過所有人淡淡說道:“從今以後,我,是這兒的老大。”
“什麼?”飛哥不屑的問了一句,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所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但我看到和我同號房的人沒有笑,我向他們是相信我不是胡說,因為他們看到我每天是怎麼苦練的。
“我看你上次還沒有被打夠,你還想再成為一隻喪家之犬,是嗎?”
“哼,我看是你想。”我不想再和他?嗦,立刻衝上前。李昌和錢易教過我的和我以前想得一樣,先出手一般能掌握主動。
飛哥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有想到我竟然真的敢動手。但他那位保鏢反應卻很快,立刻衝上前來,想用身體擋住我的拳頭。我知道他的皮厚,立刻右拳上揚,擊向他的下巴。他一掌擋住我的拳頭,右腳一下踹在我的胸口。我立刻順勢一個後空翻,他立刻緊跟而上,想繼續用腳踢我。我立刻連續在地麵幾個後翻,與他拉開距離。落地站穩,他仍然隻想我衝來,我矮身避過他的拳頭,左拳照著他肋下第三根肋骨狠狠打了下去。
“卡--”我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他痛的慘叫,抱著腰蹲了下來。
我退後一步,狠狠一腳踢上他的下巴,一下將他踢得飛出去好遠。
“啊--”他躺在地上,慘叫得更加厲害。
我想起他打我時的凶狠,立刻心中燒起怒火。我緩緩走向他,再次一腳踢上他的下巴,將他踢得在地麵劃出去好遠。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雙手捂著嘴在地上呻吟。這還不夠,我心中暗道,又朝他走了過去。
走到他旁邊時,他忽然一下子跳了起來,一腳踢向我的下陰。我立刻躍起,雙腳墊在他踢向我的右腳上,一個空翻,右腳尖狠狠踢在他的左太陽穴,將他踢得向一側飛出去。
好險,我暗鬆一口氣,他媽的竟然假裝傷的站不起來,想暗算我。還好我已經不是半年前的我,否則真的會著道了。
他用雙手撐地爬了起來,甩甩腦袋,但站都站不穩,看來的確有效。我立刻衝上前,距他一米時停步躍起,雙腳絞住他的脖子,空中一個轉身,將他絞翻在地。他再次慘叫,趴在地上呻吟不止。我站起來,躍起屈膝,右膝蓋狠狠頂在他的後背。
“啊--”他痛的再次大叫,同時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我站起來,抬起腳一腳一腳的狠狠踩在他的後背,同時恨恨說道:“我讓你以後還敢打我,看你以後還能打我。這是你上次打我的報應,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真的恨他到骨子裏去,出腳一點也不留情,每腳都用盡全力。他慘叫不停,口中不停的噴出鮮血。
“啊--”我被一張椅子打得向前撲出好遠,打的人真狠,椅子都散架了,我的後背被打得好痛,口中也溢出了鮮血。
我爬起來轉過身,原來就是飛哥。
“原少,沒想到你他媽還真有點本事。”他手上還拿著椅子散架後剩下的一根木棍,對著我叫道,語氣仍然囂張。
我冷冷盯著他,抬起手擦掉嘴角的血跡,一步一步走向他。
我看到他握棍的雙手在發抖,他恐懼了,真是孬種。看樣子他比那位保鏢弱多了,真不明白他怎麼能控製住那位保鏢的。終於,他忍不住了,揚起棍子向我砸了過來。我閃身避過,右手扣住他的右手腕,發力一個技巧順手將他的棍子奪了過來,順勢敲在他的頸脖子。李昌和錢易也教過我,頸脖子出的血管受到猛烈攻擊,會使人昏迷幾分鍾。果然,他軟軟得倒了下去。
“飛哥。”那位保鏢站了起來,對著這邊叫道。
我看到他眼中的仇恨,想到自己當時也是這麼的恨他,所以才有今天,所以他才有這樣的下場。我不想變成另一個他,扔掉手中的棍子,從地上另外找了一根頭部尖銳的棍子,朝他走了過去。
他看著我,恐懼的看著我:“你想幹什麼?”
我一腳踢翻他,將他的雙手踩在腳下,他想掙紮,但掙不開。我冷冷開口:“我知道這兒的規矩,所以我不會殺你的,但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饒了你。”說完我用棍子挑斷他雙手的手筋。
“啊--”他就像一隻被殺的豬,在地上亂動亂叫,但卻無力掙開。
挑斷他的手筋後,我鬆開腳,他卻隻能蜷縮在地上呻吟。我又一腳將他踢得滾出去好遠,在地麵留下一行血跡。
我轉過身看著昏迷的飛哥,雖然他遠沒有保鏢的威脅大,但我不想留下萬一,不想給別人留下任何退路。我緩步走到他身前,和對付保鏢一樣,挑斷他的手筋。
“啊--”他痛的慘叫醒了過來,雙手抖個不停,聲音顫抖地說道:“原少,你好狠。”
我一腳狠踹上他的小腹,將他踹的吐出一口血。但我仍不解氣,又一腳一腳踩了下去:“狠?狠又怎麼樣?從今天開始,我是老大,行不行?啊?說啊,行不行?說啊,說啊。”我大叫,右腳踩得更加用力。
“啊--不要再踩了,求求你,行啊,啊,行,從今天,啊,你是老大,啊--”他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我停下來,一腳將他踢得滾出去幾米遠:“很好。”
我走到屬於他的一群人前麵,冷冷看著他們,他們都不敢看我。
“你們服氣嗎?”
所有互相看著對方,再看看我,都不敢出聲,隻是點點頭。
“好,那從今天開始,你們就都聽我的。現在,你們都去給我揍他們兩人。”
他們都不太敢去,一個人顫抖著聲音說道:“原少,他們已經這樣了,再打會死的。”
“誰讓你們把他們打死了,出手注意點分寸,他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可他們還是不太敢,我等著眼睛上前一步,作勢想動手,他們立刻一下子全都湧了過去,對他們兩人拳打腳踢。
很好,我心中冷笑。這也是李昌和錢易教我的,他們說這樣萬一獄警追究起來,也不會隻追究我一個人。他們說刑法加在一群人身上就沒有意義了,所以很可能他們也就不會追究了。
我看看李昌和錢易,他們點點頭,又看向我的對麵。我順著他們的眼神望去,範斯仍然安安穩穩的坐在對麵。我立刻緩步走過去,既然以後要行事方便,那要得就不是一半,既然動手了,那就要得到全部。剛走到一半,範斯立刻站起也向我走了過來,與我在操場中間麵對麵站著。
“你的野心真大,得到陳飛的勢力還不夠,還要打我的主意。”
“他的手下隻有我們這些開墾工和一二車間的人,我除非不要,要就要全部。更何況,我知道三四五車間才是這兒的主體,還有後勤工也在你那邊,控製他們我想對我的用處很大。”
“好,我可以認你為這裏的老大,但我有一個要求。”
“聽我的就不要和我談任何條件。”
“我知道憑我的實力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要保證仍然讓我控製我自己的人,我也保證會聽你的。否則,我不會輕易屈服的。陳飛的實力也不弱,但他一直也不敢動我,就因為他知道我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你好好想想,答應這樣的條件對你並沒有什麼什麼損害。”他明顯是對著李昌和錢易說的,因為事實很明白,我今天的翻身肯定是得到了他們的幫助。
我看看他們,他們微微點點頭。
“好,你能保證你會聽我的?你手下有人,我不可能相信你。”
“我可以保證,你也隻能相信我,否則我們鬧起事來,很可能會惹來獄警,到時候誰也討不了好。”
我冷冷看著他:“好,我答應你。我也不想鬧事,我也不是一個專暴的人,隻要你能做到,我沒有太大意見。”
“好,成交。”
“成交。”我們雙手握在一起,就算達成一種協議。
回來後,他們已經停手了,陳飛和保鏢像兩條死狗一樣緊緊縮在鐵絲網邊,就如半年前的我一樣。我不屑再理他們,他們已經完全無害,隻能成為真正的死狗了。轉頭看看李昌和錢易他們,他們微微點點頭,但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過了一會兒,獄警來領我們去食堂吃飯,他們雖然看到陳飛兩人滿身的血跡,但和上次對我一樣,沒有理會。吃過飯,放風的時候,忽然一名獄警來找我,說他們頭找我。
他帶我來到一個房間,竟然是剛來那天對我們說話的人。
“你找我啊?長官。”我懷疑的開口,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嗯。”他點點頭,又將警棍扛在肩上,“我是這裏的典獄長,也就是這兒的老大,你應該知道吧?”
“我記得我來的那天你說過。”
“不錯,記性不錯。我姓孫。”
“哦,孫長官。”
他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叫什麼長官啊?給麵子的話,以後就叫我孫大哥怎麼樣?”
“啊,孫大哥?這我可不敢當。”我實在搞不清楚,他沒事做幹嗎讓我叫他大哥啊。
“哎,有什麼敢當不敢當的?兄弟你來的時候,我是沒有看出來,原來你還真是一個人物。開始看你那麼一副猥瑣的樣子,我還真沒看出你是裝的,兄弟你的演技和你的身手一樣厲害啊。哈哈哈哈。”
“你,知道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了?”今天上午的事並沒有獄警在場啊,他是怎麼知道的。
“嗯,兄弟你真是真人不露相,竟然短短兩個小時收下了兩方的勢力。這兩個勢力不時搞點小摩擦,搞得我這兒的名聲不太好,讓我頭疼。偏偏他們兩人還不買賬,沒想到你輕鬆就解決了讓我頭疼的問題。剛才我也打聽過了,聽說你在少管所時就風頭很盛啊,而且不惹事,真是不簡單啊。”
“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想讓我聽你的,讓所有人都聽你的。”
“不是都聽我的。”他說道,“我知道你們也是人,整天悶著也很不好受,所以我不是在你們放風的時間都不讓人打擾你們嗎?隨便你們怎麼搞,隻要不要把事情搞大。隻是,他們兩人都想我打擊他們對手的實力,所以總是讓他們手下工作時給我惹麻煩,搞得我們監獄在上麵名聲很不好。”
“所以你希望我帶著他們好好工作,不要給你惹麻煩。”這事我知道,聽同號房的人說過,不過我沒有聽過他們兩個人的話,具體不是很清楚。
“嗯,是的,如果你能帶他們好好工作,那我們監獄的工作效率就會提升。”他又對我一笑,“那我也有機會上調,我可不想一輩子就呆在這兒。”
“哦,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相信你會的,這對你並沒有壞處,而且會有好處。監獄的名聲好了,我在上麵說話的分量也會加重,到時候,我可以替你說話也容易很多,你要減刑也就容易很多。”
“好,成交。”對我有好處,我自然不會拒絕。能早點離開這裏,我也希望,這裏畢竟是監獄,不是什麼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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