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64 更新時間：11-11-18 23:09
學校的氛圍，永遠都是少年人最喜歡的。無論你是喜歡逃學的壞孩子，還是上課時總愛搗亂的精力過盛的壞小子，你也總是會珍惜學校中的自由和朋友間的羈絆。
年少的年代，就應該是不知愁滋味的。所以，如果能在一個不知社會艱辛的地方享受自己的人生時，誰都不能猶豫的。也是誰都應該去珍惜的。
暮嵐是這麼想的，至少，這個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朋友的地方，她還是能感覺到不知愁滋味的年代，至少，她想在這種和平能的地方，再多享受一天自由也好，哪怕多延續一點也好。照常上學，照常下學，製作自己喜歡的首飾，享受自己本就不多的自由————再多一秒也好。
午休鈴聲剛一響過，暮嵐就已衝向了今日的戰場————食堂。
由於天生運動神經超群，加上她是第一個衝出教室的，所以第一個到達食堂的也一定是她！這點，從兩年來反複的練習和實踐中，她是敢肯定的。
隻是事事多變，幹勁十足的她，卻因身後的一聲低喚，停下了腳步。回頭，站在自己視線中的，卻是個乖巧的女生。
那是一個幹淨純潔的女孩，與暮嵐完全不同的女孩。柔美的外表，幹淨整潔的氛圍，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是任何男人理想中的女孩。而且這個的女生是在暮嵐的記憶裏的。
“暮、暮嵐同學，”看著麵前的暮嵐，女孩的麵頰上滿是嬌羞。“可以占用你一點時間嗎？”
看著女孩嬌羞的臉，暮嵐突然想到了究竟是在哪見過的她，靈光一閃，“哦，你總是偷窺姚湛那笨蛋的神秘女生！”毫不客氣的指著女孩的鼻子大叫著。
“偷、偷窺？”當著自己的麵，沒想到暮嵐竟這麼直白的叫出來，實在是讓女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幸好周圍沒幾個人。“我，我哪有偷窺？”雖在爭辯，卻已紅透了臉。
“哈哈，臉紅了哦~”看著女孩的窘態，暮嵐還是不忘了吐槽。直到眼見女孩眼中充滿了氤氳，才慌忙的擺手，知道這女孩可不是林鈴那種內在的母老虎，或是葛天遙那中冰冷的女子。“你是二年組的吧，找我有事？”
看著前一秒還拿自己開心的頑皮嘴臉，下一秒卻完全慌了手腳，果然是和傳聞中一樣的奇特女孩。不由得讓女孩放下了心裏的借懷，柔美的笑過，“我是姚湛的同班同學，找你，是我自己有事想和你請教。”
“誒？找我？”
“是的，想和你談談姚湛……”
看著女孩提級姚湛時那又昏紅了的臉，像極了一個剛剛品嚐到愛情滋味的懵懂女孩，下一秒，暮嵐已經知道了她口中想說的話。隱隱的晦澀還是占據了自己的心頭，畢竟，她是那種自己不能比擬的‘正常人’，她才是人們心目中理想的對象，而且他的身邊，需要一個能永遠陪伴他的人。想到此，暮嵐笑了溫和，抬眼看著女孩眼中的溫柔，“放心，我不會跟你爭的，相反，我會幫助你。”是的，如果她能合格的話……
。
樓頂，姚湛還是放棄了午餐時節，畢竟他不是那種吃的很多的人，而且，如果在這裏的話，那家夥一定會找上來，繼續那傻傻的笑容，說著那傻傻的話，在這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做著兩個人的對話。
“嗨，吃人的！”
果然，她還是來了，繼續她那無裏頭的話，可回過頭的時候，站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人，一個自己班裏卻從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向女孩。可是，這算什麼組合？他們怎麼混到了一起？
暮嵐拍拍女孩的肩膀，鬼笑著眨眼，“這是你的戰場，先預祝你成功。”然後又對還一臉莫名的姚湛挑了挑眼，“果然，男人的臉要是長的好看還是滿吃香的！那我就不打擾嘍！”說著，也不管姚湛的想要叫住她一問究竟的舉動，轉身就下了樓。
徒留樓上兩人的尷尬。
在一起同班兩年，甚至不會正式看自己一眼的女孩今天卻站在了自己麵前，還因為有話說不出，兩手不住的糾結著那已見褶皺的裙子，羞紅的臉始終還是沒能抬起來。姚湛不由得憤恨暮嵐那家夥，怎麼把這小妮子帶了上來，扔下這麼麻煩的場麵，自己開溜？不由得長歎了口氣，卻又嚇了女孩一個哆嗦。
點上支煙，“張悅，找我什麼事？”
女孩聽到姚湛問到自己的聲音甚至有那麼一絲不耐煩，沮喪立刻湧上立刻自己的眼，但還是強壓了下去。“我，我問過暮嵐同學了，她說你們隻是朋友，沒有交……交往是嗎？”
嗬，交往？姚湛不得不佩服這女孩的想象力，那家夥即使自己見她第一麵的時候都能誤認她是個男生，怎麼這小妮子就知道了呢？還是說，一個甚至敢來招惹自己的混小子原來是女生已經完全傳遍了學校了呢。而那個即使再喜歡的東西也不能保留三個月的家夥，自己，會是她交往的對象嗎？此時，他隻是自嘈一樣的笑，如果是真的話……
“姚、姚湛你喜……歡暮嵐嗎？”
“……談不到喜歡，我們隻是朋友。”想不到，這個女孩竟然如此敏銳，“話說回來，為什麼你要問我這種事呢？”
“那個，那……姚湛現在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呢？”女孩繼續糾結著自己的手指，甚至已變成了失血的嫩白色。
姚湛苦笑，“怎麼可能，即使和我同班了這麼久的你也是第一次和我正式說話吧。”怎麼可能有像暮嵐那樣不介意他身份背景的家夥靠近他呢。
然後簡短的對話再以沉沒持續，直到姚湛已經再也不耐煩這尷尬的場麵的時候，張悅才又開始她的對話，好像盡了她最大的努力說出來的。
“我……我喜歡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啊？”說實話，最近的衝擊事件還真是不少，一個突然出現的暮嵐不算，到了這個時候，一個能和自己一年都沒說過話的嬌羞女生，知道自己在這個學校的臭名的這個女孩，竟然突然跑來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實在是讓姚湛的大腦跟不上了進度。不過能讓一個一向嬌羞的女孩說出這種話，看來她是認真的。隻是，在自己心底作祟的，是另一種情緒，“剛剛，暮嵐說要支持你對嗎？支持你……”
“暮嵐，暮嵐她隻是說擔心你太孤獨，她說，如果我是真心的，她祝福我會成功，她也說你會……你會接納我……”
女孩柔美以及還算不磕巴的話卻讓姚湛百般不是滋味。真好笑，她充當的不光是朋友的角色，現在竟也要當自己的紅娘。“這樣好嗎？你呆在我身邊，我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的，我畢竟……”
“我不介意的，暮嵐說的對，如果介意你的身份，那還怎麼能與你交往。”
柔美青稚臉孔，羞澀的容顏，滿載青春的眼，那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奢華，這才的這個年紀女子該有的表情。他上前，輕輕握起她已經紅暈了的手指，“你不嫌棄我，才是我的榮幸……”
女孩低笑，眼裏，滿是幸福。隻是男子的眼中，一閃而過隱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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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頭頂的楓葉，火紅了一片，那曾是她最喜歡的一種樹，可不知何時，映在眼中的，是不可逗留的秋的完結，和血一樣的殘忍。
暮嵐低頭看了看右手上的手套，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指甲竟像個女孩子般留起了飽滿的指甲尖，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隻是鏡片下現出的眼，卻空洞迷離。林鈴剛剛離去，她隻對自己說，自己做的對。她低笑，她也知道此時自己的這種笑是林鈴所從沒見過的。
拿出煙盒，是新買的一種從沒抽過的新牌子，無所謂了，反正她對煙也沒什麼要求，隻是消遣而已。
她並不是喜歡抽煙，隻是喜歡煙火一弱一燃，喜歡煙升的飄渺，仿佛妖精的虛幻從自己的指尖飛升。總是感覺，那也是人生必定的抓不住的東西一般。那也是她的一種消遣。
“好久不見你抽煙了，以為你戒了。”低柔的聲音，卻總是那樣的發自內心的冰冷。習性真是種可悲的東西，無論你想做怎樣的人，身份背景卻決定了你是怎樣的人。
回眼，站在自己身側的，是那個冰一樣的女子。那本是柔順的發，隻是長在了她的身上，總是給人一種難以磨滅的詭異，本是如花的妙齡，卻在不同的成長環境裏磨滅了那溫存的一切。她們已經不是那種溫存年代裏的幸福孩子，一旦脫離搖籃的她們，已經失去了懵懂微笑的權利。
“一個十三歲就把煙當飯吃的家夥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把煙給戒了呢！”
葛天遙在暮嵐的煙盒裏抽出一支眼，叼在嘴裏，默契的借著暮嵐叼在嘴裏的煙火點燃，長長的睫毛就停留在暮嵐的眼前，那幽雅的弧度甚至沒有一絲顫抖，風一樣的氣息仿佛隨時都能喚醒一直沉睡在暮嵐體內的某些東西。
好看的手指輕夾著白色的煙卷，葛天遙輕輕的吐出一線輕煙，“既然你選擇了離開，為什麼還要趟進這個圈子呢？”
眼前的女子，已經沒了幾日前重遇的溫和，緩緩的抬手，就像是錯誤的觸覺，指間觸上左眼眼角，仿佛那裏還在叫囂著疼痛。“我和人約定過，我沒忘……”
“你在做著比以前更麻煩的事。”
“我決定了，從兩年前開始，我就決定要走我自己的路。”
葛天遙看著她永不認輸的眼，不由的歎氣，“嵐，男人和女人，是不會有什麼所謂的長久的友情的。”
她笑，迷離灑脫。“會有的，天遙，我想盡量維持！”
吸盡一大口的煙，煙火紅了又滅，煙灰漸長。扔掉煙尾，煙火在地麵上綻放開來，一瞬間的花火。“天嵐，如果你堅持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成為我的敵人的！”
“嗬嗬~不會的！”
“如果會呢？”
看著葛天遙認真倔強的眼，暮嵐將手中的煙尾彈出了老遠，抬起右手，手上的半截的皮手套在握力下發出了微微的聲響，她正視女子的眼。“………我會殺掉所有擋在你我麵前的敵人！”
那笑，沒有一點的隱藏，沒有半點的遲疑。那是在她的記憶裏這女子從沒有過的明媚的笑容。葛天遙別過頭去，眼中隱隱。紅唇輕啟，卻隻說出了兩個字。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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