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282 更新時間：09-02-25 15:30
白色的曼佗羅，沒有妖嬈，隻有純潔。那是落華最為鍾愛的花種。她還是身著一身的潔白，頭發簡單地挽起。坐在曼佗羅中悠閑地撫著琴，若天人下凡。三天的期限已經過去一天。他沒有再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撫琴、作畫、對弈還有……練功。
五年前，也是這個時候，她帶著無心和無情來到周城，他也跟著追到周城。機緣巧合下，她救了當時的青樓樓主而成為青樓的新樓主。而他，也跟著闖進青樓。
她說：青樓現在是我的責任了。我不能仍下它。
他沉默。
他說：好，我給你時間。五年。五年後，我一定要把你帶走。
如他所說，五年的時間裏他未曾出現在她麵前，也未曾幹擾她的生活。她知道，那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這次，他是非帶她走不可的。
隻是，他不明白，她最不想回去的就是那個充滿血腥的地方。那個成就了她也毀了她的地方。
落華沉浸在自己的琴聲裏，陷入那無法磨滅的記憶裏不可自拔。
那時候，她和母妃住在皇宮最偏僻的角落裏，父皇不曾與她親近過。而母妃也不像其他的妃子那樣耍盡手段企求父皇的到來。因為在母妃的心裏早有另一個人存在。而父皇亦是這樣。他們的婚姻隻是政治上的需要。身在權利的中心他們沒有資格選擇愛情。隻能留在心裏直到老去。她的出生是不被期盼的。因為那是母妃親口告訴她的。
她說：華兒，母妃本不該讓你來到這個世間的。隻是我太寂寞了，需要一個人給我慰藉。
但，落華知道，母妃是極疼愛她的。她請來了宮裏最好的師傅來教授她的琴棋書畫，甚至，秘密地請江湖中人教授她習武。母妃總是抱著她，在外人麵前極少笑的她總是對著小落華笑。那笑，足已傾倒眾生。但在父皇的眼裏那笑卻遠遠比不上那個他致死都得不到的女子的一絲一毫。那個人就是瑾妃。
十歲的時候，因為好奇，她偷偷跑到瑾妃的宮殿去了。那是一個如水般的女子。她的美不及母妃的一半。但她的身上好似有一圈七彩的光環環繞著她，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那種得天獨厚的氣質是任何人都望塵莫及的。隻一眼，她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子。難怪，難怪父皇對她癡心至此。
瑾妃發現了躲在門後的落華，她有些吃驚。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孩。小小年紀竟出落得這般可人。長大了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她笑著召喚她。落華竟也不怕生，乖乖地走到她身邊。
“小姑娘你怎麼跑到這裏來？”瑾妃溫柔地笑笑。
“你就是瑾妃？”
“是啊。你是來找我的嗎？”
“我想看看你長什麼樣。”落華如是說。
“我？為什麼想看我呢？”這小女孩真有趣。
落華沉默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裏。
“你叫什麼名字？”
“姬華。”
瑾妃一愣，隨即唇角蕩起了笑意：“你就是外邦第一美女也就是彤妃的女兒啊！難怪出落得這般標致。”
“遠不及你。”話衝口而出，連落華自己都嚇住了。
瑾妃大笑了起來，那笑無拘無束，沒有一絲雜質。
“你這孩子真惹人喜愛。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兒就好了。”她的臉上竟出現了失望的表情。
“若你喜歡就讓她留下來。”雄渾有力的男聲伴著威儀的步伐踏進瑾妃的宮裏。
落華一愣，轉過身來定定地看著男人。濃眉大眼，剛毅的輪廓菱角鮮明。身上的金絲黃袍標誌著他至高無上的地位。這就是她的父親，她的父皇。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看到他。但他的眼始終追隨著瑾妃竟無視她的存在。
“我不會留在這裏。”心裏的希望成了失望。落華第一次向她的父皇反抗。
仁帝一愣，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女兒。她的眉頭倔強地皺在一起。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並不懼怕。
她的服飾讓仁帝知道了那是自己的女兒。隻是，除此之外，他對她一無所知。傳宗接代是他作為帝王必須要履行的義務。他不愛那些女子，卻不得不與她們結合。他愛著瑾妃，卻無法碰她分毫。因為在她的心裏隻容得下玨親王，他的胞弟。他拆散了他們，強封她為妃。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卻與她漸行漸遠。
瑾妃從仁帝進門的那一刻就沉默了。不複剛才的溫柔。
“姬華，我們進去吧！”瑾妃牽著她的手，繞過仁帝走進裏屋。
落華很是詫異，她竟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萬萬人之上的帝王。而她的父皇竟也習以為常似的不以為意。
“你不怕父皇？”
瑾妃嫣笑著：“為什麼要怕他？這世界本來就是人人平等的。”
落華驚駭得說不出話來。她從沒聽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帝王不是那個最大的人嗎？所有的人不是都要聽從他的嗎？
好似看出她的疑惑，瑾妃笑道：“你不也不怕他嗎？”
落華這才想起剛剛自己的無禮。若不是在瑾妃這裏她一定會被處以重罰的吧。
一整天，她都在呆在瑾妃這裏。她第一次和父皇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她的手抖得厲害，連碰筷子都不敢。瑾妃好笑地一口一口喂她吃。而印象中總是陰沉著臉的父皇竟也露出了笑意。她看到了他眼裏的柔情。對瑾妃的柔情。
從那個人走後她就不曾笑過。而今，他又再次看到了女子的笑容。哪怕是因為他的女兒。他也高興。那孩子有一張絕美的臉龐，但她的性子卻像極了他。看著瑾妃喂著她吃飯。他的心頭突然湧上一種情素。一種叫幸福的情素。如果，如果她是他和瑾妃的孩子那該多好啊。隨即，他暗自嘲弄。這一輩子他和她都不可能有孩子。但，他寧願懷著她是他和瑾妃的孩子的幻想，快樂地生活著。
一整天，他就看著瑾妃陪著她玩。像個真正的丈夫和父親陪著妻子和女兒。
落華發現，原來瑾妃會好多希奇古怪的東西。她跟她講了很多她不知道的東西。她給她唱很好聽的歌。那是她之前不曾耳聞的。
她在瑾妃這裏忘了時間。忘了她的母妃還在等著她用晚膳。等她回到自己宮殿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麵目全非了。
母妃死了。就在她最快樂的那一天，母妃死在自己親妹妹的手裏。她的姨娘，父皇的另一個妃子；麗妃。
她也是個很美麗的女子。她的美並不比母妃遜色。她們都是碧雲國最美麗的公主。但國人卻都認為母妃才是第一美人。她不服氣。卻也無可奈何。她和姐姐嫁給了同一個男人。一個強大的帝王。唯一不同的是她愛上了這個帝王。而姐姐不愛。她渴望得到他的垂愛，日日盼來的卻是他的冷漠以待。
好巧，她們姐妹兩竟在同一時間懷有身孕。她總是盼著能夠生下一個男孩，一個長大後像他一樣英俊挺拔的男孩。果然，十月後她順利地產下一個男嬰。而姐姐在早她兩個時辰時已經產下了一個女孩。可是，她怎麼也盼不來丈夫的關愛。妻子生產而丈夫卻不聞不問，那是怎樣的悲涼啊。淚順著眼角流下。為什麼他不來看一看他們的孩子呢？姐姐也是在這個時候生產，他一定是去了她那裏吧。這個念頭像毒蛇一樣盤踞在她的腦海裏。她好恨。為什麼姐姐搶了她的所有。她好不甘心。她要報複一定要。
而仁帝，正在起程在邊疆的路上。邊疆鄰國突然襲擊，作為帝王他打算禦駕親征。他並不知道此時，他又多了一雙兒女。
三天後，麗妃得到消息。但她始終認為仁帝愛的是姐姐景彤，而不是她；景麗。
她對姐姐的怨恨像藤蔓般越纏越牢固。
三個月後，仁帝凱旋歸來。但，就在那一天，彤妃和他決裂了。因為他殺了她最愛的人，那個敵國的將軍。彤妃和將軍的愛情令他震驚。那個男人為了彤妃明知是敗還是要打這一仗。彤妃為了他明知會死還是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卑鄙無恥。
他嗤之以鼻，好似一切都未曾發生過。彤妃帶著孩子搬到了最偏僻的毓繡宮。他和彤妃從此陌路。連孩子他也未曾見過一麵。
他答應那個男人要好好照顧彤妃。他答應的事情就決不食言。這件事仁帝封鎖了消息。但麗妃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卻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仁帝如此的縱容和維護她，不是愛她是什麼呢？
景彤啊景彤，你終究是搶了我的一切。
她的怨與日俱增。
孩子滿歲後，仁帝才給他們取了名字。姬華和姬陽。因為孩子出生的日子與他的母妃華陽夫人的生辰在同一天。
麗妃帶著對姐姐的怨恨活了十年。即使是瑾妃的出現也沒能讓她從對姐姐的怨恨中抽身出來。她在姐妹情的邊緣徘徊了整整十年。有多愛仁帝就有多恨彤妃。而今，她真的叫人下毒，毒死了自己的親姐姐。
麵對著仁帝陰沉的臉她竟不敢到害怕。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凶手的時候她竟一點恐慌也沒有。她終於可以不用帶著對姐姐的愧疚存活了。原來，她竟也是這般愛著姐姐的。她死了她也麻木了。麗妃承認了所做的一切。她卻沒有留下任何機會給仁帝審判，就自己服毒自盡了。她選擇了和姐姐一樣的死法。
母妃死後，落華的世界好像也塌了，她的淚水在那天流到了盡頭。之後，瑾妃成了她的母妃。因為仁帝把她過繼給瑾妃了。她就是瑾妃的女兒。不久，落華知道了是自己的親姨娘殺了自己的母妃。她麻木得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想不到這個皇宮是這麼的血腥。
瑾妃憐愛地看著她。隻能給她無言的關愛。這個孩子的命運注定了坎坷。
住在瑾妃的宮裏，她漸漸從悲傷中醒了過來，不是忘記。而是像瑾妃說的，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活著才最不容易，尤其是好好地活著。她要讓母妃看到她活得很好。麗妃死後三天，她見到了那個和她有著微妙關係的弟弟姬陽。他和她是那樣的相似。但是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濃厚的霸氣。那是一種充滿野心的霸氣。盡管他那時候才是個十歲的孩子。沒有人會明白，十歲對於他們這樣的孩子來說心智早已經成熟。她知道，仁帝的繼承者非他莫屬。而她，願意幫助他成就他的霸業。
而姬陽，在姐姐的眼裏看到了欣賞。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與生俱來的親切感。
這就是血脈相連吧。
她說：姬陽，好好的活著，為了你心中的目標。而我，會不計一切地幫助你。
他詫異，姐姐竟能看出他的雄心霸業。
他說：我會的。
他們相視而笑。
姬陽被帶到了皇後那裏，因為她膝下無子，仁帝把他過繼給她。而這對姬陽來說也是最好不過的。
晚上，落華和瑾妃一起望著天空那輪皎潔的月亮。每每這個時候，瑾妃總是很感傷。她總是吟著：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這是你作的詩嗎？”雖然感傷，意境卻很美。
瑾妃輕笑，“在這裏算是吧！”
不同的時空，多說也無意。
“華兒。”瑾妃低喚。
“你就像是那明月落在人間最美的光華。”
落華微愣，隨即笑了起來，“母妃把我形容得太好了。”
“你的確是有這麼好。”
“母妃每次看月亮都很不一樣。”
“是啊。這樣的景色讓我更容易想起他。”瑾妃暗自嘲笑。
“那個他一定不是父皇。”
“他是你的皇叔玨親王。”
這是第一次她向落華提起自己的事情。
她說：華兒知道嗎？我姓水，叫月瑾。
水月瑾，是她的名字。
“很好聽的名字。”落華說。
“是啊。他也是這麼說的。”
落華知道瑾妃口中的他是玨親王。她的親皇叔，姬風。
“那時候我剛來到這裏，偷偷地在宮裏玩，卻不想被他捉到了。那時候我還把他推到荷花池裏。害得他感冒了一個禮拜。”
“感冒？一個禮拜？是什麼？”落華疑惑地問。
瑾妃啞然失笑，自己竟說了現代語。真的是想他想瘋了啊。
“感冒就是風寒，一個禮拜就是七天。”
“原來如此。”
“母妃一定不是曦月國的人。”落華篤定地說。
“是啊。我不是這裏的人。可何止是曦月國啊！如果我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相信嗎？”
落華震撼無比。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她……
“華兒可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穿越時空？”
落華點了點頭。
“我就是穿越過來的。”
瑾妃的認真，讓落華相信了她的說辭。難怪，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很難以置信吧！可事實就是這樣。剛開始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怪你是那麼的特別，難怪父皇那麼的愛你。”落華由衷地說著。
“母妃，華兒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把頭靠在瑾妃的雙腿上感覺那麼的溫暖。
“你說？”
“為什麼你不愛父皇呢？他那麼愛你？”
“華兒知道嗎，在我原先的世界裏一個男人隻能娶一個女人。男人和女人的地位是平等的。沒有那些三綱五常的說辭。而我到這裏的時候你的父皇已經有許多的妃子了。那是我所不能忍受的。我不能和那麼多的女子分享我的丈夫。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念頭讓我一直對你父皇很戒備而無法產生感情。可是風他不一樣。他和我是那麼的有默契。他說，非君不娶。他說，我是他的妻，唯一的妻。我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的心遺落在他身上。那是我無力挽回的事實。我愛他。”
如此直白的表達。但那時候的落華似懂非懂。
“那母妃怎還會嫁給父皇？而不是皇叔呢？”
“因為你的父皇不讓我們在一起。他不相信我們的愛情。他要把我們拆散。他跟你皇叔約定，隻要你皇叔能保邊疆五年沒有戰事他就讓我們在一起。而在這裏他又強封我為妃。他以為你皇叔聽到我為妃的消息一定會對我死心的。但我相信風一定回帶著對我的承諾回來的。三年。隻要再過三年我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此刻，瑾妃的臉上溢滿了幸福。
“母妃，我不懂。”
“等華兒長大了遇到愛的人了就會懂得了。”
那一晚，落華睡得很沉，也睡得很安穩。
而後的每一天，瑾妃把她所會的都傾囊相授。她的一切全都影響著落華。而落華尤其愛她教她的歌曲。那些歌曲的旋律優美動聽震撼人心，那些歌詞的意境讓她深深的陶醉。而這，更是她日後成為紫衣的資本。
落華也終於可以經常見到她的父皇。他不再對她一無所知。她的美麗、聰慧仁帝都看在眼裏。相處得越久他對她的喜愛就越濃。她不僅像極了自己，也越來越像瑾妃。像瑾妃那樣的獨特，讓人無法忽視。在他的心裏，她就是他和瑾妃的孩子。
他教她兵法，教她謀略。把她當成繼承人般地教授。但更多的意義是一個父親將他的所有都教給了女兒。而落華則把她從父皇那裏學來的一點一滴地教給姬陽。因為這些，姬陽比她更需要。也是在姬陽那裏他見到了傲雲。他是皇後的親侄子。也是姬陽看中的臣子和深交的朋友。隻一眼，傲雲就認定了她。他們的交集就這樣開始。
時間，有的時候真的是快得讓人措手不及。三年的時間很快就過了。
落華感覺得到父皇越來越暴躁了。因為那個人就要回來了。
三年的時間，讓落華學會很多，也懂得很多。她看到了一幕幕宮廷的爾虞我詐利益熏心圖。看到了充滿血腥的地位和權利。也看清了她的父皇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他的妃子也許是愛著他的，但更多的是愛他的權利和地位。而他愛著的人愛的卻是另一個男子。他的世界孤獨而又無助。
很快，玨親王班師回朝的消息就傳開了。
落華看到了瑾妃的緊張和恐懼。她坐立不安地等著有關他的消息通過別人的嘴巴一點一滴地傳到她的耳朵裏，慢慢地湧進心裏。
終於，他來了。
那是落華第一眼見到姬風，卻也足夠她記住一世了。
五年的邊疆生活讓他的膚色黑了許多，瘦了許多，也結實了許多。他的眼幽深得令人心醉。落華在他的眼裏看到了瑾妃，滿滿的都是她。
他們就這樣對視而望。五年，有太多的深情要訴說，待到要說時卻發現隻要一個眼神就夠了。那千言萬語都已經傳達到了對方的心裏。
淚，歡快地滑下。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滿是喜悅的聲音。
落華第一次見到瑾妃流淚。
那樣的懾人心魄。
“月瑾，我的瑾兒……”玨親王的聲音空靈溫柔，那一聲瑾兒飽含了滿腔的愛意。
“風……”
不顧一切地跑進他的懷裏，五年的分隔，這一刻毫無距離。他們緊緊地，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密不透風。
落華悄悄地退了出來。在前院裏卻望見了父皇滿是荒涼的背影。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父皇……”落華小心翼翼地叫喚著。
仁帝一愣，轉過身來看到滿臉糾結的女兒。輕輕地把她擁入懷中。作為父親，他第一次擁抱自己的女兒。
“她，終究還是要離開朕。”
“父皇……”
“華兒也要離開朕了吧！”怕失去她似的他緊了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
“華兒不會離開父皇的。隻要父皇願意，華兒會一輩子呆在父皇的身邊。”
“真的？真的嗎？我的華兒……”
至少，他還有這個女兒。這個他和瑾妃的女兒。
對於落華來說。呆在父皇的身邊也未嚐不是她最好的歸宿。瑾妃和玨親王的愛情讓她欣慰無比，也讓她異常絕望。對愛情的絕望。她知道自己心中也期盼著得到一份像他們那樣的愛情。但，像玨親王這樣的男子這世間能有幾個？如若不是這樣的男子又怎會是她的良人？
瑾妃和玨親王帶著對落華的不舍和祝福走了。玨親王留下了一本江湖上人人都夢想得到的武林至寶《墨衍真經》給她。因為瑾妃跟他說過，落華是塊難得的練武奇才。落華收下了禮物。她會帶著感激好好地練習真經裏麵的武功。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父皇，還有，所有她想保護的人。也惟有這樣，才能讓他們走得安心。
隻是，隻一年。仁帝就已經駕蹦了。落華終是沒能保護好自己的父親。但，這是父皇的選擇，她會尊重。同一年裏，姬陽也順利登上了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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